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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幸臣-不嫁穿越男-第68部分

小说: 幸臣-不嫁穿越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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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无论朝廷如何争权夺势,这两条命脉她牢牢抓着,丝毫不松。
但是,在每晚事务完成后,躺在床上要休息之时,她总是忍不住回想那日浔儿离开时的哭声,一声声都仿佛在她心头划着。明知道这是自我折磨,放以前的她根本就不会理会。且她也不是真的担心浔儿会哭,浔儿年幼无知,不可能知道生母不在身边。她只是想,那个存心弄哭孩子的段君铭如今怎么样了。又一年过去了,他对她一时兴起的感情应该也快没了吧。
她希望没有了,或许不该她希望,是本来就没有了。她不会指望一个皇帝对她的这种感情能持续多久。但另一方面,她又希望他能持续,她渴望看到一种坚贞长久的爱情,尽管她明智地知道,这种爱情不该出现在她与段君铭之间。
这样矛盾着,矛盾着,然后在一个秋收之后,浔阳城满仓入库。楚今朝计算着财政,统计着人口,同时做着工程规划。焦头烂额地忙了一个月,再三确定好厚,她才终于能从那一堆堆账务图纸里抬起头来,朝一旁连连瞌睡的项少初道:“少初,我确定了,可行。”
项少初一张脸早苦得比苦瓜还苦了,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算术真个头都大了。一听楚今朝这么说,本来只是点着点着钓鱼的脑袋“咚”地撞在了桌子上,然后回神向楚今朝确认之后,瞧着旁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的杨冕,道:“小冕小冕,快起来,完工了!”
杨冕从睡梦中醒过来,还没完全清醒,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啊?”
楚今朝看着他茫然无辜的模样,半边脸颊还有袖子的红印,尽管已经是半个大人了,看在她眼里却仍然像个孩子。这一年多,小冕日夜在她身边,那曾经随着各自志向与分离而所有减损的牵绊又逐渐回来了。他们为着共同的目标一起努力着,是兄弟也是朋友。
她忍不住笑了笑,道:“对,完工了。小冕可以回去睡觉了。”
这些天,她忙着这些,他们都帮不上忙,又不敢造次就让她放手,因此都撑在这里陪她。虽说很努力地想帮点什么,但项少初擅长的是画图设计,而小冕却是走政治经济路线,这与财税相关的工作,他们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楚今朝在此之前其实是要户部工部已经计算过了,但是他们的核算太过保守,她并不满意,因此才又审查一遍,确定以大中朝如今的情况,要开始河运工程,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了。
一个新的浔阳城的发展已经让很多人意识到了交通的重要性。开通这一条河路,已经势在必行了。
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尽管已是半夜,但谁都没有睡意。他们等了这么多年,经营了这么多年,小心谨慎地就怕出一丝差错,满盘皆输,终于等到今天,怎么能不高兴。
窗外入冬的夜风扫得树叶哗啦啦地响,屋子里的人却煨着酒、暖着身、热着意。
在项少初与杨冕都回去睡下后,楚今朝又挑亮了灯火,铺开宣纸,提笔给段君铭写了一份上表。
不知名的情潮在胸臆间涌着,兴许是因为多喝了几杯酒,她笔尖多了几分豪情,少了几分君臣之礼,仿佛多年前,向那个叫段怀越的知己讲述着她平生志愿。
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
其实,她后来已经逐渐意识到,他一直都不是她的知己。他胸无大志,根本不懂她的心忧天下为何物。
“工程之可行,百姓之富庶,已在朝夕。”
最后收笔,她看着一挥而就的奏折,激荡的情绪还是没有消减半分,想了想,她又提笔。
“臣已整装。若陛下知怜,臣必鞠躬尽瘁,以慰百姓,以报国恩,以筹知己。
今朝顿首。”
作者有话要说:双休松了口气,今天脑回路清晰了些,忽然觉得昨天想错了,今朝不可能回去:D

、母子

“父皇!”
娇软的抗议从怀里传来,段君铭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楚今朝的奏折让他又气恼又无力,终于舍得回来了,却是清晰地划好了界限,为百姓为国家,想讨好他的同意也搬出当初知己的情意。
她为什么从来就不肯想想,只要她开口,他有什么不会同意她的?他坐在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她。
随手把奏折扔开,他伸手揉着眉心,无力地躺在椅背上,想来逗逗怀里的浔儿玩。浔儿却从他腿上爬到桌上,要去捡那奏折。
这可不是好玩的。他一惊吓,所有的无力都消失了,立刻伸手将浔儿抱了回来。浔儿不懂自己的危险,却还抗议挣扎着要钻出去捡。
段君铭心一软,伸手将奏折捡了过来,摊开在浔儿面前,指着底下的“今朝”二字,问道:“记住这两个字了吗?”
浔儿歪着头认了半天,举手笑道:“记得,是娘的名字!”
段君铭满意地笑了笑,道:“是啊,是娘的名字。”可怜的浔儿,你这么记得你娘,你娘却不知道都把你忘到哪里去了呢。
“浔儿想不想见娘?”
浔儿摇头,很干脆地道:“不想。”
听到这个答案,段君铭真是不知道该幸灾乐祸还是该伤感,又问:“为什么?”
浔儿很天真地反问:“娘是什么?”
“娘啊。”段君铭松开浔儿,放松地歪在椅背上,让浔儿站在他身上自个儿玩耍,“娘就是娘。”他不敢跟浔儿解释娘的含义,更不敢告诉他他娘根本不要他。
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东西,要他怎么想见?浔儿没有理会他的回答,煞有介事地翻着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奏折。小小年纪里,只知道有父皇母后和皇祖母,不知道娘是何物。
不知道也好。
段君铭垂眸看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奏折,不自觉笑了笑,问:“浔儿看得懂吗?”
浔儿很认真地点着他的小脑袋。
段君铭被他逗得哈哈笑了起来,又问:“那浔儿说说看,这都写了什么?”
“娘的名字!”浔儿很自豪地回答。
段君铭愕然。
每次楚今朝的奏折递上来,他总会指着教浔儿认那两个字,只是没想到,浔儿才两岁多,根本不识字,没弄明白那些各不相同的字其实都是不一样的意思,只道那白纸上的黑字,就是“娘的名字”了。
根本还连“娘”都不知道是什么?
楚卿啊楚卿,你怎么生了个这么笨的儿子?
忍不住,他真的想幸灾乐祸了。
“浔儿,”他很尽量地掩饰住自己,抽过案头的朱砂御笔递给浔儿,道,“这份奏折,浔儿帮父皇批了吧。”
让他自己决定,他还矛盾。同意她回来,他真的不甘心。她想以臣子和朋友的身份回来,很好,对于臣子和朋友,他没那么客气。他就想让她知道,想回就回,是只有身为他的女人才可以有的特权。但另一方面,这么久没见,难得她想回来,他应该顺水推舟的。
“好!”浔儿拿起笔,乐呵呵地就在上面胡乱涂了一番。父皇天天抱着他玩这些,他早就心痒痒地想玩了。
段君铭盯着那胡乱涂出来的圈圈,真是哭笑不得。眼见着浔儿还意犹未尽地要去偷摸桌上的其他奏折,他连忙抢了过来,道:“别的不是你娘写的,不能乱画。”
浔儿委屈了,咬着嘴唇回望着他,眸中泪花闪烁,泫然欲泣。
段君铭一阵头疼,抚额叹息不止,自言自语道:“该撒娇的不撒娇,不该撒娇的成天撒娇。浔儿啊,你是个男子汉好不好,老这么哭给父皇看……好好好,给你给你……”边说着,拨了几本无关紧要的奏折过来,让浔儿玩个过瘾。
浔儿一见目的达成,满眼的泪水顿时说收就收得收了个一干二净,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个一个奏折地翻开画了起来。若忽略掉画出来的内容,乍一看还真以为一个天才儿童两岁就能批阅奏折了。
段君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到底像谁啊?”
楚今朝接到这被胡乱图画过又被送回来的奏折时,真有些傻了。项少初靠过来问:“怎么了?皇上怎么说?”
楚今朝把无奈地把奏折递给他瞅了一眼,道:“你自己看吧。”
项少初扫了一眼,顿时就笑了,道:“这是太子画的吧?”
皇上有多疼太子,早就举国皆知了。连早朝都要抱着太子一起,怕吵醒了沉睡的太子,金銮殿上还不让大声说话。大臣们开始惊愕反对,但随即就发现这一举动反而对他们有利,因此也都保持了意见。
楚今朝愣了一愣,又拿起那奏折看,这才想到,段君铭就算再胡闹,在臣子面前该端的样子还是能端的,不至于拿奏折开玩笑。但是,放纵浔儿这么闹……
她有些头疼了。
“但是,什么批示都没有,为什么送了回来?”
楚今朝也不懂,难道要再写一封?
“是准奏,同意大哥回去吧?”杨冕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人也跟着进了来。
楚今朝惊讶地挑挑眉,杨冕把奏折拿过来瞅了一眼,解释道:“这一圈圈的,可不是个‘回’字?”
这个解释很有道理。楚今朝笑了。不管段君铭是什么意思,她只要装作不懂,咬着这个暗示就行了。
杨冕望着她的笑颜,也跟着弯起了唇。“回”字的解释不过是解释给项少初听的。以前的折子都是石沉大海,如今却让太子批了送回来,不是让她回去是什么?
大哥的算盘没打响啊。
段君铭对她还没死心。
就这样,在这一年的冬雪下来之前,楚今朝带着杨冕回到了盛京,而这时候,段浔,已经在准备迎接他的第四个生日了。
楚今朝回京的第二天就立刻参加了早朝,果然看到段君铭如传言所说的,抱着太子一起早朝。浔儿已经要三岁了,个头已经不小了,躺在他臂弯里有些憋屈,但好在龙椅足够宽大,他一半缩在椅上,一般躺在段君铭怀里,看模样睡得相当舒服。
但当楚今朝被宣上殿时,浔儿却忽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揉着眼打着呵欠,奶声奶气地问了一句:“父皇?”
段君铭看了一眼底下跪着行礼的楚今朝,赐她平身。待她谢恩站起来后,他才低头瞧着段浔,将他调整了个姿势,让他站在他腿上,道:“殿上大臣浔儿都已经认识了,父皇今日跟浔儿介绍一个重要的人。楚今朝楚大人,浔儿出生那年,楚大人正督建浔阳城。浔阳城与浔儿同岁,父皇正是取了浔阳城的名字为浔儿命名。浔阳城竣工时,父皇还带着浔儿走进浔阳城,亲自去见过楚大人。如今浔阳城在楚大人的治理之下富庶繁华,欣欣向荣;浔儿跟着父皇,也要像浔阳城一样茁壮成长才行啊。”
他这一番话,听在群臣眼里,只道是段君铭父子情深,在讲述着段浔与浔阳城的渊源,以此来介绍楚今朝。但听在楚今朝耳里,却知他一字一句全都是谴责。
虽然浔儿是段君铭硬要的,当初他就是打着借她的腹借裴若善的名生个皇子,皇子生下来,她本来就没有资格也不可能抚养他。但此时对与段君铭这冷嘲热讽地谴责她没有尽母亲之责,她却无论如何也理直气壮不起来。于是,只得低下头。
“楚大人?”段浔小大人地扫了一眼台阶下,看着那个低这头的人,有些好奇,左瞧右瞧也没瞧清,又道:“抬起头来。”
楚今朝只得抬起头来,对上浔儿那双黑亮的眼珠。一双乌黑的瞳,水润晶亮,像……段君铭。她忍不住贪婪地打量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孩子,嫩嫩的小脸还带着些婴儿肥,长得极甜。除却那双让人见之不忘的眼睛,其他无一不精,清眉明眸朱唇皓齿,虽尚未长开,却能看出来生得极好。
像段君铭啊。
她松了一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浔儿年纪虽小,但天天在这金銮殿上打混,太子的架势却是早能端起来了,语气虽稚嫩,但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已经端了威严。
“回殿下,微臣楚今朝,叩见殿下。”她抱拳着,稍稍弯腰行个礼。
“哦。”算是认识了,浔儿兴趣缺缺地窝回父亲怀里睡觉。被打扰了睡眠,他不是很高兴。但父皇说过,金銮殿上不能太任性。所以,他才跟那个叫“楚”什么的打了个招呼。
段君铭看着浔儿对楚今朝相见不相识,心中百味杂陈。幸灾乐祸,却又万分沉重。见浔儿钻进怀里又睡了,他也只轻轻地拍了拍他哄哄,无声地安慰了一下,然后睇着底下的楚今朝道:“楚卿治理浔阳城,替朕操劳,辛苦了。”
从楚今朝回来,段君铭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楚今朝回京就立刻重新接手了工部和户部的工作,两人除了早朝,并无其他特别。
楚今朝提起的心也渐渐落了回去,放心了,但与此同时,却又不知道哪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望,让她落回胸膛的心并不是那么舒坦。
重新动工的计划已经拟好了,经过一再确认后,已经可以递给段君铭了。她想着,已经有这些日子的缓冲,工程之事她回来之前就提了,段君铭也该知道她回来是为此事,那应该,能顺利吧。
她有些忐忑地等在宫门外,如今想见段君铭,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畅通无阻了,她必须站在门口通报,然后等着他的决定。
冬日里有些冷,凉风嗖嗖,她站了不到一会儿就手脚冰凉了。她本来是不怕冷的,但是因为生浔儿,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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