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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解语花开-第21部分

小说: 解语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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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妍脸上堆出笑来,“礼部承办自然是比内廷更隆重,不枉皇上对韦妹妹的一份心意。”
韦蕴含笑起身道,“贵妃娘娘言重了,皇上并不是眷顾我,还不是心疼二皇子没了亲娘,如今放在我位下抚养,给他长脸罢了。”
韦蕴深恐杜妍不自在,她如今正得宠,全然没必要得罪杜妍。
杜妍看了一眼她,淡淡一笑,“皇上对二皇子也真是心疼!太医说三皇子弱症犯了,张婕妤请皇上去看看,皇上指派小太监问了话,连面也没露。我代皇上去看了三皇子,眼看着不是太好!”
韦蕴心下一沉,这话里有了几份指责的味道。
“听娘娘这么说,我这两日也去看看三皇子,宫里的太医若是医不好,请外面的神医看看也好。”
“唉,这生死有命的事情啊!还好,李宝林最近传出喜讯,皇上又添子嗣了。”杜妍笑道。
李宝林,韦蕴心中一动,不就是那个让她吃醋不已,在湖中起舞的绿衣女子么。一种酸楚的味道,在心底蔓延。自以为淡定的看着玺正留恋后宫的她,这一次听到李月湖有娠,竟产生了一丝不快。一瞬间,贵妃之位,有了一丝寒意。
说话间,麟德殿的小太监捧着礼部递进来的册子进殿请安。给杜妍和韦蕴请了安,吞吞吐吐的站在殿内。崔忠心道不好,可是这会儿子,说什么也晚了。韦蕴还没开口,倒是杜妍抢先问话。
“礼部倒挺快,这会子就把章程拟好递进来了。呈上来吧,正好我也看看礼部怎么承办的。”杜妍说话向来是不容置疑。
小太监抿着嘴唇,将册子捧上。杜妍打开一看,哪里是什么章程,里面是礼部请韦蕴定夺的礼器、册宝、衣样。这些全都超出了礼部应该承办的范围。杜妍看着册子,笑出声来,“这是怎么个章程啊?”
小太监回道,“这是礼部草拟的礼器、册宝式样,以及衣样草稿,皇上让惠贵妃娘娘定夺,选好了样子,让礼部去筹备。”
杜妍笑着对韦蕴道,“全是重新做的金礼器,皇上这份心意啊,看的我都羡慕。”
韦蕴尴尬的笑笑。
“咱们皇上还真是仔细呢,连绣花用什么颜色都在衣样边标注的清清楚楚,真真难得的御笔亲书啊!”杜妍越是笑着说,韦蕴越是尴尬。她早就听说,册封杜妍的时候,因为正对北邦用兵,国库紧张,一切都是从简。太后好几次夸奖起杜妍都是将这份简朴说的尤为可贵。
玺正这么做,完全是给自己在后宫树敌!
“皇上还有这闲情,我也看看。”韦蕴笑着接过册子,翻了两页,“看来最近皇上真是心情转好了,想要找个乐子在后宫欢喜欢喜。回头升等李宝林的时候,说不定更热闹呢!”
杜妍笑笑,李宝林升等,在太后那里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倒是韦蕴这样被重视,让杜妍担忧起来。
太阳还未落山,玺正就进了清思殿,看到韦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副自得的追问她,自己选的花色好不好看。
屏退左右,韦蕴才嗔怪道,“皇上也让臣妾太招摇了,杜贵妃正巧在清思殿,看了之后,我瞧着脸色都不大好了。”
玺正歪着脑袋,笑道,“你招人妒忌又不是这一件事,怕什么!我还没恭喜我们贵妃娘娘呢!”说着顺手将韦蕴捞进怀中。
“臣妾也要恭喜皇上,又添了皇嗣。”韦蕴笑着说道。
玺正脸色微变,“什么皇嗣?”
“臣妾今天听说,李宝林怀了皇嗣。恭喜皇上!”
玺正伸手捧住韦蕴的脸,仔细瞅了瞅,笑道,“怎么,吃醋啦?”
“我恭喜皇上,怎么就是吃醋了呢!”
玺正笑道,“酸的都倒了牙,你就别装了。”
“吃醋还能怎样,皇上要是再勤勉点,说不定宫里天天都有好消息。”韦蕴抿着嘴揶揄道。
玺正笑着放开韦蕴,一个人坐在那里低头掐算手指。
“算什么呢?”韦蕴搡了搡身边的玺正。
玺正抬头,严肃的看着她,“在算朕这个月勤勉了几次。”
韦蕴被气的笑了出来,伸手去抓玺正的手。玺正反手握住韦蕴的手,笑眼看着她,眸子里泛着点点星光。
无论皇上的宠爱看上去如何隆盛,韦蕴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只是,有时候她会贪念,他陪她说话,逗她开心的样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愿意放下尊号,做麟德殿一个小小的宫女,只为踏踏实实的看着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玺正面前,他抱着她、哄着她、迁就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会泛起一片湿热。她多希望,这些宠爱,无关前朝的利益,无关后宫的权势,只是他的一颗真心。
玺正握住韦蕴的手,放到了韦蕴的胸口,“朕要住在这里。”
韦蕴的心,酥成了粉。他已经在某一时刻,住进她的心里,扎下了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这颗心都是你的。”
玺正笑着将韦蕴拥进怀中。
有皇上亲自督办,礼部主持,韦蕴的册封风光无二。去长庆殿给太后行了礼,又往麟德殿给皇上行礼。
玺正早早的穿戴整齐,端坐在麟德殿,等着韦蕴。
看着她走下轿撵,一步步的向他走来,俯身跪拜在麟德殿,玺正想起雁门用兵时,那些惶惶不安的夜晚,她在清思殿端着安神茶轻轻走近他的样子;想起那年夏天接她从大明宫去兴庆宫,她自车辇上下来,努力去配合他的瞬间;想起华清宫骊山步道上她因为他的荒诞而失望的背影;想起了熏风殿中,月光里她绝望的眼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也住进了他的心里,也会让他感到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年前,我们老大问我,为什么玺正喜欢韦蕴呢。十年后,这版改编版,就是在努力解释为什么。也许大家会觉得这文章好平淡,但是,真实的感情又哪来那么多凶险,离散皆由心。喜欢看凶险的故事,下一篇,韦萱的故事会比较强烈。转回最初的问题,我心目中,玺正是从最初韦蕴谏言的时候注意到她的,在华清宫第一次感觉到了她的真心在乎。在之后因为韦蕴的流产,生出愧疚与疼惜,也因为她的心痛而发现自己随之的心痛。因为对她的信任,因为她的体贴聪慧,因为她的没有野心,可以放心的去爱去信任。

☆、缠斗

立冬的那一天,玺正早早就让王进贤在清思殿备下酒桌,下了朝连衣服也没换,直接坐上暖轿去往清思殿。
阴冷的天空忽然间飘起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早于往年,想起韦蕴时常念叨的话,“瑞雪兆丰年。”玺正的脸上不由添了笑意。
暖轿径直抬往清思殿的月台上,韦蕴早就裹着大毛披风站在殿外接驾。佑楠躲在她的大氅里,露出圆圆的脑袋张望父亲。
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像宁儿了,尤其是那双又圆又亮,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的时候,总是令玺正想起芸香楼那个淘气可爱的宁儿。
“快些进殿!说过多少次了,不用每次都这样迎候!”
玺正三、五天就要来一趟清思殿,韦蕴每次都是穿戴整齐站在门外迎驾,竟比她前几年刚进宫时还要守规矩。玺正心里清楚韦蕴这样做的缘由,只能每次都嘱咐不用迎候,每次又都由着她规规矩矩的行礼。
“皇上万福。”韦蕴笑着行礼,亲自打起门帘迎进玺正。
进了内殿,她才亲昵的笑道,“我若是不守规矩,越发被说成侍宠骄纵,伤了皇上的名声!”
“你总是有一番道理!这样饶舌,谁还敢说你!自己出来迎驾倒也罢了,可怜佑楠,也跟着受冻。”玺正抱起儿子,心疼地说道。
“佑楠这样惦念父皇,才不枉皇上疼他。”韦蕴边说边为玺正解下披风,收好了递予一旁的侍书。
打从玺正下轿的那一刻起韦蕴就看出他心里揣着心事,玺正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并不问他怎么了,等佑楠被奶娘抱走,屏退了宫女、太监,她才冲着玺正会心一笑。
见她走过来,玺正不由叹了口气,从袖笼里抽出一张薄薄的杏黄色纸递给韦蕴。
这是密褶,不是谁都可以看的。韦蕴的这项特权,其实早在雁门用兵的时候,玺正就悄悄给她看过两次。
韦蕴坐在玺正身边,将密折仔仔细细的读了两边,蹙眉道,“杜大人的野心昭然若是啊!”
“不瞒你说,朕昨天夜里已经反复想了一宿,朕有朕的顾虑。”
“投鼠忌器。皇长子毕竟是储君的人选。”玺正对佑樘的感情,韦蕴其实看得极为明白。
“佑楠还小,佑棡身子又有弱症。真要是国祚不稳……就应了你当年的那番话。”玺正隐隐叹了口气。原本还有一个更适合储君之位的孩子,只是可惜因为他而夭折。
“皇上让臣妾看这份密褶,想必是已经有了对策。”韦蕴问道。
“朕想断了杜家的后路。”玺正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冷峻。
韦蕴看着玺正的表情,脸上滑过一丝惊恐。
“皇上,万万不可!杜家的棋子已经在掌握之中,毁了棋局即可。毕竟是皇长子的母舅家,杜贵妃又从潜邸就跟随你,好歹念在与皇长子的父子情意和贵妃少年夫妻的情分上,莫要斩尽杀绝。”韦蕴低声说道,双手已经不自觉地紧紧地抓住了玺正,“皇上,真把杜家逼到绝路,惊动其河东道、河北道、淮南道的力量,明德元年的那场祸乱,恐怕会再次重演。”
“明德元年。”玺正苦笑,“连你远在洛阳都知道朕被逼宫!”玺正拿起密褶对韦蕴道,“朕,绝不会再让这群乱臣贼子要挟朕!”
“皇上,君子施仁政,以德治天下。看在皇长子的面子上,找个由头让杜大人致仕,放在眼皮底下,不生旁枝就好。”
“杜仲恒野心太大,不得不除!将来佑樘坐在朕这个位子上,也会做同样的选择。”玺正看了一眼韦蕴,淡然说道。
“亲情与权力真难两全吗?”韦蕴轻叹道。
玺正看着韦蕴,她不知道,亲情在皇位面前早就灰飞烟灭。
“明德元年,淮南王带着兵马入潼关,长安城眼看着就要被攻破。月仪当时怀了七个月的皇嗣,挺着肚子躲在我身后,哭着对我说,‘我不当皇后了,六哥,我们回家去。’我就看着她吓得小产,血从身下不断地往外流,和我的长子就死在我怀里!我的亲叔叔!逼死了我的妻子,害死了我的儿子!”玺正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出来。
韦蕴从没见过玺正情绪崩坏的样子,在她的眼里,玺正永远都是精明沉稳的皇帝,高高在上、冷酷无情。她没有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只是默默地陪着他一起哭。
玺正看着身边的泪人,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赭黄手帕,轻轻地拭去韦蕴的眼泪。韦蕴却哭得更厉害,她心疼这个男人,她只知道他的冷酷无情,却不知他心中也有梦魇般的魔咒。她扑在他怀中,紧紧抱住他,在这个特别寒冷的立冬,拥抱也许是最好的慰藉。
内室厚重的幔帐忽然被人轻轻挑开一角,一阵冷风溜了进来,韦蕴身子不由打了个冷颤,慌忙与玺正分开,只见江胜低着头,站在幔帐旁边。
玺正尴尬地清清嗓子,见是江胜,问道,“怎么样了?”
江胜低头道,“回皇上,半个时辰前已经落了下来,太医去看过了,性命无碍。”
“知道了!退下吧。”
韦蕴满脸狐疑的看着玺正,玺正躲不过她的眼神,风轻云淡的说道,“李月湖的孩子没了。”
“啊!”韦蕴大惊。
“她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胎儿没保住。她算有福气的,保住了性命。”玺正语气淡淡的,一点也不伤心,和刚刚那个为了先皇后哭泣的男人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
“可惜了!说不定还是个皇子呢!”韦蕴叹息道。
“先前还吃醋,这会儿又难受了?”
“我是不喜欢她,可她怀的是皇上的孩子,我是替皇上心疼。”
“朕也不喜欢她!”玺正说的坦荡。
“不喜欢?我可记得李月湖舞邀君王,艳冠后宫。”韦蕴轻嘲。
“不怕你说朕歹毒,这孩子是朕让江胜找机会弄没的,所以他才这么晚,还来内室回话。”玺正说话间看着韦蕴。
韦蕴打了个冷战,她的枕边人,什么时候这么冷血?不对,他原本就是这么冷血,佑楠就是她求来的孩子。
玺正看出韦蕴的惊恐,拉着她的手,对她说,“朕不想瞒你,是因为朕相信你能理解朕。李月湖的品性,不能做皇子的母亲,她太工于心计!”
“可是,孩子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啊!再等四个月就能落地的皇子啊!”
“这孩子留不得!朕不怕你笑话,李月湖施了手段才得来的孩子。”
“手段?她能使什么手段!”
“所以朕才说,李月湖品性不好!那天……那天……总之,她怀孕的事情瞒着朕,以为瓜熟蒂落朕拿她没奈何!朕岂能被她愚弄!这件事,不要再提及了!”
“李月湖果然是敢孤注一掷。居然怀孕都能瞒住后宫,绝不是个简单女人。”韦蕴叹道。
“更不简单的是杜妍!她不说,朕怎么会知道李月湖偷偷怀了子嗣。明知道你不喜欢李月湖,还在你升贵妃的大喜日子故意提来,给朕和你找不痛快。”
“没想到皇上混迹于脂粉堆里的人物,居然也有被女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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