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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庶道难-第94部分

小说: 庶道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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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瞧那边……”

顾成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自己那座青砖青瓦的庄院与这座宅邸竟然只隔了一片竹林,依稀可见。看样子从那儿走到别邸来,也不过片刻的功夫。

安平侯府一个妈妈听见了,忙给她们讲起了庄院的来历:“……那个倔老头,谁劝也不听,硬是挨着我们建起来了这么个宅院。结果两眼一闭死了,他儿子转手打算把地和院子卖了……好像到现在还没有卖出去,空着呢。”

看来消息还没有传开——顾成卉和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进了后院,随行的妈妈们先留出了两间正当中最大的屋子给老夫人和孙氏,其余的房间就由着小姐们自己去选。顾七朝孙氏撒了个娇,当先就挑了一个离孙氏最近的屋子,忙忙地使唤丫鬟把东西搬进去了。

顾成卉也不急,笑着让其余几个姐妹先挑好了屋子,自己住进了后院一角的房间里。这个屋子正好靠着后院的角门,这处角门到了夜里就从里头闩上锁起来。

待到傍晚时分,众人安顿得差不多了,秦氏的孙媳妇关氏也将酒席都备好了。除了住在后头的男仆们,此刻宅子里住的都是女眷,因此大家也就不忌讳了,把酒席摆在了庭院里。伴着池塘荷花、竹林鸟鸣,倒是有几分雅趣。

在这样众人济济一堂的场合里,更显出了顾成华的如鱼得水。她与关氏头一次见面,才聊了不过一会儿工夫,关氏已经对她亲密热络得非同一般,简直恨不得当场认作义姐妹似的。顾成华妙语连珠,笑语频频,一时间她就像一颗发光的宝珠一般,成了整个酒席的宠儿。

连顾成卉也不得不承认,以某个方面来说,这位二姐要比自己强得多了:不但与每个人都能说上话,而且每句话都透着那么合适、舒心。也难怪人人都喜欢她……

不过——倒也不真是人人都喜欢她。

回想到昨天早上秦氏和祖母的对话,显然秦氏不大中意这位顾二小姐。反倒是对顾成卉十分喜爱,把她叫到了自己身边来坐着说话儿。

秦氏比老夫人年纪要大上七八岁,可她生活顺遂,又保养得宜,两人看着倒仿佛相差不多。此时秦氏拉了顾成卉的手,笑问道:“……今年也有十一岁了罢,不知道女红做得如何?”

顾成卉可没想到一上来就被问着了自己死穴,还没等答话,老夫人和几个姐妹都笑出了声来。她很有点不尴不尬地道:“回舅奶奶,我的女红……糟糕透顶。”

秦氏一愣,随即忍俊不禁道:“你这话可有些过谦了罢?”

“舅奶奶是没看见我的活计——看见了您就不这么说了。”顾成卉苦着一张脸道。

秦氏闻言笑了一阵,重重拍了拍顾成卉的手。“好,在你走之前,可得给我做一个什么出来才好!卉丫头放心,你做的再不好,舅奶照收就是了。”

老夫人有些讶异地瞧着秦氏——安平侯府里也是很深的一潭水,秦氏身居其位,虽然性子爽朗耿直,但却不会轻易表现出对小辈的喜爱。像今日这样,是极少见的……老夫人与嫂子感情好,此时见秦氏喜欢顾成卉,自己看着顾成卉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份慈祥。

顾成华忽然插言笑道:“我的女红虽也平常,不过若是五妹妹愿意来和我一块探讨技艺,我是十分欢迎的。”

“华姐儿的活计做得才真叫绝呢。”老夫人笑着摇摇头,“我过寿的时候你给我做的绣屏,活灵活现,简直就是真的景儿一般……”

顾成卉瞧了一眼顾成华,谢过了。天色渐渐黑沉下去,庭院里灯烛点亮起来。众人吃酒用菜,划拳行令,好不热闹。见时候差不多了,由秦氏发了话,酒席这才散了。顾成卉不胜酒力,脸上微微发红,由细辛扶着回了客房所在的后院。

用了一杯茶,洗漱过了,酒意渐渐地消退了。顾成卉这个屋子的位置不好,正好处在角落里,吹不着风。她拿着书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儿,脑门上竟然都渗出了一点微微的汗意。

她把书往枕头边一扔,叹气道:“不看了,热死了,我去外头走走去。”说罢朝屋外走去,细辛忙跟上了。

一出门,一阵凉意顿时将顾成卉温柔地包裹住了。抬眼一看,其余人的屋子里有的还亮着灯,有的已经灭了,唯独院子里安安静静,只有她一个人。顾成卉抬头看了看夜空中明亮的一弯月,吹着晚风,心情忽然轻松起来。

顾成卉一面散步,一面轻轻地哼起了曲子。这个朝代的歌她一首都不会,因此哼的还是前世的最爱——披头士的《嘿,朱迪》。这个旋律细辛已经听过了好多回,依然觉得曲调奇怪,可也不难听。她哼着哼着,忽然院墙的木窗子发出当地一响,似乎是被一颗石头砸中了。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声问道:“……是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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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又要裸奔

总是这样不穿衣服,我真的承受不来

这一周还要靠大家多支持,才能撑过去了~

 第149章 老熟人来了

这个嗓音顾成卉和细辛都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橘白。

顾成卉微微有些诧异:隔壁就是安平侯府别邸的消息,早晚都要传到橘白的耳朵里,这也不算什么出奇的事儿。只是这么晚了,为什么橘白突然过来了?

借着淡淡月光看清了顾成卉的模样,橘白长长出了一口气。“可算是找着姑娘了!”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怎么找到我的?出什么事了?”顾成卉问了一连串话。

“姑娘,我绕着宅子都走了几圈了,最后才确定了客房在这儿。”橘白抬手擦了一下额头,“若不是姑娘刚好哼起了这曲子,我只怕到天亮和您都说不上话。”

不消顾成卉吩咐,细辛已经走远了几步,警觉地望着房舍的方向。

橘白也知道这种情况容不得多说,低声道:“今儿我与我爹才刚落下脚,就来了一个人找到我们,问我们是不是宅子主人,说要赁房子住几天。我爹一问,才发现原来他是冯家的下人……”

“等等,冯立的那个冯家?”顾成卉一愣。

隔着院墙的木窗子,橘白点点头,道:“正是。我爹又问了几句,发现要住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冯立。我心想这事肯定不单纯……正好我爹说要问问主人家,把那下人送走了,天一黑我就出来了。一开始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见到姑娘,我都快急坏了……”

顾家人前脚才到望月山谷,冯立后脚就跟来了,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巧合。只不过失火的那一天晚上,冯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总不能伤还没好,色心又起罢?那也未免太执着了……

顾成卉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儿,忽然眼珠一转,笑问道:“那个下人可说了什么时候住进来,要住几天?”

“他说他家公子吩咐了,越快越好。最好是能马上搬进来,钱不是问题。住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两天罢。”橘白答道。

“钱不是问题?”顾成卉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我就喜欢和大方的人打交道。”

橘白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跟你爹说,告诉冯立,他明天就可以搬进来。不过你爹是看宅院的,不能走,想要租院子必须留下你爹伺候。租金嘛……便宜得很。”说到这儿,顾成卉眼睛熠熠发亮,闪烁着银子的光芒:“第一天五百两银子,第二天一千两。住的时间越长。价钱越高。这个钱一分都不能少。否则让他爱哪儿哪儿去。”

橘白差点把眼珠儿瞪出来。“姑娘——您明知道他不怀好意。怎么还能为了钱让他住进来?再说了,这个价钱未免也太高了些,都足够把咱们的田庄买下来了,他怎么会甘愿花这个钱?倘若用强……”

顾成卉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道:“还记得沈骑都尉给我的腰牌么?我已经找回来了,这就给你从墙头上扔过去……他要是想用强,就把这个亮给他看,问问他愿不愿意和魏国公府结仇。”

说罢,她一扬手,将腰牌扔了过去。橘白一下抓住了,面色仍旧有些忐忑:“姑娘,您叫我们留下来伺候。是为了……?”

“不是你们,只是你爹。你也知道那冯立的德行,你一个小姑娘家不躲远点还往上凑?……这几日你就住到暖房那儿去罢。”顾成卉先斥了一句,“叫你爹给我留意着冯立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

橘白忙点点头。将腰牌小心地揣进了怀里,又问道:“姑娘,我们若得了消息,怎么联系您?”

顾成卉笑道:“以后咱们都睡不了好觉了——不管有没有消息,你每晚三更时分,都到那边院墙下来找我。我要是起不来,就叫细辛或者半夏来……”

主仆二人又低声商量了几句,橘白方才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算是落了肚。见顾成卉马上要回屋了,她隔着一道院墙行了个礼,轻声笑道:“姑娘,那我回去了。”顾成卉点点头,橘白转身走了,钻进了竹林里。

今夜的月光很清亮,橘白三下两下穿过了竹林子,脚步轻盈地回到了田庄。

她来到院子门口,刚打了两下门,大门立刻就分开了,泻出了一片灯光。长青手里提着一只灯笼,显然一直在门口等着呢,见了橘白立刻问道:“怎么样?见到姑娘了吗?”

“爹何苦在这儿等我……”橘白忙扶住了长青,笑着把刚才顾成卉的吩咐一五一十地说了。长青点点头,沉声道:“既然姑娘说了,咱们就一定得办到。天不早了,你去休息罢,明天他们来了,一切自有我在。”

橘白点点头,按照顾成卉的吩咐,抱了一床被子,在暖房的下人房里住下了。

转过天来,父女二人起了个大早,庄子里也没什么吃的,刚凑合着弄了一点早饭吃过,庄院大门的门环就被打响了。门刚一开,外头等着的小厮一见长青,就忙做了个揖。

“长青叔,你今儿个可得给我一个准信儿了。从这儿到京城六七十里地,你可怜我来回一趟不容易……”这小厮生得一双黄豆眼,此时一做怪相,更看不见俩眼睛了。

长青忙挥手打断了他:“——昨儿你走了以后,我们家爷正好来了。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他说赁给你们也不是不行……”接着把顾成卉的条件说了。

冯家小厮几乎听得呆住了,半响才失笑道:“——长青叔,让你留在这儿倒没有什么,这个价钱是不是太高了?一千五百两,在京城里买个宅子也足足够了!”

长青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们爷本来就不愿意租,我还替你劝了半天呢……价钱是爷定的,我可不敢改。你先回去问问你家爷罢——”说着就作势要关门。

“哎,哎,你别急着关门。我家爷正在车上呢,我这就去问问,劳你在这等一会子。”小厮忙拦住了他,忽然眼珠一转,状似不经意地笑问道:“不知道府上的爷是哪家里头的?我也好跟我家爷开口。”

长青微微一笑,掏出了沈晏安的腰牌,放在小厮手里。“你把这个拿去给你家爷瞧,他准保知道。”小厮看了一眼腰牌,面色不由一变,转身几步跑到一辆大马车前,掀起车门帘子低声说了好一会儿。

长青一边等,一边慢悠悠地剔着手指甲。

过了半天,那小厮才一脸纳闷地回来了。他踱到长青面前,叹了口气,把一卷银票和沈晏安的腰牌一并递了过来。“我们家爷说了……只要今天能搬进来,你的条件一概都答应了。长青叔点点,这是赁你这庄院的钱……”

眼看着长青接过了银票,冯家小厮脸上一片肉疼的神色,嘴里嘟嘟囔囔:“又不是什么好宅子,哪里至于花这么些钱住两天……”

长青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多钱,强压住双手的颤抖,数清了银票,正好是一千五百两。收好了银票,他这才拍拍身上的土,对小厮说道:“请你家爷进来罢。换洗衣服、被褥枕头、菜肉米面——你们可都备齐了?”

“啊?”小厮傻住了。“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自己备着?”

长青理直气壮:“钱是给我们爷的,你们住进来的衣食被褥却都得从庄子的账上走,自然得自己带着!”

——顾成卉对冯立的态度很清楚:就是要他倒霉。所以长青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决定趁机好好敲他一笔。

冯家小厮一脸不服,正嚷嚷着要拉长青“讲道理”,忽然身后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别废话了,办东西要多少钱都给你,快扶我进去。”

长青抬起了头,只见一个高个儿男人阴阴沉沉地站在不远处。他半张脸上裹着一层层厚厚的纱布,一直缠到了后脑勺,最底下露出来的纱布边缘还隐隐露出了一点血迹。他脸上有种怨毒的神色,虽然已经尽力掩盖,仍旧能看见一丝痕迹。

冯立用布满了红血丝的剩下一只眼睛,在长青身上盯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越过他,径自跨进了门。长青忙跟了上去,没事人似的笑道:“爷既然这么说,那也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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