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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误入隐逸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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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她活动频繁,犯了女人做小月子的大忌,体力更加不支,今日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出血量增加,后果堪忧呀!”
“那怎么办?告诉我该怎么办?”他急得抓耳挠腮。
“待我开一剂益气补血的方子慢慢调理,小公爷,夫人需要静养,不宜打扰啊。”
媚儿跟周大夫前去拿药、煎药,少轩请来孙大婶小心护理,柔然疲劳之极,昏昏睡去。
他百感交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家被折磨成这般摸样,“拓跋少轩,你该死。”他骂自己,悔断肝肠。
他召集了韩管家夫妇,王峰母子,孟瑶、另外请来了慕容谨慎,议事厅落座,他愁思满面告诉大家,柔然有性命之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柔然静养。当然,各位是柔然最亲近的人,留下来,她如果有需要,我会尽量满足她。”
她盯住孟瑶,“妹妹,今天的荷包事件是柔然发病的主要原因,她睹物思人,忧思过重导致病情加重,以后你最好少接触她,或是不接触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柔然她、、、、、、”两大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我拓跋少轩再也经受不住失去柔然的痛苦。”
孟瑶低垂头颅,羞愧的想马上死去,好心办了坏事,柔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无面目苟活人世。
王峰和慕容谨最为焦急,又不敢声张,干着急没办法。
“韩管家,嘱咐府中上下人等谁也不许乱嚼舌根,胡乱猜疑,信口胡说,倘若走露半点风声,泄露真相,夫人有个闪失,谁也甭想活。”
夫人生命垂危、小公爷发这么大的火,拓跋府上下皆敛声屏气,沉浸在慌乱之中。
当他再次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还未苏醒,一只手臂无力的垂下来,露在外面,他捧起她的玉臂,小心放入被子中,她的手好凉,他的心好疼。
守在她身边,他连个盹也不敢打。
媚儿和文君煎了药进来。
他脱下鞋子,坐在她的上首,让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把药给我。”他一羹匙一羹匙为她喝下。
她的眼睛紧闭着,药还是喝了下去,这就是人的本能,求生的本能。能吃药,是好事。
媚儿对小公爷又敬又恨,他害夫人变成这样,令人痛恨,恨不得拿马鞭使劲抽他;他爱夫人,令她敬重。
“小公爷,我们守着夫人,您去休息吧。”
“不,我要陪着她,文君,你去命人抬进来一张软榻。”
他是要常住沙家浜。
一夜,柔然没有一丝响动,连个身都没翻,拓跋少轩观察了一夜,他总是会试探性的看她的呼吸,他怕从此阴阳相隔。
日上三竿,柔然睁开双目,这一觉睡得好长,她恢复了一些体力,“少轩,王妈和王大哥、孙大婶在哪里?”
“他们都在府里,周大夫说你需要将静养,你的房间,闲人免进。”
“他们是我的亲人,不是闲人。”她不乐意了,“你用词不当。”
“是我用词不当,总之,你少说话,多休息。”
“我们的宝宝没事吧?”
“没事”他口干舌燥干咳两声,喝了一杯凉茶。
她精神尚好,喝了一碗小米粥,把药也喝了。
“这要真苦。“她砸吧砸吧嘴。
“良药苦口利于病,忍着点。”
他一边劝慰爱妻,一边叫媚儿弄些糖水来给夫人爽爽口,去去苦味。
她又睡去了,睡得沉。
慕容谨一大早等候在议事厅,“小公爷人,柔然她、、、、、、”
“暂时安好。”他说:“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若想起孩子没了,是我踢的那一脚,她一定会跟我拼命。”
慕容九谨没有心情安慰小公爷,他现在只关心柔然的生与死。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他没有拒绝,“她正睡着,你可以悄悄看一眼就走。”
“我明白,不会吵到她,不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我实在坐立不安。”
他开始后悔把唐柔然交给拓跋少轩,太大度反而适得其反,酿成悲剧。柔然映入他的视线里,他万箭穿心,她是那么柔弱、喘息也是微弱的,房间里的响动,她浑然不觉。
他的一脚踢得够狠,差点一尸两命。慕容谨愤懑与痛恨交织,真想揪住拓跋少轩痛打一顿出出气。
气冲冲走出门,与迎面而来的王峰撞了个满怀。
“慕容公子,柔然她怎么样?”
“睡着呢,你我还是不要打扰她。”
站在远处的少轩,他自以为最爱柔然,可伤她最深的也是他。亡羊补牢,他希望来得及,他终于明白有舍才有得、有得必有舍的道理。
“少轩,我有话跟你说。”她打破了沉寂,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

第一百四十一章、牢房奇遇
“孟瑶,柔然她命在旦夕,我对你的惊天秘密不感兴趣。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你的杜鹃花从哪里来,以你的纯良个性,断然不会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是谁怂恿你这么做的?告诉我。”
少轩他知道了,她拙劣的演技瞒不过他。她的原意,是想挑拨少轩和唐柔然的关系,把拓跋少轩拉到自己的身边来,捍卫自己的爱情,弄巧成拙,扩大了事态的发展。
面对拓跋少轩咄咄逼人的眼神,她张嘴结舌,“我没有。”
“否认有用吗?你是我妹妹,我拿你没辙,但你要明白,谁是幕后的黑手,你最好告诉我,拓跋少轩不做冤死鬼,柔然生死未卜,你总得给个说法,对吗?”
他咬牙切齿。
她不能告诉他,是草环给她的杜鹃花毒,否则会会连累无辜的王家成,她是他府里的丫头,少轩一定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她不能害人害己。
“你不说是吗?别小看了拓跋少轩,问你,是想给你认错表白的机会;你不说,可以,我这就派人捉拿元凶,别怪我没提醒你,除了秉公处理,我还会格外‘优待’,让她死得很难看。”
“我告诉你,你会从轻处罚吗?”少轩
她问的天真。
“我不会处罚她。”
她没退路,粉白的脸蛋变成白色,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是草环,这和王将军没有关系,是草环想帮助我、、、、、、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
“草环,该死的丫头,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他一拳打在就近的一棵百年柏树的树干上,树枝上的的落雪纷纷飘落。
“我不会处罚她,我会狠狠处置她,等着瞧。”
他和她在风雪里,她看到他怒不可遏。
拓跋府今日当值的首领是张敬,他尽忠职守,带人来回巡逻,听到传唤,火速来见小公爷。
“张敬,你秘密到王家成府上去一趟,他府中有一个丫头叫草环,是谋害我夫人的元凶,立即将她捉拿归案,将军府的其他人不准私自离开将军府,等候调查,待嫌疑解除后,方才可自由出入。事关重大,请王将军务必配合。你切记打草惊蛇,放走人犯。”
张敬执勤时,听到一些传言,事情又牵扯到将军府,看来事情不简单。
他先礼后兵,求见王将军。他虽闲置家中,威风还在、声望还在,他们共事多年,他不想做得太绝情。
张敬突然来访,王家成寒暄过后,观察来者的神色。他罢官免职后,人情冷暖尝尽,从古到今都是这个道理,又有几人肯雪中送炭呢?他料想来者不善。
“张将军光临寒舍,有何赐教?”
他开门见山。
“不瞒王将军,小将是奉小公爷旨意办事,府中的可有一个丫环叫草环的?”
“有”
“她在哪里?”
“在府中。”
“可否传她来见?”
“来人,让草环到此见我。”
清者自清,他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草环能掀起什么大风浪,王家成,自信。
不一会功夫,草环带到。
“草环在此,张将军,你有什么可当面询问。”
“草环,你怂恿孟瑶姑娘下毒,毒害小公爷夫人,夫人为此不幸小产,此时还性命堪忧,你可有什么解释的。”
事情败露,她也不藏头露尾,“是我做的,与将军无关。”
做错了事情,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张敬侧头说:“王将军,恕卑职无理,要将草环带回拓跋府审问。”
他哑口无言,他一生光明磊落,一个小丫头毁了他的清白。他眼睁睁看着张敬命人将草环五花大绑,推推搡搡带走。
“孟瑶,她怎么会如此糊涂,听信一个小丫头的挑唆,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无可救药。”他气得顿足。
他要怎样帮她,才能救她,他像一匹受惊的战马,失去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抖擞精神,颓丧的坐在将军椅上发呆发愣。
他追到门口,草环被扔到马背上,他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自己府里的人被带走,他产生一种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
“我只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你主动,还是孟瑶主动求你、、、、、、你们到底、、、、、、”他需要查明真相。
“孟瑶为了她的爱情,我为了我的爱情。”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
“你也爱上了小公爷?他还真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一个个女人都为他疯狂,瞧你们做的好事。”
“小公爷是孟瑶的爱人,我的爱人不是他。”
“那是谁?”哪个男人会和孟瑶扯上关系?他连连受惊,事情果然复杂多变。
他的话没说完,张敬等不及要去复命,牵马远去。
草环被带到拓跋府,奇怪的是小公爷并没有见她,他不是应该问明情况吗?
她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除了几只老鼠,什么人也没来过。她孤零零蜷缩在草堆上,又饥又渴,她的熊心豹子胆磨光殆尽,恐慌的四处张望,她只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小丫头,漆黑的夜、孤单的牢房、恐怖的声音,还有即将面临的严刑拷打,她那为爱情而奋斗的豪气在一点一点磨失。
她造成的后果很严重,她将为此付出代价。什么样的代价?她等待宣判。
太阳从高处的天窗射下来,牢房里出现一束光晕。牢门打开,进来两个彪形大汉,狞笑着靠近她。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身材魁伟的男人不容分说,把她摁倒在地上,拳脚并用,她的哭喊、求饶白费力气,她每喊一声,行刑者的脚就踢得更重一些。
她求死,躺在冰冷的地面等死,彪形大汉并不把她置于死地,给她留下最后一丝气息,头也不回走出牢房。
又一会儿,一个婢女进来,为她擦拭伤口,敷药,从随身带来的篮子里拿出一饭一菜放在她跟前儿,转身离开。
她连说声谢谢的力气也没有。
两天后,草环能坐起来了,瘦的皮包骨,她讨厌的看着臭气熏天的牢房,盼望奇迹出现,她的白马王子骑着白马降临,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接下来,她彻底绝望了,两个彪形大汉各拎着一条长鞭,气势汹汹二次光临牢房,二话不说,一鞭一鞭打在她的身上,她的哀嚎得不到丝毫同情。她只是耍了一个小心眼儿,帮助孟瑶得到小公爷,她就可以唾手可得她的爱情,她的计划宣告破产,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草环伤痕累累,被打的皮开肉绽,她直挺挺躺在那儿,奄奄一息。打累了,两个男人提着鞭子走出牢房,他们冷漠的像是地狱里魔鬼。
又是那个婢女,她及时出现,给她敷药,送来饮食。
“姐姐,谢谢你。”
婢女不言语,做完她该做完的事情离开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为什么踢我
她在他温暖的怀里,他拥得久了,一条手臂有些发麻,她想一直这样拥着她。她的血色略显红润,周大夫妙手回春,她从死亡边缘挣扎着活了过来,
“相爱的感觉真好!”
她哪里知道他每天爱得提心吊胆。
她忽地想起了什么,“你为什么踢我一脚?”
“我、、、、、、”
“别紧张,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那是梦里的情节。”
他的话蹦到了嗓子眼儿,又吞了回去,几乎原形毕露。
即使放她走,晚一刻也是好的。
媚儿端着汤药进来,“小公爷,王家成将军一早上门求见,在议事厅等候多时了,您需要见见他吗?”
“王家成,几次想要我命的王家成,她来干什么?彩云的账我还没跟她算呢,他居然不请自来。”
“不必担心,他手里没兵权,没有可以调度的兵马,对你我构不成威胁。来者是客,又是故交,见见何妨?”
拓跋少轩打定主意会会王家成,他如何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媚儿,我要梳妆。”
多事的锦绣属兔子的,耳朵长,王家成将军登门造访的消息,她一字不漏告诉了孟瑶。
她能置身事外吗?
她偷听王家成和拓跋少轩的谈话。
“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真的不知情。”
“那你告诉我,她一个小丫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没人指使她?”
“我不清楚。据我推测,她斥候孟瑶的时间较长,对旧主感情深厚,想帮帮孟瑶,别无其他。”
“无稽之谈,对旧主感情深厚,她会私自溜回将军府?王将军,你我相交多年,感情笃厚,我不怀疑你,也不想哪孟瑶开刀,可我的孩子,他的命谁来赔我?拓跋少轩要一个理由,要一个解释,你说服我呀。”
他步步紧逼,王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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