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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夺宠-第46部分

小说: 夺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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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岁,世叔就是想见你也见不到了。”
闺阁贵女,自然要矜持庄重,等她稍微大点,当然不可再见父兄之外的男子。
这点道理她虽然小却还是明白的,是以露齿一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世叔赏脸。”
旁边的人见她举止这般得体,忍不住赞道:“左相大人当真好福气,嫡长子、嫡长女竟是龙凤双生,还都这般灵秀,真是让下官羡慕得紧啊!”
话音刚落,她清楚地看到母亲脸上的笑意变得有点奇怪。然而她并没有说什么,从容地夹了块兔肉给她,“尝尝这个。”
“文昌君这话可说得不对。”那位吴世叔笑了起来,“楚恒确然是左相大人的嫡长子,楚怡却不是嫡长女。我记得,您的原配夫人留下的是个女儿,一直养在惠州,对不对?那才是真正的嫡长女。”
母亲捏着玉觥的手一个不稳,里面清冽的酒水洒上案几,让席上的气氛瞬间凝滞。

当天晚上,她留了一个好友和自己同睡。傅母和侍女都离去之后,她小声地问道:“芷汀,为什么他们说我不是嫡长女?哥哥是嫡长子,我怎么能不是嫡长女呢?不是都说我和他只差了半个时辰么?”
岳芷汀那时候才八岁,却已经学得一肚子诗书礼仪,这种问题自然难不倒她,“我听那位吴大人的意思,是说左相大人在迎娶白夫人之前还有位妻子,而那位妻子过世时留下了个女儿,所以她才是长女。”
原来是父亲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她高兴起来,“那她和楚悦、楚恬没什么区别啊!庶母生的孩子,跟我的身份可差远了!凭什么跟我抢嫡长女的位置!”
岳芷汀在被子里摇头,“不是这样的。你那位养在惠州的姐姐不是什么庶母的孩子,她是你的嫡姐。她的身份不仅比楚悦、楚恬要高,甚至比你也要高一些。我在书上看到过,说原配嫡出和继室嫡出,世人都更看重前者。”
她听不懂她后面说的话,却抓住了话里的关键。她说那个什么姐姐比她的身份要高。母亲平时总告诉她,整个煜都的贵女没有谁比她更尊贵,就连当着公主的面她也不用低头。可是现在芷汀却告诉她,那个姐姐的身份比她高。
她很小声地问道:“那回头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也要给她行礼么?”就像平时楚悦、楚恬给她行礼时一样。
芷汀肯定地点头,“要的。”
那一刻,她简直恨死那个吴世叔了!
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知道这个事!不会知道在遥远的惠州,有个身份凌驾在她之上的姐姐,夺走她身为左相嫡长女的尊荣!
当然,她更恨的还是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所谓姐姐!都怪她,才害得她现在这么难受!
“我希望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声音低幽,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她敢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她赶走的!我会让她后悔!”
立誓时,芷汀只当她说的是气话,她也这么认为。可是没想到多年以后,她居然真的兑现了自己的豪言。
用一杯毒酒,让那个威胁到她的女人,永永远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临死前最后一刻,她一定是后悔的。

眼眸突然睁开,宋楚怡深吸口气,发现自己额头上居然满是汗水。
双腿已经麻木,不知道跪了多久,她四下张望了一番,透过雪白的窗户纸判断出天已经黑了。殿门入夜时便被宫人关了起来,里面只留她一人。
她觉得心跳得很快,适才的回忆让她很不舒服,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都让她不舒服。她想,她需要出去透透气。
让夜风吹一下额头,就能清醒了。
手扶着地面,她很慢很慢地挪动身子,确保自己不会因双腿麻木而摔倒。等她终于颤颤巍巍地站好,却又犹豫要不要出去了。
她整整一个白日没有进食,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心,如果现在出去散步,哪怕只走一刻钟,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那些人还是会说她受不了辛苦,不够虔诚。
这么一迟疑,她便有些茫然,立在大殿中央不知如何是好。留下来继续跪,她实在难受得紧;出去清醒头脑,她又心有不甘。简直是两难。
迟迟难下决断之际,她又开始痛恨。痛恨宋楚惜。那个女人都死了那么久还不安分,居然跑出来给她找这样的麻烦!
若不是想起了她,她会这么烦躁吗?
耳畔传来声响,很轻微,但在安静的大殿内却格外清晰。
宋楚怡倏地扭头望去,却见五步之外的角落,有个纤长的身影安静伫立。藕荷色对襟襦裙,长发柔顺垂下,露出小半边脸颊。
她站在黑暗中,她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借着微弱的光芒瞧见她乌黑的眼睛。
那样明亮,里面闪烁着冰寒而森冷的光芒。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就好像,刚刚还活跃在她记忆中的人,来找她复仇了一样……
、59 惊恐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宋楚怡却觉得自己身处冰天雪地。四肢被冻住了,大脑也被冻住了。她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站在那里,和那个人影对视。
事实上,就算她现在想逃,僵硬的身体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她看不清她的脸;但那身衣裳却再熟悉不过!五年前的除夕之夜;宋楚惜死的时候就是穿的这条裙子!
是她!
她回来找她了!
浑身一个震颤,她从嗓子眼里迸出声尖锐而短促的尖叫;“有——有鬼——”
宫人和诸位道长都候在门外,听到喊声忙不迭冲进去,却见本该跪在大殿中央的皇后跌坐在左侧的蒲团上;瑟瑟发抖地指着角落,“有鬼……有鬼……”
她扭着头不敢看那里,唯有伸手的动作坚定无比,濒临崩溃。
“娘娘……娘娘您说什么啊?”落衣越众上前,扶住宋楚怡的肩膀,“您是不是看错了?那里没有人啊。”
宋楚怡慢慢转过头,在看到空荡荡的角落时眼睛倏地瞪大,“怎么会!我刚刚还看到……有影子站在那里!是女鬼!来索命的女鬼!”
落衣见她被吓得不轻,又是惊疑又是为难,“娘娘,您一定是眼花了。这里是三清殿,三清祖师金身塑像就在一旁,怎么可能会有妖魔鬼怪靠近?您别自己吓唬自己。”
宋楚怡小脸煞白,仍在轻微发抖,“不是的,落衣。我没有看错。我刚刚……真的看到有鬼站在那里!”
谢怀不在,这里的道士以邹远身份最尊,此刻上前道:“皇后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声音平静,却仿佛冷风灌进大脑,让宋楚怡猛地清醒过来。
不!不对!这里不是她的寝宫!这是太上皇的建章宫,是天一道长的三清殿,她的一言一行都会立刻传到陛下和太后耳中,她必须镇定!
闭了闭眼睛,她呼吸依旧混乱,却好歹冷静了下来,“本宫刚刚看到角落里有个人影,惊惧之下失了常态,让道长见笑了。”顿了顿,“本宫看那里有道帷幕,不知帷幕后面是什么?”
“人影?”邹远朝那里看了看,“回娘娘,帷幕后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是一间空屋子,供师尊打坐养神。”
“原来如此。不知本宫可否过去看看,兴许刚才的人影就躲在里面……”
邹远神情无奈,“这贫道就帮不了您了。那屋子平时都是锁起来的,钥匙在师尊手里,您如果要进去,得去师尊那里拿钥匙。”
宋楚怡自然不敢为了这个劳动天一道长,“这样啊,那还是算了。”
邹远好像有点好奇,“不过娘娘您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何一口咬定是女鬼?”
宋楚怡本就发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也……也没什么,本宫就是看到个白衣白裙的女子,披头散发、满脸鲜血,那模样,可不就是女鬼嘛!”
邹远蹙眉,“这倒是奇了。道君当前,居然有鬼魂肆虐,贫道修行这么多年,还是头回碰上。”想了想又道,“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娘娘还要继续祈福吗?不然,贫道安排宫人送您离开,您也好早点回宫休息。”
按规矩,她是要跪到子时方可离开,可如今瞧她面无人色的样子,再待下去恐怕受不住。
宋楚怡略一挣扎,还是道:“不,本宫是代替太后来祈福的,自然要跪足了时辰再走。落衣,您留在里面陪我,其余人随道长出去吧。”
她做了决定,邹远从善如流,点点头领着众人退出了大殿。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风平浪静,再没闹出什么乱子。直到子时来临,宋楚怡坐着轿辇离开建章宫,才算长舒了口气。
她靠在柔软的鹅毛垫子上,闭上眼眸,脑海中又闪过先前在三清殿内的事情。
那个人影如此清晰,她怎么也不能相信是自己的错觉,可邹远又告诉她不可能有人能潜进那里,所以……真的是鬼?
宋楚惜的鬼魂。
倒抽口冷气,她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
还记得宋楚惜刚死的那段时间,她经常夜不能寐,哪怕艰难地睡着,也会在梦中被她的鬼魂追赶,口口声声要她偿命。她担惊受怕,不过半个月就瘦了十来斤,后来还是母亲找大夫给她开了药,再温言细语地安慰她,才算好点。
“你这次是冲动了些,可你没有做错,换了母亲也会和你做同样的选择。我之前跟你发火,不是觉得你不该杀她,而是气你不事先告诉我。若你肯把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一切都会更加的天衣无缝。”
她听得愣住,“母亲是说,如果我告诉了您,您会帮着我一起……杀了她?”
“当然。”母亲冷笑,“你父亲居然想让那个女人的女儿成为太子妃,当真是不打算给我颜面。若此番真让他如愿,不仅你失去一辈子的幸福,连母亲我都抬不起头!”
身为继室,本就低原配夫人一头,偏她天性好强,将此事视作生平大辱。她看宋楚惜不顺眼久矣,从前不想多生事端所以忍了,如今她居然敢来和自己女儿争夺太子妃之位,丢了性命也是活该!
母亲摸摸她的头发,低声道:“如今你父亲别无办法,只能让你顶了她的功劳嫁过去。以后你就是太子妃,再以后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的身份无比尊贵,手上沾染一两个人的鲜血根本算不得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皇后……是了,她很快便能成为皇后,就算杀了谁又能怎样呢?皇帝不会知道,只要他不追究,就没人能治她的罪。
她从此安了心,再也不曾做过一次噩梦。
时光倏忽而过,五年过去了,她本以为她会在记忆中越变越淡,却偏偏事与愿违。
不仅人人都在提起她,自己更是在今晚,直接看到了她的鬼魂。
当真是躲不过吗?

叶薇手中捏着一段香,凝视片刻后交给妙蕊,“把它丢到火里,烧干净。别留痕迹。”
妙蕊知道这是她从建章宫带回来的东西,也没多问便领命去办了。叶薇双手托腮,想起两个时辰前谢怀把它交给她时的神情,还有些不解。
“这是娘娘吩咐贫道找的‘清梦引’,您难道不带一段回去自己用?”他微笑道。
“我用它做什么?”她轻哼,“‘清梦引’可使人心神懈怠,牵连出心底深处最难以忘怀、恐惧害怕的事情,从而导致噩梦不断。本宫对折磨自己没兴趣。”
“也是,您向来不喜欢自苦,只喜欢看别人的笑话。”
“谢道长这话说得,好像很了解本宫。”
“贫道不敢。”他客客气气道,“贫道只是看您对付皇后娘娘的手段高明干脆,夸赞您而已。”
她眼珠子转了转,“其实本宫会知道这种香,还多亏了道长您。楚惜姐姐在信里说了,是您告诉她世上有此奇香。我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才能顺着想出这回的法子。”
“贫道可不敢居功。我就算知道这香,也没您的睿智。”他说得跟真的似的,“您让贫道在殿内点燃‘清梦引’,混在檀香中皇后娘娘自然发觉不了。她闻了这个香便会心神懈怠,至少这几个晚上都难以安寝。不过,您费尽心思做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道长难道真猜不出来?”她睨她,“本宫适才还亲自进去扮鬼吓她,连上这个,我想做什么你也猜不出来?”
他答得镇定,“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才怪!
她懒得和他继续打机锋,“时候也不早了,本宫得回披香殿去。道长也早些回两仪殿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正躲在三清殿附近的一个小房间内,隐蔽是很隐蔽,但叶薇总是不放心。
想到这个她又有点对谢怀无语起来。本来进去吓宋楚怡这件事不需要她亲自上阵,换个宫女简单易容一下就行,可他却非说找不出可信的女子,要她亲自过来。
若非如此,她何至于此时还在这儿耗着?
她想撤,他却不让,长臂一伸便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扭头看她,素净的脸上有些微的不耐,“天一道长,时辰真的不早了,我再不回去就得被人发现了!”
他慢腾腾地抓过她右边手腕,将一段“清梦引”放到她的掌中,“带上这个。”
他的手很凉,握住她时把那股冷意也传了过来。叶薇被他的动作搞懵了,片刻后才仓皇低头,“……好。”
不再多言,她快步出了屋子,很快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唇边溢出丝苦笑,叶薇决定,等这次的事情了结,她还是要和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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