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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谋凤-第4部分

小说: 谋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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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一来二去,二人竟打着“以文会友”的幌子你来我往。
一日晚间,魏如华故意守在凤昭文每日必经之处,等候他为母请安归来。夏夜有露,她脱了绣鞋,提鞋翘立。待到姐夫将至,佯作脚伤,坐于地上。凤昭文走至此处,见她坐于地上,心疼不已,让随从先行离开,后抱起如华送回闺房。
这晚,魏如华将凤昭文留在了房内。
后此事传开,魏家顾及颜面,魏夫人也心疼小堂妹,遂让凤昭文收其为侧室。
未满一年,魏如华产下一子,唤作楚忠,为凤昭文第三子。二子楚瑞,为景姨娘所出。
魏夫人故去后,凤昭文扶了魏如华做正室,府里均称其“小魏夫人”。阖府上下,外事由凤昭南、凤昭文执掌,内务除紧急头等大事需回禀老夫人,其他均由这位续弦的小魏夫人做主。

、第七章 继室夫人

深夜,毕同斋。
魏如华歪在软榻上,假寐着。虽然将近四旬,可是由于保养得当,皮肤剔透,看上去依然还是个美丽妇人。
贴身大丫鬟瑾玉附在魏如华耳边低语了几句,魏如华微微地睁开眼睛,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让他进来回禀吧。”
一个管家摸样的中年人,掀开帘子,低着头进来了,他的驼背异常刺眼。
“奴才冯大海,见过夫人。”说着,身子躬得更低了。
“说吧,冯管家,怎么回事?我听说章言现在还在落碧院。”魏夫人看向他的驼背,眼神凌厉。
“夫人,奴才该死,奴才没把事情办好。”说着,竟然跪下了。
接过瑾玉递过来的丝质手帕,魏如华擦了擦手,然后对瑾玉使了个眼色。瑾玉扶起了冯大海,说道:“冯管家,你快起来好好说。”
冯大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哆哆嗦嗦地起来,仍然躬着身子,说道:“那章言的确是死了,奴才当时已经验过了,让张三他们埋在后院竹林。张三他们记得的确已经把那姓章的给埋了,可是却又看见他好端端地出现在面前,张三吓得现在还不敢出门呢。”
魏如华沉思了一会,说道:“你当时在场吗,确定张三他们已经把那小子埋了?”
“这。。。奴才当时以为他已经死了,也没留在那,就办其他差事了,让张三他们几个把他埋了。”
瑾玉看了看冯大海,小心地对魏夫人进言道:“夫人,会不会是张三贪财,让章言给收买了?”
“量他也没那么大胆子,”魏如华狠狠地道:“费那么大周折,把他从鹤在馆赎出来;就是要为我所用。如果不能为我所用,我宁愿毁了他。”
“他仰仗自己京城第一琴师的称号,自视甚高,忘了他自己的身份。”瑾玉接着说道。
章言虽为生活所迫,做了为人所不齿的小倌,栖身鹤在馆,可是他个性清高,不甘为魏如华驱使,以魏如华的为人,是不会容忍这样的人继续活在世上的。
章言的命真大。
“夫人,要不要我。。。”冯大海一心想着“再一次”结束章言的性命,好弥补自己的过失,修补主子对自己的信任瑕疵。
“暂时不必了,动作太多,反而不妙。”魏如华摆了摆手,她现在至少表面上还是一个贤惠后母,可不想做得太惹人眼,而且凤楚云最近好像也察觉了些什么。章言经过这次,必定有所防范,不过他一个低贱下人、男宠,有什么所谓,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的。
魏如华心想,凤楚云每天喝着那药,身子越来越虚,不出一年半载,他连命也不保了,不足为虑。长子楚兮更是废人一个,独居于落梅山庄,与自己与忠儿已无半点威胁。倒是景氏近年来眼见正室所出的二子均不成器,蠢蠢欲动。景氏所出楚瑞,相貌才气上虽比不过楚兮、楚云那俩病秧子,可也算是出众的了,写得一手锦绣文章。这正正才是忠儿的最强劲敌。
正想着,门帘被掀开,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高个年轻男子,头戴冠玉,身着蓝色长衫,腰系锦带,缀有香包玉佩等饰物,这正是魏如华所生的凤昭文第三子凤楚忠。
冯大海见了,做了个福,就退下了。
“楚忠给母亲大人请安!”楚忠对着魏如华作了个揖。
“忠儿,如今你也是将要成亲的人了,别整日往庄上跑,跟那帮下人搅在一起,还这么晚才回。你也是凤府的嫡子,好歹注意着自己的身份。”
说到成亲的事儿,凤楚忠便不悦,虽说父母为自己选的是京兆尹徐家的嫡出大小姐,可是那女的他可见过,鼻梁两边堆满了雀斑,性格又骄纵傲慢,实在不是自己所中意的类型。况且大哥二哥都未成亲,自己却赶在头里,哪有这样的道理。大哥不问世事,独居于落梅山庄,便也罢了。二哥虽是庶出,可也是自己的兄长,怎么说也得待二哥成亲之后,自己的事情再行筹谋也不迟。再者,成了亲之后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的轻松自在,自己这闲云野鹤的性子,最不喜人管束。最重要的是,族里凤端和家的闺女如意,活波可爱、灵动乖巧,一双黑黑的会说话的眸子,顾盼流转,尤其她眉心的一颗朱砂痣,最是醉人。
凤端和是凤家凤雕山庄的执事,他家虽小门小户,可是他是秀才出身,最是清高,再加上如意那样的性子,她是断不可能给自己做妾侍的,想想那颗朱砂痣,楚忠便难以割舍,这一生,如果能娶到如意,他再不沾染其他女子。
魏如华觉察到楚忠的表情,深知他瞧不上京兆尹家的徐荟,就连魏如华自己,也不满意她的气质长相,完全不像个大家的小姐。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婚姻可以利用,怎能不娶一个对自己的前途有所帮助的人?
“为娘知道你瞧不上那徐荟,你也不必在意她。等过了门,再过个一月两月的,你看上谁,就收进来,为娘绝不拦你。”
“可是。。。”一向顺从娘亲的凤楚忠不敢多说,只是那朱砂痣,叫他怎么能割舍。
“明日你爹要试你们的文章,你好生准备着,别每次总在楚云和楚瑞之后;为娘也不奢望什么,只是楚瑞,你必须胜过他。他一个姨娘生的下贱坯子,每次都盖过你去,你就不觉得没脸?”自己娘家也是书香门第,为何自己生的儿子,就在文章上全无过人之处,反而爱些旁门左道的雕啊刻啊的,还整天介就爱往庄子上跑。
伺候在旁的瑾玉,殷勤地端来一碗枇杷杏仁羹,对魏如华说道:“夫人,忠三爷也累了,先让爷歇歇吧,”把碗递给楚忠说道:“爷,您也怪累的,快喝点东西暖暖胃。”
“死蹄子,用你来讨巧。”魏如华笑骂道。瑾玉那份心思她还看不出来,这府里的丫头哪一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只想由奴才变成主子,而年轻的爷们就这么几个,都在瞪着眼睛盯着呢。自己身边的丫头,本是绝对不允许她们生这歪心,可是,要让他们踏实地效忠自己,还是得给她们一个似有似无的希望。

、第八章 齐聚书房

整个晚上,凤楚云呼吸均匀有力,没有一点翻覆,张焉断定他绝非表面上看来的虚弱至极,相反,他的身体状况绝对非常之好。张焉醒来的时候,他坐在榻上闭目打坐,口中吞吐,胸部起伏,张焉感觉到他体内凝聚着一股力量,使他浑身晕在一个光圈里,致使四周事物都在短暂的一刻隐而不现。
这是张焉穿越而来的第一个清晨。她没有早起的习惯,只是她既知自己身处险境,自然处处小心,很早便醒来。听巧玉、画玉说今日初十,是每月老爷在书房查试三位爷文章长进的日子。自己是书伴,自然要随去,只是她心底有个疑问,既然自己是作为书伴的男宠,那老爷岂能不知,他能容得下自己的儿子有一个书伴的男宠?
凤楚云在自己的饮食起居之物方面均谨慎小心,衣物均由府中得力之人,自己的奶娘尤氏置备,平日饮食均由自己落碧院的小厨房操持。尤氏是自己的母亲亲自我自己选的奶娘,她男人原本是庄子上的苦役,得魏夫人厚遇,为凤府采办管事,夫妇二人均感恩夫人,全力报答在夫人所留二子身上。这些都是巧玉和张焉说的,张焉瞧着他和凤楚云所用的早膳,十分丰盛,整整一桌的碟碗,而且精致以极。
因为昨晚楚云在魏如华那用的晚膳,他异常小心,只喝了一点汤,而且出门便吐出来,所以比较饿,吃了许多。张焉初次见到这样大宅门里的食物,惊叹得不行,心里感叹:有钱人的生活真奢侈,真真朱门那啥,路人那啥呀!
收拾停当,两人便出了落碧院,张焉对这七拐八绕的路况真真头疼。约莫过了一刻钟,两人终于走到一处古典大气的院落,院门上方一块匾额,写着:“敕造忆雅斋”。“敕造”?好大的面子,果然这凤家地位极为不同。
“四哥,这几天你去哪里,怎么不见你?昨日去落碧院找你,你也不在的。”张焉寻声望去,妈呀,整个人如坠五里雾,这是怎样一个美人,真真是美且不妖,美且不俗,这难道就是名唤“黛如”的凤昭南独女,凤如山孙女,全家如掌上明珠一般待的凤府大小姐。
“见过大小姐。”看到凤楚南灿烂宠爱的笑容,张焉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连忙俯下身子请安。
“子若,平日里你最是嘴上不饶人的,今儿怎么倒跟我客气起来了?”黛如走过来,笑笑地说。
“黛如,你今日怎的如此打扮?”楚云看向黛如,这是一起长大,互相视为亲生一样的妹子。黛如平日里均是一身极其素雅的装扮,不但是面上毫无修饰,浑身上下更加是没有一点饰物,今日却是一身烟霞银罗罗花弹刻绡纱长衣,发上也别了一支如意攒金钗。
黛如从小不爱女红,不爱红妆,却是对诗文感兴趣,凤昭南老来得女,对她极为宠爱,从小便如男孩儿一般地养,在诗书方面的造诣绝不在凤府的男丁之下,只是身为女孩,无法科举,也不能入朝为官,总是憾事。帝都的大家闺秀,一般至豆蔻便许亲,像黛如这样十六岁还未谈嫁娶的,极为少见,一来风昭南不舍,二来黛如心性极高,一般的富家官宦子弟,哪能入得了她的眼。
黛如面上一红,道:“四哥,你只说好看吗?”
楚云笑了笑,道:“好看,我的妹子当然是极美的。”
“子若,你看呢?”黛如看向张焉问道。
“章言看来,如如一朵雏菊,清新淡雅,美丽无方,只是太过清纯而令人不敢靠近,如果加一朵热烈的紫玉兰,那就不同了。”说着,自旁边的花圃中的一棵开得正热烈的玉兰树上,采过一朵玉兰,别在黛如的发上。
“的确是不同了,更加清丽又别有一点活波之气。”楚云见了说道。
正说着,张焉远远地见到一个气质非凡,气场强大的中年人踱步而来,衣着华贵而不俗,这想必是刚下朝堂的凤楚云的老爹凤昭文无虞了。
楚云、黛如见了,忙给凤昭文请了安。
“云儿,我听你母亲说,你今日身子已好些了。药还是要吃着,我过两日再请宫里的安元清安太医来给你开几服药。前些日子他去了南疆,带了好些珍奇药材回来,说不定可以治你的病。”对这个多病的小儿子,他总是心怀歉疚,他身体的不适也一直是他的心头病。
“云儿多谢父亲挂心。”楚云一向对父亲敬而远之,自从母亲故去,他除了对大哥,对其他人都是隔着心隔着情。
凤昭文摇了摇头,进了书房。楚瑞楚忠两兄弟,已然在书房等候了,见了父亲,均见了礼。
张焉初次见到楚瑞楚忠,两人均是一等一的人物,但比起楚云却是不能相比的。楚瑞虽然也是凤家二爷,只是他自己明显在意自己的庶出身份,说话做事有些缩手缩脚地不太干脆;楚忠则是一见便是没有什么心机的,单纯得可爱。
“楚瑞一直操持家里的事情,尤其是南方的的生意,均是他在照应,所以一直未参加科举进士。楚忠一直醉心你所谓的雕刻,终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玩物,如今也该收收心了。楚云虽然身子不好,但你和你大哥一样,在诗文上天赋高,你们三人今年都去参加科举取士,我凤昭文的儿子,不能连个前三甲都没有,白白让朝堂之上的同僚笑话。”凤昭文一坐定,便开始指示道。
“是。”三人齐声道。只有黛如,在旁颇为不悦。
“我也要参加科举。”黛如说道。
“你自小没有娘亲,你祖母疼惜你,你父亲守在北疆,为朝廷效力,前几日来书信说你的终身大事,就由我和你祖母负责。你也老大不小了,前几日已有人上门提亲,你就在家安心待嫁吧。”
“我不!”不等说完,黛如就跑出去,这姑娘显然被过于骄纵了,但明显心地善良,张焉想。
“今日为父就以这屋外莲池盛开的“莲花”为题,你们三人各作一词。”凤昭文只当黛如是小女儿心性,谈婚论嫁还有些害羞,不以为意,接着给三兄弟出了一题。
张焉见兄弟三人中,楚忠抓耳挠腮而不得,楚瑞深思片刻便写就;楚云丝毫不以为意,似乎脑中已有,却不立刻写来,而是装作沉思一会,才迟迟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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