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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穿越之淑慎公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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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柔素来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并不会搞什么小动作,便由他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额驸病逝

雍正十三年,是璟珂生命中最为黑暗的一年。如果说康熙六十一年是璟珂人生的分水岭,那么雍正十三年,足以让璟珂崩溃疯狂、一蹶不振!
当窗外的春雪无声无息飘落着,屋内的炭火始终温暖不了每个人的情绪。
陷入昏迷的观音保早已是意识模糊状态,艰难地抿着由璟珂轻轻洒在他唇上的点滴温水,润润干裂的嘴唇,继而又喘着粗气,难以睁开双眼。
“璟珂……璟珂……”毫无意识,嘴里始终叫着同一个名字。观音保已经无力再坚持走下去,油尽灯枯,身体内的脏器已耗尽了所有的能量,太医们回天乏力,蓦然走出了屋子。
费扬古来了,弘历来了,弘昼也来了,还有璟珂的一双女儿长臻和长嘉,大家守在观音保**榻旁,神色凝重,等着他说出最后的遗言。而璟珂,则静静地靠在**边,呆若木鸡,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干,眼角不停流着清泪,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乌黑的眼圈包围了原本烁烁的双目。
“阿玛?”“阿玛?”
长臻和长嘉不停呼唤着观音保。
“阿玛,别睡了,快起来。”在长嘉眼里,并不明白阿玛为什么一直躺着,还以为他是贪睡不愿起身。无邪天真的童言,让周围众人更加凄然。
长臻已有了基本的意识,先前见过哲娅福晋病逝的场景,心里明白今天伯父、舅父等人都过来了是意味着什么。她一直记得阿玛最疼她,最爱她,“啪嗒”一声竟流出了眼泪。
许久,观音保微弱睁开双眼,扫视了**边的每个人,最后,微微笑着,艰难伸出手,慢慢握住搭在**沿的璟珂之手:“别哭……别哭……”
璟珂回过神来,呆呆看着观音保,一滴泪落在观音保手背上,他已感觉不出是冰冷还是温热。
“哥哥,替我照顾……”观音保缓缓地看向费扬古,重提了之前与费扬古的谈话。
费扬古内心沉痛,已无法言语,烦躁地跌坐在凳子上,颓然抱头,脑子里一片杂乱。二三十年来,兄弟俩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习武,一起骑马射箭……阿玛走了,额娘走了,现在连弟弟也要走了,费扬古顿感无力,仿佛生活片刻就黯淡无光。
观音保嘴角微微一扬,仔细看了两个女儿,最后把希望的目光转投弘历,用着力气求着:“四阿哥……”
“姐夫,你放心……”弘历嗫嚅着,不忍经历这般生离死别之痛,“我会照顾好姐姐,照顾好你的女儿……”
弘昼别过脸去,背对着他们,一手杵着门框,低头不语。
观音保心中大石落下,把最初的温暖笑容给了璟珂,虚弱的声音激起璟珂更难受的哭泣冲动:“我不能陪你了……”观音保想要伸手触碰璟珂的脸,最后一次记住她的面容。
璟珂颤抖地手像是要抓住稍纵即逝的东西,紧紧握住观音保,凑近了些,让他能摸到自己。
璟珂无声的哭泣,身子颤抖不已,观音保见她这般伤心,实在是不想走,可是有心无力,“乖,不哭,不哭了……”
“观音保,不要,不要……”璟珂不愿接受这惨痛的现实,为什么?为什么等她爱上了这个男人的时候,上天却要残忍地把他带走?这个爱了她一辈子的男人,这个她一开始并不放在眼里的男人,眼下就快走了……
“不要离开我……”璟珂哭得越大声,握着观音保的手也越用力。
观音保含泪笑着,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慢慢地,被璟珂握着的手也无力地失去了重心。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决堤的泪水,崩溃的悲恸,璟珂扑倒在观音保身体上,大喊大叫,摇晃他,要他睁开眼睛看看她,看看女儿。
长臻和长嘉被璟珂痛苦疯狂的样子吓到,先后跟着哭了起来,弘昼见状,忙过来抱过两个外甥女离开房间。
弘历劝着璟珂,想要扶她起来,却被璟珂没来由的大力气推开。
“不要碰我!”璟珂分外激动,仿佛失去了人生色彩,堕入无底深渊,她张开双臂,挡在观音保的尸体前,不许任何人靠近。
费扬古上前一步,她就更加激动。费扬古心里的痛不亚于璟珂,但是他是男人,此时此刻他要更加坚强,因为他还要替观音保继续照顾璟珂和一对侄女。
“公主,你先冷静!”费扬古怕再次刺激到她,和弘历慢慢退后,“你先冷静,千万不要做傻事。”
他们都怕璟珂一时想不开,做出自残的事情来。
璟珂跪倒在**前,埋首痛哭,心碎不已。为什么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珍惜,老天连机会都不给她,就要惩罚她?
康熙五十七年,他在固伦荣宪长公主的归宁家宴上初次见她,一见钟情。
康熙六十年,在固伦恪靖长公主归宁家宴上,她被赐婚与他,成为他未过门的嫡福晋。
雍正四年十二月,她坐上婚车,跋涉千百里前去草原,与他成婚,共结连理。
雍正六年四月,她与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
雍正八年九月,她与他的第二个孩子出生。
可是在雍正十三年二月,他却先她一步走了,留下她独自一人面对伤悲……
观音保的丧事,由费扬古主持操办。病重的雍正也派人前来慰问,弘历和弘昼担心姐姐情绪不稳,每日处理完朝堂之事,头一件大事便是往公主府赶。
璟珂不吃不喝好几天,最后弘历和弘昼联手,硬是灌了半碗参汤,她才支撑得住。长臻和长嘉,因为年纪尚小帮不上忙,方柔帮忙照顾着。
观音保下棺的那天,璟珂几乎是哭晕过去,好几次由流风扶了起来,最后,直接哭倒在灵堂上。
扶灵回科尔沁,是璟珂需要做的事情,然而她一病不起,连日高烧,烧得胡言乱语,像是心如死灰,失去了求生意志。
无奈之余,费扬古代替璟珂扶灵回乡,又马不停蹄赶回京城公主府。
璟珂断断续续烧了近半个月,公主府乱成一锅粥,谁都劝不了璟珂振作。拖拖拉拉到三月,康熙最为能干的女儿,雍正的异母姐妹,五十七岁的固伦恪靖长公主在漠北喀尔喀蒙古归化城中的公主府病逝。
清宫的噩耗接踵而来,愁云惨淡万里凝。
璟珂日日颓靡,两个女儿也暂且由弘历带过去宝亲王府里,由富察溪菡照顾。
与此同时,远在漠西蒙古的郡王妃,璟珂最好的姐妹清漪,自接到快报之后,也不远万里长途跋涉回京陪伴璟珂。
“好妹妹,听姐姐一句,吃些东西好吗?”已为人母的清漪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照顾着璟珂,亲自喂她吃饭,帮她洗澡梳头,尽心尽力。
璟珂沉默不语,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清漪劝说无效之下,与弘历和费扬古商议探讨下一步的对策。
“这样下去不是法子。”清漪叹气着,愁眉不展,她从未见过璟珂这般憔悴颓废,原本就清瘦的身子板,现在更像是一副只有外皮的骨头。
弘历琢磨着,说道:“皇姐一向坚强,相信她会走出来吧……”弘历说话底气明显不足,他实在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知如何下手。
“你们想,公主最听谁的话?”费扬古沉思片刻,反问他们二人。
清漪和弘历相视之后,又齐齐看向费扬古,想听他有何对策。费扬古分析说:“皇上的话公主都不一定会听进去。这世上能说服公主的,头一个是孝敬皇后,第二个是理密亲王侧妃,第三个……”
“弘时?”
清漪和弘历异口同声,一语点破。
不过很快,清漪舒展开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可是三哥早就不在了,怎么劝璟珂?”
“那倒不一定。”弘历心里似乎已经有了想法,说着,转身往璟珂房间里走去,费扬古和清漪随后紧忙跟上。
弘历毫不客气,抓起璟珂要把她从墙角揪到**上,厉声呵斥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你对得起姐夫吗?对得起大家吗!”
璟珂不答话,任由弘历揪着,整个人无力,随着弘历的动作摇摇晃晃。
“你还记得你当年答应过三哥什么?”弘历直逼璟珂的空洞眼神,“三哥当年说的话你都忘了?他要你幸福快乐,你答应过他,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可不是,这话竟然有效果,璟珂明显颤抖着,嘤嘤哭了起来。
“你这样糟蹋自己,对得起姐夫吗!”弘历见有了起色,又继续低吼着,“他爱你一辈子,你还要让他走得不安心吗?”
“观音保走了!”璟珂突然间大喊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的痛哭,让大家心里舒了口气。
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把心中的难受情绪全然发泄出来,璟珂的脆弱,毫无防御,心仿佛被剜去了一块,血淋淋暴露出来,血流不止,好痛,好痛……
清漪见状,也泪流满面,走上前去,蹲在璟珂面前,紧紧抱她入怀里,轻轻抚着,安慰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费扬古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了,这阵子他都没睡好觉,日日担心璟珂,好在,璟珂终于把憋在心里的痛全部哭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兰消香殒

璟珂在清漪和弘历等人的陪伴下,渐渐从观音保的病故阴影中走了出来,每天虽甚少言笑,却也愿意开口说话,实在不易。
弘历见着差不多了,才在五月份时把两个外甥女带回公主府,自己也将重心放回府中。因为,他的侍妾富察兰馨不好了,并且另一侍妾苏回雪为他生下了第三子,取名永璋。
雍正的身体也一落千丈,仍不懈怠国事,起初为了治头痛,他开始接触丹药,谁知接触多了,竟成瘾!现在日日服用丹药过量,身体已经被掏空,只留下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
由于观音保新丧,璟珂萎靡不振,并未关注宫里的动静,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六七月时候,晚了。她想劝阻也无济于事。
“妹妹,你能振作就好了,在我心里璟珂是个坚强的女人。”清漪搀着她,在公主府院子里散着步,呼吸着新鲜。回京至今,清漪时时刻刻待在公主府照顾璟珂,连圈禁在景山寿皇殿的十四爷都来不及去探望。
璟珂心里感动清漪对自己的情谊,紧紧握着她的双手,热泪盈眶:“姐姐,你待我如此,教我如何自处?”
“傻妹妹,怎又哭了?”清漪轻笑着帮璟珂拭去泪水。
两姐妹多年未见,这是头一回静下心来说话。说起漠西蒙古的战事,漠南蒙古的喜怒哀乐,唏嘘不已。当年清宫里头最美的两朵花,都变成大漠珍珠,为大清的安宁发光发热。
“公主!公主……”
正说着话,流风喘着粗气冲进来,璟珂微微皱眉:“做什么这样冒冒失失的?”
“先喘口气再说。”清漪则柔声许多,微笑看着流风。
流风平复了些许,急急忙忙道:“启禀公主、郡主,宝亲王府里的兰格格,没了……”
轰然霹雳般的噩耗,又一次死讯惊醒了璟珂,她差点没站住脚,扶住身旁一小树干,支撑着,竭力让自己冷静:“弘历可好?永璜呢?”
“宝亲王不许任何人打扰,把自己和兰格格关在房里。永璜少爷已经被接回府了……”流风还没来得及说完,璟珂已经拉着清漪朝马厩狂奔去了。
宝亲王府被浓浓哀伤笼罩着,大家都不敢妄动。富察溪菡携其他家眷跪在兰馨房外,苦苦求着弘历开门,小小的永璜已经再也哭不出声,缩在苏回雪身边,像只受了伤的小猫,惹人怜惜。
溪菡这是自额驸出殡之后头一回见璟珂,惊诧于她竟会在一个小小侍妾病逝时候出现,仍表现得大方得体,“皇姐,您快帮着劝劝王爷吧!”
溪菡后边跪着的一众侍妾都低头向璟珂微微行了礼,璟珂和清漪上前去敲门,喊着弘历。
“弘历,我是清姐姐,你快开门!”清漪拍着门板,扯着嗓子大喊着弘历。
璟珂见清漪拍门拍得厉害,自己便缩回了手,喊了声:“弘历,是皇姐,快开门吧。”
任凭两人叫门许久,弘历都不曾有动静。
气氛僵持着,大家面面相觑,众目睽睽之下,璟珂又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深呼吸一口气,一个旋风踢,直接把房门给踹开。这已不是璟珂头一回这么胆大妄为了。
“公主!”
在溪菡等人的目瞪口呆和清漪的见怪不怪之下,璟珂堂而皇之走近房里。黑暗的房间里,因着房门打开,总算是透进光线,刺眼地灼着弘历的双眼。
颓废的弘历,满脸未剃的胡渣,呆然地搂着尚有身体余温的兰馨,一如当初的璟珂,一蹶不振跌坐在地上。
“弘历?”因为自己才刚亲身经历过走出阴霾的不易,璟珂并没有劝弘历什么,而是在他旁边席地而坐,静静陪着他。
半晌,弘历终于开口,擤了鼻涕和眼泪,声音沙哑地说:“兰儿走了……姐姐,我明白你的痛了……”
璟珂心里难受,看着弘历怀中兰馨仿佛沉睡般的尸体,静静跪着抱过弘历,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方面努力不让自己流下泪水:“弘历,我懂,我懂……”
“她自小跟我长大,十三岁做我的女人,几乎没有享福过,还要为**心考虑……”弘历静静地叙说着,仿佛在说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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