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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穿越之宁静致远-第4部分

小说: 穿越之宁静致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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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唐大嫂花了血本给父子四人都做了一套新衣,当着唐木匠的面给了三个小子,唐木匠父子三人都是深青色的短袄,唐宁是大红的。一番母慈子孝下来,唐木匠在旁满意的连连点头,又给了她不少钱让她们母女也置办两件衣服。
饭菜的热气袅袅升腾,蒸的整个堂屋雾气缭绕,暖融融的,一家人都围在桌边,满满堂堂六个人,十分温馨。
唐木匠红光满面,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完满了,三十而立,有妻有子,家庭和睦,妻子贤惠,大儿能干,二儿聪明,幺子乖巧,女儿可爱。将来等儿子们成家立业,女儿找个好人家嫁出去。。。
“那个锁是我的。”
一个又尖又细的童声把唐木匠打回现实。妞妞蹬着唐大嫂的大腿,肉嘟嘟的小手指直指唐宁胸前的银锁。。。
作者有话要说:挂钱,亦称“门笺”、“过门钱”,为民间刻(剪)纸艺术品中的一种。由于图案清晰绚丽,花纹细腻精美,又因图案多为古钱状,故古人才将其称“挂钱”。'1'挂钱,其形状如小幡,是一种装饰性的传统民间刻纸艺术。新春佳节,北方城镇乡村的人家都喜欢并且都很自然地在自家的门楣上贴上一排色彩缤纷的“挂钱”,作为新年点缀,借以邀引财源。挂钱在乡间最是盛行,除门檐、房檐下,也有把它贴在财神洞、仓库、鸡舍、 猪舍和井台上的。
猪尿泡:顾名思义,猪的尿泡,有皮球那么大,我们小时候总拿来当球踢,经过处理后可以当热水袋用。
这文很慢热,不是兄弟文,也不是全部都种田,笔者一直想营造一种不疾不徐的氛围,前几张还是有点急躁了。

☆、第五章 手链

霎时间,屋里的人有点反应不过来,连欢快闹腾的热气都凝滞了片刻。
众人顺着妞妞的小手望向了唐宁胸前的银锁,唐宁瞬时觉得胸口滚烫,恨不得立时扔了那锁片。他抓住锁片就要拿下来,小手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裹住,唐云紧紧攥着弟弟的手,认真的对妞妞说:“这是妞妞的娘送给猫儿的,这锁是猫儿的。”
妞妞眼一瞪,就要扑过来抓,被她娘紧紧搂回去,唐大嫂脸色通红,微低着头看着妞妞,十分羞愧的样子,“妞妞听话,这锁是娘给你三哥哥的,妞妞怎么能和哥哥抢东西呢。”
唐云嘴角一抽,这话反了吧,应该是哥哥怎么能抢妹妹的东西呢。她这话是暗示他呢,还是暗示他呢,还是暗示他呢。
妞妞脾气上来了,不停地在母亲怀里扭来扭去,小眉头深深一皱,眼睛紧紧闭着,好似要蓄力般。
唐木一看,大感不妙,他最怕妹妹这样,下面就该哭得震天震地了,可这锁是弟弟的,弟弟他也很疼爱,可妹妹哭起来也要人命,何况年三十哭也不吉利,情急之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做的十分精致的小风车递给妹妹,笨拙的哄道:“妹妹不要哭,看哥哥给你做的风车,吹吹还会响呢,比锁好玩多了。”
妞妞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看那风车,眼睛睁大了些,伸手就把风车拿过来,又看看唐宁,还是说:“那锁以前就是我的,是我的。”看样子不会罢休了。
唐木没想到小孩还有这样无赖的,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放了。唐云恨恨瞪了唐木一眼,傻大哥又做了个亏本的买卖。他心里打定主意,坚决不给这银锁,她娘的,送人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今儿个从这要走个银锁,明儿个还不知道要走什么哩。何况妞妞得了锁,肯定觉得猫儿是个好欺负的,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变本加厉呢,这丫头一看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主儿。
屋里一时僵持了起来,妞妞不依不饶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童声成了这场的争执的背景音乐。
唐大嫂急得冒汗,不住地哄着妞妞,可越哄妞妞也来劲,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戳的唐宁的脑仁一抽一抽的疼。
唐大嫂猛然抬头,求助地看着唐木匠,不大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隐隐泛出水光,脸色红润的像一朵娇滴滴的月季花,越发显得柔弱可怜起来。
唐木匠本来就在天人交战,两个小孩吵架,他也没辙啊,帮哪个都不好。要是帮着自家孩子,说出去还不得让人指着骂偏心,这老婆进门不到半年,妞妞又病了三天,要是年三十闹出不好来,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戳死,自己命硬的名声就更大了。再说不就个锁片么,给了又怎样,猫儿他亲娘留下的东西比这值钱了不知多少。而且本来打算年三十晚上好好和老婆亲热亲热,要是因这事搞得老婆没心情,怎么想都不值得。一面是气势逼人的三兄弟,一面是柔柔弱弱的俩母女,唐木匠心中的天平不知不觉倾向自己的娇妻。
被妻子那哀求的小眼神一电,唐木匠虎躯一震,身子一挺,目光威严地扫向唐云,
“唐云,你都多大了,怎么能和生病的妹妹呛声。猫儿啊,好哥哥应该会照顾妹妹。”
唐云手一僵,一般他爹喊他大名就表示他认真了。
妞妞一听有人支持她,越发精神了,仿佛要把睡了一整天积攒的精力全部爆发出来,尖细的声音又升了一个八度:“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那锁是我的。。。”
唐宁被这魔音刺激的大力水手附身,猛地推开二哥的手,飞一般摘下银锁塞妞妞怀里,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唐宁喘了口气儿,努力温柔的对妞妞道:“既然这个锁妹妹喜欢,那哥哥就送给妹妹了。”
唐大嫂抓起银锁,作势退回去,结巴道:“这,这怎么可以,这,是我当初送给猫儿的见面礼,是我的一片心意呢。”
唐木匠又握住唐大嫂的手,把她拽回来,“现在这锁猫儿送给妞妞,也是哥哥对妹妹的一片心意。”又压住打算开口的妻子,继续道:“就这么定了,吃饭吧。”
一锤定音,唐大嫂讪讪低头拿筷子,低头一瞬间,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恰恰被坐在哥哥腿上的唐宁看到了。
唐宁心中冷笑,这锁恐怕就是妞妞小时候戴的,被前夫亲戚欺负的可怜寡妇囊中羞涩,只好把自己亲生女儿的心爱之物送给继子,多么无私的慈母。
本来唐宁并不认为一个村妇会有多么深的心机,能想到用银锁做探路石,试探自己在唐木匠心中的地位。她顶多想到把锁给丈夫最疼爱的小儿子,然后由妞妞无心说出来,以此来向丈夫表示她多么贤良。但是,在看到唐大嫂那那一抹笑之后,唐宁肯定就算她之前没想到,经历过之后也开窍了。
不过,唐宁也不惧她,她连个儿子都没有呢,现在谋划什么都是空的。况且这点家业,也没什么好算计的,他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走着瞧。
定下主意,唐宁开始幸福的享受哥哥的喂饭服务,唐云却心中愤愤,一会气爹爹偏心妹妹,一会气自己护不住弟弟,一会气哥哥白给了一个风车。
晚上,尽管隔壁的隔壁,爹娘折腾的比以往厉害,唐宁却没听到什么动静,因为他的耳朵里不停地回放:“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大年初一的朝阳在爆竹声声中冉冉升起,村里的小孩们也穿着新衣,满村跑着玩闹这拜年,这大概是张家村一年中最热闹的一天了。
唐宁满脸憔悴,双眼皮肿成了三眼皮,大眼中布满血丝,小身子在被子里顶成了一个小凸起,显得娇小可怜。
他整夜没睡好,前半夜是被尖细的童声刺激的,后半夜是童声和爆竹声混合震撼。耳聪目明有时也不是好事,他还需要适应。
唐云端着个小碗进来,里面是饺子汤泡软的干馒头片,他抱起唐宁,满脸心疼地说:“猫儿吃饭,等哥哥有钱了,以后给你打个更大的银锁,不,金锁。”
唐宁摇摇头,“二哥,我没有因为那锁生气,我是被爆竹吵得。哥哥的钱留着以后娶媳妇用。”
“呵呵,你听哪个说的娶媳妇的,傻小子。”
唐宁笑笑,看哥哥不再纠结那把破锁,就缠着要哥哥喂,真是越活越小了。
唐云刚把空碗端出去,唐木就推门进来了,两个哥哥怕弟弟生病,很是紧张他。
唐木坐到炕上,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架风车,比昨晚那个大,虽没有那个精致,但这个上面贴了彩色的纸,煞是好看。
唐木用力吹了吹,风车响起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唐宁眼睛蓦地睁大,好奇地看着风车,吹了吹,抬头看向大哥求解答。唐木得意一笑,平时憨厚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狡黠,整个人瞬时鲜活起来。唐宁看呆了,他突然意识到,大哥过年也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呢。唐宁心中一酸,生活的艰辛,让一个孩子过早的长大。
最终,唐木也没有告诉唐宁那风车的响声是怎么来的。唐宁也不在乎,大哥想保持神秘就随他好了,他吹着风车,叮咚叮咚,扰了他一夜的魔音似乎也被吹走了。
大年初二,唐大嫂带着妞妞回娘家后,唐木匠把唐宁喊进了东侧屋。
他神情严肃,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扁木盒,唐宁一眼就认出这盒子是紫檀木做的,质地如玉似缎,包浆饱满润泽,样式古朴大方,是那种经年世家才会有的样式。唐木匠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串手链,他慢慢摩挲着手链,看着唐宁,眼神慢慢飘远,和平时老实笨拙的样子相差甚远。
唐宁被看得十分不自在,“爹爹?”唐宁本不想打断唐木匠,但是他实在好奇这个手链到底是谁的,他的五官好像比常人灵敏,他感觉到一丝淡雅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子里,是沉香木,这样的手链绝对不是他们家能够拥有的,哪怕就是那个盒子,他们家也不可能拥有。
唐木匠回过神来,摸摸他的小脑袋,道:“我知道,昨天委屈你了,你可怨爹爹?”唐宁赶忙十二分认真的摇头,“不怨爹爹,友爱妹妹本就是哥哥应当做的,大哥和二哥也总是把最好的让给我。。。和妹妹。”
唐木匠满意点头,“猫儿真是个好孩子,这手链是你母亲以前戴着的,她临去前留了些首饰下来,她嘱咐我把那些首饰变卖后供你读书科举,这手链是最名贵的一个,她本想留着给你将来的媳妇,可惜,她没这福分看到你娶媳妇了。现在我把这手链给你,虽然你才6岁,但我知道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懂事又稳重,肯定能守好它,好好保管它,不知道放哪就问你二哥,或许这是你母亲留给你唯一的念想了。”
唐宁小心接过手链,抬头看唐木匠,他慈爱的看着他,透过窗棂的阳光照得他眼角的鱼尾纹异常清晰,三十岁的他已显现出老态来,他冲他挥挥手,让他回房。唐宁知道,此刻的唐木匠并不想被人打扰,他又把到嘴的关于母亲的疑问吞回去,悄悄起身出门,关门前他最后看了眼唐木匠,他正抚摸着那空空的紫檀木盒,侧脸看向窗外,唐宁转身,把那抹孤寂的身影关在门后。
此刻,唐宁非常想念前世的父亲,也许每个父亲在孩子面前表现的都和他心里想的不一样。他对于唐木匠好色昏聩的印象又回转了些。
唐宁回到屋里,关好门窗,方把那手链拿出来细细瞧,是沉香木手链,入手细腻,颗颗均匀饱满,色泽乌黑,香味温和醇厚,是极品沉香木,只是这香味又有一丝不同,唐宁又把这手链翻来覆去的看了一回,就算是在前世,这样的手链他也不常见到,咦,这颗珠子后面有字。唐宁把珠子凑近窗子,仔细辨认,好似是“婉瑜”。
婉瑜,是这身体亲娘的名字么?

☆、第六章 弓弩

这身体的娘亲是什么人,唐宁并不在乎,在他内心深处,母亲一直都是前世那个林黛玉似的母亲。
不管他现在的母亲是什么人,大家闺秀也好,落难千金也罢,人都已经不在了,而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匠人。
他现在既有远虑又有近忧。近忧是等家里年货吃完,麦子还没收,春暖前种子还没下,家里吃什么,雪化了家里烧什么干柴。远虑则是,他将来要干什么,木匠的儿子能有什么出息,最多不过是个木匠,他死也不会种地的。老爹说会送他上学,可上学费用不低,亲娘留下的东西能不能到手还两说,他先姑且听着吧。
不过这个手链是个好东西,起码带在身上可以熏香,这香味闻上去特别安神,晚上放枕头边闻着也不错。可惜现在小,套不上,等大哥回来了找个袋子装起来放口袋里吧。
随着家里存货越来越少,厨房里慢慢又回到平时不见半点油星的寡淡模样,转眼到了化雪的时候,天气更加冷了,家里的柴火急剧减少,只要撑过这段时日,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严冬已经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唐宁这几天得了个小差事,哥哥们在院子里放了些馒头屑,上面找了根木头支着个筛子,木头上绑了根细线,顺着窗户口伸到屋里,唐宁就负责盯着那筛子,要是有小鸟下来啄食就扯那线,能不能捉到就看唐宁的本事了。
唐宁刚开始还很新鲜,鲁迅有篇文章里也写过这个情节,没想到他也能体会一把。不久,唐宁就有些百无聊赖了,鲁迅那文写的妙趣横生,是因为人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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