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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假爱真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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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已经要拿出房卡开门。
 
 手却不经意地被抓住。
 
 李申宁直直盯着她手臂上的纱布:“你的手怎么了?”
 
 司嘉怡笑着说没事,试图把手抽回。
 
 “说话!”
 
 “不小心被碎花瓶扎了。”
 
 “你这一整天到底去哪了?”
 
 司嘉怡再度试图抽回手。
 
 “我还是第一次碰到经纪人需要艺人来担心这种情况。你能不能不这么藏着掖着?”李申宁一时气节,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增大,见司嘉怡疼得皱眉,才惊觉,放开她的手臂。
 
 却捏住了她的肩头。
 
 司嘉怡有点抗拒这种距离:“如果你现在这么急着联系我是因为公事,那行程表我早就给你了,你根本不必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如果你找我是因为私事,那么很抱歉,你我之间还没有熟到能够关心彼此私事的那种程度。”
 
 李申宁沉默地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她肩上,近似拥抱。
 
 他微微地低眸看她,司嘉怡皱眉闪了闪:“一个艺人这样关心一个经纪人,过头了吧?”
 
 “这是一个男人在关心一个女人。”李申宁反唇相讥。
 
 “……”
 
 “什么都憋在心里,不累吗?”
 
 “……”
 
 “……”
 
 李申宁从不知道还有这种流泪的方式。
 
 不需要依靠,不需要同情,只是站在那里,无声的,笑着哭。
 
 ***
 
 夜幕沉沉。
 
 寂静的方家响起了门铃声,断断续续,却持久不停,终是惊醒了睡梦中的方母。
 
 方母披上外衣前去应门,透过猫眼只见外头站着一个陌生男人。心里还是提防的,门上的双重锁链没有下掉,方母只拉开一条门缝。
 
 “请问找谁?”
 
 对方的语气很客气,却难掩气质上的疏离:“您好,我是司嘉怡的朋友,我姓姚。”
 
 
 
 第 32 章 。。。
 
 那晚之后司嘉怡总觉得李申宁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微妙变化。当然,那也可能只是她的错觉。
 
 李申宁需要在新加坡逗留五天,司嘉怡为李申宁和瑶瑶订的是五天后回国的机票,为自己订的却是十天后的机票,瑶瑶知道后对此大感不满:“为什么你要撇开我单独在这儿多玩五天?”
 
 司嘉怡想了想:“我得留下来处理些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国了。”
 
 瑶瑶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令瑶瑶更不满意的是,来新加坡第二天李申宁就开始忙了,自己则被丢在酒店里,和保姆大眼瞪小眼。
 
 一天时间李申宁要出席一个颁奖礼,三个商业活动,还有一本奢侈品牌的画报要在当地拍摄,一整天忙碌下来,整个团队都累得散架。
 
 瑶瑶没了玩伴,在酒店里憋坏了,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李申宁收工回酒店往往已经八、九点,司嘉怡却没同他一起回来。
 
 瑶瑶原想晚上和司嘉怡打场游戏再睡,计划就这样泡汤,瑶瑶认定李申宁是罪魁祸首:“你干嘛给她安排这么多工作?你故意的!”
 
 李申宁好不冤枉,“她有自己的生活,她说要去见朋友,我能拉她回来?”
 
 “那就拉她回来啊!”
 
 “下了班她就是自由身,我哪管得了她?”
 
 “那她到底是去见什么朋友?”
 
 “我是你爹还是司嘉怡是你爹?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我。”
 
 “笨蛋。”
 
 李申宁笑着去捏瑶瑶的脸,被瑶瑶色厉内荏的推开,他更要笑了:“我又哪里惹你了,瑶瑶小姐?”
 
 “我这么做,又不是因为缺爹,是因为我觉得你缺个老婆。你连这点都不懂,不是笨蛋是什么?”
 
 李申宁一愣。
 
 半晌,难得地摆出了家长的威严:“小孩子瞎操什么心?”
 
 这回轮到瑶瑶得意了:“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李申宁作势看表,起身就要抱起她:“已经很晚了,去睡觉。”
 
 瑶瑶尖叫着逃跑,从沙发这一头一下蹦到另一个沙发,一边嚷嚷:“你喜欢她,对吧?对吧?”
 
 ***
 
 再想起瑶瑶那番话时,李申宁正在酒店走廊来回踱步。
 
 已过凌晨,他面前的2016号房门扉紧闭,不知主人是否已归。李申宁看那房门一眼,再看一眼,终究是放弃了敲门的想法,决定去楼上酒吧喝一杯。
 
 乐手现场演奏,首首靡靡之音萦绕着酒香充斥着吧台,李申宁扣扣台面示意酒保过来:“一瓶……”
 
 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再来一杯,谢谢。”
 
 这声音李申宁很熟,扭头就看见他斜对面的角落坐着的女人。他愣了愣,酒保过来问:“请问需要什么?”
 
 “一瓶啤酒。”李申宁话虽是对酒保说,目光却一瞬不瞬锁定那个斜角。
 
 酒保很快送上一瓶,李申宁拎着走向对面,拿酒瓶碰一下这女人的胳膊。
 
 被冰凉的东西一碰,司嘉怡嚯的抬头。
 
 与李申宁带着斥责的目光对上的,是这女人的一双朦胧醉眼,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早上七点就要开工,你现在竟然还在这里给我喝酒?”
 
 司嘉怡撑着额头痛苦地皱一皱眉,勉强醒了醒神,下巴点一点他手里的啤酒:“你不也一样?”
 
 “……”
 
 令李申宁无法理解的是她喝得酩酊大醉,竟还好意思劝他:“喝一瓶就够了,别多喝,会误事。”
 
 说完就仰头一灌,一杯酒又空了。李申宁看着这荒唐一幕,都笑了:“你这几天要不要这么反常?昨天莫名其妙大哭一场,今天莫名其妙大醉一场。”
 
 此时此刻,心底确有一些想要倾诉的欲望,但已被她遏制住,司嘉怡淡淡一笑,想要把这话题一带而过,李申宁却拖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上去:“说吧,愿闻其详。”
 
 司嘉怡笑着摆手拒绝,低下额枕着自己的掌心。
 
 耳边是悠扬的萨克斯风演奏,李申宁的声音柔柔地嵌在里面:“我记得曾经有一部用微电影模式拍摄的广告,男主角车祸后眼盲,照顾他的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护工,在看护的过程中,男主角总把不能对外人说的心事告诉她,还为她取名‘树’……”
 
 司嘉怡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迷蒙地抬头:“你看过我演的广告?”
 
 李申宁似被打断某些美好回忆,眉一横:“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
 
 李申宁忽又变得一本正经:“今天,我做你的‘树’。”
 
 他看向她的目光,十分……真挚。倾诉的欲望在这个年轻男人的凝视下迅速滋长,连司嘉怡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脱口而出:“收工以后我没回酒店,是去了一位长辈家。”
 
 “……”
 
 “我在那儿碰到了一个我不想见的人。”
 
 “……”
 
 “……”
 
 话题戛然而止,司嘉怡许久都不再开口,李申宁不得不问:“然后呢?”
 
 司嘉怡没再说下去,只抬手示意酒保过来:“再来一杯。”
 
 李申宁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刚说到“伏特加这么喝会喝死人的……”她就已经又干掉了一杯。
 
 喝到最后这女人连路都走不好,李申宁搀扶她回套房。
 
 她似乎一粘着床就睡着了,脸颊在床单上蹭一蹭,模样挺憨。李申宁抱着双臂站在床边看了许久,叹口气,帮她把鞋脱了。
 
 俯下‘身为她盖被子,距离近,她那带着酒精味的呼吸丝丝入鼻,李申宁一滞。
 
 是一时的邪念——
 
 李申宁吻了吻她的唇。十分轻浅,丝毫不打搅她的睡梦,他的心跳却乱了节奏。李申宁为这一切的一切而不可思议,自顾自失笑着摇摇头,起身离开。
 
 房门合上的声音。
 
 司嘉怡随后睁开眼睛。
 
 唇上的触感还在,柔软而陌生。没有心烦意乱,没有慌张无措,司嘉怡的心底一片空白。
 
 ***
 
 这一觉,司嘉怡睡到很晚。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她手机设定的闹钟被人关了,床头柜上也有字条:今天放你一天假。
 
 是李申宁的笔迹。
 
 司嘉怡起床洗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下,不由自主地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就这样被迟到了的心烦意乱笼罩住——
 
 却只持续了几秒,洗完脸,又恢复一心的死水。
 
 没吃早饭,出了酒店准备直接叫车去方家。
 
 却又一辆车早已恭候多时。
 
 司嘉怡认出这辆车,警觉地停下脚步。
 
 昨天的情景仍历历在目,荒唐到如同一场醒不来的梦魇。
 
 当时她心急火燎地赶去方家,坐在方家客厅里的那个男人,见到她出现,便不再多做逗留,片刻后,司嘉怡在窗边看着他走出大楼,坐进这辆车——
 
 此时此刻,后座的车窗在司嘉怡面前降下,车中的姚子政:“找个地方坐坐,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司嘉怡眉狠狠一皱,“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就走。
 
 却被耳边响起的下一句话狠狠钉在原地——
 
 “那等我行动的那一天,你会后悔现在没跟我谈拢。”姚子政的笑容,如此无害。
 
 ***
 
 彼此刚在餐厅入座,姚子政就开口:
 
 “多多定期要去做海豚治疗,每一期40分钟时间,单笔项目费用近600美元,海豚治疗的同时还要配合传统理疗,加上聘请治疗师和心理医生的费用,长期坚持下来,这笔支出会很恐怖。”
 
 司嘉怡表现的也很平静:“我现在收支很平衡。”
 
 “……”
 
 “再说了,多多是我跟方梓恒的孩子,你操哪门子的心?”
 
 姚子政脸色狠狠一变。
 
 那一刻司嘉怡切实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姚子政却很快恢复平静,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份文件放上茶几,推至她面前。
 
 司嘉怡看到“监护权变更协议”几字,嚯的抬头,脸上的强势被满满的不可思议击垮:“你什么意思?”
 
 姚子政却并未回答,拿出一个缎面的盒子,打开,同样放上茶几,推至司嘉怡面前。
 
 那是一枚钻戒。
 
 姚子政说:“二选一。”
 
 这是他给她的选择题,没有第三个选项。
 
 【下接出书版】
 
 见她迟迟不肯答话,姚子政也不逼迫,只说:“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我觉得有必要事先提醒你——我等不了太久。”
 姚子政捻起餐巾印印嘴角,失意服务生过来,买完单,起身就准备走。司嘉怡冷眼看着他的骄傲,除了觉得荒唐,再无其他体会。
 “站住。”
 姚子政闻言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既然他不屑于只是,司嘉怡索性起身,走过他身边时,稍一顿:“你不用等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我两样都不选,你还有什么手段可以整死我,我拭目以待。”
 司嘉怡说完就走,不出几步又想起件事,回头补充道:“还有,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方家?方梓桓可是被你逼死的。”
 嘴上虽豪气,心底却越发惴惴不安,尤其是看到姚子政那副虽沉静却势在必得的表情。司嘉怡离开中餐馆,直接驱车去了方家。
 方母颇惊讶:“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工作吗?”
 司嘉怡勉强笑笑:“今天休假。”
 多多在客厅里拼着那幅未完的拼图,小脸上的沉静像极了某人,司嘉怡有点不是滋味,又不好打搅孩子这难得的玩心,转头去寻找方母的身影。
 方母正让保姆去切水果,自己则在那倒水,司嘉怡想到方母次次对自己的热情招待,有点不忍开口。
 方母拿着水杯回到客厅:“嘉怡,站着干吗?做啊!”
 “……”
 方母这才发觉司嘉怡的面有难色,不禁问:“怎么了?”
 司嘉怡不禁憋一眼多多,孩子坐在地毯上,丝毫没发觉她的到来似的,司嘉怡心下一片凄凉,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对方母说:“我想把多多接回国和我一起生活。”
 方母脸上表情瞬间僵住。
 司嘉怡想了许久,只能说:“伯母,对不起。”
 方母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将震惊与失落混杂的情绪强压下去:“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走?”
 一个长辈对着自己强颜欢笑,姿态勉强,却终究是体谅了她,这令司嘉怡更加愧疚,再说话说时,已不敢直视:“越快越好。”
 自闭症的孩子对环境的改变向来异常敏感,这次带多多回国前,司嘉怡特地咨询了多多的主治医生,医生并不建议她这么做,毕竟孩子适应新环境的难度很大,情绪也很容易受影响。可即使这样也没能动摇司嘉怡带孩子回国的决定。
 主治医生很是不解:“司小姐,多多的病情稍有进展,这种关键时刻根本不适合移居,你执意要带他回去,起码给出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否则身为多多的主治医生,我不会同意把病历卡转走的。”
 司嘉怡坐在这位神情严肃,态度强硬的医生对面,终是放弃了早已想好的说辞,直接说:“我跟孩子的父亲关系很紧张,如果我不把多多带在身边,很可能我就要失去他。这是属于一个母亲的私自,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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