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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歌姬-第27部分

小说: 歌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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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字的缘故,有一段时间,BLACK J四人很喜欢到这里来。墙壁上挂着爵士乐手的相片,每一张樟木桌子都以一首歌来命名,且这些名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一次。
每次他们到这里来,都会选靠窗的桌子坐下。看看上面换上什么名字,然后上台即兴演奏一段。弥嘉唱着唱着会忘词,便随意哼哼,或即兴唱出新词。萧纪友、司晋和乐戈的演奏中,也常出现即兴演奏的部分。他们几人笑着,总是将一首失恋的歌jam得兴高采烈,但台下看着的人也高兴。
那时候,他们没什么名气。除了萧纪友在业界闻名外,其他几人,谁也不认识。但他们更为快活。人们以为他们是这酒吧的驻场,会特意过来捧场,然后失望地从老板口中得知,他们不过是玩票的。
有多久没来了?
司晋在那张靠窗的桌前坐下,用手指翻开桌上夹着的小卡片。
嫩模女友Elena探过脑袋,柔软的茶色长发披散在他手臂上,“在看什么?”
她轻声念出卡片上的名字——People Are Strange。
她吐吐舌头,“这是什么?是饮品的名字?”
司晋翻过卡片另一面——
“人们变得古怪,当你是个陌生人
面容如此丑陋,当你独自一人
女人变得邪恶,当你不被需要
街道也倾斜起来,当你失意落魄……”
Elena笑了起来,“如果这是一种饮品,那么它的调配方式还真是太复杂了!”
司晋忽然感到厌烦,不想说话,连笑容也欠奉。
手机在口袋中震动。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弥嘉”的名字。
Elena用手指绞着一缕头发,将尖下巴搁在司晋肩膀上,“谁打来?”
“公司。”他顺手关掉手机。
“这个时候还打电话来?”Elena睁圆双眼,“你不听电话?”
“没这个需要。”他言简意赅,朝擦身而过的侍应生扬了扬手,“给我一杯伏特加。”
夜深,霓虹灯还没熄灭。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司晋专注地盯着前方。Elena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今晚到我家?”
“不,我累了。送你回家吧。”
她露出失望的神色,但很快掩饰过去。
尽管年轻,但她很明白男人是怎么回事。当他对你冷淡时,就该转身离开,不要问为什么,更不要纠缠。
Elena点点头,浅笑,“好的,辛苦了。”
这扇刚才隔开了萧纪友和弥嘉的门,此刻横亘在司晋面前。他呼吸急促,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他站定,然后重重地敲门。
门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拨打弥嘉的电话
,却已经关机。
他再次用力敲打,们却忽然打开,他的手背弯曲成半个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在他面前,弥嘉柔软的长发披散如海藻,皮肤白皙得像透明一般。她整个人就像一枚幽灵,虚无地,站在寂静中。
司晋走进去,伸手到墙壁上,摸到灯开关,按下。
橘黄色的灯光,照见弥嘉眼角的泪痕。她嘴上却在微笑,“我以为连你也不理我……”
司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弥嘉站到他跟前,踮起脚尖,用力勾住他脖项。
司晋转过身,看着弥嘉的侧脸。夜色中看去,她皮肤上的细细绒毛透明,显得很是可爱。
不期然地,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没有化妆,看上去显得很小,好奇地看着走进来的自己,热情地朝他笑。
他静静地看着弥嘉沉睡中的脸,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刚才他将她抱在怀中时,她低声轻唤着萧纪友的名字。
也许因为萧纪友是这支新组乐队的核心,想起来,从一开始,她就对他有种特殊的依赖之情。
萧纪友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但是这个对自己的生活毫不节制的人,却对不合适的感情克制得很。由始至终,他都以同伴的关系对待她,不让她燃起任何希望。她知道他身边女子如梭,但他从来没有对哪个人特别好。
直到那个叫席羚的女孩子出现,才终于打破了这个平衡。
司晋摸黑走到客厅中,只觉得刚才的醉意再度袭上脑袋,一片昏沉。他走到酒柜前,取出红酒。
他拿着酒瓶,闭上眼睛,缓缓靠倒在身后的碎花棉布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直喝到天荒地老,直要喝到忘记自己是谁为止。
客厅极为幽暗,什么都看不见。
那样最好。
这样可以不用看见自己的内心。



、她他她他她(三)

琉里边开车,边感到欲哭无泪的痛苦。
老爸突发奇想过来学校看她,然后开车带她到“一家鱼做得很鲜美的小饭馆”(注:老爸语)吃饭,最后居然在饭馆里看到客户,最后上了客户的车去了。
“这是我女儿,漂亮吧?在华大念新闻系喔,不错吧?哈哈。她开得一手好车,待会她自己回去就行了。”老爸拍着她的肩膀,大刺刺地夸下海口。琉里赶快低头找地洞。
这么浮夸的人,居然真的有人肯跟他做生意?真的?真——的——?
挥手送老爸上了客户的车后,她懊恼地发现自己对这里路况根本不熟。将手机贴在车窗上,启动GPS功能,却被傻机器指得她进退两难,最后陷在车龙阵中。
她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车龙,抬头看了看前方的车尾巴们,无奈极了。
身后,车门突然砰地打开,一条黑色身影窜了进来,像极快的鱼闯入水中。她的心往下一沉,心想遇上抢劫了,脑中瞬间转动着无数念头,懊恨自己居然又忘了锁车门。
那人却软软地,瘫倒在车后座上,轻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琉里壮着胆子,回头去看那人,却整个儿愣住了——
柔软的褐色头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因着醉意,他脸颊绯红,双目闭合。唯有那张嘴轻轻地说,“送我回家。送我到……”
他顿住了,却没说下去,似乎想不起来自己住哪儿,又像是睡着了。
但没有这个必要。
即使他不说,琉里也知道他住哪里。因为,他是司晋。
那一次,司晋曾经带过她到自己的公寓。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次经历,更不会忘记他的住址。她以为,这个人算是不可能再面对面见到了,但为什么,此刻竟会阴差阳错地上了自己的车?这是什么样的经历?还能再狗血一些吗?自己是穿越到狗血言情偶像剧里了吗?
琉里看着他的脸,默默地发着呆,开始思维混乱起来。
身后的车开始不耐烦,按下喇叭,一下子让她惊醒过来。她只觉得前额惊出细密的汗珠,抬头看,却见前方已经亮起绿灯。
琉里忙启动车子,将车子驶离这里。要去哪里?她脑中还是乱轰轰一片,想不清楚。就像她想不明白,这城中这么多条路,怎么她偏偏绕到这里来。这路上如此多车,他怎会误将她的车当做的士,闯了进来。
晨光映在眼皮上时,司晋在单人床上醒来,盖着卡通图案的被褥,有衣物柔顺剂的清香。他坐起来,看清楚这个地方:房间不大,横亘着一张书桌,上方粘满课程表,杂志插页什么的。床边的小矮桌上,搁着一玻璃碗的新鲜草莓、奇异果和一纸盒牛奶。牛奶盒下,压着一张纸条。
司晋抽出那张纸条——
“我去上课了。这是你的早餐,请将就一下。”
这到底是哪里?是谁的地方?
身体有纵欲后的气味。他只记得似乎自己到过弥嘉那里,然后像逃避自己的灵魂似的,从那里逃出来,跳上一辆的士……之后的事情,不记得了,仿佛记忆出现了断裂带。
他走到窗边,挑起帘子,看窗外拥挤堵塞的交通,快速变换颜色的交通灯,高大的广告牌,行色匆匆的人群。他转过身,开始细看那张长书桌。书桌上方的课程表上,大部分是新闻课程必修课,还有两门“摇滚音乐鉴赏”和“吉他入门”。课程表旁,夹着风景明信片和杂志插页,看不出房子主人的身份。
司晋从沙发上取过外套,在钱包中掏出几千元,压在小矮桌的牛奶盒下,便要转身离开。
他走到门边,伸手要拉门,却一眼瞥见入门的鞋柜上方,放着几个相框。在几帧一家四口的全家福旁,是一张两个女孩子的合影。合影中,那两个少女都穿着中学制服,笑容可掬。其中一个笑容更为矜持,嘴角微微向上抿着,正是席羚。另外那个,笑容灿烂一如向阳花,神态活泼灵动,在镜头前毫无怯意。
他微微一怔。
他认得她。《下一站偶像》复赛的那天晚上,她在滂沱大雨中追在萧纪友的车后,她糊里糊涂地上了车,跟他回了家,神色腼腆,最后又气呼呼地走掉。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她似乎曾经告诉过他,他却无论如何回想不起来了。
他将玻璃相框翻转过来。
照片背面,用细细的黑色签字笔,工整地写着“琉里和席羚二人组”。
司晋将照片翻转过来,再细细看了看琉里那张笑脸,才翻过相片背面,取过笔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今天只有新闻史这门课。上完课后,刚到中午时间,但琉里先把车开回家,陪妈妈吃中午饭,笑着聊学校发生的趣事,然后坐地铁到假日广场,约中学同学喝下午茶。
但无论是妈妈,还是同学,都看得出来她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琉里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上的勺子慢慢搅动着咖啡,目光则落在窗外,看着外面车来车往,路人行色匆匆。
“没事吧,你?”同学啜了一口咖啡。
琉里还是看着窗外。
同学敲敲桌面。
琉里回过头来,“额?”
“你今天好像魂不守舍呢。”
“啊啊,最近功课太多了。”琉里忙打哈哈。
“你忙的话就不要约出来嘛。在家休息一下也好啊。”同学体谅地说。
琉里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心想,我就是不想这么早回去啊。
低头看表,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他应该走了吧?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
琉里站在公寓门前,手里握着那柄银色钥匙,忽然有点胆怯。
她轻轻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放心地掏出钥匙,塞进去,突然又依稀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
又犹豫起来:是不是到楼下的便利店去,喝杯冰沙,买个甜面包圈,再上来?
再把耳朵贴在门上。
什么声音都没有。
好吧!进去吧!
琉里下定决心,迅速将钥匙塞进匙孔,往左转动两圈,门“咔嚓”打开,呈现出一间刷成粉蓝色墙壁,下着森林小鹿图案窗帘,在长书桌、落地书架、小矮桌、单人沙发和单人床间错落摆放着很多绿色植物的小公寓。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琉里的心忽然觉得很释然。
她庆幸昨晚见到的司晋,已经醉得昏睡过去。不然的话,她也不知道怎样面对他。
她关上门,慢慢走进来,深呼吸。空气中似乎还有一点酒气。她整个儿倒在床上,将脑袋埋在枕头上——这是他睡过的床,她忽然感到害臊和尴尬,又很快地坐了起来,却一眼见到门边,自己的相框竟然被翻倒过来。
她腾地站起来,上前查看,却见到相片背面,竟写着司晋的手机号码。她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小小地戳中了一下。
她捂住胸口,大力地呼吸空气,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身边的矮桌上,那碗草莓和牛奶仍在。牛奶盒下,压着红色的什么东西。
琉里嘴上哼着《青空》,低头看去——
那是半厚的一叠纸币,垫在她那张留言下面。
司晋在琉里的公寓过了一夜,醒来后留下钱和号码。也许他以为发生过什么,也许不。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
琉里的心脏突然又被什么再次戳中一般。只是这次,是刺痛。


、开到荼蘼

席羚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门忽然从里面被撞开。一个满身酒气的男子从里面跌了出来,一面还回头看着屋内,嘴上嘻嘻笑着,“阿柴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一扭头,和席羚迎面撞个正着。
那男子皱眉,凑上前去看清楚,“咦,你不是阿柴的女儿吗?我在电视上见过你。”
席羚厌恶地扭开脸。
“电视上看你像个假小子,真人还是挺漂亮挺有女人味的嘛……”
那男人还说着胡话,席羚已经快步走进去,砰地将门摔上。
“嘿嘿,你怎么又回来了?”
阿柴正摊在沙发上喝啤酒,听到门响,以为那男人回来,高高扬着手,笑个不止。满室酒气,茶几上横七竖八躺着半空全空的酒瓶子,有红酒,有伏特加。似乎屋子里还来过其他人,将这里能喝的东西都席卷一空。
阿柴看到席羚,“Hi!是你啊?过来一起喝啊——”
席羚掩着鼻,一言不发地往房间走去。
阿柴从沙发上跳起来,从身后抱住席羚的腰,“怎么老是板着一张脸。”她伸出手去,捏捏她的脸,“看,多么标致的小美人,老是黑着脸可不好看……”
“如果你喝够了,清醒了,那么可以收拾东西了。”席羚沉住气说。
“诺?”阿柴还没反应过来,笑笑地看着她,双颊潮红。
“我不喜欢别人把屋子搞得乱七八糟的。”
席羚说完,两手抱着双臂,快步走入房中。阿柴怔住了,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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