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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歌姬-第37部分

小说: 歌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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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借此忘却乐戈离去的痛苦吧……
男人就是如此肤浅的生物。又有什么办法呢。
但是,当司晋在她体内迸发的时候,当他轻轻吻着她肌肤上细小汗珠的时候,当他看着她在自己怀中疼痛难耐的时候,他突然释然了。
此时此刻,他在这陌生而熟悉的房间中,感受着琉里的气息。他有点失神,慢慢披上衣服,却一眼见到窗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叠纸币。 
纸币边,放着一个纸盒牛奶,一小包草莓味饼干。饼干下压着一张字条,言简意赅写着—— 
还给你。
司晋拿起这张纸,反复地看着,又回头看了看那叠纸币。簇新的。
他突然记起来,当日他喝醉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次日离开的时候,他也曾经在这里留下钱。作为一种拙劣的感谢,或是住宿费之类。
也许她是误会了。
也许她是以此还击。
司晋轻轻地哼了一声,却觉得内心很高傲的一处地方被敲碎。他拿起那张纸条,借着窗户的日光,再次举起细看——
还——给——你——
他掏出打火机,啪地点燃火焰,将那纸条的一角点燃,往窗外抖了抖。
纸条瞬间化作灰烬。洋洋地,洒落窗外的大街上。
楼下,恰好有一个人正在往上看。一个背着吉他,身形修长的少年。司晋与他打了个照脸,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恨意。
他认出来,那是琉里的男朋友吧,昨天送他回来的那个男生。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着上身,倚
在窗前,漠漠地盯着光黎看,毫不畏惧地迎接他的挑衅。
光黎面无表情,提了提身上的吉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琉里上课有点无精打采。那种像是将身体劈成两半的痛,还停留在她体内。她想起昨晚,自己在浴室里洗澡时,大腿间流下来的冰凉的液体,突然觉得面红耳赤。她摇摇脑袋,让自己不要去想。
但越是这么跟自己说,昨晚司晋手指的触感,耳畔的潮湿呼吸声,却越发在她的感官上清晰分明起来。
她茫然地抬起脑袋,讲台上,副教授仍在孜孜不倦地传授着采访案例。他说:“做人物采访时,要熟悉被采访人的资料……要实现设计好环环相扣的问题……”
那声音嗡嗡嗡嗡,像大片大片蜜蜂飞来,让琉里更为心烦意乱。
她低着脑袋,手机放在课本下,心里酝酿着,要发条什么样的短信给光黎。光黎……一想起他的温暖,她就觉得内心被揪住似的痛。
老爸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长痛不如短痛。
琉里的手指轻轻滑动,屏幕上逐渐显示出——“对不起,但我不能够跟你在一起了。”不行,这样太突兀。“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这样会好一点吧?
昨天晚上,司晋突然夺过电话然后挂掉,光黎听到他那句“再见”,应该会很生气吧……
她不想骗他,但更不想骗自己——她喜欢的,一直是司晋,即使遥不可及也好,那也是自己真实的感情。
琉里发现,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多愁善感起来了。是从爱上司晋开始吗?她的青春期,就是从喜欢他开始的吧。
短信内容还没想好,电话却突然震动起来。她吓了一跳,忙用手按下拒听。旁边的同学斜眼瞄了她一下,用手指指台上的教授,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提醒她注意,台上那个唠唠叨叨的人,可是个经常给人C档的杀手。
琉里装出一副“谢谢,我知道啦”的表情,又低头看手机。
两秒后,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是席羚发来的短信——
“光黎失踪了。你找得到他吗?”
“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席羚坐在琉里对面的沙发上。
琉里一句话不说,只是拼命摇着头。席羚却留意到,她的两手紧紧捏着裙摆,一直在抖。
笨蛋!
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音乐节即将举行之际,光黎突然一声不响地消失了。席羚拨打他的电话,对方一直关机;到他的乐房找他,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到他之前经营的小唱片店,发现已经关门了。
在这个时候再另外找人练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席羚好不
容易,才把握住这个机会的啊。她和光黎为此,已经准备很久了……
琉里以为这件事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光黎会难过,会受伤,但是时间会治愈他的伤口。司晋进入她的生命,又离开,只停留一夜。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她的双手,止不住地在颤抖。
席羚往前倾过身子,按住她的手背,轻轻拍了两下。“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琉里拼命地摇头,眼泪却不禁涌出眼眶。
席羚突然注意到,即使在这暖热的室内,她也没脱下那件厚重的毛衣。领子高高翻起,遮盖了她的脖子,原本扎起的头发,也刻意地垂到颈部。
她蓦地伸出手去,将琉里的领子往下来。一道道褐红色的吻痕,赫然入目。
席羚像是遭到了电击——
“是……光黎……”她捏紧了拳头。
琉里知道她误会了,忙捉住她的手臂拼命摇着,“不,不是他!”
在席羚惊讶的目光中,琉里垂着脑袋,声音几乎轻微不可闻,“是……司晋……”
席羚的肩膀簌簌微颤。她只觉得舌头发麻,说不出话来。她开始懊悔,懊悔自己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全然忽视了好友身上发生的事。她以为自己受到的伤害最深,却没关心过身边人发生了什么事。
她甚至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见过面的。
琉里见她神色震动,忙摇着脑袋解释,“不是他骗我的。是我自己……喜欢他……”她努力地笑着,怕席羚误会了。
席羚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能够跟琉里说,她担心的正是这样呢。这个好朋友,天性单纯,甚至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一门心思地爱着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她在琉里眼中,看到那么费不顾身的情感。
这正是她担心的地方。
琉里站了起来,用力抱住席羚的脑袋,安慰着她,“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真的很好。我倒是……很担心他……”
席羚慢慢回过神来。“光黎这人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我想过一会儿,他应该还会出现的。”
琉里摇摇头,涩然一笑。席羚这才意识到,她嘴里的“他”,指的是司晋。
只听她说,“我只觉得自己这样做,太对不起光黎。但是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我只是将自己对司晋的感情,投射到他身上去了。时间会治愈一切,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司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和乐戈的感情这样好,乐戈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雾都伦敦的清晨。
要往坐落在伦敦郊外的录音室,若是走高速公路的话,预计时间大约是25分钟。但那天,
下起了微微细雨,萧纪友一心想要欣赏雾都的雨色,边挑了普通的路走。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看去前方,只见满天珠光。
车头上,放着一只“黄色潜水艇”的毛绒玩具。那是披头士《黄色潜水艇》封面的照片。昨天他在一间唱片店里面见到,不知怎地就买了下来。付款时,店员友好地微笑,“女朋友也喜欢音乐?”萧纪友只是礼貌地微笑,不语。
那个不喜欢花不喜欢珠宝不喜欢香水唯独爱音乐的女孩子,谁知道她是不是能够和普通女孩子一样,单纯为了一个毛绒玩具而满心欢喜?他这么想着,又在心里面嘲笑自己——送玩具?打温情牌?他萧纪友是常年出入于女影星和模特儿香闺的,什么时候也开始走起这么可笑的路线来了?
那个叫席羚的女生……
眼前,浮现出她拒绝自己的模样。
他紧抿嘴唇,降下车窗,将车头的毛绒玩具扔了出去。
萧纪友依然是萧纪友,那个心高气傲的他。她拒绝过他两次,他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起她。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在这里的这个号码,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因此他有点意外。
看了一眼,见是陌生号码。
也许是伦敦这边的业务助理Zoe吧。
“Hello,Sean Speaking。”
不是Zoe的声音。对方语气很焦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语速很快,“我是柏高唱片英国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刚刚接到国内那边的紧急电话,事态紧急,请您回拨到那个电话上。”接着,对方说出来一串号码。
是Rocky的号码。
临出发前,他并没有将号码告诉乔杜和BLACK J其外的公司人。
公司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纪友向对方道谢,飞快拨通了Rocky的号码。电话马上被拿了起来,Rocky紧张兮兮地,“萧纪友,是你吗?”
“到底怎么了?”萧纪友沉静地听着。
Rocky声音哽咽,“今天早上,乐戈离去了……”
在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萧纪友只觉得那漫天珠光消失了。
Rocky在电话那头,咿咿呜呜地说着什么,但萧纪友都已经听不到了。
乐戈……离去了……?
萧纪友难以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冰冷,连眼前的雨光,也显得那样不堪,像一块脏兮兮的巨大破抹布,垂在伦敦郊外的天空上,千疮百孔。
打开车窗,任由雨水扑打在他的脸上。他只觉得身体僵硬,呼吸困难。已经去过数遍的录音棚的路,突然变得无比陌生,像是遥远的神秘的沙漠异
象。他握着方向盘,左右转动,在路上不断转着圈,突然迎面撞到一棵树上。
车子停了下来。巨大的震动,让他全身都疼痛不已。
萧纪友将头伏在方向盘上,只觉得从脑袋到心脏,再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即将要撕裂开一般。


、爱恨乐与怒(三)

灵堂外。
穿制服的学生,玩乐队的年轻人……大批BLACK J的粉丝被安保人员挡在门外。他们遥遥地看着乐戈的照片,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许多乐队成员相继来到灵堂,向乐戈做最后的致意。许多乐坛后辈,从不同城市赶过来,安静地站在那里,紧紧盯着棺木,神情萧杀。
乔杜在一个小时之前来过,上香后,默然离开。
弥嘉,萧纪友和司晋进入灵堂。三人都戴着墨镜,遮盖住红肿的眼睛。萧纪友特意剪断了头发。灵堂外的歌迷们见到三人,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他们垂着脑袋,默默地步入灵堂。早已在里面的唱片公司高层,其他乐队成员用目光注视着他们。
他们向棺木鞠躬。
司晋轻声地说,对着棺木说,“乐戈,起来吧。”
棺木中,乐戈的脸色平静一如往昔。只是这张脸上,再也不会浮现出任何笑容,嘴里,再也不会说出抚慰人心的话来。
司晋咬着牙,“乐戈,别玩了!快起来!”
一旁的弥嘉听到这话,忍不住哭出声音。萧纪友紧紧抿了抿嘴角。
外面哭声不断。因为过度疲劳与哀伤,许多歌迷因为体力不支而昏阙,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不时响起。
BLACK J其余三人,一言不发,从晚上一直枯坐到凌晨。
守夜后,乐戈的告别式在次日下午正式开始。
地铁站的出口处,人群不断涌出来。在灵堂周围,成群成群坐着沉默的年轻人。来鲜花的歌迷们有十多万人,绵延而来的队伍,长达5公里。
萧纪友,弥嘉和司晋坐在最前排,凝视着为乐戈双手合十期待的人们。
乐戈的恋人走了进来。
歌迷们目送着他走进来,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人吵闹,没有人抗议。
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圈着戒指。手上捧着一束白玫瑰,将它放在乐戈的棺木上。随后,他俯下脑袋,轻轻地在上面一吻。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哭泣声。
他转过身,看了萧纪友一眼。萧纪友和他相互对视,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难过。
乐戈的恋人坐到萧纪友身旁,从身上掏出一张悼词。他轻声地,“乐戈的家人还在美国,他们会在国外为他举行葬礼。”
萧纪友点点头。
彼此都明白,乐戈家人不出席这次追悼会,是为了避开他的恋人。
乐戈一家是虔诚的基督教徒。
他们无法接受这个儿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乐戈长期将自己沉醉在音乐世界中的原因之一。他远离家人,回到故乡,开始自己的生活。
“乐戈最喜欢的音乐,是BLACK J首张专辑里的《BLESS》。他说他很喜
欢你写的这首歌,虽然不及其他大热,但却是真正感动他的。”
萧纪友点点头。
诵经结束后,乐戈的恋人拿着悼词,开始步出来。他摘下白手套,回头看了一眼萧纪友。萧纪友坐在已经准备好的钢琴前面,开始弹起《BLESS》的旋律。
有的歌迷记得《BLESS》的歌词——
“如果天父允许,
希望下一辈子,我可以在日光下,继续牵起你的手……”
他们哭了出来。
由歌迷组成的送葬队伍约有6万人,人们围绕在灵堂附近。当局出动了超过4000名警力维持秩序。超人气乐团鼓手的葬礼,年轻人无法抑制悲痛的模样,演唱会上乐戈失足的片段,连日来不断在电视媒体上的播放,震撼了全国。连那些原本不太了解BLACK J乐队的人,也感受到了这种震撼。
头几天的新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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