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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歌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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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都好吧。他现在,想要跟人说话。他慢慢走出酒吧,脚步摇晃。夜风吹来,身上顿生寒意。
拿起电话,他听到米纱的声音,“我听说乐戈的事情了。你……没事吧?”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他忽然记起来,他曾经拉下一条项链在这个女人家里,那是乐戈从墨西哥带回来的。
他问,“你在哪里?”
司晋离开酒吧的时候,萧纪友仍流连在酒精的世界里。
这个叫做无名高地的live house,是国内indie band(地下乐队)以及国外乐队的表演地。重金属摇滚,灯火忽明忽灭,酒气、烟雾、理想与欲望。舞台背景放着许多吉他。今晚的表演嘉宾是本地一支著名地下乐队,刚刚与唱片公司签约,正意气风发,气氛好得很。
身体猛烈摇摆,手中乐器飞舞,歌声嘶吼,如同天空倾侧倒塌直压人而去。凌晨时分,这座城市早已经沉睡,只有
这片摇滚的无名高地,将人们的观感与思欲流放成翻江倒海的欢笑,尖叫,眩昏与咆哮。
一名褐色长发的女子握着酒杯,盯着坐在她对面的男子,“我将这杯干完,你必须得将脸上的墨镜摘下……哪有人像你一样,在这里仍戴着面具呢……”她的声音带着暧昧的情味,像烟火暗暗在燃。空气中很热。
男子身子半倚在桌上,身体仿佛在酒精作用下瘫软无力。一张脸在墨镜的掩护下,只是毫无意义地微笑,一言不发,径自喝下自己杯中的酒。
女子已经将酒一饮而尽。
“来来来,现在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她将白皙如藕的手臂伸出,手指刚碰到他的墨镜,突然被突如其来的一双手按住。一名少女站在她跟前,淡淡地,“对不起,他喝醉了。我要带他走。”
女子将手往桌上一拍,挑起眉毛看她,“你是谁?!你懂规矩吗?”
少女不为所动,只是附在男子耳边,压低声音,“萧纪友,我们走吧。”
萧纪友的脸挡在墨镜后,看不清楚表情。但本已半个身体趴在桌上的他,听到少女的声音后,肩头微微一动,抬起眼去看她。
少女说,“是我,席羚。”
那女人横手要阻下她,“我已经喝下三杯了,现在断没有让你扫了我兴的道理。除非你将面前这一杯酒喝完。”说着,她拉过桌上一只肥大的空啤酒杯,将三杯伏特加倒入啤酒杯中,边晃边看着席羚。
席羚扫了一眼那酒杯,顿了顿,说,好。便接过杯子,昂头去喝。
女人看着又转过头去问萧纪友,“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不过……”她将脑袋凑过去,用手拉着他的衣领,“你得告诉我,她是你的什么人,我才肯放你走……”
萧纪友的酒意逐渐褪却。他看着那女人,慢慢地说,“她是我喜欢的女人。”



、温热(一)

无名高地Live House的后门外,是一条窄小的巷子。席羚走到后巷,用手扶着墙壁,蹲□子,将酒吐出。
萧纪友站在夜风中,头脑已然清醒。他掏出一支烟,缓缓抽着,站在身后看她,“不会喝,就别装女英雄。”
席羚不理会他,犹自蹲着身子,用手捂住胸口。萧纪友看着她小小的身体,蜷曲在地上,弓着背部,像只小野猫。他用手抚上她的背部,顺着她的脊背轻拍。
“我没事。”席羚站起身,转过头来。
萧纪友递上纸巾,“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问Rocky。”
“那个家伙……”萧纪友笑笑,却将身子贴近了她,“想我了?”借着酒意,他笑得有点放肆。
“我怕你死掉。”
“为什么?”他微笑,“因为媒体说,我会因为乐戈的事情勾起亡父的阴影?而后自杀?”
他说得这样直接,席羚倒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听他又道,“我没有想到,跑到这里来‘拯救’我的,竟然是你。”
“你帮过我很多次,这些我都记得的。”
“别忘记,我另有目的。”萧纪友突然将唇边的香烟摘下,香烟尾部的橘红色在暗冷的空气中,明灭如暧昧的表情。
这时他们听到无名高地内一阵喧哗声震耳响动。席羚忙说,“演出结束了。里面的人很快会出来,我们走吧。”
萧纪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席羚转身,沿着大马路的方向,朝着巷头走去。萧纪友站在她身后的阴影处,突然拉住她的手,飞快地在她的耳边印了个吻。
席羚身子轻轻一动,却只是不动声色地甩开他的手,快步向前走去。萧纪友无声地紧跟在后。巷子里,只有野猫轻轻跳跃穿过,惊动了地上的破旧瓶子,咕噜噜地在地上滚动着。
深夜的大街上,遍地是树叶与酒瓶,仿佛整个城市都醉了。极少有车子驶过。席羚将双手插入口袋中取暖,眼睛盯着大街上经过的车子,试图寻找的士。
萧纪友说,“我送你回家。”
“不,我送你回家。”席羚看看他,“你现在不能开车。”
萧纪友伸手,啪,屋子里的灯光全部亮起来。席羚很久没到这里到了。一年多前,萧纪友曾经将这套公寓借给她住,外婆在这里度过最后的日子。一时间,她不禁有点失神。
“想起外婆了?”萧纪友盯着她的脸看。
席羚回过神来,没有答他的问题,“我要走了。”她向门口转过身去,却见萧纪友的身子挡在门前,一只手在身后,轻轻将屋门关上。
他淡淡地,“太晚了,路上危险。留在这里。”

你忘了我在Jazz Club上班?离这里不远,每天下班后我都走路回家,对这段路很熟。我知道怎么走,会经过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麦当劳,凌晨才打烊的小吃店,那里沿路都有人,治安很好。”
萧纪友看着她,眼神清醒,不再带有醉意,“是,我差点忘了,现在你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你一直比我要独立。”
席羚的手绕过他的身体,放在门把上。萧纪友赫然按住她的手背。
她低声地,“我要回去了。”手挣脱开他的。
“如果你真心想要安慰我……”萧纪友紧紧看着她,“留下来陪我。”
席羚平静地,“你曾经帮过我许多,我希望能够帮你。可是今晚过完了,还有明晚,还有许多个晚上……”
萧纪友打断她的话,“我要你每个晚上都留在我身边。”
席羚顿了顿,然后说,“我想真正地帮你,不是作为一夜消遣的女人,而是类似……朋友。”
萧纪友轻声一笑,“我不愿意做你的朋友。”
“那做我的男朋友,如何?”席羚抬头去看他,蓦然伸出手去握住他的,“让我们在日光下,手牵着手,谈论喜爱的音乐;在舞台上,向你的歌迷挥手,接受他们的祝福。”
萧纪友的眼中闪过迟疑。
席羚将手抽回去,嘴角上扬,“萧纪友,这就是我拒绝的原因。我想要的,和你能够给的,并不一样。”
萧纪友默然。
“我要走了。”席羚转过身子,却被萧纪友用力扳向自己。他的手指紧紧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儿拉向自己怀中,嘴唇不住地吻着她的头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我不要放你走……”
“萧纪友,你不要这样。”席羚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很低。她边看着他,边慢慢往后退,“从来没有人这样需要我,我会害怕……”
她的身子后退,背部靠在门上。
“怕自己喜欢上我?”萧纪友追问。
席羚避而不答,飞快地转过身打开门,萧纪友已经从身后探出手,砰地将门关上。
“你已经喜欢上我了……”
他的身子将她紧紧压在门板上,俯下脑袋深深地攫住她的唇。他将她挤压得无处可逃,几乎连空气都容不下,舌头肆意滑入她的唇内。她要推开他,但使不上劲。他紧紧抱着她,像在幻想中无数次那样,又像是深处那段曾拥抱着她入睡的记忆被再度捞起来。
要他放手吗?不。再也不。
这座城市,早已经入睡。
只有孤独的人,至今未眠。
他们头顶有光。从天花板的吊灯处,暖暖地映在他们身上,融融地照了他们满身,连阴影也
无处遁形。
再也逃不过了。
索性不再逃避。
萧纪友慢慢将席羚放倒在厚重的地毯上,绵软的质料,绒绒地刺着她的后颈,很痒。他从上方看着她,目光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冬日清晨的阳光,意外地带着暖意,晒在萧纪友的眼皮上。耳边仿佛拍打翅膀的声音。应该是附近绿地公园里的水鸟吧。作为公众人物,他是有多久没有在公园里散步,喂鸟?除了在国外的时候。
他睁开眼睛。
席羚躺在他身边,眼睛紧闭,依旧握着萧纪友的几根手指。
萧纪友感到不可思议。他从来没试过跟一个美丽的女子躺在一起,却不去碰她。昨晚,他们做了什么?似乎他只是不停地在讲话,从没试过这么多话——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因为身边这个人,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他谈他活在亡父阴影下的童年,谈为亡父写的那首歌,谈他与乐戈初次见面的场景。似乎他说的越多,那种难受就会越淡。但他小心地避开乔杜这个人,也从来不谈自己的生母。
席羚也只是静静地听着。
也许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自己对音乐的热爱,想起了乔杜和阿柴。也许,她想的是身边这个男子,想着自己怎么会留下来,留在这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可是她知道,他需要自己,更知道,自己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同样需要他。
她为自己的这种发现,感到微妙的害怕。
她希望自己是能够独立独行的人,不会依赖于某个男子,不会爱上他。没有爱,就不会有以后随之而来的失望,失落,伤心……
萧纪友说着说着,突然安静下来。席羚觉得奇怪,转过脸去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却突然感到手心一阵温暖——他从被子下将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他的手指温热,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
她一阵犹豫,但终于,没有放开。
两个人握着对方的手,渐渐入睡。
这个早晨的窗外,绿地公园的水鸟依旧在拍动翅膀。有小孩子欢快的叫声,似乎是沿着岸边在追赶小鸟。自行车的声音。
日光透进来,透在席羚的脸上。
萧纪友静静地看着,看着日光映在她白皙的脸孔上,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皮上。睡觉的时候,会微微撅着嘴唇,像婴孩。不像白天那个全副武装,警觉地盯着别人,或是刻意跟人保持疏离态度的席羚了。
对他来说,她也不过是个孩子。
第一次和她睡……那是在酒店房间里……
那次,他也是比她早醒。睁开眼睛,看到身边仍在熟睡的陌生女孩子,于是笑自己,昨晚又喝多了。他跳下床,拾起床脚的衣服,一
件一件往身上披。
对着房间的镜子整理衣领的时候,他开始观察床上的女孩子——她脸颊绯红,挺着小巧的鼻尖,容颜精致,黑色长发披在她被褥外的单薄肩头上,显然十分年轻。他想着,那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睛,是否和她的身体一样美丽。——他实在想不起来她的模样。
一抬眼,却见到床边她的衣服。
他一怔。
竟是中学的制服。
现在萧纪友躺在席羚身边,回想起这件事,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将脑袋凑过去,在她的发鬓上轻轻一吻。
她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早上好。”萧纪友微笑。
睡眼惺忪的席羚见到萧纪友,微微一怔,似乎大感意外。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萧纪友的床上。
萧纪友看着她努力回想昨夜有没有“做错事”的神情,觉得十分有趣。
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他伸手取过手机。
是弥嘉打来的电话。他稍一犹豫,将电话挂掉。
不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公关部Mandy打来的电话。
“纪友,一大早打来,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已经醒了。”
Mandy便直入正题,开始交代工作上的事情。萧纪友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却依然放在席羚身上。最后,他说,“好的,我知道了。”便将电话挂掉。
席羚已经下床,两手挽着头发,很快地将头发在脑后扎起来。“一早就有工作?”
萧纪友漫不经心地,“是,Mandy电话,不是什么要紧事。她说司晋被媒体拍到在一个新晋模特儿家出入。这个模特儿也住在这栋公寓。现在公司对外解释,说他只是到我家。Mandy通知我,一旦有媒体问到,也要这样回应。”
席羚看着萧纪友,放在脑后的手垂了下来。
萧纪友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接着道,“司晋简直跟个小孩似的。但是,我也能够体会他的心情——他一直视乐戈为队中最好的朋友,甚至是精神导师。乐戈的离去,对他打击的确很大……”
他抬头,见到席羚突然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他走上前去,将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却发现她的双肩在颤抖。
“这个男人……他将琉里当成什么了……”席羚的声音,竟是咬牙切齿的。


、温热(二)

琉里拿到化验单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冰凉。真是的,只是生理期不正常……自己不需要太紧张吧……
她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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