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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歌姬-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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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几分钟后,萧纪友正忙于处理手头上的相关文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信手接听,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乔希汶的声音。
“你现在有时间吗?”她开头便问。
“有事吗?我现在正忙。”他点击邮件查收,见到Rocky转发给他的机票预定邮件,是明天中午的航班。
“是关于席羚在柏高公司签下的合同。”
“是的。那已经解除了。”萧纪友将手机夹在耳边,目光并未移开电脑屏幕——明天航班时刻,13:25。
乔希汶吸一口气,轻声地,“不,上次解除的,是经纪人约,但与此同时,席羚和柏高又签下了另外一份补充条款——一份十八年的死约。”
萧纪友一怔,即将落在键盘上的手指,顿在半空中。



、十八年死约(二)

约出来见面的咖啡馆,在乔希汶住处附近。乔希汶到的时候,萧纪友已经落座。她一眼瞥见他桌上烟灰缸里的烟尾巴,一簇簇,灰扑扑,像被乱刀劈过的小树根。
乔希汶这才意识到,席羚在萧纪友心目中的份量。
自己这个从来不会付出真感情的哥哥,果真……她真希望自己猜错了。
落座后,萧纪友向侍者扬扬手,说,“可以上了。”然后目光投向乔希汶,“已经替你点好了。”
他是记得自己口味的。
萧纪友已经转入正题,“你说的十八年死约,是怎么回事?”
乔希汶默然地提起手袋,从里面摸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件,放在桌面上。修长洁白的手指往前推送,将文件送到萧纪友面前。
条款上清楚列明了,从席羚十八岁起,一直到三十二岁。一个女人最美好的芳华,这十八年的青春,全部属于柏高公司。
不,乔杜并没有原谅席羚两母女。
从一开始,他就决心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也许是为了卖个人情给养子兼左右手的萧纪友,也许是要骗过阿柴并借此机会将她彻底赶走,反正,他为席羚提供的合同,本就是一个藏有陷阱的合同。
合同分为中文和英语两份。中文的文本上,其中一行写着——
一切条款,以英语合同上的条款为准。
任席羚是个高材生,但她亦不过刚刚高中毕业。英语文本上的苛刻条款,均以生僻或日常少见的用语组成,她如何看得明白。
——即便是浅显易懂吧,以席羚当时的精神状态而言,她也是会在上面署下自己名字的。
那时候的她,如同行尸走肉,只求尽快脱身,远远离开跟乔杜有关的一切——如果说,过去的她对他还抱存有幻想,以为自己可以凭借才华获得他的关注,让他后悔抛弃了她们母女的话,那么当时的她,已经明白过来,乔杜永远不会认她这个女儿。
当时的她,背负着刚脱罪名的伤人案(又欠下乔杜一个人情),身边没有律师没有亲人,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乔杜安排萧纪友当天出席活动。尽管萧纪友叫Rocky去帮忙协助席羚,但乔杜却似乎早就意料到,已经提前让人暗示过Rocky,说席羚的事涉及到伤人案,有损公司名声。最好公司内部人士都回避一下,不要插手这件事。
当席羚在那份合同上签字后,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直到此时此刻,萧纪友反复看着眼前这份文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心生寒意,牙齿几乎要上下打颤。
乔杜,从来没有打算放过她。
十八年死约,就是为了让她的青春与才
华枯竭的。在这期间,即使有国外的音乐人看中她的才华,要为她发片,只要乔杜这边不放人,也是毫无办法的。
乔杜……你是这样恨她们吗……
小圆桌那边,乔希汶近近地看着他的脸,声音平静,“对你要成立新公司这件事,父亲已经知道,尽管心痛,但是他也无可奈何。但是你知道父亲的性格……你如果签下席羚的话,将会成为他打击你的第一个软肋。假如要打官司的话,你们作为新的制作公司,根本无法赢得了柏高……”
这是乔希汶台面上的话。
台面下,没有说出来的话里,是说“父亲会利用这一点,将你的新公司拖垮。”
萧纪友的目光依然落在那份文件的复印本,神色间变幻莫测,但依然可从眉眼间,看出内心的挣扎波动。
良久,他的脸上已经回复平静,抬起眼来,“我知道了。谢谢。”
萧纪友为乔希汶点的Kopi Luwak已经端上,旁边是盛有蛋糕、三明治、水果挞等的三层点心瓷盘。
她取出一块英式松饼,慢慢抹上果酱,看似不经心地问他,“我知道拥有自己的音乐帝国,是你从小到大秘而不宣的梦想。我也知道席羚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很重……”不知怎地,她最后两个字却吐得很轻,似是含混而过的。
萧纪友一言不发,似乎在看着她,又似乎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
她端起Kopi Luwak喝了一口,“从小到大,我就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就比如这杯Kopi Luwak。从来不会因为年月的增长而改变口味。你呢?你是否也对自己最初的目标和梦想,依旧坚持?”
萧纪友交叠两手手指,目光越过桌面上的物事,“父亲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改变主意的。是吗?”
“你对他的了解,不比我少。”
乔希汶接着道,“无论你最终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说着,她突然倾过身子,上半身越过桌面。上衣的皱褶衣料垂下来,与桌边发出摩擦的声音。
她在萧纪友的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
他抬眼看她。
又仿佛什么都没看。
萧纪友走进去的时候,席羚背对着他,正在专心地做混音。
他也不惊动她,只随意在身后的长沙发上坐下,斜着身子看她的背影。他似乎从来没发现,她的肩膀竟然是这样纤细,仿佛盈盈一捏,就将要化作粉末,在他指间流走。席羚全神贯注地关注着调音台,全然没注意到有人在身后。一进入音乐世界,她就卸下了在社交界的不安,目光中充满了自信。头顶的灯光披在她身上,像是蒙了一件莹莹发光的薄纱外罩。
放下耳机
,她吁了一口气,拿起边桌上的茶杯——才发现已经没有水了。她转过身要倒水,这才惊讶地见到萧纪友在她身前。
他看上去很疲惫。见她转身,又强打起精神,向她伸出手,把她搂入怀中。
“很累?”她问,因知道他明天就要去荷兰了,手头必定有大量事情要完成。
他只是抱着她,抱得紧,又不说话。
她突然不安,“怎么了?”
“没事,只是累了。”萧纪友依旧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项间。
她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墙壁上的钟——指向晚上9时。
席羚缩开肩膀,用手摸着他的一边脸颊,“你吃饭了吗?”
他摇头。
“我陪你去吃。然后你回家睡一觉,不要再熬夜了。明天几点的航班?”说着,她转身就要去拿衣架上的手袋。
萧纪友按住她的手,“我临时有事,明天去不了。”
席羚满脸讶色。
萧纪友一笑,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手头上的事情不完成的话,到了荷兰那边也无法开展合作项目的谈判。”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前额上轻轻一啄,“你先到那边,一个人四处玩玩,我完成手头的事情,就马上过来。”
“我不玩。我在这里陪你。”
萧纪友轻笑着,手指轻轻捋过她鬓发,“你别变成像我那样的工作狂了,音乐人是需要到处去吸取灵感的。再说,你留在那边,也许有我用得上的地方呢。这个关键时刻,我需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在那里。”
即使内心担心萧纪友,但席羚觉得萧纪友说得的确有道理。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情愿,萧纪友将脸贴近她的,声音轻柔,“别这样。我很快会过去陪你。”他神态宠溺,是她从没见过的表情。
没有,在外婆脸上没见到过,在阿柴脸上也没看到过,所以她几乎怔忪,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他握着她的手指。
良久,她回握住他的指尖,低下脑袋,“好的,我会在那边等你。”


、十八年死约(三)

上次到乔家是什么时候?自十几岁到国外念书,回来后已是成年人的他,便很少回到那个他长大的、一般人称之为“家”的地方。
并非因为乔杜对他不好。只是越是呆在那里,越发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
反倒离开后,萧纪友和乔杜的关系更亲密一些。当然,再长大一些后,他明白,那是因为他需要自己的地方多了。
这次到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不,基本布置都一样,窗帘和墙纸换成了典雅的小碎花,显然是乔希汶挑的,更符合她的知性口味。
乔杜走到会客室来,让下人端上来格雷伯爵茶,茶香四溢在空间中。他看着萧纪友的目光,显然更多地带上了些疏离,眼神流转,若有所思。
萧纪友何尝不知道,这次“谈判”,比哪一次都不易。
从会客厅看出去,可见乔希汶在偌大的花园中摆弄着花坛里的玫瑰。日光落在她脖项和手臂上,显得她的肌肤更为莹洁。
还是乔杜先开的口,“记得你小时候,常和希汶在这个花园里玩耍呢。她不小心被蜜蜂蛰到,拼命地哭,我也不在,还是你安慰她的。因为我忙,所以她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一起的时间还多。”他叹了口气,轻声地,“一眨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如果是在以前,在萧纪友更年少的时候,他会为此而感触。
但此时此刻,他如何不知道,这不过是乔杜有意识拉近两人间距离的说辞呢?
萧纪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两人交谈了近况,但彼此都明白,各自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乔杜终于问,“听希汶说,你有意思自己开一家公司?”
终究挑明了。
萧纪友早已想好如何应答,点头说是。他说,因为乐戈这件事,他不想再呆在台前了,但是又热爱音乐这个行业,想继续呆下去。
乔杜笑笑,“留在柏高帮忙,不是挺好的吗?”
“爸爸已经有希汶这么能干的助手,又哪里需要用得到我。”
乔杜在心里暗骂他装糊涂——乔希汶终究年轻,对音乐产业的熟悉程度远远不如萧纪友。而且,他希望萧纪友和乔希汶这两人,能够一直充当自己的左右手——这个意思,他在很久以前就跟他们两人表达过。
但此时此刻,萧纪友只是故作谦逊,故作不知。
眼下,乔杜轻啜一口茶,放下茶杯,笑着看向萧纪友,“你知道,我向来十分重视你。”
萧纪友正要说些客套话,却见乔杜眉心一动,脸色一沉,“但是为什么你要和席羚在一起?!”
萧纪友倏然一震。业界中,乔杜被称之为“老狐狸”,从来只以笑脸迎人,就连近在他身边、自小跟随他长
大的萧纪友,也从未见过他这副神态。他似乎隐忍着怒意,又似乎对这个一手养大的好友私生子失望之至。
他的声音如此之大,就连花园中的乔希汶也抬头向这边看来。她放下手中的工具,摘下手套,向会客厅走来。
“爸,怎么了……”她走到乔杜身边,轻轻倚向父亲,目光却投向萧纪友这边。
乔杜一反常态,没有对乔希汶表现出慈父的态度,头也不回,声音生硬,“你先回房里去。我和萧纪友有话要谈。”
他没有如往常般叫他“纪友”,而是以全名称呼,可见是满腔怒气。
乔希汶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尽管不情愿,却也顺从地走上回旋楼梯。只轻手轻脚走上去时,探头看了看客厅中的父亲和萧纪友二人。
只见客厅中,乔杜再度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她在一起?我跟你说过,为了你自己也好,为了谁都好,你们不能有感情纠葛。”
这话落在萧纪友耳边,只觉得异常荒唐可笑。他站起来,亦索性挑明,“感情这回事,难道还有原因?如果你需要道歉,那么我说对不起。”他摆摆手,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不起,我喜欢上了她。”
“其他人……谁都可以……但是你是我唱片帝国的重要一员,你不能够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她会害死你,害死我们的……”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
他说的是“这个女人”,这样轻蔑的一个用词,他反复挂在嘴边,描述着的,是流着他血脉的亲女儿。
萧纪友内心极度反感,嘴上只是挂着不咸不淡的微笑,“既然这个女人——这个流着你血脉的女人这样危险与不祥,柏高公司又何苦要维系着她的合约呢?”
乔杜的手紧紧捏着杯子,似乎要将它捏碎,碎入掌心中。
“因为我恨她。我恨她们母女。”
萧纪友微微一怔。
他知道他对母女俩充满恨意,但此时他如此直言不讳,依旧出乎他意料。
只听他接着道,“你知道我很看重你,我也一早察觉得出来你对席羚的感情——也许在你自己还没察觉到之前,我已经看出来了。如果我不恨她们的话,我也许会很高兴——明人不说暗话,我自然乐得以自己的亲生女儿牵绊住你……”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只是看向萧纪友。
但是萧纪友已经明白他的用意了。
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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