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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歌姬-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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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他做了个手势,又走到办公室的酒柜前,“在等我的伙伴Ivan的时间里,我们可以先喝点东西。”
席羚坐在办公楼的大堂里。前台接待处的金发美女,抬头看看她,对她露出微笑,她也露出微笑,但仍是安静等待。
她不想上去,因为不擅长应付那种场面。但是又急于知道结果,也想更近距离地参与到其中,于是便在大堂处等待。
下车前,萧纪友在她前额上轻轻一吻,自信地微笑着,“我亲爱的老板娘,等我两个小时,我会为我们未来的公司拿到全部投资款项。”
席羚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第一次感觉到紧张。
那是她第一次拥有得失之心。
前台小姐突然说,“Mr。Pey; they are expecting you upstairs。”(Pey先生,他们在楼上等您。”
席羚抬起头来,却见那男子摆摆手,并不急着上电梯,反倒在她跟前停下。
是Ivan。
“你不上去吗?”今天Ivan穿了一件深色西装外套,裹住里面淡色纹路的衬衣,异常好看。他友好地微笑,嘴角勾出弧度,很迷人。
席羚摇摇头,“我不懂谈判的事情。坐在那里不合适。”
他淡淡地微笑,也不说什么,转身往电梯口走去。她看着他的身影离去,突然在心里意识到,对于她和萧纪友未来的关键时刻,很快就要到了。
她知道那是萧纪友的梦想,也知道,自己的梦想寄予在他的梦想之上。在此之外,还有他们二人未来小家庭的梦……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自己手心里已经满是汗了。
Ivan只是扫了一眼文件,便放下,眼角却有笑意。
萧纪友尽管觉得这人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看见过,但此时却完全没有心思理会这些。
通过他和范德法特的接触,显然他们对萧纪友要成立的公司十分感兴趣——这个自然也在萧纪友的意想之中。只要想插手华语音乐产业,不可能绕得开萧纪友这个名字;只要想进入这个行业,就无法忽视萧纪友手中的人脉。
剩下的,只是细枝末节的谈判问题。
范德法特对自己的欣赏,他是一早已经看出来了。只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华人男子,嘴角衔笑,却依稀让人看不出他的内心想法。
“可以说中文吗?”Ivan忽然转过脸,对范德法特问了这么一句。
范德法特耸耸肩,作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又笑着对萧纪友说,“Ivan总是欺负我。但谁让我们二人之间,他占有的股份更多,他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呢?”
萧纪友暗自有点讶然。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只知道范德法特是欧洲传媒大亨,前期放出风声说对华语新闻媒体产业感兴趣,但最后也许考虑到其他问题,却又转向投资音乐产业。
然而真正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投资人,却是近期的事。
关于这个投资人的信息,却并不多,只知道他们叫他Ivan Pey,极年轻,长期活跃在欧洲和北美市场。在华尔街金融风暴、欧债危机的时刻,他似乎仍能保持毫发无伤。
他放下企划书,微微一笑,“你的企划书十分好,但是在此之前,我想了解一下你跟乔杜的关系。因为在我理解中,你和他不仅是养父子,你还是他生意上的左右手。你离开他,等于断掉他最有力的一臂。”
他的言下之意是,柏高公司作为华语地区最大的唱片公司,是否会对萧纪友的新公司造成影响——无论在公在私。
Ivan的问题看似八卦,但却一下子击中要害。
这是不了解这趟水有多深的范德法特,不懂得问,也永远摸不清楚的。
萧纪友说,“既然坐在这谈判桌上,我们也必须在商言商——悲观的人,会认为一家新的小公司,根本无法撼动已经坐在垄断位置上的巨鳄柏高;乐观的人却会看到希望——音乐产业无法形成垄断。最好的音乐人在哪里,乐迷就在哪里,销量和曝光率就在哪里,利润就在哪里。”
Ivan双手手指交叠,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嘴角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
萧纪友接着道,“历史上每次经济危机,都会催生一大批娱乐作品——无他,因为人心需要欢乐,需要被麻痹。纵观全球,只有华语地区的经济势头蓬勃发展,电影音乐产业在萎靡的大环境下依然保持旺盛。只是电影投资风险太大,最坏的电影也会座无虚席,最好的电影也会门庭冷落。但是音乐不一样,只要是好音乐,只要有足够多的曝光率,就没有不成功的。我相信以你们生意人的眼光来看,也是看到这个市场有利可图,想要分一杯羹。柏高公司一支独大的局面,早就应该改变了。”
Ivan微笑着重复,“早就应
该改变?”他的重音落在“早就”上面,一心追问下去。
萧纪友伸出手,掌心的纹路压住灰白色的实木长桌,“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而已。”
Ivan回头看了一眼范德法特,范德法特也露出一个微笑。Ivan伸出手来,递向萧纪友,“希望我们能够握得住这个机会。”
萧纪友亦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合作愉快。”
办公楼大堂的金属书报架上,大多放置着荷兰语和德语的书刊,仅有的几份英语报纸,也是关于财经的。席羚随手翻了翻,将报纸放回,却一眼瞥见沙发那头放着一本英文版的音乐杂志,也许是之前在这等候的某个人落下的。
她拿过来看,信手翻阅着。
目光却落在杂志上一张熟悉的脸上。
Ivan Pey。
照片上只有他的侧脸,似乎他有心以低调的方式出镜,但依然可以看出来是他。席羚突然对这个人产生一些好奇。她开始翻阅,看着杂志介绍他的经历,说他是生于港岛某个巨富之家,家族企业垄断了当地市民的所有衣食住行,从摇篮到坟墓。
他却对记者说,自己在那里并没有知名度,只是个nobody。因为他自小便决定到父荫莫及的英国求学,骑自行车,送快餐打工,一切从头开始。他的名气,仅限于北美和欧洲区。在他出生的那个地方,人们对他毫无了解。
记者觉得不解,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不知道Ivan Pey的大名。
Ivan却笑,只有关注财经版的人才会知道他的存在吧。更何况,他处处小心翼翼,要抹去任何有家族色彩的东西。他们无论如何无法将Ivan Pey和港岛首富的大儿子联系起来。
他说,“在我出生的地方,他们用我的中文名字称呼我,裴彦行。或者直接用‘那个裴敬狄在国外混的儿子’来指代。”
是的。
裴彦行。裴敬狄的儿子。裴彦铭的哥哥。



、十八年死约(六)

席羚突然觉得内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
她明白过来,为什么会在丹麦奥胡斯见到Ivan,不,应该称呼他,裴彦行。
席羚掏出手机,找到临若林在丹麦的电话,拨通。
若林问,“怎么了?”
“你最近见过裴家的人吗?”
“前两天,裴彦行来过。这个孩子的事情,裴家的人不愿让外人知道,所以每次都是裴敬狄在荷兰的大儿子过来。也是探望,也是监视吧。”临若林有点疑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席羚正不知道说什么,已一眼见到那边电梯门打开,萧纪友沉着脸,快步走出。
他走向席羚,拉起她,“我们走吧。”
他已经知道裴彦行的身份了。
什么人都好,萧纪友唯独不愿意跟裴家扯上关系。
而且这是他的梦想,他不愿意裴家在这期间,付出半个子儿。
席羚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起步出这高层建筑物的玻璃大门。萧纪友一言不发,走到路边,拉开车门让席羚上去。
身后,裴彦行喊住了他。
他快步追了上来,神态诚恳,“因为这种原因拒绝我们的投资,你不认为可惜吗?”
萧纪友头也不回地,“谢谢。但我会想办法找到其他投资方的。”
席羚回头看了裴彦行一眼,他眼中确有惋惜之色,只是很快又回复了商人的本色。他朝萧纪友伸出手来,“那好的,祝你顺利。”
萧纪友例行公事地与他握手。
裴彦行又看了席羚一眼。
萧纪友已经坐在驾驶席上了,席羚便也坐到车上。
车子开走。席羚看着车窗外,见裴彦行在向他们的车行注目礼。
车厢内气氛异常拘谨沉闷。一路上,萧纪友不发一言,车速提得极快,让席羚暗暗心惊。但是她知道,他此时心情实在不好,不想让人打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乔杜的事、阿柴的事、外婆的事……
生父的事、生母和裴家的关系、乔杜的阻碍……
席羚不禁黯然地想,他们俩到底要越过多少上一代人留下的阻碍,才能真正接近自己的幸福和梦想呢?
回国已经一个星期了,但依然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热钱都投到房地产市场、收藏市场上,看好音乐产业的人极少。萧纪友的脸上,也难以见到笑容。
席羚发现,近日萧纪友的饮食和生活习惯也改变了很多。从过去耽于美食美酒,到现在只喝冷水和咖啡,吃大量鱼肉和五分熟牛排。睡不好,半夜里席羚醒来,会见到萧纪友一个人坐在房间一隅的沙发上,燃起一支烟,默默地抽着。
她也不
说话,只步下床,上前坐在他身边。
萧纪友最近十分沉默,也没有跟她说原因,但席羚相信是因为公司成立的事情进展不顺利。
虽然他没有说,但可以想象,乔杜必然想尽办法,以求阻止萧纪友成立公司。即使萧纪友在他身边日久,人脉宽广,但毕竟是在柏高唱片的那个时代里建立起的人脉关系。离开柏高,他才发现人们承认的,始终是“乔杜”这一招牌。
在他走后才发现,乔杜早就害怕有朝一日会“养虎为患”,所以一开始就对他有所防备。萧纪友以为自己知道柏高的一切,但原来那一切,并非一切。
他日渐沉默,默默地站在露台上抽烟,看着这城市的天际线。
席羚在客厅里看着他的背影,修长瘦削,傍晚的风拂过他头发,鼓入他的衣袖中。
她记得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那样意气风发,那样高傲自尊,似乎一切都在他手中。除了乐戈出事的时候,再也没见过他那样低落。
席羚到厨房泡了杯热牛奶,瓷勺子搅动出些微泡沫,轻轻旋转,散逸出奶香。她握着那杯子走出客厅,搁在长桌上,走出露台,站在他身侧。
“为你泡了杯热牛奶。”
“嗯。”他头也没回,只是漫不经心地应着。
席羚低头,见烟灰缸中落满长短不一的烟蒂。
“不要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嗯。”他反应冷漠
“早点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知道了。”
又想了想,席羚一只手抚上栏杆,“如果你需要……”
“行了行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不需要你在这里走来走去的。”他脸上掠过不耐烦。
席羚一怔,二话不说,转身便走进客厅中。
萧纪友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忙走到客厅中,“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不该乱发你脾气。”
席羚已经取过衣帽架上的手袋,拿在手上,开了门。萧纪友已经奔到她前头,用手将门按上,俯下脑袋,“对不起……”
席羚扬起脸,语气平静,“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才不愿继续留在这里打扰你。你在这里安静一下。”
萧纪友没有说话。
她轻轻拉开门,走出去时说,“有什么事,打给我。”
萧纪友用手抱住她的肩头,轻声在她耳边说,“谢谢。”即使在最爱的女人面前,他亦需要保留自己的私人空间,可以静静地思考。
但太多女人不懂得这点。
他为此感激席羚的体谅。
他取过外套,“我送你回家。”
席羚点点头。
他们住得并不远,但车厢内两人都没有说话,这一路车程便显得有点漫长。萧
纪友开了车窗,夜风扑到脸上,凉凉的。
看着席羚走入公寓大楼,萧纪友才将车子开走。
他扭开车上的音乐,将声音放到大音量,就像他年少时常坐的那样。车在路上飞驰,让他想起无忧无虑、醉生梦死的时候。
有电话进来,车上的音乐蓦然停止。
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不在意地说,“喂。”
对方的声音,通过车载蓝牙,充满了整个车厢空间。“是我。”
裴家的人。
那个把自己生下来的女人。
他一言不发,将电话挂掉。


、十八年死约(七)

回到家后,萧纪友没有开灯,只是独自坐在客厅的暗影里,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烟。
桌面上,手机在不住震动。
还是那个号码。
他拿起来,“我跟你无话可说。”
她说,“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有原谅我,对吗?”
他轻声失笑,“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呢?”
“萧纪友,我知道你现在在筹建新公司,我也知道乔杜在背后搞了很多小动作。单凭你自己,你是无法撼动这只老狐狸的。”
“谢谢关心。我自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
“萧纪友,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乔杜手头上不是有席羚的死约吗?”
一阵冰冷的沉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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