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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歌姬-第54部分

小说: 歌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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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纪友从来只跟模特女明星在一起。这次跟他一块儿,是你妈咪授意的吗?”
席羚怒气陡生,她狠狠地看着眼前众人。他们被这看似柔弱的女孩子眼神中的犀利所摄,突然想到当年那桩伤人案,心里都一阵发毛。
“你们再不走开的话,我要叫警 察了!”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揽着阿柴,冲破重重人群的包围,回到家中。关上门后,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虚脱,前额都是冷冷的细汗。低头看阿柴,只觉得她脸色极为苍白,嘴唇发紫。
“你坐一下,我给你倒杯温水。”
席羚走到厨房,从壁橱拿出一个玻璃杯,但只觉得自己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她用力按住自己的手腕,努力抑制住那颤抖,然后伸手将杯子放到水壶的出水口下面。
外面传来有人开门的声音。
不一会,突然玻璃碎裂声。阿柴在外面大喊,“我不要见到你!”
席羚忙奔出去,只见萧纪友站在客厅里,一言不发,只是任由阿柴上前去,冲着他扇了一个耳光,然后用脚去踢他。她眼神涣散,但动作却还带着狠劲。席羚奔上前去,用力按住阿柴的肩膀,阻隔开他俩。
阿柴放口骂道:“是你!只有你才知道这些事情,才有那些东西!”
席羚惊讶极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看阿柴,又看看萧纪友。
萧纪友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只是隔着席羚,看向阿柴。
她从他的脸上,知道了阿柴说的是实话。有一股类似苦涩的味道,从舌尖一直流到她心里。
席羚转过身子,遮挡住阿柴怒视萧纪友的视线。她上前打开门,用力将他往外面推,跟他说,“你先走,快点出去吧……”
萧纪友隔着门,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会向你解释。相信我。”
席羚看了他一眼,抿抿嘴唇。那扇门,在萧纪友跟前重重合上。
萧纪友站在紧闭的门前,没有说话。他盯着那扇门,听着门内传出来的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席羚叫着“
别扔了,别扔了”的声音。他像惩罚自己似的,在那里盯着自己的脚尖,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反击(四)

这一期的《娱乐头条》,制作人大为重视。因为柏高公司总裁乔杜将要带亲生女儿乔希汶,一同到现场接受访问。
主持人是最好的。灯光道具场务等,一切准备就绪。乔杜今天没有穿正装,只着一件POLO,显得更有亲切感。乔希汶化了淡妆,白色衬衣,浅鹅黄色的裙子,很是青春动人。大众很少在媒体上见到乔希汶,这才知道是个标致的美人。
监制在操控室看着直播画面,见乔杜在主持人的追问下,平静地交代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乔希汶只是配合地时而微笑,时而忧伤。
工作人员边操控着仪器设备,边打着哈哈,“这个节目收视率估计挺高的,毕竟是乔杜这种级别的人。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亮点和爆点,观众估计不买账了……”
监制没说话,只是稍微掀动一下嘴角。
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乔杜这样的老狐狸,不出场则已,既然现身人前,就一定要这个节目收到预期效果。他不会让自己和女儿白白地抛头露面。
对了一下表,时间估计差不多了。
演播室里。
主持人稍微转换了一下坐姿,倾过身子,脸上仍是那副职业微笑,“那么,请问乔先生……”
头顶突然一阵巨响,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乔杜已经一把抱过坐在身旁的乔希汶,紧紧搂住她在怀中。
天花板上的裂痕处,砖石松动,接着化作一块块碎石,往下坠去。有的达巴掌大小。
乔希汶似乎惊吓过度,脸色苍白,只喘着气。乔杜紧紧搂住她,不住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
演播室中的摄像机仍在运作中,一刻不停地记录着现场情况。
全国各地正在收看这一节目的观众,将这父女间感人的一幕都看在眼里。
从那个时段的微博评论就可以看出,人们对乔杜的好感度被触发,直线上升。即使是没有收看这一节目的人,也通过视频转载,看到了演播室中的一幕。一时间,针对乔杜的舆情向好。于是相应的,席羚母女便也处于弱势一面。
席羚没有在看电视。她在房间里,坐在床上,盯着放在长桌上的手机。手机不住震动。
上面显示着“萧纪友”。
她没有去接。
用枕头蒙住脑袋,她尝试闭上眼睛,但是乔杜的脸,乔希汶的脸,还有阿柴那倔强地看着众人的神情,又历历在目。
这城中的夜色已深,沉沉流入长河般的人流中。加完班的人三三两两走在路上,提着购物袋,握着热牛奶,张望着橱窗。头顶流过霓虹色,身边擦过车影。经过商场的电视机售卖处,正播放着《头条娱乐》的直播节
目。有不少人选择停下了脚步——
天花板意外过后,演播室又恢复了正常。
乔杜正襟就坐,但已经迅速调整出一副慈父的面目,不时关切地看向身旁的女儿。接下来,他在主持人抛出的问题后,做出一副思考状,接着用沉痛的语气说,“年轻时候犯下的错,都是我的问题。是我对不起两个女人,是我一个人犯的错。无论现在面临怎样的结果,我都会坦然地、安然地承受。我只是希望大家不要打扰其他人,尤其是我的女儿。”顿了顿,他补充道,“我的女儿乔希汶。”
在“乔希汶”这个名字上,他加重了语气,似乎要强调什么。
主持人眨了眨眼睛,“席羚是你的女儿吗?”
“对于年轻时候犯下的错,我感到十分遗憾。对于席羚的身世,我并不愿意多做说明,因为个人对柴女士的私人生活并不了解。如果她们母女愿意和我进行DNA验证,我十分乐意。”
他语气平静,神态言辞显得十分诚恳。一番话说得圆满动听,既婉转表达了他认为席羚不是自己女儿这个意思,又显得有气度。
就是在后台操控室的监制,听了这话,也不禁笑道,“真是个老狐狸!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表面上是关心她们,其实在暗示另有其人。”
屋子里没有开灯。电视机发出的莹莹的光,映在阿柴的脸上,显得越发苍白。
席羚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一眼见到阿柴坐在沙发上,正用细长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裤子衣物。她的眼神十分复杂,像歇斯底里的人,在药物控制下的异于常人的克制。看了叫席羚心惊。
此刻电视上,主持人又在以一种怪怪的语气问:“那么,你是否爱过柴女士?”
乔杜看了一眼身旁的乔希汶,才不徐不缓地开口:“这一辈子,我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我的结发妻子,是我身边这个女孩的母亲。”
席羚赫然窜上前来,夺过沙发上的电视遥控器,“啪”地将电视关掉。她转身看向阿柴,她的脸色难看至极,一张原本清丽无比的脸,而今已是土灰土灰,无半点血色。
她用手搭在她肩膀上,用哄小孩子的语调,细声细气地,“我们到房里去睡觉,好不好?现在已经这样晚了。”
她顺势牵起阿柴的手,却发现她手背冷汗涔涔的,捏在她掌心中,又细又软。席羚忽然觉得一阵心酸。
这天夜里,席羚睡得不好,辗转反侧的。偶尔入睡,也睡得极浅,梦中总见到外婆的脸,忧郁沉沉。她声音沉痛,“席羚,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要和音乐圈的人走到一块吗?你怎么忘记了?难道你忘记阿柴的教训了?”
席羚一惊,正要解释,
外婆的脸却已经幻化为阿柴的脸。
苍白,没有表情。
席羚伸出手去,要去抱住她,她却惨然一笑。那神态极为妩媚动人,却看得让人心痛。她轻声地,“对不起席羚,我不是个好母亲。从来不是。请原谅我。”
她转身要走。
席羚要追上去,却怎样也追不上。在梦里,她想要大喊,想要追上阿柴,却只听阿柴声音轻且飘渺,“再见了。”
席羚赫然从梦中惊醒,满头满脸的汗。
夜色仍深,只是空气中仿佛有燥热的味道,像猛兽将整个空间吞噬进去,让人挣脱不得。
她想要继续入睡,但深秋的天气,她却仍觉得闷热无比。索性整个人坐起来,但脑中却只不停地胡思乱想。窗外不住地刮着风,天色诡异,似乎要下雨了。
夜已深。
席羚关好房间的窗户,又想起阿柴房里的窗似乎仍是开着的。想起阿柴喝了太多酒,也许宿醉未醒。这么想着,她走到阿柴房外,轻手推开房门,在黑暗中走进去。
房间有股奇怪的味道。
她走到床边,弯□子,伸手为她拉了拉被子。她将脸贴在她脸颊,低声地,“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以后的日子,就我们母女两好好过……”
阿柴毫无反应。
她的脸是冰凉的。
席羚的心突然一阵攫紧。她轻轻将手按在阿柴的手上,只觉得满手濡湿滑腻,带着血腥味。低头一看,在阿柴垂下来的手腕下方,滴下来的鲜血已经凝成小湖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边看奥运边码字,写得很激动。要进入矛盾冲突比较激烈的阶段了,我自己也很期待:)


、反击(五)

雨下得大。萧纪友的车子驶入雨幕,沿着夜深无人的街道飞快飞驰。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到席羚在几个护士中间,他赶上前去,但席羚却跟看不见他似的,跟随医护人员走到门后去。
他要跟进去,却被一个护士用手挡住,“对不起,不是病人家属的,请在外面等待。”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蔑,眼角瞟了他一眼,然后愕了一下:这不是萧纪友么?
萧纪友却只抬头看着前方。
席羚的背影,这样单薄,这样无助,像一道轻飘飘的影子,很快消失在门后面。
他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只觉得心神不宁,十分烦躁,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好。他掏出香烟,抬头见到医院里“禁止吸烟”,又将烟盒放回去。
经过走廊的医生护士,见到他的样子,都有点惊讶。觉得他长得极像萧纪友,但转念一想:萧纪友怎可能这个时间独自出现在这里?
萧纪友不知道自己在冰冷的长椅上坐了多久。似乎像是赎罪一般,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没有想过移开脚步。
直到门打开。
他赫然抬起头,像是要迎接那一线希望,不知道是为了她,还是自己。
一辆担架床被推出来,两名医护人员面无表情地推着。担架床上的人平躺着,被布蒙着脸。
萧纪友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冷掉。
抬起头来,只看见医生在跟席羚说话。医生对她说,节哀顺变。医生对她说,还有一些手续需要你办理。
席羚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木然地点点头,又问,“在哪里办手续?”
萧纪友看着她跟在医生身后离开。他追上去,医生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惊讶之色,然后问席羚,“是家属吗?”
席羚摇摇头,没有看他。
医生礼貌地让他在外面等。
萧纪友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有股寒冷,让他十分地烦躁。他索性走到医院外面。雨过后的深夜,墨蓝色的天空显得像倒过来的深潭,神秘而诱人。夜风拂到身上,空气清凉而甘甜。他忽然怀念起和席羚看星空时,她在他身旁的体温。
他倚着车子,在星空下一支接着一支抽烟,让香烟的温度驱散寒意。
内心的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见到席羚从医院里出来,脚步像踩在云朵里,脸上煞白,一点表情也没有,也没有眼泪。萧纪友急忙迎上去。
席羚伸手要推开他,但身子却浑然无力,只顺势被他拉到身边。他低声地,“对不起。”
她木然地抬起眼去看他,但是里面没有任何感情。他突然觉得有股寒意,似乎从她的眼光中,直刺到他心上。
他以为她要打他,要骂他,但是她一句话
都没有,却只是毫无反应地低下脑袋。他突然想到那句话,“哀莫大于心死”。他意识到她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他将她抱上车,开车往公寓方向驶去。
夜深,车子驶得快,一路上没有多少车,只见如颜料般往后流动的城市夜色。她突然捂住嘴巴,低下脑袋。他忙在路边停下车,开了车门,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蹲在街道的路灯下,吐了起来。
吐完了,她突然坐在地上,没有起来。
他为她递过纸巾,擦拭掉嘴边的污物。又将她抱起来,却觉得她体温很高。
萧纪友抱起她,轻轻在她前额上一吻,再次低声地,喃喃地,“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但是我会永远对你好……”
席羚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昏睡过去一般,闭上双眼。
他将她带回住所,替她换了干净衣服,喂了退烧药。他自己毫无睡意,只是站在床沿,低着头默默看着她。
从那天早晨醒来,见到睡在身旁的陌生女学生开始,过了多久?如果中间没有乔杜,没有阿柴,她只是个普通的歌迷,而他是她的偶像,一切会有多简单?
只是生命没有假设。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露台外夜色中的月光,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露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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