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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歌姬-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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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问,“小姐,要等你吗?”
乔希汶微微一笑,“不用,你先回去吧。纪友待会接我。”
司机也看得出来,乔希汶最近心情大好,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尽管还没对外宣布,但是她已经戴上订婚戒指,对萧纪友的称呼也从“哥哥”改口为“纪友”了。
步入医院,墙壁走廊仍是一壁的白,但看在她眼里却如白玫瑰般的美了。连在妇产科检查处,迎面经过的女子,亦美丽如玫瑰——
不。
乔希汶霍然停住脚步,扭转头。
那戴墨镜的女子,插身而过的,是一张她认识的脸。
“弥嘉……”
她低声唤出来。
那女子本已走出几步,听得这名字,肩头微微一颤,背着她,看着出来在犹豫。未倾,仍旧转过身来。
尽管那张脸隐没在墨镜下,但可以看得出来,那确是弥嘉无疑。
乔希汶走上前去,下意识地低头看看她的腹部。弥嘉到底是柏高公司捧出来的天后,乔杜的手下爱将,与乔希汶的接触不算少。
弥嘉转过脸,语气却仍旧漫不经心地,“两个月了。”尽管她显得若无其事,但乔希汶仍可从她没有隐藏起来的脸庞上,看得出来她的憔悴。
弥嘉也注意到乔希汶微微隆起的腹部,随口问,“你呢?也过来产检?”
“嗯。”乔希汶垂下脑袋,一只手轻轻按在自己腹部上,微微一笑,“纪友要见客户,所以不能陪我来。”
纪——友——
等弥嘉突然意识过来,从乔希汶嘴里吐出来的这两个字的含义时,她只觉得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颠倒过来了。她觉得脚步不稳,整个人几乎要虚脱,忙用手扶住墙壁,但身体仍是不住地往下掉。
乔希汶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你没事吧?”
弥嘉却硬撑着,摆摆手,站了起来,也没回应,却是独自扶着墙壁,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乔希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想着:她对纪友的感情这样深,竟然还没能忘怀。
但是自己呢?她知道,在萧纪友的心目中,有一个人的位置是她永远无法触动的。而且,如果不是因为CB与柏高之间的微妙关系,不是因为作为总裁的萧纪友也需要一个继承人,她未必是“胜利者”。
不,我和弥嘉、席羚,谁也不是胜利者。在感情这件事上,从来就没有什么胜利者,不是吗?
乔希汶涩然一笑,转身向检查室走去。
++
车子穿行交
通堵塞的繁华区,一路高楼繁华,天幕黑暗沉沉,像一片黑色覆盖下来。
酒吧隐藏在洋房老建筑中,寻欢作乐的人在这里,汗气蒸腾,蠢蠢欲动。有多久没来了?弥嘉几乎都忘记了。她在酒精与香烟中,寻觅着往日的痕迹。当年这酒吧的驻场水准更高,BJ几人就曾经在这里,欢乐地挥洒着汗水、音符与才华。
想到这里,她又喝了一口酒。
腹中再次作痛起来。她突然发狠地想:我不想要你!我不想要你!
她整个人趴在桌面上,泪流满面。为什么怀上萧纪友孩子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呢?
默默地流着泪,有陌生男子走过来搭讪,她全然不理会,像是一条死尸。对方自讨没趣,便端着酒杯离开。
她将杯子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酒吧的,隐约中只记得他们BLAK J初创时期,四人一同驱车上山泡温泉、在夜店流连、交递着同吸一支香烟、在滂沱大雨中高声唱歌这样的场景。这些情景就像被搅动着的泡泡,彩虹色样,却又一个一个幻灭。
最后一声泡沫破碎时,声音清脆,却听到有两个女孩子的声音——
“这不是弥嘉吗?怎么会这样子?”
“先带她回去吧。”
++
睁开眼睛时,她却在陌生的房间里。一帘窗帘,阻隔了这静谧室内与外面的世界,墙上挂着的相框内,却都是音乐史上经典专辑的封面。
这是在哪里?
门被推开,有人站在门边,怯怯地看着她,发现她醒来,又惊喜地回过头去,朝外面喊话,“她醒来了!”
弥嘉疑惑。
侧耳倾听那脚步声,竟然有些熟悉。直到脚步声停下,在声音的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尽管头发剪短了,神情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她确是席羚无疑。
像是一个女人面对她的对手时,总希望保持最容光焕发的姿态。弥嘉忽然昂起细白的脖项,那张仍有几分宿醉未醒的迷人脸庞,慵懒地微微一笑,“席羚,原来是你。”
席羚说,“是。我和若林昨晚经过酒吧见到你,你喝醉了,我们将你带了回来。”她走上前,伸手摸她前额,“你好点了吗?”
弥嘉没应声,仍旧只是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眼角余光才注意到遥遥站着的临若林。她觉得这女孩子有点眼熟,然后过了一会,她想起来是谁了。
是那个为裴彦铭生过孩子的女孩子吧。被裴家用一桩大生意打发掉她的家人,再花点钱将她送到丹麦去。据说现在孩子已经送回裴家了。——她曾经看过临若林的照片,当时没放在心上。
真是可笑。
她可是弥嘉啊,乐坛天后啊,怎么
居然也沦落到跟少不更事的小女孩犯下同样的错误了。
她咬咬牙。
席羚和临若林两人当然没想到这么多,只见弥嘉似乎正在想什么。临若林却看着弥嘉微微隆起的小腹,也已然明白了。
弥嘉注意到她的目光,淡然一笑,“你发现了。”
“是裴彦铭的?”
弥嘉没有回应,只是扭过头去,“有烟吗?”
临若林问:“他知道吗?”
弥嘉笑笑,“他不需要知道。我不会将他生下来。”
临若林的声音突然有点激动,“为什么?”
弥嘉看她一眼,“像你一样,将孩子生下来,然后交给裴家养吗?”
临若林一怔,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的事情,忽然只觉得羞愧,忙低下脑袋。耳边,只听弥嘉说,“你知道,裴家是不会放任自己的血脉在别人手上的。更何况,裴彦铭的新女友——不对,是他的未婚妻,她不愿意生育。而我,我不要这个我不爱的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竟是悲哀的,像凋零的野玫瑰。
她不是不想要孩子,她不过是,想要跟自己爱的男人生。
窗外的日光淡淡透入屋内,投在她们几人的脸上,像是扑上一层细细的银粉。窗外有鸟叫声,人生仿佛那样美好,但弥嘉的内心却枯竭荒芜。
她看向窗外的冬日枝丫,像是自言自语,又像不知道在跟谁说,“我和你,谁都没有得到他。”
一开始,席羚以为她在和临若林说裴彦铭。但很快她意识到——她说的是萧纪友。
弥嘉又转过脸来,神情哀婉而动人,“你知道吗?乔希汶怀孕了。是萧纪友的孩子。”
席羚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然后,什么都听不到了。过了很久很久,她才遥遥地听到弥嘉的声音,仿佛从外太空传来,“不对,我一直没得到他,但是你,你早已经牢牢地得到他的心了。即使是他和乔希汶的利益婚姻,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席羚看着她,回想当日两人初遇的时候,她多么亮丽秀美。现在她依然美丽,只是被现实逼得憔悴了。她不由得想起了阿柴。她那美丽的母亲,不也是为情而枯萎的野玫瑰么?
弥嘉说,“谢谢你们。我要走了。”
席羚看了看窗外,“外面风大,你不如休息一会儿再走。”
弥嘉嘴角一笑,“不,你不用像照顾一个孕妇那样对待我。我说过,我不会将他生下来。”她慢慢步下床来,捡起椅子上的长外套,披在身上,往外走去。
与席羚擦身而过时,弥嘉忽然低声地,“我在裴彦铭身边时,也接触过裴彦行。他跟裴彦铭非常不一样,也跟萧纪友不一样。”她的声音迟缓而凝重,“如果不能和你爱的人在
一起,那么就和爱你的人在一起吧。”


、裴家的男人(八)

还有一个星期就圣诞了。各人的生活依旧如常。弥嘉在席羚生命中短暂地出现过,又消失了。萧纪友依旧是只能在新闻上才看到的人,遥远陌生,表情凝肃,浑不似当日那个终日慵懒嬉笑的他。乔希汶也只出现在财经新闻中,伴随着“传闻柏高将被CB公司收购”这样的新闻。琉里过得风风火火,电话那头说,“席羚你圣诞怎么过的?到我学校跟我一起吧?!”席羚只是微笑着拒绝。
十二月初时的时候,席羚收到了一封律师信,告知她,阿柴在马来西亚的餐馆卖出去后,剩下来一笔钱,通知她领取。
她看着信件上那个数字,唇边忽然露出笑意。她于是知道,阿柴作为母亲,并非没有将她这个女儿放在心上。她之前就想好了要卖掉餐馆,然后将那笔钱用来给母女二人过上好日子。
她开始找工作,物色房子,努力开始新生活。临若林陪伴在侧,安静的,不像当日那样喧闹,只有偶尔迟疑的眼神让席羚认为,她似乎还在思念自己的儿子当中。
有时候两人看完一个房子,外出在小餐馆吃饭时,临若林放下筷子,会问她,“你真的决定了吗?”
“决定什么?”
“你真的要离开裴彦行?”
“啊,那个。”席羚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青菜,“你说的是,我应该去主动联系他,向他主动示好,问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然后表示要改正?”
“其实他是个不错的人。你不觉得自己个性太倔强了?当日你和萧纪友在一起时,你也……”
席羚的手一抖,一根筷子掉到地上来。临若林蓦地停了。
席羚将手中的筷子放在桌面上,弯身拾起另外那根,扬手叫店员换一双干净的,然后看着临若林的脸。临若林忽然转过脸,避开她的目光。
++
两天后,当席羚回到家中,发现临若林不在,而且房中她的行李也一并消失时,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临若林那天忽然为裴彦行说好话……她曾经在临若文出现时,失控般地请裴彦行帮忙,说她要见到小孩子。谁知道她后来没有联系过裴彦行?谁又知道裴彦行给她开了什么条件?
整整一个月以来,席羚第一次拨电话给裴彦行,手掌心中竟微微有汗。
响了一会后,电话那头传来裴彦行的声音,沉稳地,“席羚。”他唤她的名字。
她忽然发现,自己并非没有思念他。
她以为自己的灵魂已经死在萧纪友身边了,但原来她也曾经拾掇起散去的魂魄,仗着裴彦行给予的宠溺与疼爱,重新上路。
“席羚?”他在沉默中,再次问。
但他的声音已经不再温情脉脉。
席羚清醒过来。
她问
,“临若林联系过你吗?”
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跟裴彦行说话,他按住话筒,对旁人说了句,“签好字了,你拿去财务部门。”又转过来,对席羚说,“已经安排她重新出国了。”
席羚怔了怔。一阵沉默间,裴彦行问,“你还有其他事吗?”
“你们习惯于这样安排别人的生活吗?”
“这样对她来说最好了。弄到现在这个地步,难道她自己没有责任吗?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难道小孩子跟着她,朝不保夕的,无法接受良好教育,这样才是最好的吗?”他的语气例行公事,“她自己找上门,跟我谈好条件,获得准许一年见小孩五次——这已经是很优惠的条件了。她也很满意。”
“打扰了。”席羚将电话挂掉。电话那头,那原本熟悉的声音化作一阵机械的“嘟”声,将她和身边世界阻隔。
家里没有其他人,她便开始收拾东西。房子已经找好,随时可以搬过去。她脱下外套,戴上手套,开始整理东西,该丢弃的,该留下的。东西不多,一切打理妥当后,还不到一天时间。
她忽然觉得寂寞,走到楼下便利店,想要买烟。
“小姐,要什么?”店员看她一个女孩子,站在收银台前良久,忍不住问。
她抬头四望,发现自己唯一认得的,是萧纪友抽过的两个牌子。
店员看她凝视香烟拜放的位置,便伸手去拿。“这个?”又挪了挪手心,“这个?”
席羚一言不发,落荒而逃。
真是寂寞得可怕。
回到屋子里,只有那橘红色的光映着自己。睡房里那张偌大的床,曾经沾染过裴彦行的体温,她忽然害怕起来,怕被回忆湮没。
萧纪友,你在哪里——
她低声地喊起来。然后抱住自己膝盖,背靠墙壁,将脑袋埋在膝盖上。
蓦然,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心。她错愕,抬头,却见眼前出现了裴彦行的脸。
他的模样,整整不见了一个月,但仿佛离开了很久很久,什么都落在旧辰光里。他身上仍穿着黑色外套,下颚顶住衣领,容貌依然俊美。
裴彦行环视四周,看屋内的东西都只剩下空架子,她的东西已经被挪到行李箱里,放在角落,随时会带走。没带走的,是当日他命人买下,放置在这里的东西,包括他让人精心设计与购买、摆放在此的——一切不过为了讨她一笑。
“你要离开了?”他松开手,声音里没有情绪。
“我很让人省心,不是吗?”席羚忽然开了个他的玩笑。“不需要你叫我走,我就自己收拾包袱走人。”
“是因为临若林的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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