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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盛于夏初-第37部分

小说: 盛于夏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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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右手用力一抬,刀光顿闪,照着天一的腹部而下,天一安然闭眼,等待预期的疼痛降临。盛夏初的脚步却在此时大跨,于电光火石间做出飞扑的姿势,似乎企图覆盖在天一身上。
只是他没想到,有人比自己更快。
盛夏微连人带椅地撞过来的时候,刘彦没有防备,被撞得胳膊一颤,那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缓和,反而力道更加大惯性而下。
当锋利刺入柔软的刹那,居然有余响,扑滋的一声,遂不及防。
刘彦跌坐地上,目瞪口呆地盯着扑上来的盛夏微,那把银亮的匕首从背后正穿心脏位置,霎时血色弥漫。
眼前的一切几乎让盛夏初怒目圆睁,他趁刘彦怔忪之际一脚踢在他薄弱的胳肢窝处,接着用方才绑盛夏微的绳子熟稔地将他五花大绑反捆在地。再过回头,盛夏微正缓缓地要滑倒在地,盛夏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入怀中。
“微微?!”
语气是焦急地,不可置信地。
微微。
因为这个久违的称呼,盛夏微突然觉得什么都值了。
她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决定,用那句老套的台词来说,就是曾经有一段风花雪月的日子摆在她面前,但她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希望自己有紫霞般的果敢,并且她期望这日子的期限是,一万年。
面对她的自作自受,天一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毕竟,她在最后关头保护了自己,这直接导致天一失了言语,最终喃喃。
“早就提醒了你,尽快动手。”
盛夏微已经痛得有气无力,却诡异地笑了,抖着身子,用唇型朝她说话。
“我不会的,否则,就永远都是……三个人了。”
盛夏微感觉伤口被捂着,听见身后的人在大喊何源,她身体越来越轻,眼前的光源也越来越大,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竟让她异样清醒,笑容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更加妖娆,用嘴形轻轻地读给天一最后一句话。
“我也不是为了救你,我只是不想活在三角世界里的人,是我。”
语毕,何源带来救援的人已到,当机立断地从外边将铁门爆开来。
待眼前一亮,盛夏初的轮廓彻底明朗,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一把抱起怀里的人冲出去,头也不回,后方的天一终于闭眼。
她的手腕还被反绑在椅子上,方才所有的旖旎顿失,好像全世界的绳子勒在一起都已经对她造成不了影响,她再也感觉不到疼。
她只知道,这才是盛夏微最后的底牌,宁愿死也不会让她快活。盛夏微无比聪明,她明白,活人永远斗不过死人,天一也再斗不过她。
“你永远也躲不掉我了,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2。

左防右防,宋嘉木还是早产了。
听说顺产的婴儿更聪明抵抗力也更好,因为经过了产道的挤压,激起了他自己的求生意识。但宋嘉木怕痛,像电视里嚎叫上一天一夜这事儿,她死活不愿意干,所以曾经有几度,顾南方都欲和电视台沟通,是否应禁播这种会引起产前孕妇恐慌的影片。但他还没抽出时间来,结果肚子里那破小孩儿提前了二十天便开始抖,等宋嘉木意识过来的时候羊水已破,医生建议为了安全着想,最好是直接送产。
T市医院。
尽管隔音效果很好,但那嘶叫仿佛响彻云霄,于是整整四个小时,顾南方只能不停地来回走动消除紧张,弄得在旁边看着的天一几乎要头昏眼花吐了去。
“这么不放心进去陪着不就完了么?!”
顾南方倒也想,可宋嘉木临进产房前已经给他打了预防针。
“绝对,必须,完全不能有任何进来的想法,否则我就不生了!”
“为什么呢?”
因为她听说,很多男人见过女人的生产画面都觉得无比狰狞,从此以后面对她就再也提不起胃口……
无奈之下,顾南方百爪挠心。
在走廊长椅上的周可乐也很紧张,一旦听见细微的响动,便瞪着一双大眼不断眺望,若不是陆杭按着,说不定早就蹦跶着跟进了手术室,可她进去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添乱。再说,陆杭也要考虑到,她现在见了如此撕心裂肺的场面,以后自己肯定是不敢生的。
所以怎么说男人自私呢!
两小时有余,产房的门从里面打开,匆匆忙忙出来一身着杀菌服的中年女护,抬头便四处大喊。
“谁是RH阴性血?”
会问出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孕妇中途输血必定是出现了难产征兆。
天一靠着墙壁的背僵了僵,顾南方更是四肢百骸都瞬间紧绷了起来,他不分轻重地捏着护士的手腕差点将人家骨头给咯嘣掉。天一沉眉,回忆自己体检时候,发现无论想再多遍都不是那个血型,只得脱口命令。
“赶紧打电话调血。”
语出,一向镇定自若的顾南方才如梦初醒,急匆匆地掏出手机,好几次才将号码调出来,手机却突然没电关机,好像老天爷偏偏和他作对,气得他一把将手机摔了个四分五裂。
护士跑去请求最近的医院看有没有支援,周可乐在这时猛地站了起来。
“我是。”
一时之间,在顾南方眼里,周可乐就是头顶上方一圈光环的那种人物,只差没将周可乐就地供奉。
但不管在多少人眼里,周可乐究竟有多么的给力,可在陆杭看来,那些都不是重点,不是。那个重点,令他的瞳孔之间,似有水光闪现。
没多久,周可乐便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捐血太多,手上打着葡萄糖。陆杭稳准地迎了上去,他双手撑在床边,伏低身子看虚虚弱弱正撒娇的姑娘。
“疼……”
却没得到一如既往的宠哄,反而惹得陆杭一声冷笑。
“你再装一个试试。”
终于,周可乐要对起来的手指慢慢放下去,委屈地扁了嘴博同情。
“是你对我好得太过分所以不想恢复了嘛……恢复了才不会有这些待遇……”
这么说来,倒还是他的错了?
陆杭气极怒极,却始终不敌她清明的眼,遂叹气,也罢,破锅自有破锅盖。
宋嘉木险险渡过难关,生了个男孩儿,虽然早于预产期,却沉甸甸。她下手术台的第一件事,便嚷着要顾南方签下各种丧权辱国的条约,统统被从国外飞回来的顾元帮着满口答应,他们顾家后继有人了,什么是不能答应的?可那满屋子其乐融融的景象,让天一感觉自己像一个局外人,所以她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刚出门,便接到纪沉的国际长途。
“你这摊子撂给我好几月,是真不打算要了?不然我考虑考虑收了它吧,开个价吧。”
“想得美。”
“那就正经的,什么时候回来?”
天一想了想,一手j□j风衣口袋,蹬着高跟鞋大踏步朝着走廊尽头去。
“就这几天吧,嘉木的孩子出生了,可乐的问题也迎刃而解,好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电话那头顿了顿,问:“是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还是那个理由不足以让你留下来?”
绕开他的文字游戏,天一避重就轻。
“不管什么理由,或者理由够不够,总之我下周回来,你先给我找好房子。怪得很,为什么每次都是你给我找房子?”
纪沉笑:“谁稀奇给你找房子似的,等机票,我挂了!”
手机通话提示结束,天一两手入袋,遥望窗外,已经开春,T市再次呈现一派勃勃生机,阳光刺眼。
宋嘉木出院没几天,天一抽空回了趟小镇,机票她已经定好了,下周三,估计这次的离开会很久,所以要给母亲拜别。
明明才不到半年,坟头的荒草已经疯涨了好大一圈,听说坟墓周围的花草茂盛与否,与坟内安睡的人快乐与否有关。
“大概真的有因果循环,可是,为什么这场报复到最后,我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接着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
太阳快下山,临近傍晚的风带着一阵的麦谷气息,迎风而来,吹起她散落下的头发,远远望去,那个女子的背影,映着漫山遍野的绿,恍如盛夏最明亮的一抹黄。
回英国的前一天,天一鬼使神差地去了那个娱乐城,是上课时间,人不多,她买了一大把的币,只玩跳舞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篮子里的硬币已经少了大半,而她脱掉的高跟鞋零落在机器旁,直到有人在音乐中途,悄无声息地弯腰下去,将它一一摆放好。
周围的顾客和老板在不知不觉间一个不剩,可天一并未察觉,直到那个人没有犹豫地站到她身旁。
终于意识到有谁靠近,天一侧头,手脚的动作因为来人而彻底停滞,对方却只身姿挺拓地挑了挑眉。
“要比吗?”
场景在此时倒回至那个晚上,丝丝入扣地搅着天一不堪重负的心脏,但她点了点头。
音乐一响,两人再无交谈,马不停蹄地跟随节奏谁也不愿认输,明明只有那么短暂的十几分钟,却让人想就此精疲力尽死去也不可惜,恍若一场酒局,他们都干杯,没有人随意。
最终这场比赛,还是以天一的失败而收尾,她气喘吁吁抬起头来,嗓子因为剧烈运动而涩涩。
“什么人啊,连最后一次也不带让的。”
盛夏初被她的娇气逗笑,抱臂围观她的狼狈:“说过了,不是喜欢输的性格,不爽?打我啊。”
然后天一就真的打了他。
在游乐场里,她赤足而站,因为盛夏初的话顿了三秒,接着突然像个疯子般,将面前的人推倒在地。
盛夏初的后腰重重撞上硬度有余的跳舞台,震得边缘的音响似乎都颤了颤,而天一的行为像打开了一个阀门,将关闭已久的洪水就此泄出。
她站着,看他单膝在地上垂眸良久,直到盛夏初突然利落地翻身站起来,雷厉风行地将她拦腰一抱,毫不留情地转身,以同样大的力道将她撞在夹娃娃的机器上,几乎能听见一声咔嚓。
天一的眼泪哗啦啦要倾数涌出,却被她倔强地张嘴一口咬住手背,硬生生将泛红的眼眶逼回正常去。
见此,盛夏初忽然软了攻势,他松开劲,整个人都弯下腰来,趴在天一瘦削的肩膀上,如倦鸟归林。
原来是真的,花力气去爱一个人,与花力气去恨一个人同样是那么辛苦的事情。在盛夏微的那一扑后,盛夏初总觉得,自己没有力气了,因为有些债是可以还的,包括感情债,只需要时间,那么,生命呢?在她正当好的年纪里,却只能靠单薄的呼吸机来维持生命。
盛夏初心里有数,盛夏微一天不醒来,自己与天一,便是永远的天涯路人。她是开在暮春的花,而他的繁盛却只能在夏初,你在此端,我在彼端,彼此相观,不相关。
此时的天一,也仿若一条用力挣扎过后遭遇干涸的鱼。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狗血剧的男女主角在分别时,都喜欢甩出那句‘告诉我,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语出,她感觉揽住自己腰间的手紧了又紧,空气凝固了几秒,天一再度开口,声音轻软。
“所以,盛夏初,你告诉我,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因为……我没有理由离开一个爱我的男人。”
恰此,室外忽然一阵轰隆隆,天色阴沉沉,随时要塌下来的迹象,但直到最后,盛夏初也没有开口。
这场雨已经持续了一小时,两人站在娱乐城的屋檐下等它停,却又希望它永远都不要停,可三月春光如期绽在了天际。
第一抹光突破云层的时候,盛夏初偏头问身边人。
“明天的飞机?”
天一一怔,淡淡地:“嗯。”
片刻沉默。
“你走……我不送你。”
时至今日,天一也觉得这句话有更深层的含义,但其实有没有都已经不再重要,他们当日唯一能做的,是给彼此一个生疏的拥抱。
临别前一刻,两人伸出手,天一向右边,盛夏初也是,她往左,他亦然,彼此尴尬地笑了笑,终于在第三次找对了各自的角度,就像错位的人生,要就此归位,而太阳明天会照常升起。
这拥抱只有短暂的三秒,最后谁也不留恋地松开。
天一提步,朝着与盛夏初相反的方向伶仃而走,一阵雨后风来,她突然觉得冷,下意识将手揣进薄款的风衣口袋,右手却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拿出来看,是一枚戒指,并不贵重,熟悉的蔷薇花纹,她曾为了逃离医院,将它送给了那位护士。她知道盛夏初看见这枚戒指在别的女人手上会有多愤怒,但她还是做了,为了报复他当日在医院的毫不回头。
生命中有来有往,爱恨也是,天一其实与盛夏初一样,她从来不喜欢输的感觉。但她没有想到,这个小东西绕了地球一大圈,最终还是经盛夏初,回到了自己手上。
她想起当日在吉隆坡街头,巧笑言兮对盛夏初说话的那个自己。
“第一,就是第一。”
第一就是第一,不管以后是否还有其他,哪怕一模一样,也再不可能带给我当时的悸动。
你看,有些话即使否认了也是存在的,即使永远不说也是存在的,它的威力,已足够让藏在她心底十年的湿润倾巢而出。
可惜这世界,再无人能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准备日更所以先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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