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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客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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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客栈是不是请了很多人手?”周波涛继续问道。
“是的,老爷。”那仆人说着。
周波涛虽然很笨,不过是属于那种糊涂一世聪明一时的人,此刻正好处于一时聪明关键时刻。
这明显至极的有预谋的行为,的确像是上官充会做出来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有料到朝廷也会牵涉在内,这样一来,任何官员都不会干涉,他们可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人。
可惜,他不想咽下这口气,凭什么周家祖上的钱财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任人占去,却没有丝毫还回来的可能性?
周波涛不是笨蛋,对这种潜规则一点也不懂,他知道自己从此之后没戏。
而另一方面,木家也遭受着同样的境遇。
而今,到了这个时候,周家和木家已经家道中落也。
东择十六年,距离那场风波已经过了十几年,周家和木家算是彻底从历史的长流中,成了破败的一方。
而此刻的上官追和凌静二人,也已经成了老太婆,这年纪,足够当爷爷奶奶级的人物了。
他们一直住在京城,从参加连熙和咏寺的葬礼,到后来陆续参加了很多朋友的葬礼,让人觉得生命,有时候可悲地如此渺茫。
参加连熙和咏寺的葬礼,还能在京城,而精神矍铄的他们,再后来也继续参加着一群老朋友的葬礼。
能活到那么大的年纪,已经算很不错了吧?人过七十古来稀,他们已然七十有余。
这个时节,正是所谓的暖冬。暖冬,对于一些穷人而言,这算是很好过的日子了,至少不会太冷。就算没有阳光,窗外也不会结冰,正适合这些老年人。
不过,今天还是有阳光的。前半辈子为了生活下去而拼搏,如今只想过着安安静静的日子,虽然他们的安静日子大概已经过了好多年了。
掉光叶子的树杈横生枝节,根本无法遮住漫天的光芒,让呆在树底下的人感觉到万分的温暖,却又不会太耀眼。
树底下,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正惬意地并排躺在柔软的椅子上,身上盖着毛毯。两人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的老头——上官追已经很老了,虽然内力深厚,却也不能使用过多的力气,否则大概连自己的腰都保不住。而注重养生之道的凌静当然也是身体硬朗,健康十足。
一个人在老年的时候没有什么大毛病的确是惬意无比的事情。
忽然,凌静张开长满皱纹的眼睛:“啊,追,我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啊?”上官追拉起那双同样长满了厚皮的手,那皮肤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光滑无比了,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而在手中慢慢变化的东西,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我记得我还是少女的那个时候,被人追得只好沉入水底,后来爬上岸,发现那个岸边居然有一套衣服耶!”
她始终想不通那是谁,不过既然有人无条件地送来衣服,不穿白不穿。
“啊,你在说那件事啊。”上官追握紧那双手,“是我做的。”那时候他还是个很小的孩子呢,不过那件事也算是机缘巧合了。
“我猜也是你。”
那时候根本不明白,似乎失去了身为找茬者的敏锐力量,似乎变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到现在才想起来啊?”上官追说话有些低沉,还充斥了一些不满的因素。
“那么久远的事情,我能记得你已经应该偷笑了。”过了一会,凌静淡淡地回答。
“是啊。”上官追微微一笑,娘子永远是对的,这是开天辟地不变的真理。














番外(一)——过渡



希望和适应







她是被痛醒的,肚子里面似乎刚喝了几吨水一般,让人有呕吐的冲动。
“救命啊——”她喊了一声,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虚弱。
她究竟怎么了?
啊,有点印象,似乎坐上了长途车,然后不知过了多久,那车子一头栽进了路边的河流中。
看来,她获救了,喝了很多水,所以现在才会有这种感觉。混账!等她好了,一定要把那长途汽车的经营商告到老死!
她放下了心,便又沉沉睡去。反正等到她好了,自然会将医疗费用全部结清,当然,这医疗费用大部分是由保险公司给了的。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
眼睛似乎也没那么花了,脑袋也开始清醒起来,她终于能看清东西了——这是什么?
她漂洋过海到了日本不?怎么这里变得那么地——怎么说呢,很奇怪的那种古典。
虽然她是不怎么了解中国古文化,不过这种小小的程度还是明白的,挣扎着,她想起床,然后,发现自己的腿变短了。
搞什么飞机!她身高至少170,身为一个职业女性,穿上高跟鞋,同行中几乎都跟她并排行走,手掌说大是没有男人的大,也没这么小呀。
她一惊,连忙掀开被子,摸遍全身。
身体变小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惊叫一声,立刻用被子蒙住脑袋,希望在将被子掀开来之后,这种情况会变好。
没有预兆,没有后续,就这样,她,一个律师,在神的微笑之下,有了一个重新生长的机会。
也许,放在以前,她会感激也说不定,毕竟她会很小心地防止自己在青春期长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痘痘,让自己变成一个痘疤女。
而今,似乎一切都变得无所适从,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叫做“凌静”的十来岁少女。
她明明记得今年她已经三十了,姓金,被人叫着“金律师”叫了很长时间,都快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金……脑袋里面有一团糨糊,让她真的无从明白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过了大概三个月了吧,她几乎已经接受了自己身为“凌静”的事实了,也开始适应自己突然变小的身体,就像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喂,我要去厕所。”凌静叫着。柔弱的女孩子,声音总是比较小的,不过丫鬟习惯了,锻炼出来一对顺风耳。
“小姐请说如厕。”丫鬟纠正。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不能用“上厕所”、“大便”这种粗俗的字眼,这让凌静相当不适应。她最常说的是“WC”,可惜,这里好像没人听得懂。
“好吧,如厕。”凌静起身下床,丫鬟立刻将手递了上去,“小姐是要前者还是后者?”前者是小的,后者是大的。
“后者。”凌静深受丫鬟对她言语粗俗上纠正的荼毒,这个时候立刻选择听她的话。
丫鬟将凌静带到房中的痰盂那边,然后将周围的挂帘拉上,随后,她又走到另外一边,打开纱布,从里面拿出一根竹签,递给凌静。
这竹签的功用,正是相当于“卫生纸”功效。
凌静皱起了眉头。她的屁股前两天刚被戳破,这要是再用……会不会影响今后的出恭问题?她一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造纸术才刚出现,没什么廉价的东西可用。小农民倒是可以在田间摘一把肥厚的叶片慢慢用,而大户人家,也只能使用这恐怖的竹签。当然,也有拉完就洗PP的,不过还得烧水什么的,这个时候哪来的热水给人用?
“喂,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行不行?”凌静努力半天,发现没什么大的用处,便向那丫鬟求情。
“小姐,请您不要说喂啊什么的,我是您的丫鬟春日,您叫我名字。”春日说着。她比凌静大上那么一两岁,几乎算是什么都懂了。
有钱人家,也就是这些大户,为了追求那些高雅,连如厕都是有很大讲究的。受到最高待遇的无疑是那些贵族,如厕一番,最多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尾随的下人更是一堆接一堆,不仅要温热的水——如果是夏天的话还可以勉强使用冷水,冬天就必须是热水了——更衣、洗漱无一不是精贵无比的东西。
古董是什么?凝聚了百姓智慧精华送给皇帝的东西,古董是什么?几乎都是money的代名词。
精美的器具,奢华的装饰,而最简单的东西却没办法比拟。
不过……好像还可以用布来擦屁股的吧?小小的小孩凌静坐在痰盂上,瞪着手中那一头几乎发黄的竹签。
凌静,也就是身在里面的灵魂不是没在乡下住过。八十年代出生的人,祖母辈的几乎都是所谓的乡下人,她们有着纯朴的文化,一天不做事就觉得闷得慌,经常种些小菜,喜欢用一些土办法来解决一些小事。比如说的当手指上辈刺了木刺的话,可以用烧红的绣花针将刺从皮肉里面挑出来,等等等等。
如果按照此种类型的话,如果因为竹签,PP上也进去了竹刺的话,是不是也要用绣花针从PP里面把东西挑出来呢?
真是可笑。
很快,如厕完毕,凌静大概今生也不能再尝试以前蹲在马桶上看书的美妙情景了。竹签的使用方法仍旧不能熟练使用,免得戳伤了尊贵的臀部,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她至始至终都相信,自己能莫名其妙过来,定能再次莫名其妙回家。至少,让别人能知道她死了还是活着。














适应和绝望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人类想出来的。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灵感,或许在远古时代的确有那么一些神奇的人物,人们称之为神。
神喜欢开玩笑,他们似乎是人类创造出来,却又是凌驾于人类之上的一种神奇的东西,他们拥有一切人类的喜怒哀乐,有地位,有等级的分野,他们如果有一天不小心打了个喷嚏,也许,哪座巨型死火山就要爆发了。
距离凌静过来已经有那么一年,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突然变成一个十来岁的少女,这其中的惊恐也无比巨型。
凌静一直相信自己能够回去,不管到时候自己是死是活。在这里,她明显感觉到女性的地位极其低下,这让她很不舒服,但是周围的女性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她知道,在这种古代的社会,男女的比例完全无法协调。不论说贫富差距,就一个门当户对,贵族们除非逼不得已,绝对不会找那些暴发户联姻。他们宁愿让自己的血统纯正地保存下来,也不愿用那些脏污的血液来沉淀自己的地位。
凌静同样也知道,凌家,不过是暴发户其中之一。它能在这个镇上存在,主要靠的是书香门第。以一个厉眼女性的角度来看,凌家的这一代继承人根本无法保存实力。
可惜,她似乎不能这么说。准确地说,她这么说过,可惜凌夫人,也就是凌静的大娘,凌家老爷的原配夫人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凌静:“你哥哥通晓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无一不通,怎么会连凌家都无法发扬光大?”
这个夫人一点也不相信。她不知道一个在物理学方面登峰造极的人突然被扔到荒山野岭是会死的,她更不知道术业专攻的道理。
在几般的尝试之下,家里人开始有意无意地排斥她的行为,认为她没有做到妇言这方面,喜欢乱嚼舌根,目的只不过是让嫡长子不能继承家业。
又不是什么皇室问题,关嫡长子什么事。
然而,在这种压力之下,凌静忽然有一天发现她好像不能回去了。
这种发现让她无挫起来,让她发现现在的这种压力再也没有减少的可能性。
十三岁的凌静,突然有一天在家中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我觉得我应该跳下去的。”凌静看着脚下滔滔的水流,自言自语着。
她的眼底浮着浓厚的黑眼圈。有几个月没睡好觉了?她不知道,这种反应在现代临床验证叫做失眠。
失眠是什么?她总觉得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凌家这一代的男子有四个,女儿有那么两三个,不过因为她排行最小,和姐姐们的年纪也相差挺远,变成了家中唯一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了。
凌静其实想过很多种死法,至少不下十种,最终选择了这种死法。
她的身边太多眼线了,丫鬟,甚至是鸟都有可能成为发现她死亡的一种契机。这种情况不禁让凌静感到扼腕。在这里,她根本无法发挥她的长处,顶多的顶多,便是随着自己将来嫁的丈夫随波涨幅。
凭什么一个女人的命运要由那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男人决定?!
虽然这种话针对个别的男人实在是有失公允,不过凌静这个时候已经被时局逼成了疯子。
老实说,她脚下的这条河水并不是很深,两米左右,能够没过头顶,但对会游泳的凌静而言,这不算是什么猛的深度。她看中的是这里的激流,像是那些喜欢冒险的男男女女做的激流运动。
她的四肢还未发育完全,根本无法针对这里的水流做太多的挣扎,这样的灭顶是否比较舒坦一点。老实说,她一点也不确定。
她不想死,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除了死,还能有什么方法能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回到从前。
凌静试着往前挪了一步,被风和水侵蚀的裸露沙砾随着她移动的脚步滚动着,形成一种不安定的局面。
她就要死了吧。
闭上眼睛,她感觉到眼前的河水在奔腾,若是她的脚踩上去,她会随着那奔腾的河水不知飘往何方。她不敢猜测这个小姑娘的尸体会不会变成水中鱼类的肥料,不过最能确定的是,她的确会死。
死,既可怕又不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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