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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五行虫师-第20部分

小说: 五行虫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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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道:“这不就是小宝奶奶口中的那个哥哥,没想到被人救起。若活动现在,该有七十岁了。”狗爷喝了一口水道:“萧天兵遁走的消息,当时就被鬼派十三代传人叶孤衣听到。一路追踪,最后萧天兵带着幼儿在山西河东一代消失,不见踪影。叶孤衣只有作罢。宋世遗脑袋上面的毒瘤并不是一个肉瘤,事实上,毒瘤上面有一只活着的虫子。”说到这里,狗爷似乎有些害怕。
我想起,狗爷说过,他有只最毒最狠最阴的虫子,让我永远也不要提起这个人。我便问道:“这个宋世遗是不是谭爷的师父。”
狗爷点头道:“你先听我说。叶孤衣怕萧天兵回来,就在白水村那边住下。等到宋世遗长到八岁的时候,正好是一九四五年,日本人被赶走。有一天,灯火明灭,萧天兵将宋世遗喊来,用一把尖刀将宋世遗的肉瘤割破,肉瘤里面爬出了一只虫子,用竹筒把虫子接住,嘱咐宋世遗:此虫若死,你命也休矣。便是这只虫子,可以称得上虫界里面最恨最毒最阴的虫子。宋世遗被人抛弃,心中怨念积攒八年,许多都传给了虫子。而且这只虫子带有先天之气,自然孕育而成,几乎没有破绽。萧天兵原本是村子的人,怕宋世遗回来报复,逼迫宋世遗发下毒誓,终其一生,也不能回村,不能杀村子一人。宋世遗只能答应。”
听到这里,我也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狗爷道:“现在来说万虫之尺。这把尺子是谢水柔留下来的。”
我惊道:“《虫经》便是这个人写的?”
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萧天兵和谢水柔原来是一对夫妻。
狗爷点头道:“萧天兵遁走之后。很快谢水柔也跟着跑走了。留下了尺子在她的坟墓上面。七月一号你下水捞尸的时候。当时红漆棺木在上游桥上,忽然从桥上面落下来,不是女人的念力强。只不过是因为那只琼花虫感知到了虫尺,才拼命赶来。事实上,琼花虫正是谢水柔所养。试想天下绝对没有一个男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心中赞成,若觉得男人是脏的,女人是干净的,除了贾宝玉之外,也只有女人这么想的。
狗爷接着说道:“谢水柔因虫子伤害了大脑,已经忘记了虫尺放在哪里。宋世遗从萧天兵那里无意之中知道了这把尺子的存在,便让谭一指过来寻找,如果找不回就不要回归师门之中。于是这谭一指便在村子呆了很多年。寻找这一代的山脉,终归两手空空。还引出那么多的故事出来。”
我问道:“先祖萧天兵和夫人谢水柔为何肉身不烂,反而逃遁远走他乡?”
狗爷道:“依我看。萧天兵必定是修道教法门,欲成大罗神仙,如果我没猜错,刚才地宫炸开的时候,萧天兵是坐在棺材中间的。”我想起七月一号,太爷爷萧振邦说的“七只油缸点着灯,中坐一人,头发盘足,指甲弯曲”,经狗爷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有些道教修仙的感觉。
便颔首点头。狗爷接着说道:“那个谢水柔很可能是留了虫子在体内,以至于历经千年,尸体不至于腐烂。对了。萧谢二人迁到此处,便是宋靖康之后避难于此。”
谢水柔写《虫经》有武穆遗的影子,想必是她对于山河破碎,也是觉得痛心不已。
狗爷道:“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宋靖康之耻时,萧天兵和谢水柔来到村子。死后下葬地宫。一九三七年,萧天兵带走宋世遗,之后谢水柔也从地宫之中出来,留下了鬼尺。一九四五年,八岁宋世遗肉瘤破开,得到虫子。后谭一指回来寻虫尺,无意之中得见工匠鬼把戏,将魇魅术加了一重,养蛇蛊。
到今年,七月份,小宝的死打开谢水柔的墓穴,让我得到虫尺。
这一切是萧天兵和谢水柔二人引起,只是为了一把尺子。
“那么女尸为什么会被送来?”我问道。
狗爷沉默了许久,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黑煞教玩的把戏。他们以为虫尺已经被你们鬼派得到了。所以才会弄这么一个周折,把女尸送来。他们这是试探。”
狗爷的解释似乎合乎情理,但我觉得还有些不妥当。
试探的办法千万种,为什么送女尸过来?而且送女尸来的茅文杰,还说出“鬼尺……黑煞教”五个字。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觉得狗爷有一个最大的秘密没告诉我。
狗爷道:“贺茂家族的出现。说明大事要发生了。或许他们也是为了虫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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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起了一阵风,乌云密布。转瞬之间就要暴雨降临。远远看着山间有个草屋,不知道是什么人修建在这里。赶在暴雨之前过去躲雨,喊了几声无人答应,门上面爬满蜘蛛网,想着是以前的住户,后来搬下山去。就在此地落脚避雨,木屋里面也在漏雨,只有东边的还有位子可以避雨。
狗爷拦住我,只见避雨的位置,一顿干草里面,好像有人在呼吸。旁边放着几张老鼠皮,还有一些血迹。
小贱汪汪地叫起来。草丛里面有人翻身,露出半边肩膀,却没有答应。我叫道:“大雨山路难行,借个地方躲雨。”
狗爷上前,将人翻过来,只见那人胡子拉碴,脸色乌青,全身哆嗦,已经是昏死过去。狗爷恰了人中,将人扶起,从一旁抓了一把苔藓放在那人口中,将手臂上拉开,用指甲一滑,开了一道口子,挤出了黑色的毒血。
这人缓缓醒来,问道:“我这是在哪里?”我喂了些清水给他,这人精神好了不少。
狗爷道:“此地是湖北和江西交界地方,你怎么来到这里你不知道吗?”那人想了许久道:“我跟着一个道人来的,顺着山里面追来。不料着了他的道,被一只毒蜈蚣给咬中。无奈之下,看着山里面的破草屋,只有躲进来,后来昏迷清醒,幸好有些老鼠跑过,我便吃了两只。加上夏天……时有阵雨……我便爬过去接些雨水喝……一时之间,我还未能死去。只是蜈蚣剧毒无比,找不到解救办法。方才,几乎听到无常索命的声音。”
我问道:“那个道士是不是半张脸毁掉?”
这人道:“表情呆板,似乎是贴了一张人皮面具,可能毁掉了半张脸。”这人顿了一下,道:“道士说要去……报仇……似乎是去找什么鬼派风水师……他似乎约好跟人在这里见面的……”
我吓一哆嗦,把蜈蚣用得神出鬼没的人,而且还是道士的,一共有两个。第一个叫飞天蜈蚣,用的是一只七彩蜈蚣,毒性超过湄公河上毒蝮蛇,不过死了;第二个是飞天蜈蚣的师弟,养的蜈蚣更是诡异,唤做古秀连。飞天蜈蚣在因我而死,古秀连来找我报仇。
我道:“我帮你把毒解了。带我去找那个道士。不知兄台高名大姓。”
这人吃了些饭团,道:“我叫武雕龙。武松的武,雕刻的雕,龙的传人的龙。”

☆、第三十章 道士古秀连

狗爷解毒很快,又有灵异老鼠帮忙。只是老鼠对武雕龙吃了几个同伴,格外不满意。武雕龙的体质比较好,也经常接触毒虫,只要再休息个把星期,基本上可以复原。
大雨变小。我背着武雕龙,顺着来路往回走。山路很滑,小心翼翼下到山底已经是天黑。身上被荆棘和茅草割伤数处。武雕龙喝了些绿豆汤,依旧放血,沉沉睡了过去。我思索再三武雕龙的话,古秀连走山路的缘故,是为了放蜈蚣,他来这里与人回合,会是谁呢?
我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狗爷,心中多少有些疑问。
就在这时。陈铁匠来找我,递上好烟。我听他一说,才知道七天的道已经是第七天,不知道父亲的亡魂有没有安生,让我过去看一下。上了大路,正遇到一个怪人,走路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蛤蟆。
陈铁匠道:“萧先生,什么时候村子里面多了只蛤蟆怪。”
我视力好一点,道:“不是蛤蟆怪,是折书记。”折书记戴着帽子,打个电灯见我,喊道:“萧老弟。萧大师,你得救我。咕咕……”我道:“路上说,我正要去拜见陈爷爷。”折大彪有苦说不出,手臂和双腿上面,已经开始长满了蛤蟆皮,原本走路不是外八字的,现在走起来双脚开外,活像一只蛤蟆,所以拉下面子来求我。
原来贺茂空怕贸然给折大彪解开蛤蟆蛊,得罪了虫师,只是稍微帮折大彪解开,没过两天蛤蟆蛊发作,越发厉害。
我一时好奇,问道:“折书记。你裤裆那东西,现在是啥样子的?”折大彪脸一沉,随即笑道:“好好,就是颜色变了。还是人样……”陈铁匠小声嘀咕:“最好是烂掉……”
陈家灵屋搭起,请道士做七天七夜的法事。便是要安慰死去的陈富贵。
陈富贵偷偷上山,不出几天,被人挖坟,泼油烧得几乎不剩骨头渣子。是只鬼都觉得气愤不已。
折大彪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蒲团上,喊道:“陈老爷子啊!您高风亮节,为人善良。大彪职责所在,做了些错事。老爷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咕咕……原谅大彪。大彪以后……呱呱……逢年过节,给您烧香烧纸。”拈了一根烟放在油烛上烧,怎么也不亮。陈小花跑出来,骂道:“你个蛤蟆怪,滚出去。”
折大彪无助地看来,咚咚地磕头。从屋里走出了道士,一袭黄袍,道士帽子,喝道:“法事为你做足七天七夜。还不安生,速速离去,急急如律令。”折大彪再点香,这回却着了。
我心中好笑,方才折大彪手上拿的香已经被水浸湿,加上火苗摇晃,要想点燃还是花费些时间。道士随即对我一笑,道:“萧大师,别来无恙。借一步说话。”
这道士便是古秀连,最爱玩的就是蜈蚣。移步灵屋外,我冷言道:“古道长。你到底想干什么?”古秀连笑容僵硬,应该该有薄薄的一层人皮面具,道:“不瞒你说。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一把尺子。”古秀连开门见山,毫不掩饰。
我道:“如果我不给呢?”古秀连道:“你会给的。那天晚上,在后山。我约好和贺茂先生见面,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一具尸体。”我想起武雕龙说的,这个道士似乎去和什么人见面。只是没想到,和贺茂空见面的居然是古秀连。
我冷道:“古道长开玩笑。那一晚上我都在家里面睡觉。根本没有去什么后山。”
古秀连又是好笑:“我这话从未跟人说过。即便跟警察说了,也是口说无凭,毕竟贺茂先生的确是被蛇咬住,奔跑过程摔死。但是,我要是把这事实告诉贺茂先生家里人,你猜他们怎么想呢?”
我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古秀连,这口长在你脸上。要说什么,我管不住你。我要是贺茂家的人,倒是会怀疑是你,为了什么宝贝,坑了贺茂先生的。”
古秀连鼓掌赞道:“没想到。萧大师自从修行虫术后,脑子变得聪明,不再是傻狍子了。”
古秀连手臂一抖,一道黑影落下来,就是一只黑色的蜈蚣,蜈蚣落下来,我伸手将蜈蚣接住,我用力一捏,将蜈蚣握住,猛地用地,蜈蚣捏成了白粉。古秀连脸色微微一变:“萧大师。你果真是厉害。好了,我暂且不报仇了。有一件买卖,我想跟你做。”
我把手别在身后,隐隐发麻,似乎有些肿了。
我走近靠近古秀连一张假脸,骂道:“你若是知道自己的斤两,你给我老实点。你现在已经太弱了。我能让你丧尽天良的师兄住进精神病院,也能让你住进去……”
古秀连陪笑道:“我是个道士。先把陈富贵送走吧。事后咱们再说……”
古秀连见我捏碎了他的毒蜈蚣,很识趣不再挑衅。忽然听到小孙女陈小花的喊声:“爷爷。我见到爷爷了。”
陈小花尖叫声传来,几只夜猫也被惊走,发出小婴儿古怪的叫声。我能想象,这猫炸毛的样子。古秀连道:“尸体烧化,不会尸变,不然听到这猫的叫声,非诈尸不可。”我问道:“你不是七天七夜的法事,还没解决吗?古秀连笑道:“这火居道士的《血湖科》不是我念的,是里面假道士念的。”
灵屋后面有个年长道士,最爱就是打野鸡,念经从不来正式。我骂道:“自古和尚道士就没几个好的!”瓦片哗哗地传出声音,夜猫来回跑动,似乎被什么东西赶着一样。我将玉尺拿出来,走出灵屋,顺着夜猫跑动的声音,追了一个回来没有踪影。
回到灵屋,蒲团前面已经没有折大彪的踪影。我急忙问陈铁匠:“折书记哪去了?”陈铁匠摇摇头。年老的道士道:“好像是肚子痛,赶去上厕所去了。”
古秀连额头上青筋爆出,一听不妙,骂着老道士:“真是道门败类,专门坑钱。”随即跟我追了出去。茅房里面静悄悄的。从里面传出折大彪低声压抑的哭声,悲痛万分。不远处还传来哇哇的青蛙鸣叫。
我心想难道折大彪良心发现,跑这里来痛苦喊道:“折书记,你没事吧。”
古秀连一脚把门踢开,四处看了一眼:“茅房污秽。厉鬼也决不会来这里。你这个人好生奇怪,怎么躲在这里哭泣。”
折大彪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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