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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轻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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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承欢嚎啕大哭,任孟初寒怎么哄也不中,她扯着孟初寒的胳膊喊:“哥哥,我要回家。”
他们走后又是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朝我招手:“昔南,下来。”
那时我刚睡醒,没穿鞋,见母亲温柔地朝我笑,只觉得害怕,可更多的是害怕她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不要我。我赤脚噔噔噔地下了楼梯,跑到母亲面前。可能是太慌张,忘了满地的碎瓷片,我细嫩的脚掌被划破。我不敢哭,我知道,母亲最讨厌的便是我掉眼泪。那时我就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冲她笑,钻进她怀里。
心思细腻的母亲没有发现我没穿鞋,更没有发现我受伤了。她将我抱进厨房,盛了一碗腊八粥,推到我面前。小时候的我,很瘦,特别讨厌吃主食,但还是乖巧地捧着碗。之前受了凉,一遇暖就直流鼻涕,我抽了抽鼻子,朝她傻笑。母亲和蔼地用手帕给我擤鼻涕,问我:“要不要再来一碗?”我点头应好,继续认真埋头喝粥。
后来母亲上楼拎了个行李箱下来,我吓坏了,忙跑到她面前,抱住她的大腿:“妈妈不要走。昔南以后好好吃饭,好好听话。妈妈不要走。”终究还是只是个小孩子,免不了天真,我以为只要我好好吃饭,好好听话,不吵不闹,母亲就会留下。我看到她美丽瞳孔中闪烁的晶莹,哭得更加厉害,两只小手死死拽住她。老何坐在沙发上呵斥我:“昔南,松手。”
我不知所措,抬头看着母亲,她闭了闭眼,一把将我推开。脚底本来就疼,我没稳住,整个人摔在地上。脚背被地上的碎瓷片划了一道痕。我哭得更凶,老何过来将我抱起,冲母亲吼:“要走赶紧走!”便将我带回楼上房间处理伤口。
她应该是在楼下站了很久,等到我伤口处理完毕,趴在窗户上向下看,仍能够看到那片火红。巷子悠长,她似乎走了很久。我却已看不真切,记不真切。
我不再依赖任何人,除了孟初寒。自孟初寒走后,我真正意义上不再依赖任何人。
徐朗说,他总感觉我这人不真实。听后只觉得好笑,真实,太过于理想化。我本就不是一个真诚的存在,从小到大无论是为人还是处事,堪堪掺杂了几分揶揄。
掩藏在假面下的,善良的,邪恶的,单纯的,成熟的,美好的,龌龊的,于我均是不可或缺。不愿意活得太过透明,毕竟有些过去经不得阳光曝晒。就如脚背上丑陋的疤痕,需要用纹身遮盖。这俨然成了我注定的生活,不想改变,也不会改变。
我能够做到不欺骗,已是极致,至于不隐瞒,着实困难。自知幸福是自己努力所得,依赖不了任何人。纵使他万中无一,纵使十里春风不及他温暖。亦不可完全依赖。因为别人永远是靠不住的,无论是谁。唯有靠我自己,无论是耍手段,使心计,都能放心大胆的,无所顾忌的,方能无后患。
大抵上还是太过自私了。
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

25
冬天越渐冷了;室内外温差很大;透明的窗户上凝结了一簇簇冰花。
腊八过后不久就是春节;很多人家都开始置办年货。自楼上往下看,整个仙鹤湾没有一点过节的氛围,倒显得格外冷清。以前;她总在这天和孟初寒一起去江边玩;他们坐在江堤上看漫天的焰火,这边一簇,那边一团,好不热闹。万丈华光下的孟初寒;十分好看,尤其是那双隽秀的眼睛,有孩童的稚气;有少年的张扬不羁。她从不曾见过比他更好看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现想来,恍若隔世。
徐朗收拾好餐具,一出厨房就见何昔南站在窗前发呆。从他的角度望去,她侧着脸,白皙宛若玉脂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散着碎发的颈子露出一段,上面还有着夜里他留下的痕迹,心底不由得一软。他走上前伸手环住她的腰,温暖的大手就那样覆在她腰际,隔着单薄的衬衣何昔南感觉到他掌间的温度,倒也不觉得痒。怀里的人一直没有回应,徐朗有些失落,明明早就习惯了她的若即若离,还是重重地在她耳垂咬上一口。
热气喷洒在她耳际,何昔南缩了缩,这人得寸进尺,环在她腰间的手加大力度。徐朗低头蹭着她的脸颊,问道:“在想什么,那么认真?”这女人又是揶揄的笑:“没什么。”何昔南转过身看他,见他又开始阴沉着脸,忙补了句,“小时候的事,不过记不大清楚了。”
徐朗嗯了一声,弯起唇角,低头在她粉嫩的唇上咬了一口。何昔南轻挑眉梢,他似乎很久没像这样温柔地抱她了。她笑了笑,说:“谢谢。”那人愣是装傻,俯下^身用鼻尖抵着她的:“谢什么?嗯?”狭长深秀的眼中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何昔南叹了口气,修长均匀的双手抵在他胸口的位置,嗫嚅:“那时候我很害怕。”徐朗的呼吸一滞,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这样说,自己竟也跟着有些后怕,之后下了雪,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找到她会是什么结果。这样一来,被她用手抵住的地方,隐隐有些疼。真是要命。可这种感觉,他似乎并不讨厌。
“但是细想来,也没什么可怕的。徐少这么财大气粗,人脉一定很广。幸亏没看错你。”她细着嗓子,眉飞色舞的模样媚态横生。大抵上有些不甘心,徐朗眼皮跳动了几下,还是隐忍着,语气较先前冷了不少:“那你打算怎么谢?”感觉到她嫩葱般白细的手指在自己胸口摩挲,之前叫苦叫累的女人又开始伸手欲解他衬衣的纽扣。只觉得头疼和无奈,怎么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了?他拦腰将她抱起,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咬牙切齿:“小妖精,爷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娇媚的女人笑得动听,像猫爪子一样挠得他心痒难耐。
卧室里传来阵阵男女欢爱的呻^吟。
……
“乖,不要夹这么紧,让我出去。”
感觉到他要离开,何昔南忙勾着他的腰,身体那处不由得紧缩,她嘤嘤地叫着:“你以前不是不要戴那东西嘛!”
“哦!妈的!”他亦是情难自禁,舒爽无比地叹息,终究是没有撤出她的身体,将所有的精力化为最后重重的深入,将自己留着那片温润之中。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何昔南与徐朗相处得格外和谐,不单单是在床上契合无比,就连平时说话日常都带着几分情谊。徐朗坚持让她每天过去仙鹤湾,何昔南不肯,这人便趁着她下班的时候在她必经的地方蹲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徐总裁从未抛头露面,而是悠闲地坐在车里窥伺。可他的车又是该死的眨眼,用陈晓飞的话说,恨不得亮瞎她的狗眼。连续两天,公司同事看何昔南的眼神似乎都带着些许暧昧。
有女人的地方自然就有八卦,何昔南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公司同事饭后茶余谈论的话题。这样的“万众瞩目”,引得陈晓飞羡慕不已。
午餐时间,何昔南照例与陈晓飞一同在公司食堂用餐。一坐下来,这位闺蜜便开始叨念:“看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被徐老大拐走。得,何美人,您也别这么端着了,他让你过去住,你就过去呗。仙鹤湾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地方,你知道么!哎呀,真的快眼红死我了!”
何昔南将餐盒里的香菜挑出夹到陈晓飞碗里,提醒她:“陈子,你够了啊。”偏偏眼神怎么也杀不死眼前这位能言善辩的闺蜜,陈晓飞白了她一眼:“女人哪,就是爱折腾!何美人,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姑娘像你这么作!哎!只可惜了徐总裁,那样的花容月貌,那样的家财万贯。”知道她最近痴迷于民国军阀苦情戏,何昔南头疼地按了按眉角:“吃饭吃饭。”
话虽如此,陈晓飞依旧是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又神经兮兮地撑着下巴朝何昔南抛着媚眼:“可知道女人最幸福的事是什么?”何昔南放下筷子,喝了口水,即便自己不问,这人也会说,索性配合:“是什么?”陈晓飞探手抬起她的下巴:“晚上做得死去活来,第二天一早在那人怀里醒来,早安吻之后又是一次缠绵悱恻。”
真是受够了!何昔南都有些怀疑,这人最近是不是小言看多了?毫不给她面子:“陈晓飞,思想别这么龌龊,好不好。都快三十的人了,为老不尊!”这个年纪的女人最禁忌的话题自然就是年龄,陈晓飞横眼看她:“是啊,是啊,我为老不尊。你个整天沉迷于男色的大龄剩女,就你最清新了,白莲花!”
何昔南耸肩,也不否认,用面纸擦了擦嘴,起身离去。
后来下班时,自然又遇见了徐朗。深知躲避不是办法,何昔南很自觉地上车。
拉开车门何昔南便闻到了一股烟酒味,她皱眉望了眼徐朗,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把车窗降下来。”司机有些为难,这大冬天老板刚应酬结束,再吹冷风,似乎有些不大合适。坐在副驾驶座的陈朝给司机使了个眼色,让他照做。何昔南对烟酒味十分敏感,作为徐朗的助理,陈朝清楚得很。
有一次也是这样,徐朗应酬结束过来接她,她一上车就面露厌恶之色,细着嗓子,格外娇俏:“浑身的烟酒味臭死了!”陈朝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敢吭声,谁都知道总裁平日里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实际上脾气禁忌也不少,例如,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可徐朗只是舒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赧然,忿忿地用胳膊肘撞他的肚子。徐朗闷哼一声,紧接着大笑,对司机说:“把车窗打开,透透气。满车的酒气,真难闻。”接着又低头逗她。
其实,算不上难闻。徐朗有着轻微的洁癖,怎么可能允许身上有不好的味道?多半是在迁就她罢了。只是何昔南仿佛并不清楚这一点,或者说是,熟视无睹。这个女人着实奇怪,说她爱慕虚荣,可放眼望去,似乎只有她敢给徐朗摆脸色。可若不是贪图富贵,她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爱情?自然不可能。
车窗摇下,有风钻进来。司机将隔板升上,又降下车速。
何昔南没有主动搭理他,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他的反常。也就十来天的光景,他又清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好看。往日星光璀璨的眼眸似乎带着倦意,细看会发现眼底浅浅的红血丝。即便如此,他还坚持过来接她?她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
虽然对他的怨念不少,但何昔南还是关切地探手去摸他的额头,只是还未触及到,就被徐朗反手扼住。他弯起唇角,低头亲吻她的手背,又抬眼看她,眼底含笑:“怎么拖这么晚。”何昔南挑了下眉梢:“你把凌远调走了,行政部现在乱作一团,就是一盘散沙。难免有些棘手的事。”他用微扬的语调“哦”了一声,难得有兴趣听她讲工作的事。
“总裁今天找我,吩咐了一些事,还将一堆报表交给我处理,貌似想让我接手总监的位子。”这些事徐朗懂得自然比她多,讨教一番也无妨。只见他冷笑,伸手搂住她,瘦削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老奸巨猾。”一手握住她宛如无骨的手把玩,声线低沉,“你最好找个充分的理由辞了这份工作,这个烂摊子,接不得。”
听他这么说,何昔南心中有些不甘心,总监的位子,她企盼了那么久,怎么舍得就这样拱手让人。可徐朗的话,不禁让她两难。她有些不解:“为什么?”徐朗沉吟一声,叹了口气,像是能够读懂此刻她在想什么:“你如果实在舍不得,想做就做吧,有我在吃不了什么亏。你要记住,凡事不能太牵强。适可而止。”他说这些话的语气,倒像是在给自己的员工训话,何昔南嗯了一声,没有心思再和他谈这些。
可惜话题转换的不大巧妙:“快过年了,你和孟承欢……”被徐朗打断:“别说话,让我休息一会儿。”她当真立即噤了声,安安静静地倚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睡着了,忙伸手按了开关将车窗关上。回头时,撞见徐朗凌烈的眼神,不禁一怔,刚准备开口解释,就被这人拦腰抱住,压在软椅上吻住。
唇齿之间带着些许白酒的香气,何昔南缓不过神来,唯有软在他身下,任由他胡闹。直到她快要窒息,徐朗才松开她,鼻尖在她耳际蹭了蹭:“我发现戴套的好处就是,让人怎么也吃不够。”想起昨晚某人如狼似虎地索取,何昔南恼羞成怒,在他结实的胳膊上用力掐上一把,扬起声音:“流氓!”
某人似乎从不知道何为羞耻,在她耳边喷着热气:“呆会儿,爷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第二十六章

26
今天是腊月二十;皓月当空;分外明净。
仙鹤湾的位置算是闹中取静;一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多,佳节将至,倒衬得这里冷清。
到了小区路口;徐朗忽然间心血来潮让司机停车。我问他要做什么;他笑了笑,低头轻啄我的唇,说:“陪我走一会儿,醒醒酒。”先前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我现在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得厉害,额头摸上去微凉,甚至有一层细密的冷汗。大概真是喝得不少。我应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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