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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轻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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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高阿姨接的,她说老何去找隔壁的老爷子下棋去了。何昔南弯起嘴角,心情不由得明朗,和高阿姨随便聊了几句家常。到最后,高阿姨问她:“丫头啊,你什么时候回来?”何昔南低头想着,又听见那头带着暖意的声音:“你爸每天都去你房间转一圈,怕是想你了,能回来就早些回来吧。出差又不是非你不可,一个女孩子那么拼命做什么?我们在家也不放心。”
何昔南只是笑,站起身走到阳台边上的扶手旁往下看,楼下的草坪上,有个小女孩儿正和一个中年男子踢着足球,看着像是一对父女,远远望去也能感受到他们此刻很开心,她眼睛微酸:“我这不是要多赚些给咱老何家买房嘛。”想了想又说:“我很快就回去。”
有胳膊自身后将她环住,她一愣,感觉到有湿湿的吻落在自己的脖颈处。她转过身愤愤地瞪着徐朗,某人装作没看见,环在她腰间的手力气更大。
何昔南叹了口气,说:“先这样吧,我要去开会了。”
挂了电话。
她转过身环住徐朗的脖子,笑了笑,又踮起脚尖,轻轻咬住他的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08
电话是高阿姨接的,她说老何找隔壁的老爷子下棋去了。
老何年轻的时候就很喜欢下象棋,现在年纪大了愈加痴迷。我傍晚下班回家,经常会看到他与一群老爷子坐在古樟树下的石凳上下棋。尤其是在夏天,知了不厌其烦地叫着,空气中闷热难耐,古樟树下却是太阳落山后纳凉的好地方,老人们都爱热闹,便纷纷往那里扎。
老何也爱闹腾,那些人里最爱叫嚣“杀一盘”“再杀一盘”的,就属他了。他总爱穿着灰色的短袖,黑色的九分裤,裤腿卷到膝盖下面,坐在石凳上,一手托着紫砂壶,一手摇着自己拿芭蕉叶做的扇子,冥思苦想。
看上了年纪的人下棋着实好笑,他们心思缜密,棋艺高超,更主要的是,他们输不起。不管是谁家的老人,只要输了棋,脸色定不好看。老何亦是,有次我到了自家院子门口准备进去,就远远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走过去,发现老何正与我家隔壁的老爷子斗得火热,那老爷子也是个高手,老何一时大意被将了军,老脸立马就阴沉下来,吹胡子瞪眼得好不可爱,还嚷嚷着非得再来一盘。
两人僵持着,我知道那位老爷子身体不好,便叫老何:“咱回家去吧,今儿我给您可带了个宝贝回来。”老人家都爱炫耀儿女对自己的好,便扬起眉梢,问:“丫头,你又给我带什么了?”我笑了,极为配合地在歆羡声中将一套上等的白釉彩绘茶具拿了出来。老何仰起头大笑,还真像是扬眉吐气了一番。见他高兴,我也跟着咧开嘴笑起来。
一想起这些,我止不住弯起嘴角,心情不由得明朗。我和高阿姨随便聊了几句家常。到最后,高阿姨问:“丫头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低头寻思着,又听见那头高阿姨,“你爸每天都去你房间转一圈,怕是想你了,能回来就早些回来吧。出差又不是非你不可,一个女孩子那么拼命做什么?我们在家也不放心。”
我有些为难,站起身走到阳台边上的扶手旁往下看,楼下的草坪上,有个小女孩儿正和一个中年男子踢着足球,看着像是一对父女,远远望去也能感受到他们此刻很开心,眼睛微酸:“我这不是要多赚些给咱老何家买房嘛。”想了想又说,“我很快就回去。”
有胳膊自身后将我环住,湿湿的吻落在自己的脖颈处。我心中厌烦,转过身愤愤地瞪着徐朗,俨然没有一点效果,反倒是环在我腰间的手力气更大了。
我叹了口气,生怕他有胡来,被高阿姨听出端倪,忙说:“先这样吧,我要去开会了。”赶紧挂了电话。
转过身徐朗已经松开了我,我心中很是不悦,眯起眼睛朝他坏笑,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咬住他的下巴。刚开始我没敢用力,他却再次搂住我的腰,低头作势要亲我,我恼得很,索性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那一下,我是一点力气也没省着,他偏偏又一声不吭,没多久我失了兴致,兴趣缺缺地松开,才看到他下巴上的咬痕有些怵目,甚至还出了血。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般迁就我,心中更加烦闷,极不耐烦地拨开他束缚在我腰间的手,朝屋里走去。
徐朗紧跟其后,我猜不透他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样,也懒得去猜,他愿意做什么我就由着他做什么,等他什么时候觉得腻烦了,自然就不会再捉弄我。他拉着我倒在沙发上,先是将我压在身下胡乱地亲吻,到最后恐怕是担心引火烧身,也不敢再深入。他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我笑笑,环住他的脖子,坐上去。他下巴上已经渗出了血,我心中大快,将手指探过去,轻轻摸了一下,笑问他:“疼吗?”
那极不安分的手忽然间将我的手擒住,送到唇边,挑^逗地咬了口,他口齿不清:“小妖精,疼的是这里。”他将我的手带到自己的胸前,抵在心口的位置,咬牙切齿,“看等你身上方便了,老子不弄死你。”我冷笑,将手抽回,调笑着将手向他身下探去,见他不予阻拦,索性解开他的皮带,将手伸进去,狠狠地握住他往日里为非作歹的粗壮,不让他分毫,咬住他的耳垂:“那老娘现在就把你给废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谁知,我却忘了下流一直是他的专属,徐朗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痕迹,反而是极其暧昧的潮^红,有粗重的喘息声从他齿间溢出。我感到自己手中握住的东西胀大了几分,烫得厉害,才意识到自己是触了禁忌。刚想将手抽回,却被他握住,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另一只手也开始在我身上胡乱地摸着,我气结,大骂:“流氓!”又被他堵住了嘴。
待释放了,徐朗才肯放过我,我的手疼得厉害,尤其是手上的黏腻,恶心得很。我怒气冲冲地瞪他,起身要去洗手,却被他再次拽回来压在身下。他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力道不轻,我疼得大叫,四肢胡乱踢打着,骂他神经病,等疼痛感没有那么重了,才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语:“何昔南,你要记住,你现在所拥有的都是我给的,以后也只有我给得起,懂么?”
他低头看我的表情着实吓人,说实话,我也不敢真正忤逆他,毕竟纠纷是解决不了什么实质性问题的。我眉眼含笑,点点头,说:“我懂,我当然懂,您让站着做,我绝不敢躺着,您让躺着,我绝对张开腿,八爪鱼似得吊着你。”
要是落在平时,他准会满意地大笑,对我又是亲又是咬的,可今儿个,这人脸色却愈加深沉难测,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潜意识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趁着他不注意将他一把推开,逃进了卧室。我哈哈大笑,将门关上,最后整个人倚在门板上,只听见客厅里传来一阵玻璃器皿打碎的声音。清脆悦耳,不含杂质,我想起前些日子他托朋友从欧洲带回来的价值不菲的水晶盏,不禁心疼得厉害,他还真是下得去手啊。
我暗自庆幸自己刚刚的聪明之举,洗完手后仍旧不敢出去。敌不动,我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我心中忐忑,将门打开。徐朗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眼角带着寒意。我叹了口气,方才闹得厉害,我有些累,现在已经提不起精神再陪他玩下去了。
好在他貌似也失了兴致。
徐朗可能是在隔壁的房间换了衣服,一身笔挺的西装礼服,穿在他身上还真就是英俊倜傥,这可不就是所谓的衣冠禽兽,所谓的衣冠楚楚么。他不再朝我笑,其实我最怕的反倒是他现在这样的面无表情,仿佛一点也不将人看在眼里,仿佛我就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我自嘲,没准他见着路人甲的时候反倒给予以人家一个风华绝代的微笑。我真的很不喜欢他这样,他这样像极了孟初寒,我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渴望,渴望被关注,渴望被爱惜,或许,这才是真正值得害怕的。
“我有个酒会就不陪你吃晚饭了,你要记得按时吃饭。”话语中明明带着似有若无的关心,可语气却是不冷不热。我抬眼朝他笑,说:“好。”他嗯了一声,仿佛是在犹豫,但最终还是迈上前来伸手搂住我的腰,我闭上眼睛扬头迎合他。他笑了一声,将一个湿热的吻就已经印在我的眉间。
待我睁开眼时,徐朗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看着紧闭的暗黑色的大门,心中像是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剩下我一个人,与极其轻微的空调声相伴。
貌似刚下过雨,空气中有着淡淡的青草芬芳,我赤脚站在人群中,举目四望,全是一张张陌生人的脸。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是麻木地随着人群一起移动,时不时踮起脚尖翘楚以盼那些熟悉的背影,哪怕仅仅是一个,一个也可以。我加快了脚步,一个个身影从我身边掠过,走了好久又有雨落在我的脸上,我才知道自己在做梦,我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淋雨。衣服湿漉漉的,紧贴着我身上每一寸肌肤,我难受极了,想要甩掉那一身的泥泞与湿意。我想回家,回家就可以抛弃这浑身的不自在,我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再窝在松软的被窝里睡上一觉。
可是,我不能,我要找到他们,因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我只认识他们。
我开始疯狂地奔跑,大声嘶吼,我记得有人对我说过,他说,昔南,别怕,都说我会找到你了。多么动人的情话,我当真了。我想反正是在做梦,只要我大声叫喊,他就会立即出现在我面前,就像变魔术一样。就像小时候,母亲抱着贪睡的我在楼上看雪,看老何在楼下提着扫帚对我们笑,然后他就忽然间从老槐树后面跳出来了。我一边哭一边喊,他对我那么好,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他肯定会来找我的。他说他最受不了我哭,一见我哭他就狠不下心来。
我从床上坐起,浑身汗涔涔,睡衣、头发都已被汗水浸湿熨帖在微凉的肌肤上。我打开床灯,环顾四周,床单与被褥是淡淡的水洗蓝是昨晚徐朗换的,床头柜上放着我喝水的玻璃杯,梳妆台上有我白天刚拆封的保养品,那是徐朗出差时给我买的。我知道我醒了,我正一个人,呆在徐朗的房子里。
我重新洗了个澡,待回到里卧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徐朗一夜未归。
我睡意全无,坐在镜子前吹头发,有些心不在焉,热烫的风筒总是烫着我的头皮。我低低咒骂了几句,又继续心不在焉地吹头发。
一连好几天都不见徐朗,我过得极其快活。每天李阿姨都会过来打扫、做饭,有时我也会陪她在阳台上晒被子。金色的阳光很温暖,懒懒地洒在我的身上,我惬意地躺在睡椅上,有时候看书,有时候跟着李阿姨学打毛衣,可是到没多久就会走神,然后盯着阳台下的草坪发呆。
陈晓飞对我近日潇洒悠闲的生活格外红眼,每天都会给我打好几次电话,不是抱怨公司的盒饭难吃,就是诅咒部门的苏曼喝水长肥膘。知道她啰嗦,我总是胡乱应付一声,让她继续。可能是我敷衍的态度过于明显,陈晓飞受不了了,扯着嗓门:“何昔南,我告诉你,苏曼这些天总往刘副经理办公室跑,前些日子我还在停车场看到她上了那个老色鬼的车。你要是再不回来,未来总监的位子,你肯定坐不上!”我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风带着暖意吹过,些许碎发碰到我的脸颊,有些痒。我抬头看天,蓝得干净彻底,朵朵白云形态各异,好看极了。我讪笑,今时今日,我住的是徐朗的房子,吃的是他花钱雇佣的钟点工做的山珍海味,穿的是他吩咐助理送过来的名贵衣物。我与他的关系有多亲密,那个部门总监的位子就会有多稳当。刘士荣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小小的副经理,不过是一条见了徐朗就摇头摆尾的狗。
说实话,我能有今天真是多亏了刘士荣。四年前若不是他将我送上徐朗的床,我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在宁海站稳脚跟。
有一次,我与徐朗做完,我躺在他怀里与他耳鬓厮磨着腻人的情话。忽然间他停顿了片刻,掐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好看的狭长的眼睛中带着笑意,他问我,那一晚,我恨不恨他。我笑,真诚地说:“不。”他低头将吻住我,含糊地说:“我一点也不后悔那晚对你用强。”我格外热情地搂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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