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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女帝之男儿心计-第93部分

小说: 女帝之男儿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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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不能这样,得坚信这是阴炙的迷惑之技。千梓沐狠狠咬着唇瓣,让自己清醒过来,甩了阴炙一个耳光。

声音尤其响亮。

紧接着迅速把被子盖到身上,脸红心跳的淡然回拒,“请驸马移位吧,本皇子想睡觉了。”两个称呼,拉开俩人的距离。

“皇子在这,让驸马去哪里睡?”阴炙面不改色,俯下身,捉住人不听话的两手,从锁骨吻起,继续该继续的一切。

千梓沐气的咬牙切齿,美目圆瞪,“我累了。”他加重语气重申。

“我知道。”阴炙攥紧手里的玉腕,温和一笑,“所以这次,皇子只管享受就是。”

她也改了称呼,千梓沐敏锐的注意到这一点,身上四处的疼痛,让他不由暗恼,这个女人,真的就像表面上那么喜欢他?

这么多天,都没能让他下得了床。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世界。

阴炙把人压紧,不乖的身下人,让她情欲升腾,略显狂躁的扑了上去。

哪怕之前已经有多次,不像初次皇宫里的时候那么大痛楚,这次的不温柔,还是给了千梓沐很大疼痛,花瓣般娇嫩的红唇咬的沁出猩红的血珠,她席卷而上,带着那点腥甜,破关而入。

直捣黄龙。

千梓沐赶紧换成鼻子呼吸,才没被给憋死,嘴里的霸道入侵,让他的脑子不中用的只能想起之前一切情欲,还来不及多想,便被新一轮极致送上巅峰。

到达更深处,看不到外面日日月月,不知道几时几分,瘫倒如泥。

千梓沐差点累的哭出声来,手无力的,连被放开了禁锢也无从察觉,被动的跟着人起伏,万事诸静。

恍惚间又开始做梦,来到那片艳丽的山谷,好多好多的蛇一股脑涌上,把他包围进不属于人间的地狱。

“啊——”

尖叫,模模糊糊看到那个天仙一样精致漂亮的女孩,抱着他直打冷颤,“梓沐,梓沐,这里是哪?梓沐,哇哇哇哇,娘,爹。”

“梓沐,你干什么?”

“能烧死吗?快点,快点,烧死他们,梓沐,我,我帮你。”

“梓沐,你别不管我。”

“烧死他们,烧死,烧死,烧死——”

朦胧又是一片尖叫,腰部以下的所有地方都痛的惊人,千梓沐瞬间转醒,压抑着这种熟悉的痛楚,手伸向头底下的玉枕,按住了哪里,玉枕侧边开了一道口子,软软的手臂伸进去,掏出来一小瓶青花瓷的东西。

千梓沐咬住下唇,作势起身,却没法动弹。

这时候,他才迟迟的想起,自己身上压着一个人,强烈的痛楚让他来不及思考,急急忙忙拍打着身上的女人,力道小的,却是就像哄孩子入睡,让他气愤自己此时的无用。

慌乱之中,竟觉得那人在看着他,目光炯炯。

她的脑袋在他的侧边,全身上下被压的没法动弹,醒来后,就隐隐传来一种说不清炙热,还是发麻的滋味。

千梓沐沉下脸,“驸马若是醒了?可否从本皇子身上离开。”

没动静,一片寂静。

他真真切切感觉到耳旁越来越炙热的目光,白瓷般无暇的脸上层层跑上来一片红云,最终在蔓延到整张脸的时候,恼羞成怒。

“驸马这样有什么意义?”

“没什么。”她动了身子,却是凑过来一吻,“果然是睡着了好看些。”完美安静地像一幅绝世名画。

那个吻轻轻柔柔落在额头,让千梓沐本来想破功的怒火,全部散去,他突然无奈的意识到,不管自己身后有什么大的后台,在床上,不能违抗的都是自己。

千梓沐想到这里,心底就涌出了点委屈,看着她此刻真的听他的话,离开他的身子,这点委屈就像墨水落进正在流淌的河流,快速往四周扩散了去。

眼泪,啪嗒一声就落下来了,打在白瓷的手背上,吓了他一大跳。

兀的抬头,正看到她什么也没披,上半身完美的身材露在外面,虽然屋内的灯光很暗,但透着窗子外的月色,还是把这一切香艳景色,看了个一清二楚。

阴炙看着他,戏谑的笑着。

人顿时恼了,抓着玉枕就甩了出去,被阴炙稳稳接住,手一摸,一摁,侧边弹出个小口子。

阴炙看了眼里头各种药瓶,神色正式下来。

对面的男子,两手已经握成拳头,显然在极大的忍耐,不像是忍耐着别冲上来和她拼命,而是忍耐着痛苦。

他把左腿慢慢从被子上伸出来,从膝下的部位开始,一点点黑色的点点在那层肌肤下游动,十分可怖。

左腿卷曲过来身边,倒不像是一个残疾人,伸缩自如,也不理她的目光,自顾自开始抹药。

那药瓶里的东西也甚为恐怖,像一层淤泥,涂上去的部位立马就黑了,药也进去了皮肤之中,直到整条左小腿都抹上了那些东西,变得黑兮兮一片。

呕!

男人把另一条腿涂好,居然怀着不知名的心理,瞪了阴炙一眼,摆明了的挑衅。

低下头,也就没看到阴炙渐渐收拢的笑容。

阴炙之前,其实也偷看过好几次了,原因的话,鸽都居然没有给出情报,可见云起山对这件事保守之严密,只是有那么一点,能肯定跟阴筱茉有关。

千梓沐把药涂好,躺下睡了,没一点要跟阴炙解释的意思。

但对方哪能这样放过他,在他身旁躺下来,避开他的小腿,将他凌乱的发丝理去一边,“你跟阴筱茉什么关系?”

“你不是知道。”千梓沐眼神一暗,直呼太女之名,华亲王果然有异心。

可某女的重点,显然就不在这,脸颊贴上他的脸颊,“你似乎不是天生瘫痪。”

“我就是天生瘫痪。”千梓沐摇头否认,他其实并不太记得当年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醒来后,很多的情况还是在别人口中听说的,甚至包括,之前的一切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

他为什么会进万毒之谷,从小长老们就在耳边洗脑,那个地方不能去,绝对不能去,尤其是他,更加不能去,可他为什么会去了?

然后阴筱茉,他认识吗?很好很好的朋友吗?千梓沐完全不清楚,当年的事情就像一团浆糊,时而给他一点清晰的记忆,又都连不起来,不可思议,像是自己的幻想。

阴炙看他神态不像作假,也不再多问,左右,这件事跟她真正想要问的,都没有丝毫关系。

慢慢来吧!她撑起头,“好受点了?”

“要做什么!”千梓沐直觉打了个寒颤,眼里警告意味甚浓的盯着枕间的人,只可惜这种眼神,佩在如今的他身上,没有半点威胁之力,阴炙看得多了,都为他觉得好笑,“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他的脸也还是一样不经逗,刷的绯红,飞快瞪了人一眼,扭过头去闭眼睡觉,全身上下却绷得和什么似的,直到被轻拍了拍,阴炙在耳边轻笑,“睡吧!明天带你出去。”

去哪?

千梓沐想扭头,想了想还是克制住了冲动,而且这时候,身后的人已经进入淡淡浅眠。

那只手还搭在腰间,让人没法忽视,想了想,去把该死的手挪开,她却又搭上来,“怎么,驸马这点权利都没有了。”

千梓沐气结,不知为何浑身的不得劲儿,但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又想起她刚才的话,不禁出口一句,“我要回皇宫。”

“……好。”

“你别跟着。”

“婚后第一次回夫家,妻主不陪,可是会招人啰嗦的,你应该不想面对那种情况吧!”

“……”

“乖了!别闹,睡。”

千梓沐觉得,十有八九,是因为这个女人,觉得他会有小动作,才不放心跟着,恩,一定是这样,不能被表象欺骗了,睡,保持明日精神。

他的小腿,其实并算不上残疾,只是涂了那药之后,会从膝盖以下,失去全部知觉,无法活动。

所以看上去像是残了,也就只有涂药时间延迟,病痛发作的时候,才会有知觉,可那个时候痛不欲生,哪管下地走走。

由那女人穿上衣服,本来前几天,从她推开自己小厮,曦儿的服侍,亲自来之后,已经勉强适应了的,今次,不知如何又有了别扭。

“让曦儿来就行。”

“我手没残,这点还是能做的。”

毫不客气地回绝,阴炙穿衣的手段确实利索,千梓沐没脸被那么多人盯着,一般都会很配合,一顿早饭也在这么平淡如水的气氛里度过,话说千梓沐发现,只要自己不主动找事,生活还是挺平静的。

他肩负监视这个女人的责任,这说起来可笑,他一个残废,不知道皇后就为什么,一定要选中它,连那么多长老都难得的意见一致,千梓沐仔细想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怎么就变成弃子了呢!

一个圣子,说和亲就和亲了,连对象都还是疑似通敌叛国的王爷家的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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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了,眉头皱这么紧。”

一只手伸过来,抚上他的眉头,千梓沐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下,秀目一瞪,转而又想到什么,神色柔和下来,身子后靠躲开。

“小心。”她转而又扶住椅背。

千梓沐抬头,正看到她那略显凌厉的凤眼里,淡淡不认可与不悦。

他莫名别扭,才不相信这个女人会不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对他这么好?什么意思?

“准备轿子,回趟皇宫。”

“啊!是。”

“对了。”

阴炙站起身去,瞧了眼接着用餐的千梓沐,又笑着抬头,“不用准备轮椅。”

“可是——”曦儿表示无法理解,但看着阴炙,盯着千梓沐的眼神,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脸色古怪了一阵,“是。”

“你等等。”千梓沐就听着不对劲了,直接出声,顶撞性的看过去,“我自己能走。”

“我抱你。”

屋子里一片低低笑声,笑的千梓沐两颊通红。

简直是人不要脸无敌,千梓沐深吸两口气,镇定。

今天的计划完全是临时起意,所以回家探亲,也只是走的皇宫偏门,千梓沐从被抱上轿子开始,就没有开过口了,免得到头来气死自己。

曦儿走在轿子的旁边,觉得若抛开那层利益关系不谈,自家公子,和那个四世女看上去,简直绝配。

呸呸呸!乱想什么了,不过隐约想起这次公子出嫁的原因,曦儿还是忍不住有点心酸,如果到时候,皇后与长老们的事真的成了,公子该如何自处。

哪怕会放过阴炙一马又怎么样!曦儿看着天,绞着手帕叹了口气,天灰沉沉的,给人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昔日一别,居然都大半个月了,才回来一次,皓月驸马可真是让本宫好想。”

“少言不敢。”

……

千梓沐恍惚的听着,从被抱着进宫的时候起,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就没有少过,他也知道这样太夸张了,偏偏那个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让他觉得自己做什么都矫情。

眼看这时候那女人同皇后寒暄的来劲,他更加的浑身不自在了,又站不起来,愣愣听着俩人虚伪客套啰嗦。

突然,她就搭上了他摆在桌面的手背,“少言自然明白。”

明白什么?千梓沐一个冷战,恍惚的看过去,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凤眼,“沐儿如此善解人意,知书达理,少言疼都来不及,哪舍得罚。”

“那是驸马宽宏,以后,这孩子就全劳你多多照拂了,有点小错误之类的,梓沐爱面子的很……”

等等!谁爱面子。千梓沐骤然看过去,突然发现皇后看着他的眼神虽是笑的,却让人浑身发凉。

千梓沐瞬间清醒过来。

“君上教训的是,沐儿明白了。”

“啧啧!”皇后从座位上起身,一张脸皮笑肉不笑,“还说明白了,看,这就生气了吧!连叔叔都不叫了。”

“君上此言差矣,皓月皇子脸皮薄,您又不是不知道。”伺候在一旁的张吉嗔怪的瞧了一眼,为皇后满茶,又走下殿来,为阴炙满茶。

“谢过公公。”礼貌性的颌首,低下去的眼睛却冰凉一片,这个皇后身边最得宠信的公公,可不难查。

“皓月皇子啊!也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没什么坏心眼,挺懂事的一个人,君上我看您也别再说了。”张吉又走到千梓沐身边。

千梓沐说真的,还是打心眼里,排斥这个公公的接近,哪怕人家并没怎么惹过他。

这么多年,他连皇宫都很少去,多是在山上长大,虽然接触的阴谋也不少,比起皇宫这个大染坊来,就差了太多。

也许这便是他不喜欢靠近张吉的原因,这个男人身上,能闻到鲜血,很厚重的鲜血。

一个绿衣宮侍突然匆匆跑了进来,神色焦急,又欲言又止,张吉敏感的察觉到什么,歉意的对皇后与千梓沐笑笑,跟着走了出去。

才一出门,宮侍就迫不及待说话了,这也就让屋里的人隐约听到一些,阴筱茉闹腾着想过来,说要给千梓沐赔错。

皇后的脸很不好看,一而再再而三看向阴炙自觉丢了好大面子。

阴筱茉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没错,但那是对满天下人,像皇后这个生身父亲,哪不知道自己女儿真正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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