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圆舞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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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枫摸摸她冻的通红的脸蛋，“别拉着脸了，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三天后我就来接你好不好？”
苏杭不情不愿的撒了手，目送他离开。回到家就见苏妈在眼前轻轻飘过，顺着风带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哦。”
她刚刚培养的悲伤情绪瞬间消失无踪，头顶上停了起码十只以上乌鸦呀呀叫。
第19章 第 19 章
萧远枫没有食言，初六中午果然出现在苏家。苏爸苏妈大清早就起来杀鸡宰羊等着迎接他。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午饭，两人提着大包小包踏上归途。
萧远枫很忙，白天晚上的应酬。通常他醉醺醺回到家的时候苏杭已经在他那套单身小公寓里睡着了。早上醒来时他已经走了，唯一有印象的是夜里他会轻轻的将她抱到床上，偶尔醒来时发觉他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
苏杭万分懊恼，这算怎么回事，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元宵节的前一天，沈乔乔回来了。苏杭兴高采烈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可以用形容枯槁来描述她。两个月不见瘦了不少，很没有精神。苏杭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小姐妹俩说了很多话，沈乔乔絮絮叨叨同苏杭讲她疯狂热烈的年少时光，她跟着那个男人混江湖，只差把命豁出去。讲那个男人毫无愧色的说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却又不肯放过她，她流浪了整个松城还是逃不开他的钳制。最后说到从小相依为命的外婆肾衰竭，为她操劳半生的老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她无能为力只恨不得去死。然后嚎啕大哭。
苏杭扯了她直奔“迷城”而去。两个人在角落里抱着彼此落泪，苏杭灌下半瓶啤酒苦着脸说林维笙人面兽心又笑嘻嘻道乔乔我爱上萧远枫了。沈乔乔则高举酒瓶子摆出董存瑞炸碉堡般气吞山河的架势大喊“方旭杨我不会原谅你你去死”等豪言壮语。
灵台尚存一丝清明的苏杭恍然大悟，原来是方旭杨，她再不闻窗外事也听说过这个松城传奇般的人物。怪不得萧远枫说她男人是一方霸主。
脑筋昏昏沉沉运转之际沈乔乔拖了她进舞池，随着音乐疯狂扭动身体。苏杭不记得她们究竟跳了多长时间，只记得最后乔乔伏在她肩膀上泪如雨下，在耳边哽咽道：“苏杭，有值得爱的人就大胆去爱吧。不要像我一样把最好的年华纠缠在一个没有心的人身上，甚至辜负了最爱的亲人。”
苏杭用力点头两人拥抱着借彼此肩膀给彼此力量，喧嚣吵闹的人群中无人在意两个女人的悲伤。
萧远枫接到电话时已是午夜将近三点。他回到家不见苏杭焦急万分，偏这妮子的电话在紧急时刻总也打不通，横眉冷目考虑要不要报警之际收到音讯。
服务生认出这个在座椅上边睡觉边流口水的女人是顾少和萧少的朋友，好在这两个是酒吧的白金会员，有电话信息存档。他先是打给了顾正帆，顾少搂着不知哪个温香软玉睡的正妙的时候手机铃音大作，脾气自然不太好。服务生结结巴巴的诉说倒是把他惊得清醒了个十成十。
萧远枫赶到酒吧的时候刚好看到方旭杨从另一扇门走进来，眉头锁的死紧。双方都没有时间寒暄，互相点了个头抱起自己的女人便打道回府。
路上萧远枫抽了点时间思索了一下沈乔乔这次是福是祸，片刻之后又觉没有答案索性放弃。后头座上睡觉那个他都应付不来，哪有心思管别人？
萧远枫就近去了香港路那所大房子。替苏杭擦了脸后盖上被子，自己去冲了个澡。花洒底下的他不由捶墙叹气，每晚抱着她睡觉都是一种煎熬。美人在卧，尤其是自己喜欢的美人，在怀里却什么都不敢做，这种感觉比坐牢还可怕。
萧远枫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轻轻搂住她的腰，默念清心寡欲咒，照例要很久才能睡着。
刚迷糊的时候苏杭却醒了。在萧远枫的怀里迷茫的想她不是在跳舞吗，乔乔的胸为什么变得这么硬？好渴，嘴巴好干，好想喝水……
舔嘴抹唇之际一双大手将她扶起，一杯温水凭空出现在眼前，苏杭咕咚咕咚喝下去，擦擦嘴抬起头，终于发现胸膛半裸春色无边的萧美人。
一头栽进他怀里，口齿不清的咕哝：“你回来啦？头好痛。”
萧美人将她扶正手指抚上她的太阳穴，不轻不重的按揉起来。苏杭舒服的直哼哼。萧远枫抱她进怀里，抚摸她的后背，轻声说：“睡吧。”
眼看两只眼皮就要粘在一起的时候，苏杭脑子里突地浮现出沈乔乔最后说的那句话，有值得爱的人就大胆去爱吧。
她直起身来，极力抗拒睡神的召唤，眼睛直直盯着萧远枫，“你，爱我吗？”
萧远枫摸摸她的脸，一吻印上额头，“爱。”
她咧开嘴开心的笑了。仰起头，将红唇准确无误送出去的同时搂住他的脖子。
萧远枫又惊又喜，热切回应，汲取她口腔里每一丝甜蜜，直吻到她双手抵住他胸膛，大口喘气。他仍是不罢休，改为轻吻，一口一口啄着她的菱唇。最后鼻尖抵着她的，闭上眼睛粗重的呼吸。
苏杭咯咯娇笑，倚进他怀里，小手有意识在坚硬的胸膛上游移。
这个小妖精！萧远枫暗自咬牙。
当她的手到达最下方那一片滚烫时，萧远枫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炽热眼神狠狠盯着迷离的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低哑，却仍然重重敲打在她心上。
妩媚一笑，吻上他颈项间喷发的肌肉，“萧远枫，我爱你。”
娇声喘息只加重了欲望。他再没有一丝犹豫，丝丝密密由她包裹，只想将她融入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苏杭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似是被重型机车碾过，无一处不疼。她看着那一抹橙黄色太阳花的窗帘，闭了闭眼，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萧远枫家。
抚额坐起来，大片大片白嫩肌肤随着被子下滑暴露在空气中。慌忙拉起被子，终是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将脸埋在被子里，懊恼不已，简直太丢脸了！
随后却是窃喜，情不自禁偷笑。
冲完澡只着一条浴巾的萧远枫回到卧室时看到却是苏姑娘抖着肩膀伤心的哭泣。早料到她也许会后悔，真看到这幅景象时，只觉无数根针扎的心上血流如注只剩疼。
他无声的叹气，自打认识她，他几乎叹完了这辈子所有的气。伸手揽住她单薄的肩头，“不要哭了，你若是不愿意，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怎么就这么贱呢？
纳尼？苏杭一脸要杀人的表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萧远枫纳闷的看着她除了眼屎和口水淹过的痕迹什么都没有的脸，片刻后恍然大悟。
迅速将自己塞进被子，揽她入怀，笑嘻嘻道：“没有没有，没睡清醒，刚刚说的是梦话。”
肌肤相贴的温度让她暂时放弃追究，在他胸口蹭了蹭脑袋，舒服的只剩叹息。
他抱着她像抱个娃娃般，彼此沉默享受这难得的温馨。
许久后，萧远枫轻抚散落在光滑背脊上柔顺的头发，轻声说：“还疼吗？”
“你说的是哪里？”她全身都疼。
“你说呢？”邪魅的一笑，火热的唇贴近她白玉般的耳垂。
耳朵一热，她瑟瑟发抖无限娇羞低下头，“不…不疼了……”
“真的？”某人的狼爪子悄无声息的移向胸前两团柔软。
苏杭大惊失色，“疼，疼，我不要。”
此时血脉喷张的萧远枫哪里听的进她的哀求，拉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只想将这几天来忍住的全部释放。
再度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蒙蒙暗了，萧远枫支着手臂凝视她。回他温柔一笑，再度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是昨晚酒吧里的情景。糟了！
“乔乔呢？”苏杭惊慌失措，慌忙就要爬起来。
萧远枫按住她，“不要紧张，她没事，被她男人带走了。”
“方旭杨？”
“你知道？她告诉你的？”萧远枫讶异。
“嗯。乔乔跟着他会有危险吗？”
“不会，方旭杨爱她这点毋庸置疑。也许不会放开，但一定不会伤害她。”
“如果爱为什么要彼此折磨，放手岂不更好？至少可能有一方会得到幸福。”
萧远枫沉思了少许时间，说道：“据我所知，方旭杨的心思很缜密。他混过道上，是个阴险却很仗义的人。我觉得不肯放手，是因为他还在努力。”
“会吗？”
“我们不妨一同期待。”他搂紧她。
“闷死了，我要洗澡。”苏杭愤恨的抗议，挣脱他一瘸一拐的走下床。
“你还有力气？不如我帮帮忙好了。”
“要你管。”一个枕头飞过去砸上他的俊脸。
晚饭是张阿姨做的，似是发现了什么，看苏杭的眼睛一直带着笑，害她脸红了一整晚。
过了十五很快就开学了，这些日子腻在萧远枫处几乎让苏杭忘记了今夕是何夕。她很坚决的要求回自己的小屋，萧远枫留她不住，只得细细叮嘱一切小心。暗自兴奋的时刻没有留意到她男人偷笑的眼。
苏杭屁颠屁颠回了自己家，没有恶人的纠缠，她觉得夜晚乃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光。
这天清晨起床伸懒腰时忽觉腹部多了个障碍物，惊恐之下刚准备放声大叫，被某人精确无误的堵住了嘴。
那天苏杭破天荒头一次上班迟到，其他人暧昧的眼神让她恨不能有个地洞钻进去。
萧远枫基本夜夜都会来。她开始学着做饭，像个小妻子般等他回来。照着食谱，一点一点从全焦到半焦一直到被他夸奖还不错。
他征求她的意见，找个周末去拜见未来的婆婆。
她迟疑片刻，坚定的点头。他牵着她的手给她力量。
她觉得人生这样足矣，这就是祈盼了许久的幸福。
第20章 第 20 章
这天晚上萧远枫接了苏杭和顾家人吃饭。顾老爷子看苏杭是越看越喜欢，直想把她当自己儿媳妇。看看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不由得摇头叹气。
顾正帆竟然还敢在此时此地撩虎须，“哎呀，爸，不用羡慕别人，你想要几个媳妇明天我就给你带你几个回来。”
气的老爷子抄起筷子就要揍他。顾母萧远枫还有苏杭迫不得已轮番上阵劝，暗地里苏杭却捂着嘴偷笑。被顾正帆发现了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顾少不敌苏姑娘，早早败下阵来。
萧远枫要赶后半夜的飞机去北京，送了苏杭到楼下，缠缠绵绵吻了许久直教她浑身火热险些化成一滩春水才依依不舍放上楼。
苏杭目送他的车驶离后才转身上楼。走到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多月不见的林维笙看起来非常不好，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两人沉默对望，楼道里偶尔经过的人看着他俩面露讶色。苏杭耐不住开口询问：“有事吗？”
林维笙的语气却很不善，“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苏杭迟疑，他看起来像是随时要爆发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惊惧，“有什么事在这里说是一样的。”
“你确定要在这里？我可是不介意的。”他冷哼了一声。
苏杭无奈只得开门。今晚的林维笙很不对劲，让她害怕。对，是害怕。记忆中的他还总是少年时代的模样，如和煦暖阳，让人如沐春风。
林维笙面无表情踏进屋内，在触及鞋柜下方和她的并排摆放的男式拖鞋还有茶几上凌乱的财经杂志时，他的脸色霎时变的极难看。环顾屋子四周之后甚至可以用暴怒来形容。苏杭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伸出手来掐死她。
他双拳紧握爆出条条青筋，眼里蕴含暴风骤雨，几乎是用吼的：“你还要不要脸了，贱成这样倒贴他！”
苏杭听到这话也来了气，“我就是贱就是要倒贴给他和你有什么干系？我就是爱他，爱到死，怎么样？”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说和我有什么关系？苏杭，你到底有没有心？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连一眼都不肯看？”
苏杭扭过头不肯看他：“别再说什么爱不爱的，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可说出口的爱情。笙哥，放过我吧。”
林维笙却是比更她悲哀：“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想知道我是怎么爱你的是吗？你看着，我告诉你。”说罢盯着她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直至露出赤裸的胸膛。
苏杭惊恐万分，想尖叫，可是没有力气。潜意识告诉自己应该离开这里，不然一定会后悔，结局一定很难堪。可是她的脚像生了根一般，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光裸的上身道道可怖的疤痕。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回来吗？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个年纪能混到现在的位置吗？全靠它们。”他指指身上的狰狞，哀伤的眼底慢慢浸出泪来。
“小杭，这几年我常常都在想为什么我没有直接死在那场战斗里。我一个人单枪匹马，中了三枪，左侧肺穿了，被砍了无数刀。血慢慢淌下来的时候想，终于还了亏欠你的。可是老天爷不肯。这样的我还是活了下来。从重症监护室醒来的那刻，我就告诉自己，这条命是为你留下来的。这辈子绝不再放手，死都不！”
“小杭，我知道我给过你太多痛苦的回忆，可这些年我何尝不是一样。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每晚做梦都是你在身旁巧笑倩兮。几乎每天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