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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重生之昭雪郡主-第95部分

小说: 重生之昭雪郡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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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一吻,再瞧了她一眼,起身往外屋走去了。
轻轻的关上里屋的门,走出外屋,将门关上,屋外的院子一片宁静,下人们都已经去歇息了,只有院门口守着侍卫,院子内有偶尔有丫环当值走过。
司徒尘瞧了眼正屋内的灯光,微微一笑,轻轻拍了三下手,不一会儿,莫言与莫离便出现在了面前。
“主子,有何吩咐?”两人齐齐拱手问道。
“莫言,从今日起,你便呆在郡主身边,保护郡主的安全,不可让郡主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可记清了?”司徒尘看向一身黑衣的莫言,神情甚是严重。
莫言单跪下身,拱手,认真的保证:“是,主子,莫言定护郡主周全。”经过这段时日,不管是莫言还是莫离,都已清楚的明白昭雪郡主对主子的重要,如此又听得主子如此吩咐,自是不敢小视,定会竭尽全力保护慕容昭雪。
司徒尘满意的点了点头,瞧向亦是一身黑衣的莫离,开口:“莫离,你跟我去江东查毒粉一事,即刻出发。”说罢,瞧了主屋一眼,便往院外走去了。
“是,主子。”莫离应了声,抬头瞧了莫言一眼,却见莫言的眼光一直跟着两人的主子司徒尘,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跟着司徒尘走出院子。
“莫离,保护好主子。”身边传来莫言的嘱咐声,莫离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便回道:“放心,莫离绝不会让主子受到一丝伤害。”
已经走到院口的司徒法听到两的言语,嘴角泄出微微的笑意,继续往院外走去。
比之语雪院,比之冷府暂时的安宁,皇宫和几个大臣的家中却是另外一片情景了。
皇宫中,各个宫殿的妃嫔都是听到了柳贵妃被贬,上官皇后被罚一事。两人一个是一国之母,虽不得皇上宠爱,却也受皇上尊敬;一个是大将之女,平日里极受皇上宠爱。此时,两人却是同为一人被罚,令宫内人人皆哗然。
万安堂中,皇后静静的跪在慕容家祖宗的牌位前,双手作揖,嘴中轻轻呢喃着:“各位皇祖宗保佑我天月国,年年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保佑皇上龙体安康,不受美色诱惑,专心治国,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娘娘,时辰不早了,奴婢侍候你歇息罢。”站在边上的宫女走上前,屈身说道,看着皇后的眼光中带了一抹心疼。
皇后又诚心诚意的嗑了三个响头,方才伸手,由宫女扶起了身子,瞧向堂外的天色,想了想道:“本宫睡不着,再抄一会心经。”说着,便走向了万安堂一边放置着的一张低矮的长桌,长桌上面放着打开的书,一叠宣纸,磨好的墨水,还有一支沾着墨水却未干涸的朱笔。
“娘娘,你都已经抄了大半日了,奴婢怕你身子吃不消。”扶着她的宫女试图劝阻道,接着,又轻声嘀咕:“皇上也真是的,竟是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如此处罚娘娘,太过份了。”
皇后听到宫女的如此话语,脸色一变,喝道:“婉依,不可胡说,皇上所做之事,必有道理,你如此说可是大不敬之罪!”
唤为婉依的宫女微微一愣,急忙松开了皇后,跪下身子嗑头:“奴婢说错了话,请娘娘降罪。”
皇后瞧着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弯下身子扶起她:“婉依,本宫与你说过,不用动不动便下跪嗑头,本宫训喝你,只想让你谨言慎行,无论如何,皇上终究是皇上,皇上的话便是金口,我们不得质疑,更不得反抗,可知?”
婉依起身,却是低着头,轻声应道:“是,娘娘,奴婢记住了。”话是如此说着,可婉依的心中却不是如此想,皇上亦有做错事的时候,娘娘待皇上如此好,皇上却因为一个刚进宫的女子如此处罚娘娘…她的心中着实生气…眼眸微微一闪,抬起头来,稍稍瞧了皇后一眼:“娘娘,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何事便说罢。”皇后温婉一笑,边走向长桌,边道。
“是,娘娘。”婉依应了声,跟着皇后走去,说道:“娘娘…方才奴婢去御膳房为娘娘取今日的膳食时,听到宫人们在谈论那位刚入宫的娘娘…”顿了顿,瞧向皇后。
皇后坐到长桌前面的软垫上,调整好了姿势,方才抬了眸,瞧向婉依,开口问道:“都说了些什么。”
“回娘娘,许多宫人都说那位新入宫的娘娘会妖术,迷住了皇上,让皇上贬了柳贵妃,罚了皇后娘娘,而且…而且…”婉依说着,又停了下来。
皇后瞧向她,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而且自娘娘被罚至万安堂抄心经与祖宗家法后,宫中许多的妃嫔与宫人都备了礼往永安宫去了,全部都是给那位新入宫的娘娘送礼,当时皇上也在场,见大家都去巴结新入宫的娘娘,很是开心的样子。”
皇后听着,眼光微微闪过,却是很快平静了下来,执起长桌上的朱笔,在写了一半的宣纸上继续写了下去,写一字,嘴中亦跟着念出一字。
婉依见皇后如此模样,很是奇怪,走到长桌边上,有些不平的道:“娘娘…难道你都不管吗?那不过是一个刚进宫的娘娘。”
皇后停笔,抬头看向婉依,淡淡的问道:“婉依以为…本宫如此,还能管些什么?”
婉依听了皇后的话,微微一愣,却是只过了一会儿,眼光一闪,便道:“娘娘是上官太傅的女儿,上官太傅是先帝御赐的贤臣,握有金鞭,又曾是皇上的老师,极得皇上敬重,娘娘大可以让太傅进宫…想来皇上一定会听太傅的劝告…”
皇后听着婉依的话语,瞧着她,微微皱眉,却并没有说话。
婉依说罢,偷偷看向皇后,却见皇后正皱着眉头,微沉着脸瞧着她,心中一顿,急忙屈身道:“娘娘,奴婢又失言了,请娘娘怒罪。”
皇后仍就那般瞧着婉依,不言语,手中的笔也就那样执着,仿佛在打量婉依一般。
直到婉依心中发毛,快要跪下身子时,皇后方才开了口。
“婉依,本宫警告过你,莫要乱说话,本宫念你是重臣遗孤,可再容忍你这次,下次若再敢胡说,定不饶之。”皇后的语气甚淡,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感。
婉依眼光暗闪,却是急忙跪下身子,应道:“是,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皇后深深的瞧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定要记住了。”顿了顿,又吩咐道:“让婉青前来。”
婉依微微一愣,应了声,便起了身,往万安堂外走去了。


第96章:景贵妃与萧云寒
婉依微微一愣,应了声,便起了身,往万安堂外走去了。
皇后瞧着婉依的背影,敛眸,微微思索,婉依这丫头…今日有些不对劲…
望了眼堂外的天色,不再多想,提笔,又再宣纸上抄起了《心经》,抄着,心中同时默默祈祷着,但愿皇上无恙,但愿风平浪静。
只是…如今的后宫看似太平,看似安宁,却是暗藏汹涌,只如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片刻之后,婉依便与另外一名宫女踏进了万安堂。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两名宫女朝着皇后齐齐行礼,另一名宫女抬头瞧向皇后,面色平静,一派沉稳,只道:“娘娘辛苦了。”
皇后停下笔,瞧向婉依吩咐:“婉依,你出去守着罢,本宫有话与婉青交待。”
婉依眼光一闪,抬眸瞧了眼皇后,又低眸应道:“是…娘娘。”应着,站起身往堂外缓缓的退出去了。
皇后瞧着婉依退出去,将门关上了,方才看向另一名唤作婉青的宫女。
“婉青,你起来罢。”
“是,娘娘。”婉青应了声,便站起身来,如平日在储秀宫一般,走到长桌旁,蹲下身子,盘坐着,伸手为皇后磨起了墨。
皇后瞧着婉青,微微一笑,却是立即敛了下去,抬眸瞧了眼那扇暗红的檀木门,缓缓开口:“婉青,婉依进宫侍候本宫也已有三年光景了吧?”
婉青磨墨的手稍稍一顿,随即点了点头:“回娘娘,三年还差一个月。”
“难为你记得如此清楚。”皇后瞧向婉青,脸上挂着一抹笑意,顿了顿,又问道:“近三年光景的相处,婉青对婉依可有何看法?”
婉青顿了片刻,停了手,瞧向皇后:“回娘娘,奴婢…看不透婉依。”
“看不透…”皇后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没有再说话,沉思了片刻,又瞧向婉青:“婉青,如今这后宫情势不明…永安宫新来的言妃,永昔宫的景妃,还有永媚宫被贬的柳妃…”说着,便停了下来,脸上是满满的愁容。
婉青便自家主子这般模样,沉稳的脸上出现一丝浮动,想了想便开口道:“娘娘,依奴婢所想,柳贵妃被贬是受了景贵妃的挑拨。”
“哦。”皇后抬眸,瞧向婉青,随后叹了口气,悠悠道:“婉青,你说…本宫这皇后是不是做得太过无用了…”
“娘娘…”婉青听得皇后如此话语,急忙撑起身子跪在了皇后面前:“娘娘莫要如此说…奴婢惶恐…”
“唉,婉青,起来罢,在这后宫之中,也只有你一人是本宫可以说真心话的…”皇后的面容上带了一抹疲惫,撑起身子。
婉青见状,急忙站起身,上前扶起皇后,她在皇后被封太子妃后便被派到了皇后身边伺候,这一伺候便是快二十年了,皇后待人温和,从不轻易处罚宫人,所以对眼前的皇后,自己的主子,婉青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也清楚的知道自家主子的处境,只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做不了什么事,只得出声安慰:“娘娘,皇上只是对新进宫的娘娘一时迷恋而已,相信过一阵子那新鲜劲便会过了,娘娘不必太过担忧。”
“唉…恐怕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柳贵妃的父母是朝廷大将,皇上却为了一个新进宫的女子,如此贬了柳贵妃…若柳贵妃使人去了柳府报信,那柳将军又岂会罢休…”皇后说着,眼眸忽然一闪,好似想到了什么。
“娘娘,柳将军是一代忠臣,想来应该不会为此事而怪罪皇上的…”婉青边说着,边随着皇后的脚步走向里间。万安堂建有五间屋子,最中间的便是祀奉历代慕容家帝王的牌位,左边两间,一间供奉历代慕容家皇后的牌位,另一间供奉历代慕容家王爷皇子的牌位。而右边两间放置着皇家祖先的画像,其中一间已是稍稍整理过,用做皇后歇息之处。
“婉青,本宫不是怕柳将军会怪罪皇上,从而做出不当之举…本宫只怕皇上此举会寒了柳将军的心…”顿了顿,又接着道:“而且皇上只因为几句话便处罚了本宫,本宫倒是无所谓,只怕父亲他…还有朝廷群臣…只怕朝廷群臣会心生猜疑…猜疑皇上是否会为美色误国…”皇后话的语气中满是担忧,边说着,边由婉青扶着坐到了榻上。
婉青是聪慧之人,又在皇后身边伺候了如此久,听了皇后的话,即刻明白了当中的轻重利害,瞧着皇后问道:“娘娘…那该如何是好。”
皇后敛眸想了片刻,开口吩咐:“婉青,本宫不能离开万安堂,柳妃也不得离开柳媚宫…如果现在有有心之人随意一传播,那朝廷上必将掀起乱潮…皇上…如今只能托付郡主,希望依着皇上对郡主有宠爱,能听进郡主之话,莫要被美色所迷…”
“可是…娘娘,该如何让郡主知道?”婉青自是知晓皇后所说的郡主是指何人,如今只不知该如何将宫内的消息告知郡主,请郡主帮忙。
“这是本宫的令牌,你拿着,连夜出宫,去冷府告知郡主宫内之事,请郡主进宫劝说皇上;再去太傅府,告知本宫的父亲,明日早朝,让父亲想办法稳住朝廷众臣…”皇后说着,便从袖子内拿出了一块玉牌,递向婉青。
“是,娘娘。”婉青边屈身接过玉牌,边应道。
皇后点了点头,眼光一闪,又道:“本宫写一封信,你在办完那两件事后去趟柳府,将本宫的亲笔信将于柳将军。”说着,便起身往正中间的屋子走去。
“是,娘娘。”婉青又是应了一声,跟着皇后往外走去。
走到正中间的屋子,却见屋子的那扇门有些动静,好似刚刚关上一般。
皇后与婉青的眼光皆是一闪,大约明白了什么,看着屋外那隐隐约约的影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婉青上前,扶着皇后坐到了长桌前,又为皇后拿了新的宣纸,在一旁磨起了墨。
皇后执起朱笔,微微凝神想了片刻,便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了笔,不一会儿,宣纸上便写满了行行秀气大方的字体。
待宣纸上的墨迹全部干涸了,婉青便上前,瞧了眼门外,隐隐瞧向婉依背对着屋内,便急急将宣纸折了起来,藏进了衣袖内,又重新为皇后放好了宣纸。
皇后又提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此次写的是《心经》,写了片刻,皇后停笔,朝着屋外喊道:“婉依,你进来罢。”
屋外的婉依时刻注意着屋内的情况,听到唤声,立即推门进来了。
“娘娘,有何吩咐。”到了皇后面前,行礼问道。
皇后抬头,微笑着吩咐道:“婉依,今夜你在万安堂服侍本宫罢,婉青回储秀宫去,将本宫那件百花凤袍缝制好。”
“是,娘娘。”婉依与婉青两人齐齐应是,婉依屈身走到了皇后身边,婉青屈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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