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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大宋私生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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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蔡卞也暂时放下《神宗实录》的编撰工作,加入到这次重要的议题中来,苏颂是唯一一个不属于新党而有幸参加宝文阁会议的大臣。

杨逸这些天成了绝对的主角,因为议题正是他提出的统一赋役,将赋役归于地,计亩征收,把力役改为雇役,由官府统一从税赋中抽银雇人代役,限制苛扰,使赋税趋于稳定。

这是他在科举考试时的策论,有感于赵煦与章惇、张商英等人的强悍,杨逸再次抛出了‘官绅一体纳粮’的补充议案。可以说,这六个字才是核心,才是解决土地越来越集中,朝廷税赋越来越少的有效办法。

这一条推出,必将引来天下官绅的强力反对,要想施行下去,必须得有一个性格坚韧的皇帝、行事彪悍的首相,还有一群为新政锲而不舍的大臣,这样才有可能将政令始终如一的贯彻下去。

换了神宗皇帝与王安石来,绝对不行,神宗性格还不够果决,他的犹豫导致了王安石几起几落;王安石则不够彪悍,他对政敌过于温和,使得反对者得以保存,反对的力量过于强大。

而赵煦、章惇、李清臣、张商英等人恰恰符合了这些条件,可以说这些政策就是为这个君臣组合量身打造的。

赵煦多年来被压抑、被忽视,使得性格上坚韧甚至说是偏激的因子深入骨髓,他信任一个人可以信任到死,恨一个人也可以恨到死,原来的历史已经证明,他绝不原谅、绝不宽恕、也绝不妥协,无论对内或对外,始终如一。

而章惇就是一把绝世神兵,他的坚毅胜于赵煦,他的忠诚从一而终,只要他认准了的事,虽千万人,必砍开一条血路,眼里的世界黑白分明,对反对者从不会手软。

李清臣,为了新政,不计个人荣辱,明知事不可为,仍毅然站出来独战千军,坚守自己认同的理念,任你十年贬谪心志不移。

张商英,别的不论,敢于站到赵煦面前让他干掉他奶奶,光这一点就知道他有多彪悍。

蔡京,不管后世如何评论他,但有一点却是不争的事实,直到死,他还在坚持施行新政,赵佶登基,崇宁元年(1102)到崇宁五年,蔡京为相推行新政,把大宋搞得风生水起,《重刊兴化府志》称这段时期‘时承平既久,帑庾盈溢’,可惜崇宁五年‘彗出西方,其长竟天’,踌躇满志的蔡京被一颗突如其来彗星打败了!

即便这个组合强悍如斯,杨逸势出官绅一体纳粮的议案仍让这些人凝重无比,真施行下去,这不是在和几个旧党在扳手腕,这是在和全天下的士绅作对。宝文阁了,每天都在论证着这条关乎大宋命运的政策的可行性,有没有什么改良措施。

苏颂持保留意见,他认为法是好法,但施行的可能性不大,杨逸则很少说话,他已经画出了一个框架,官绅一体纳粮对朝廷的好处也不用赘述,能不能施行?怎么施行?就看在坐的这些人能否下定决心了。

就在讨论进行到关键时刻,赵煦突然诏范纯仁入京,宝文阁里,突然多了一位旧党大臣,让人感觉非常突兀,听完议案后,范纯仁怔住了,目光落在杨逸身上沉默了许久才说道:“陛下,太祖有言,与士大夫共天下,此政有违祖制,必将引来天下士绅极力反对,陛下若执意施行,很可以引发种种变乱,望陛下三思!”

范纯仁起身叩首,他并没立即高声驳斥,而是言词恳切的规劝,赵煦沉声问道:“范卿认为,对朝廷而言,对天下百姓而言,此法可是好法?”

范纯仁答道:“陛下,若不能施行,法便谈不上好坏!”

“先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卿,朕在想,若是你父亲范文正公在世,以他那种天下楷模的胸襟,会不会反对这条有利于朝廷,有利于百姓的法令。”

赵煦提起范仲淹,言词中并多有盛赞,这些话就象一颗巨石投入范纯仁的心湖,使他不禁含泪跪倒,哽咽难语!

范仲淹的一生,品格高尚,忧国忧民,而且一直在尝试着革新弊政,可以说他内心也是认为祖宗之法不足守的人,而范纯仁现在不论政策的好坏,却以祖制不可违应对,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是违背了他那位品格高尚的父亲了。

“朕知道,你们会说朕是与士大夫共天下,不是与普通百姓共天下,然而现在土地正在不断地向士大夫手里集中,大量普通百姓流离失所,朝廷税赋枯竭难以为继却是不争之事实;

若是他们对我大宋还有点忠义之心,就应该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卿的先父是个品格高尚的人,是我大宋第一个尝试革除弊政的人,他并没有墨守陈规,卿难道忘了自己父亲所做的一切了吗?

诚如卿所言,这条法令一出,必将引来士绅们的极力反对,但为了大宋,为了天下百姓,虽千万人,吾往矣!卿呢?”

不得不说,赵煦游说范纯仁的策略非常高明,杨逸看到,已六十多岁的范纯仁此刻泪流不止,一下接着一下的叩首,再也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

赵煦一锤定音,剩下要讨论的就是怎么施行的问题了,杨逸做了甩手掌柜,章惇可不行,他是所有政策的总执行人,各方面必须考虑全面,按照杨逸的策略,是将役和赋统一,归于田亩。

章惇与户部尚书蔡京勾通之后,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陛下,如今国库用度紧张,臣建议暂时保留差役法,如此一来,把役钱的征收面摊开一点,也可以减轻一些阻力。”

当初王安石施行的差役法,不但有利于民生发展,而且朝廷还从中赚到不少银子,差役法的役钱是按人头收取,实际上在雇用役夫担任劳役时用不了这么多钱,盈余的部分有时达到两三百万贯,比青苗钱赚得还多;

一但将役钱也统一到税赋中去,计亩征收,那些无地的百姓就再不用承担任何赋役,役钱的征收面也就小了很多,章惇提出保留独立的差役法,就是舍不得这些钱,被高滔滔折腾了九年,大宋穷啊!

杨逸想了想,也觉得有必要保留,给百姓好处有时也不能一次给完了,他们本来期望的只是一瓢水,你一次给他一面湖,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期望值,但人心不足蛇吞象,等他们不满足于一面湖时,你就得给他们一片海,直到最后你给不起;这些话说来很难听,但这种现象却确实存在。于是,杨逸第一个站出来附和了章惇。

绍圣元年七月,赵煦再次颁旨,复差役法,行绍圣新税法。

绍圣新税法一出,天下振动,有人喜欢有人忧,有人反对有人支持,支持的是普通的老百姓,反对的是那些品官士绅,各种声浪一回响着;

新税法计亩征收,不管你是品官士绅之家,还是普通老百姓,有地就征税,无地可免,税率比原来的两税制略高,但这是把原来大部分杂税统一进来后的结果,细算起来,百姓每年要纳的税钱反而比原来少了三成,依旧分夏秋两季征收。

同时颁下来的还有一道旨意:迁范纯仁为河南知府,苏轼为湖州知州。

两人升迁的差遣虽然只是知府和知州,但在旧党被一一贬谪的大潮下,此二人能逆潮回流,从流放犯成为一地主官,这同样非常引人注目,朝野纷纷猜测,这是不是新党释放出来的一个和解信号,这倒起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作用,把反对新政的声音分化了一些。

 第077章 雨中的恋人们

以前,品官士绅之家不用交纳赋税,除了他们自身兼并了大量土地外,还有许多普通百姓主动将田地寄到他们名下,以逃避朝廷赋税。

许多读书人原本家中一贫如洗,然而一但考上功名,立即能一夜暴富,因为有了功名就能免税,许多百姓就会主动找上门,将自己的田地‘诡寄’到他们名下,这种‘诡寄’当然不是无偿的;他们不用花一分钱买地,每年也能收取大量的租子;而朝廷却因此损失大量的赋税。

现在绍圣新税法是计亩征税,管你是谁名下的田地,量出多少亩朝廷就征收多少亩的赋税,如此一来可以极大地抑制土地兼并问题,同时又能杜绝这种官绅包揽、大户诡寄的逃税行为;新税法只要能顺利施行下去,朝廷每年的赋税必定会增加好几倍。不用再象王安石那样搞什么市易法、均输法、强贷青苗钱,一样能使国用丰足。

可以说王安石是剑走偏锋,而现在是大刀直劈。

新税法想顺利实施,还有一个程序要走,那就是清丈土地,同时给土地划定等级,根据土地的等级实行不同的税率,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也是个要命的苦差,新税法颁布的第二天,蔡京的户部就成立了一个清田司,负责全国土地丈量工作,清田司有权调动地方的厢兵、衙役帮闲,权力大得惊人。

同时御使台向每路派出数名监察御使,负责监察土地清量工作。

有了这些还不够,要想成功,还需要皇帝毫不动摇的支持,需要一个雷厉风行的权力核心,这一点,赵煦和章惇都十分称职,这套新税法就象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

不到半个月,便有四名路治高官,十一名知州被贬谪,而朝中六部九寺的官员被贬谪者更是多达三十多人,原因无一不是上表反对新税法的,其中不但有旧党,还有几个是新党官员,章惇通过这种这不留情的打击手段,充分诠释了什么叫铁血宰相。

谁反对的声音喊得最响,就让你到岭南去与猴子对吼!管你根脉多深,再深也深不过皇帝!

而赵煦则来了个‘病休’,杨逸到宝文阁去给他诊治时发现,赵煦让焦守找来个大箱子,凡是反对新法的奏章全被扔了进去,短短半个月,竟收集了八大箱。

杨逸作为新法的始作恿者,骂他的声音远远小于雷厉风行的章惇,大部分人甚至怀疑杨逸只是章惇推出来打头阵的小卒子,新税法根本就是章惇的意思。而且杨逸为范纯仁和苏轼说话的事传出,许多旧党官员对他的态度转变了很多,有的甚至把他视为自己人,至少李格非就是这样。

杨逸暗暗好笑,其实他正在怂恿章惇对旧党的死硬分子展开新一轮的打击,对范纯仁他们的拉拢是一回事,但对司马光这类的旧党灵魂人物,杨逸绝对主张把他们的牌位砸个稀巴烂,把他们从神诋打成恶魔,让他们遗臭千年。

旧曹门街的北山子茶铺,杨逸坐在二楼当窗的位置,他今天沐休,一身儒衫大袖飘然,对面坐着的是苏十三娘,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明丽如初开的芍药。

在杨氏和莫氏的努力下,俩人的婚约已经定下,杨逸也终于得知她的闺名叫苏晴,俩人在街上偶遇,杨逸就把她邀到这个初见的地方来品茶,她发髻上缠着表示待嫁的五色缨线!

刚开始十三娘神色还有些忸怩,但聊了一会儿就有些兴奋地说道:“我把汲水器做成了,大家都说很好用哩,现在正在做你说的自行车,其它都还好办,就是那链条有些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茗儿站在背后悄悄碰了碰她,连杨逸都看到茗儿的小动作了,但苏晴还浑然不觉。

杨逸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象打翻了五味瓶,都怪自己这张臭嘴,当初跟她说什么自行车呢?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苏晴的手上,还好,十指细嫩如玉,没有起老茧的倾向,大概她只负责设计和指挥吧!

“快说嘛!到底有没有好办法?”

杨逸想了想说道:“分别铸好各块连片,再连接起来!”

“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但浇铸出来废品太多,能用的不过三成,我就是想知道你还有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

“没有,只能这样了,有些东西原理很简单,但做起来很难,就是因为我们在加工构件时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说到这杨逸突然笑道:“娘子,请用茶!”

苏晴脸儿顿时红了,男人称呼未婚女子一般是小娘子,现在杨逸有意无意的把小字省略了,跟叫自己媳妇没什么分别,茗儿站在一旁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窗边的杨柳在风中轻轻摇曳,与窗里的红颜交相辉映,倒成了一幅绿柳红花的美景。

茗儿笑完说道:“姑爷……”

“哎!”

杨逸一听姑爷二字,大觉有趣,应得好不欢快,这下不光茗儿笑了,苏晴也忍不住噘起小嘴白了他一眼,杨逸浑不在意的微笑着,抬手示意茗儿说下去。

“姑爷,要不你带我家娘子到仙桥上去走走吧!”

“好主意,小娘子请!”

北山子茶铺前面有仙桥仙洞,古木成荫流水潺潺,回廊照水楼阁依山,是东京城里难得休闲好地方,贵妇仕女皆爱到此处游玩。

杨逸俩人先去逛仙洞,苏睛始终落后两步,杨逸说话时总要回头,脖子都快扭了,他停下,苏晴也停下,始终和他保持着两步距离,杨逸哀叹道:“十三娘,难道我只有背影才比较耐看?”

苏晴搅了搅白葱儿似的手指,俏生生的嗔道:“说什么呢你!我一个女人家,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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