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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曲罢人散-第35部分

小说: 曲罢人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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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安静了一会儿,嗤笑道:“气数若尽?明明是已尽。许将军以为始朝还有翻盘的余地么?好在天威浩荡,王上留你在此放肆撒野,却不叫臣下打扰。将军放心,尽可在此休养生息,我赤焰不施救济,却也不会做出落井下石之举,还望将军好自为之。”言罢便没了声响,许逸身旁的将士也将两人对话听了个分明,心知自己此役已无还转的可能,方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瞬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许逸对着敕门沉默良久方才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将士们说:“征南将军已日夜兼程赶回都城,若能赶回便能挽回颓势。而这敕门禹城,却会是你我葬身之地,你们怕不怕?”声音低沉嘶哑,士兵们半晌没有答话,突然阵营中有人大喊:“如今青木军已在身后,既无还转可能,不若拼尽全力叫他们也回不去!”这一席话掷地有声,竟让已经明白自己进退两难出境的始朝官兵生出几分悲壮来,顿时阵营一片喊杀冲天,士兵个个红了眼,紧盯着青木大军来到的方向。
经丘此时正带兵往这赶,心里却无比的纠结,司空澄此计险之又险,若赤焰不肯开城门,自己不就断送在这荒凉之地?自己立马就要和他兵戎相见,心里竟有几分不情愿,他毕竟是黛儿的兄长,是黛儿唯一的亲人,自己如何下得了手。可若让他过了敕门,之后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经丘石峡之时有意慢进了几步,一是石峡地势狭窄,实在难以在对方有力之时一次性派出大量兵力,二则是私心作祟,不知当拿司空澄如何是好。立马就要到敕门,经丘设想了无数种和司空澄对阵的场景,甚至连策反时要说什么都在心里盘算好了。
可是,经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所追击的人,根本不是司空澄!当经丘能看到对方的脸时,双方人马已经离的非常近了,石峡许逸损失过半,此时也不过七八千人,但是经丘留了一部分人在石峡,吩咐带伤兵后撤至薪原,并与释猊关后取得联系,逐步撤退,此时全力追击的人马已不足一万,双方势均力敌。
经丘心中一惊,方知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赶忙吩咐后撤,可在后撤之时,许逸早就蓄势待发追了上来,一时间追击双方角色互换,战场一片混乱。许逸的兵马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此时只想着如何在死前多杀几个青木军,一时间勇猛异常势不可挡。经丘倒是一心想撤回始都,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经丘也经历过大场面,定定心神,赶忙腾出手来对付许逸,只想着能速战速决,尽快离开。
尚木三年,二月初五,丘追许逸于敕门,两军拉锯,数日方歇,许军将士不问出身,不分缘由,见人砍杀,毫不手软,碎尸无数,为争战机,不择手段。
尚木三年,二月十五,丘败许逸八千人,率五千而还。
作者有话要说:

、家国

正当经丘和不要命的许逸缠斗之时,司空澄的人马也同样到了微生清跟前,两军相逢勇者胜,和在敕门的情况一样,始朝军队爆发出的战斗力实在惊人,微生清不愿硬抗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只好边打边退,直到司空澄逼到始朝城下,挡在青木军和始都之间,两军各损兵数千。微生清下令退五里为营,静观其变,暗中调动青木国内兵力前来增援。
经丘快马在路上之时,便知自己没法及时赶到,赶忙飞鸽传书给微生清。
“据说师兄中计被困,此时如何了?”微生清退兵五里,此时正沉住气,等待对方出手,他扬了扬手里的信,“经丘已经突围,随时损失惨重,却也是平安归来。”黛儿松了口气,如今与他对阵的是司空澄,她也未曾这般紧张过,说实话,对于司空澄,自从慕容黛离开的这体,黛儿便觉得她与他的牵系,原本不那么紧密。对于经丘,黛儿反而更在意些的。“师兄还说些什么,以他的性子,怎会只向你报平安。”微生清暧昧的冲黛儿笑笑,她却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反而凑上前去,要看那纸条,他为什么笑,黛儿自然也明白。
她刚到落影门时,曾避讳他的事务,这让他很介意。黛儿的那次转身离开,在他看来是种撇清关系的做法。那时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而如今她已经不需要计较这些了。微生清接着打趣她:“几时对我的事这么关心。”却也拗着不让她看,黛儿偏要看,蹭上前去,差点栽倒在他怀里,之间纸条上写着“勿忘离间”之语,黛儿愣了愣,经丘知道他不能在最佳时机赶到,若是能,青木军合击必能绞杀始朝全军。微生清迟迟没有向始都发起攻击,是忌惮司空澄无主之后,再没什么能引他前来。于是,经丘便提醒微生清,离间君臣才是有效的方法。这招在楚天身上倒是屡试不爽,也不知道楚天为何不能吸取教训,白白教别人占了先。微生清见黛儿不说话,有些紧张,“我说不叫你看,看了徒增伤心。”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她,但是司空澄是他的对手,这一点怕是没有办法改变,他不想伤害黛儿,但这一天终将来到。黛儿终于明白他第一次见到司空澄时,看向自己的那副表情。他当时脸上的怀疑,戒备,无奈还有愧疚都得到了解释。他也在犹豫的吧,他一直在乎黛儿的想法的,“清,我没事的。上阵父子兵,空他……执意如此,我们也只好兵戎相见。他要守护他的楚氏,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东西。我会难过,会不安,但不会阻止你你想做的事情。”黛儿静静看向他,微生清的眼底也有一丝沉重,可更多的是深情,浓重得黛儿快要融化在这份感情中。黛儿赶紧瞥开了眼光,“你打算如何离间?”微生清抿了抿嘴,“司空澄军饷不够了,楚天虽在后方,可始都也已经快要没粮,我给他们送些吧。”送军粮?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这是什么时候了,倒是给敌军雪中送炭。“你兄长劳累了多日,我也敬他是员猛将,就让我们来一次公平的对决。士兵饿着肚子,这仗怎么打。”
黛儿还真是对微生清的话深信不疑,回去一想,才知道问题出在哪。
第二日,微生清借白鑫之名,送粮百石。司空澄轻装奔袭本来就粮草耗尽,加之始都之中情况也不容乐观,迫于压力没有细想其中玄妙,只好收了,心想着这也是权宜之计,届时还得与楚天费与不少功夫来解释。
黛儿有些不解,自己已经与微生清表明了态度,可他还是不愿与她说实话,这是担心她还是担心她的反应?很久以后黛儿才知道,微生清自有他的道理,即使自小未曾在一起长大,血液里的那份骨肉亲情,却是如何抵赖也磨灭不去的。
两方这样对峙着,大家都各怀鬼胎,静静等待着一个时机,用微生清的话来说,便是“待他日石破天惊”,所有的人都有些紧张,却又不得不按捺着情绪。
始朝宫殿里,楚天已经相当不安,据他所知道的消息,司空澄一路杀回来,此刻正在城下,可不知怎么的竟然在快回都城之际,收了微生清的粮草,虽说司空澄一向忠心耿耿,此时楚天却也摸不清他的路数了。楚天不知道,司空澄军饷非丰,又急着进城,怎会仔细想过这粮草究竟是谁送来的。
但楚天可不是这么想的,被困都城,国土什七已经落入青木之手,想要破釜沉舟,偏偏手边兵都没有,唯一在逃的大将虽说回来了,却收了别人的粮草,楚天此时的压力,犹如千钧之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好像他动一动,便会失去平衡,落入万劫不复。
微生清却拉着黛儿,先探了敌营,好不容易混进了始朝帅帐,却发现司空澄不在,“黛儿,我们进城。”她诧异的望向他,“敌军就等着你去,你还自投罗网么?”“黛儿,晚了就来不及了。”黛儿还没缓过神来怎么就来不及了,便被他推进了始都。微生清不便露面,便在她进城之际回大营去了。
(始朝大殿)
是夜,司空澄一着黑衣,出现在始朝大殿,刚想找寻楚天,身后便被一支匕首抵住,“征南将军,此番回来,是敌是友?”司空澄心下一惊,果然收的粮草难以解释。之间楚天从后堂出来,“放开征南将军吧。”身后的侍卫,才松了手腕,司空澄立刻跪倒在楚天面前。“王上,司空澄不敢有二心。请王上听臣一言。”楚天没有看他,兀自落座,“说吧。”
“臣下千里奔袭,只想着快些回到都城,就在关键时刻,粮草不够,士兵如何抵挡敌军。臣只好自作主张,收了白鑫的粮草,只想着千万不可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寡人才是功亏一篑,一手培养起的大将军,竟也知道对寡人说谎了。”司空澄不知哪一句不实,正纳闷,只听楚天一声暴喝:“那那里是白鑫的粮草!分明是青木的!”司空澄震在原地,心里暗道不好,这回可是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了。
楚天明显已经情绪失控,“征南将军,你不要告诉寡人,你此番回来,是来生擒寡人的吧。”一时间大殿上出现好些侍卫,很显然,楚天一早安排了这出戏码,“如你如此,倒也不奇怪。”司空澄心下已是警铃大作,“王上!臣下是担心您的安危,担心始朝的安危,才勉强收下那些粮草的,那粮草也没有问题,凭借这些,我军方可喘息数日,士兵休养生息,再作打算。许逸将军假扮我绊住经丘,此时已消耗敌军数千。王上,可先不要自乱阵脚……”楚天怒极反笑,“听听,寡人的征南将军竟教训起寡人来了。”“臣惶恐!”
“你看看这封书信,上面言辞恳切,不知是不是能帮助将军,想起些什么。”书信司空澄从未见过,但一打开,内容却是触目惊心,“兄已至始都之下,三日之内,待父仇得报,自当东来。”“慕容将军,不知你还有话说,给寡人拿下!”
事到如今,司空澄心里止不住的失望,自己不是没有收到过策反的书信,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跟自己站在对立面,可是父亲最后一句叮嘱,司空澄却一直小心翼翼的遵守着,没有想到,自己的无怨无悔,竟不能换来一丝信任。“王上……臣早已不追究父仇,父亲逝世前,要我忠于楚氏,司空澄,始终践行。”司空澄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苍凉,像是气力将尽的猛兽的最后哀鸣。“王上不信我,”司空澄此刻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楚天咬牙切齿道:“始朝……亡矣!”
楚天倒是瑟缩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错怪了司空澄,难道他真的不曾恨过始朝么,一个杀了他父亲的国家,竟然是他最后的牵挂……“始!朝!亡!矣!王上……臣不是不知道父亲之死与朝廷有关,但家父不曾恨过楚氏,只觉政坛险恶身不由己,可楚氏量小,怎是明主!”司空澄也曾告诉过黛儿,慕容家的惨案许是与朝廷有关,但是司空澄斟酌再三,不曾继续追查,司空澄怕,怕自己没法面对那个答案。
“没错!慕容珌通敌,其罪当诛,罪及家人,朝廷何干!”楚天依旧执迷不悟,气力却减了三分,“与朝廷何干……原来,忠君之将对楚家来说随时可以丢弃,我……”司空澄突然口头一阵腥甜,吐出一口血来,“王上,你……下毒?”“不错,寡人既然疑心于你,又怎会不在好安排?!”楚天早在大殿中布好了毒,等着司空澄回来,以策万全。
这毒,无解。
“咳……呵呵哈哈哈,”司空澄的情绪有些失控,“好,好极了。慕容氏无怨无恨,却不知楚家如此忌惮我们,我如今才知自己有多么愚昧可笑。”楚天倒像是舒了一口气,“先皇杀了慕容珌,你们必定怀恨在心,想着怎样撼动我百年基业。你怎么可能不恨!怎么可能不恨!如今自知愚昧可笑,下一步便是置寡人于死地,寡人先走一步棋,等到你有恨之时,那还得了!”
“你们楚家还真是以杀害忠臣为乐,怎么,人家忠于你,你反而不高兴么。”黑暗中走出一人,竟然是凌渊。楚天见到凌渊,自是十分吃惊:“你如何进的来?!”凌渊绕过他,“你这皇宫已是风雨飘摇,唯一的大将,也被你自己下了毒,这么个破城,谁都进的来。”楚天方知自己处境危险,一时怔住说不出话,“征南将军忠于始朝,赤胆忠心,天地可表。为了你这么个主子,不知冒了多大的风险,如今你自毁万里长城,亲者痛仇者快,当真是一出好戏。”
楚天气的浑身发抖,“快来人!”凌渊整暇以待,“不必喊了,你这殿上一共才三十六名侍卫,此时早被拖下去了。”楚天愈发不知所措,“可惜征南将军中毒,不然我赌他还会救你。”司空澄低着头不说话,神情痛苦,不知是心中天人交战,还是腹中疼痛难忍。
凌渊叹了口气,“身为人主,却整日担心将军反不反,若是怀疑上了会反的,楚氏竟还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若是遇上这么死忠的……”凌渊看了司空澄一眼,“竟然日日夜夜盼着他反。要我说,楚氏绵延百年,真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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