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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旖旎月-第9部分

小说: 旖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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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烧厨房了,我只是……”脸上一青一红一黑,璟慷低下头,声音也越来越小。
“公子说什么?荼月听不清!”
越是被取笑,璟慷越是无地自容,他本想生火做饭,哪里知道会弄出这么多烟。
绕着璟慷走了一圈,荼月一脸的思索,“好生奇怪!公子不在千叶山庄呆着,偏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千叶山庄的丫头哪有我们荜月、荼月可爱啊?”
“公子怎么不说,是千叶山庄的主子比不上这里的呢?”
一时语塞,璟慷又低头不语了。
荜月、荼月见烟已经渐渐散去,才笑着走进院中。回头,璟慷却依旧呆愣着。
芳芸阁
林恒跪在地上,正一点一点底擦洗地板。
眼泪不禁掉落在地上。
耳旁又回响起那个声音……
“你并不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你的母亲叫做林沁,就是他下令将你母亲葬在城外的乱葬岗,因为你的母亲是最卑微的贱婢,府中的女子他都有染
指就是为了留下一条血脉,而十七年前从终于有了你!恒少爷,他不是你的爷爷,他是你父亲!!!”
爷爷……父亲!
林恒的手不由地用力,面前的地板早已被擦得雪亮,可手却停不下来。
珠帘晃动的声音,林恒警惕的转过头去,原来是蔻月。
“这地板可不是用来出气的!”
林恒羞愧地低下头,眼角的泪水还未干却。
轻柔地在他面前蹲下,蔻月压低了声音,“芳芸阁虽算不得什么好去处,但是在这里你却不用压抑心里的委屈,可以忘却以前的不快,重新来过
!”
林恒抬头看向蔻月,一脸的迷惑,“如何,才能自在?”
“依靠芳芸阁主,漓月!”
漓月……一个风尘女子,她又如何能够保证他人能够过得自在呢?
蔻月看着林恒,站起了身一脸微微的笑意,“近日街上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明日你便到后院去做事吧,无事,莫到
前堂!”
身子微微一慎,林恒惊讶的抬头,却见蔻月早已向后堂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锦鸢禁足

东宫偏殿
虞薇然婀娜的身姿立于玉像前,久久不动。
玉娴望了望殿外,上前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提醒,“娘娘已在此多时了!”
不理会玉娴的话,虞薇然看着面前的玉像,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触碰那张精美的脸庞。刚刚碰到又猛然将手收回,就好像是被灼烧到一般。
玉娴一脸担忧,“娘娘?”
“如此美玉,怎么,这般的灼人呢……”
将手指放在了嘴边,虞薇然黯然伤神。
“罢了……”收回目光,虞薇然转身,踏着悲伤的步子离开。
玉娴趁机偷偷摸了一下玉像,一脸的迷惑,“这么温润的玉,娘娘怎么说灼人呢?”望着虞薇然的背影,一股悲伤油然而生。
良辰奉着颜则楚之命,担心漱月在东宫会无聊,便领着漱月在宫中到处走走。
到了一处宫门外,推开宫门,眼底却全是荒芜。
微风掀起落叶从脚边滑过,墙角的梅树胡乱地生长着,院中也早已被杂草覆盖,全无一点生气。宫中,竟然有如此荒凉的一角。
“小姐还是随良辰一块回去吧!”
“这里是?”
“这是椒香殿!”
椒香殿,形同废妃的如妃,邢娉如的宫殿。
不再多看,漱月在良辰的伴随下离开,回过头,看向正殿,那从她们进去便有一束目光注视的地方,宫门,被重重地掩上。
“娘娘……”正殿,婢子清涟来到未施粉黛,面容平静的邢娉如身边。
“良辰……可是太子身边最亲信的侍婢良辰?”
“是她!”
“那……她口中的小姐,又是谁呢?”低下头,邢娉如一脸的疑惑。手中还是依旧摆弄置于膝上的婴儿棉袄。
南王府
新请的乳母畅诺轻声哼着小曲,摇床中的婴儿已经渐渐睡去,粉嫩的笑脸无比可爱。
拉了拉盖在婴儿身上的被褥,畅诺会心一笑。站起了身正打算离开,回头却不知何时夏锦鸢站在了身后,那双冰冷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二小姐……”
漠视畅诺的存在,夏锦鸢缓步上前,渐渐伸手靠近熟睡的婴儿,眼中透出一股寒意,“夏锦奕……”
“奕儿已经睡了!”叶黎在毓秀的陪同下出现在门口,夏锦鸢微愣,手还依然停留在半空。
“下去。”叶黎面不改色,轻声而道。
“我为何要下去!”趾高气扬,这一向是夏锦鸢的德性。
“我让你滚下去你没听到吗?”叶黎已然有了怒色,夏锦鸢却只是冷哼了一声,把头偏向了一边。
畅诺见此,偷偷地向后退了一步。
“掌嘴!”
“谁敢……”话未说完,毓秀便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白皙的连盘后顿时红涨,捂住了脸夏锦鸢歇斯底里,“你算什么东西!”
正欲扑向毓秀还手,早有护院上前将她钳制住。
“叶黎,你这女人……”
“啪”地又是一巴掌,毓秀眼冒火光,“王妃的名讳,连王爷也不曾直呼,你小小一个庶出竟如此大胆!”
从叶展鹏将毓秀送到南王府已近五年,叶黎一直呆在佛堂不问王府中事,毓秀早就受尽童池若母女的□□,如今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叶黎打量一脸不服气的夏锦鸢,冷笑一声,”看来童妃并未好好教导你,以致如此的尊卑不分,也罢,索性拉到下房里关几天,仔细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免得你把主意打到奕儿身上!拉下去,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开门!“
说得如此决绝不留一丝情面,夏锦鸢还在不停地挣扎,她不知道,如今的叶黎早已不是那个只在佛堂诵经的空头王妃了。
收起脸上的冷漠,叶黎回头看向回廊,夏锦渔正站在那里。第一次敢正面面对她,叶黎不再心惊胆战。
径直走到夏锦渔面前,仔细打量,那张脸的确不似叶蓝。
“王妃!”夏锦渔正欲行礼,叶黎却伸手将她拉住,脸上多了一丝温和。
“锦澜在书房,你替我送些点心过去!”
不解她何意,叶黎却说完就转身缓缓消失在视线。夏锦渔愣在原地,眉头紧紧地结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慕妃

东宫
丝丝香雾从香鼎里面飘散出来,散发着无尽的惬意。古琴声声扣人心弦。
今日,已是漱月进宫的第三日。
纤细的手指在弦上流利地滑过,优美乐声,醉了听琴人的心。颜则楚坐在漱月的对面,面前案上的美酒未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亵渎了她。
一曲已毕,心神却还在曲间停留。
“万物之春和风淡荡,凛然清洁雪竹琳琅!”
“这话极好!”帘外响起掌声,漱月与颜则楚都站起了身来,向着颜汝行礼。
史知一眼瞥见颜则楚身后漱月的模样,不由地大惊,失声叫出“慕妃娘娘!”
漱月神情一顿,马上又恢复了过来,颜则楚看了看漱月,又扫过史知不肯置信的面庞,才向着颜汝迎了过去。
颜汝脸上滑过一丝哀伤,继而收起,在榻上坐了下来。
“儿臣不知父皇前来……”
伸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颜汝一脸的悦色,招了招手,“你二人,到朕身边来!”
拉着两人分别在左右坐下,史知见状静静的退到了一旁站着。
“漱月之琴悠哉,太子之解妙哉!”
“父皇竟识得漱月?”
颜则楚一脸的疑惑,漱月却轻声一笑,“皇上乃一国之君,漱月若未先结识皇上又怎么敢在太子面前放肆!”
一席戏言,史知早已惊得一身的冷汗,伴于君侧二十余年,还未见人在皇上面前如此的不避讳,而颜汝不仅不怒,反而欣喜异常。
“漱月说说,你是如何在太子面前放肆的?”
“只是戏言,皇上竟然认真了,漱月有几颗脑袋够砍的,况且漱月的胆子可小了!”
忍俊不禁,颜汝大笑不已。夜闯深宫,又匿于东宫,她的胆子的确是太“小”了!
“史知方才唤漱月为慕妃娘娘,父皇,漱月与慕妃,果真如此相似么?”
颜则楚如此问道,颜汝脸上的笑有一丝震动,转过头看着漱月绝美的面庞,似乎故人真的就在眼前。
颜汝并不言语,颜则楚却已然知晓了答案,“如此便是了,这便是,命中注定吧!”
“哦?太子是何意?”颜汝问道,不解的又何止是他一个呢!漱月低了头,而史知亦把脖子伸得老长。
颜则楚把目光投向了漱月,满腹深情,“父皇倾情于慕妃,儿臣自当,永不负第二个慕妃!”
猛然一颤,漱月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颜汝却只是不语,眼中透出莫名的情愫。
作者有话要说:

☆、颜汝隐忍


南王府的小书房内,灯光和歆。
夏锦渔站在案边认真的磨墨,夏锦澜则奋笔疾书。其字笔式遒劲,英俊洒脱,尽显纵逸豪放的雅韵。
夏锦渔侧过头去看了一眼,会心一笑。
“锦渔觉着如何?”
“中宫敛结长笔外拓,有灵动飘逸之感,大哥笔下的帖,倒比那美人多了几分韵致!”
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夏锦澜收了笔,抓起了夏锦渔的手。
“大哥?”
“若大哥是文官,常年都陪在你左右,我的锦渔是不是便会少受一点委屈!”
心中一疼,夏锦渔低下头,泪光在眼中晃动。为何他总是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可是她的大哥呀!
窗外有人,看着那一双紧握在一起的手,美丽的脸庞上浮出了丝丝笑意。渊月,一定要幸福啊!转身跃上了房顶,白色的身影瞬间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转角处,夏旅繁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房顶,那个身影消失的地方,心中荡起一阵涟漪。
……
“王爷,我该随蓝儿离开了!刚才,蓝儿的确来过!”
……
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夏旅繁心事重重,“果真是蓝儿么?”
空荡荡的大街,漱月单薄的身影孤独地行走着。耳边吹来一阵奇怪的风,漱月停下脚步,紫衣女子突然便出现在了面前。
“萦月?”繁月身边的两位最亲近的婢女萦月、蒂月,一向不离繁月,如今萦月却在此出现,那么……
“宫主已到京都,请少宫主随萦月速回碧茗堂!”
脸上有一丝犹豫,漱月心中挂着小院中的人,眼中透出一股不愿,可是繁月此次前来定要要事。
收回飘远的目光,看向萦月,“走吧!”
寂静山林中回荡着口哨声。璟慷坐在篱笆外面,手中拿着树枝在地上胡画一通。停下一看,竟是一轮弯弯的月亮。
往山路望了望,月已中天了!
三天既然已经过去了,可是为何漱月还是没有回来呢?
失望地低下了头,取下背上的长剑,轻轻抚摸了起来。看着这把剑,便想到了还未下山的时候,师父元诩说的那些话……
……
“师父要慷儿去历练什么呢?”
“善!”
“善?慷儿已经是善的了!又何须再历练!”自信而纯净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元诩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善,不仅仅是使自己能够无畏的抬头,更要毫无愧色地对待他人,你的朋友、伙伴,还有,你心爱的女子!”
“朋友、伙伴、心爱的人,这些,我都可以拥有吗?”
“无所谓拥有,无所谓失去,拥有后失去,失去后拥有,这些都是一种收获,到那时,璟慷你便是真正地长大成人了!”
……
“无所谓拥有,无所谓失去,为何还未曾拥有,便已觉失去……”脸上显露出一丝悲伤,收起剑,重新背到了身后。
山路间,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璟慷睁大了双眼,确定是漱月回来了,俊俏的脸庞上笑容荡开来。迅速起身跑回屋中,不落痕迹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
池水倒映着清瘦的脸庞,当年的倾城之貌如今尽显苍白。
如妃,从受宠一时到自退于椒香殿,谜一般的女人,她又见过了这座深宫之中多少的残酷与无情!
侍婢清涟伴在她的左右,自始至终一直不弃。
一双有力的大手拿过了清涟手中的披风,搭在发呆的邢娉如肩头。
回过神来,转过头见是颜汝,邢娉如脸上闪现出厌恶之情,伸手一把便将披风扯落在地。
清涟上前躬身拾起,一脸的忧郁。
“如妃……”
“皇上生气了?”转过身来,直视着颜汝,邢娉如原本苍白的脸上此时竟有了一丝因生气而带来的红润。
“皇上知道生气了那就将如妃赐死罢!这样,如妃在死前还可以抱有一丝念想,想着皇上一定也会除了恶后,为我的籽棉报仇!”瞋怒的脸上带着刺眼的讽刺,颜汝上前与她并排而立,却并不计较。
看着他平静的侧脸,邢娉如悲哀地一笑,“皇上什么时候,才会计较呢?”
“朕知你说的都是气话,又何以与你计较!”
“那皇后呢?皇后祸害嫔妃,后宫之中凡有孕者皆滑胎,唯留太子一脉,籽棉诞下未及三月便被……”声音哽咽,泪水也顺着脸庞滑落下来,她的籽棉,本该常绕膝下,“若当年皇上对籽棉不那么喜爱,是否,我的籽棉便可以免过一死……”
“如妃,你对皇后的成见太深了!”
冷笑一声,邢娉如擦掉脸上的泪水,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一国之君,国家在他的手中被治理得紧紧有条,可是他的后宫却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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