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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御前疯子-第18部分

小说: 御前疯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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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看着镇定,但到底心中惴惴不安,想着那个昨天还同她说话的男人如今就这么死了,还死的如此之惨,一夜翻来覆去都没有睡好觉。

次日清晨,天亮得早,阿尘一大早就把傅茗渊给拎了起来,与她道:“礼部的何大人来了,问你对于殿试一事有何想法,说是汤丞相的意思。”

迷迷糊糊的傅茗渊打了个哈欠,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到了这个日子了。

殿试是在六月中举办的,但对这一届来说却是非比寻常。眼看着五省试点已经进展了快一年,官员们个个都盯着这五个省,想看看首辅大人上任后的第一次改革会有什么成效。

何昙与她是打过照面的,此时端坐在偏厅候着,一见她来,笑容满面道:“傅大人决策素来英明,所以汤丞相拜托下官来问问,你对殿试有何想法。”

傅茗渊与左相汤淳英交往不深,此刻无端端的拍马屁定没有什么好事,遂问:“不知丞相大人为何忽然要你来问我?”

“自然是因为傅大人前日关照了他的外甥,他老人家来表达感谢罢了。”

外甥?

傅茗渊一愣,“本官……没有关照过汤老的外甥啊。”

何昙眼睛一弯,笑意更甚:“当然就是现任吏部的员外郎陆子期了。”

“……!”

她险些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拿茶杯的动作也定住了。何昙瞧她如此惶恐,眸中闪过一丝得意,清了清嗓子道:“傅大人莫要误会,汤丞相没有刁难你的意思,这个外甥不肯听话,他也从未对外说起过。”

没有刁难的意思……

诚然,纵使是在被她调去吏部封个闲职之时,陆子期也没有搬出老丞相的身份;而汤丞相对此只字未提,朝中只怕没几个人知道这两人的关系。既然不是来施压的,又为何在此刻提起?

再联想起上一回右相纪真跑来提亲,傅茗渊便即刻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二老现在……又开始争她了呢!

“殿试事关重大,想必何大人已早有对策。本官的建议便是希望大人能不论考生的出身,公平决断。”她略一顿道,“不知何大人可有考虑过上回潭王殿下的提案?历年的考生良莠不齐,但均是男子,若是准许女子参加,或许能吸纳更多的人才。”

“傅大人这可就是说笑了。”何昙的脸色略略不好,但又无法当面反驳,“女子入朝不止是制度问题,更多的是观念。古往今来没有哪个朝代准许女子为仕,傅大人想开这个先例,也不是这么容易。”

傅茗渊若有所悟地点头,命安珞送人离开。

一晃便到了六月中,许是受办学的影响,今年应试的考生比以往要多许多,当日礼部一个监考官身体出了毛病,傅茗渊再去通知有些来不及,遂前往考场,哪知刚一进去便瞧见陆子期坐在里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跑来了,礼部没人了?”

陆子期瞥她一眼,撇撇嘴道:“这里坐着的不少都是我原来的学生,我代为监考有何不妥?”

他虽然还是一副所有人都欠他八百两银子的表情,但显然比先前缓和了不少,看来在吏部的历练还是有些用处的。傅茗渊没再数落他,不禁又想起这青年实则是当朝丞相的外甥,对外却只字未提,心里倒也有些佩服。

“其实……我可以让陛下把你调离吏部的。”

陆子期眼睛一亮,却显然不太相信她:“调去哪里?”

她咳了咳,“御膳房……”

“你个死佞臣!”

***

殿试的结果很快在月末出来,放榜之后,各地的考生争先恐后地前来看看自己有未登榜。神奇的是,三甲之中有两个都是出自五省之一,状元郎还是来自云州。

世人皆知云州出壮士不出状元,这是往年不曾有的奇观,景帝这一试点毫无意外是起了效果,百官纷纷表示要在其他省实行同样的制度。

傅茗渊心里亦是高兴,可在次日便听说景帝要求出行,而目的地竟然是慧王的藩地——秣陵。

“开什么玩笑,谁要同你去秣陵!”她没好气地将一本册子摔在景帝的桌子上,“慧王回藩地是他的事,陛下跟着凑什么热闹?”

景帝也不怕她,得意地晃着脑袋,说的声泪俱下:“小皇叔的疯病还没好,朕委实不太放心他。老师既然是为了监督我,自然要同去了。”他眼珠子一转,补充道,“云爱卿也会去哟。”

“……你什么意思啊你!”

傅茗渊恨不得上去抽他一巴掌,但终于拗不过景帝,还是答应去了。景帝挑着眉,神色自如地走到御花园,恰见那深紫色的油纸伞亮在花圃之中,笑着迎上去道:“小皇叔,傅爱卿同意和我们一起去啦。果然,一提到云爱卿的名字,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夏笙寒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而景帝却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小皇叔,你怎么笑起来……这么可怕啊。”

***

虽是答应了下来,傅茗渊到底气得慌,回到博书斋后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安珞不敢前去询问,只好转向阿尘求救。

门被轻轻推开,阿尘面不改色地拿着几本卷宗进来,放在桌上道:“你让我查的东西,有着落了。”

傅茗渊目光一沉,示意她将门关上,随意翻开了其中几本,闻对方道:“老首辅当年烧毁了很多东西,能找到的只有这些了,他那两个学生的名字应该记录在此。”

傅茗渊点头应着,却不作答,眼神飞快地扫过其中一本卷宗,念道:“其中一个叫……滕宁。”她摇摇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阿尘亦是无解地摊开手,却见傅茗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视线落定在另一个名字上,于是偏头去看,身子霍然一僵。

……傅?

「出行」

“我好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傅茗渊扶着额头费力思索,神色有些不快。

阿尘不解道:“什么意思?”

“现在想起来,那个人与我说话的时候,真是漏洞百出。”她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回忆,“他一口一个‘傅大人’,还知道我的官职,却不晓得我的底细。思前想后,应该只有一个可能——认错人了。”

阿尘有些吃惊,又望了望她手里的卷宗,续问:“这朝中就没有别的姓‘傅’的了?”

“有是有。”傅茗渊抬眸望她,目光复杂,“但是姓‘傅’,还与老师有关系的,除了我,也只有——”她指向卷宗上的其中一个名字,“这个人了。”

阿尘不动声色地微微握起拳头,面上却无波澜,一时没有答话。傅茗渊想的有些费神,闭眼道:“既然和左军有关,此事非同小可;你去查这人究竟在哪里,一个大活人没理由就这样消失了。”

***

景帝贪玩,这性子估计再过多少年都改不掉,这会儿一听说要上秣陵,竟难得地勤奋了起来,怎么也要给傅茗渊留下个好印象,免得她反悔。

定襄侯的护送队伍早就整装待发,云沐对此却是看的出的不悦:让他带兵打仗他自然乐意;让他护送景帝和一干人去秣陵玩耍,简直是大材小用的典范呐。

云沐近来一直伴在景帝左右,原本的侍卫们都当作放了假,过的一个比一个清闲。傅茗渊从早朝回来,本是想去拜访一下新任的左将军,哪知半途撞见了云沐,一时也没好意思躲。

“傅大人要去哪里?”

傅茗渊眸子一转,露出笑颜:“我想去拜访一下左将军;定襄侯想必熟悉此事,不知可否随同?”

云沐点头应下,却是有些疑惑:“不知傅大人去左将军府所谓何事?”

她耸了耸肩,镇定道:“左将军上任以来,本官尚未与他见过面。今日难得闲暇,便去拜访一遭。”

云沐悟了一悟,没再搭话。

纵然远离了沙场,他依旧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傅茗渊时而与他找不到话题,又不好话家常显得她是个话唠,只好一路闷着脑袋。

左将军听闻首辅大人前来找他,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叙说着他年轻时上战场的故事。傅茗渊听得差点睡过去,含沙射影地问了两句,而老将军却似乎对此事一概不知,这官职全然就像是捡来的。

待他们从左将军府出来,已是到了黄昏,暮色冥冥,一派幽寂。傅茗渊念起今日答应了陪同阿尘上街,遂急忙赶回博书斋,走前却被云沐叫住:“……傅大人。”

“何事?”

云沐的眉头微微一皱,盯着她看了看,目光中闪烁着怀疑:“下官先前……可曾见过傅大人?”

傅茗渊闻言,整个人都惊了一下,强作冷静道:“本官在上任之前一直居于博书斋中,云大人大约是……认错人了罢。”

云沐顿了一瞬,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说辞,再者儿时的记忆委实模糊,也不一定想的起来。傅茗渊松了口气,但连同阿尘上街的时候也念着此事,唯恐他是个记忆力拔群的人,每走两步就叹气一次。

“他想起来你不是正好?”阿尘一边挑着钗一边道,“你现在可是个男人,那榆木脑袋怎么会对你有意思?”

傅茗渊恨铁不成钢地将她拽了过来:“我怎么能为了他不要小命!”

阿尘摊开手,示意她无药可救,耳边却忽然听得一声剧烈的马嘶,似乎是谁家的马儿失了控。街上的百姓们目露惶然,纷纷散开,傅茗渊也跟着连退了几步。

好在那马儿的主人紧紧跟在后面大喊,没撞上什么人,但傅茗渊却一眼瞧见不远处的道上站着个孩子,尽管飞快地跑向了一旁,却来不及躲闪。

她一眼便认出了那孩子是谁,脱口惊呼道:“是乔将军家的……乔旭?”

这时围观的众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个个脸色煞白,却无人敢拼上性命去搭把手。说时迟那时快,在傅茗渊反应过来之前,阿尘已健步冲去,身形闪得飞快,一把将乔旭拽了回来,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似平时的柔弱。

傅茗渊沉沉松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那孩童的脑袋,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没有人保护你么?”

乔旭似懂非懂地抬起头,歪着脑袋道:“只有爹在,今天是娘的生辰。”

她突然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阿尘。这时乔钰从人群之中走过来,听见了她的声音,试探地问:“……是傅大人?”

“在此遇见将军真是巧,令公子刚才险些被马给撞着。”方才差点目睹乔旭被撞飞,此刻她委实没好气,酸不溜丢道,“将军出门,都不带上护卫的么?”

乔钰蹙眉摇头,自责道:“刚刚一时……没注意。”他顿了顿,“多谢傅大人相救,下官感激不尽。”

因知晓他眼睛看不见,傅茗渊也没有再多说的意思;念着此人与夏笙寒关系匪浅,指不定也是个脑子有毛病的,遂只摆摆手道:“是本官的夫人救了他。”

“那就多谢夫人了。”他恭敬有礼地向着阿尘又行了个礼,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想来一个人带着个调皮的儿子上街没那么容易。

阿尘面无波澜,徐徐吐出两个字:“不必。”

这一声虽轻,却叫乔钰一怔,脱口问:“冒昧问一句,不知夫人可是岭南人士?”

听得这个问题,连傅茗渊都愣了。阿尘来自岭南,这应当是她与老首辅才知道的事,对外一直宣称对方的祖籍是宣陵,其余不详。

“不是。”

言罢,阿尘转身便走,也没了再逛下去的意思。傅茗渊仓促与乔钰道了个别,即刻追上,忽而道:“你有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阿尘瞥她一眼,摇头:“没有。”

***

初秋已至,秣陵之行定在月初,景帝虽美其名曰“微服私访”,但到底是为了游玩,还将信阳公主也给拽上了。傅茗渊担心离朝时间太久不安全,遂将阿尘也带了过去。是以,这一出行的队伍尤其壮大。

清晨之时,前来送行的官员不多,傅茗渊也就随意打发两句,哪知下一刻便瞅见湘王款款而来,还带着龙羽等几个亲卫。

多日不见,这位六王爷依旧不怒自威,看得她腿脚打颤;景帝很快也注意到了对方,脸色一阵白,向傅茗渊做了个口型:快跑。

她无可奈何地回道:人都来了,怎么跑?

景帝生无可恋地蹲在了墙角。

云沐的反应显然比他们正常了许多,上前问道:“微臣见过湘王殿下,不知殿下来此有何要事?”

湘王不搭理他,目光扫过眼前的几辆马车,最后停在了夏笙寒的身上,不疾不徐道:“本王也去。”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傅茗渊则是蹑手蹑脚地溜走:陛下,你珍重,我走了。

景帝大叫着拽住她的袖子不给她走,脱口道:“你这个叛徒!要死一起死!”

这话无疑是传入了湘王的耳中,左右都在窃笑,唯独他脸色不变。云沐不好阻拦,最终还是傅茗渊不怕死地走过去道:“此次陛下与微臣一同出行,湘王殿下德高望重,若是京中无人,委实不妥啊!”

她说的声泪俱下,差点就要跪下来拜拜祖宗。湘王有些不耐地扫了她一眼,拂袖而走。傅茗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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