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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皇上与我共战袍-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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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贴着墙壁而站,脸颊通红、檀口微张,连眼泪都下来了。皇帝却还不打算放过她,而是慢慢低头,几乎要与她额头相触。
“我从不对女人动手,可你却逼着我破了这个例。”他轻声说道,右手的青筋随即突起,竟是在一点一点收紧。
这一回,霍子娆连勉强的呼吸都无法维持。仿佛一条失去水的鱼,徒劳地张大了嘴,做着可笑的挣扎。
铺天盖地的恐惧袭上心头,她感觉自己的脚也离开了地面。他居然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她感觉到晕眩,眼前也一片模糊。灭顶的绝望之下,她终于相信,自己今天也许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脖子上的力量忽然一松,她的脚重新踩在地上,却是晃晃悠悠。“咚”的一声,她狼狈地摔倒在地。
前额砸上坚硬的金砖地,立刻便有血迹渗出。
她捂住伤口,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皇帝看去,却只对上他居高临下、无比冷漠的眼神。
四周的宫人早在皇帝掐住贵妃脖子时就吓得跪成一片。别说上前劝阻了,就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陛下,臣妾……臣妾做错什么了?”她仍不死心,妄图装糊涂蒙混过关,“你为什么……”
“你做错了什么?”易扬冷笑一声,“你问我你做错了什么。”
半蹲下|身子,他眼神厌憎,像是在看烂泥里的垃圾,“看来你不止心肠不好,连脑子都不够用。”往旁边一瞟,不出意外地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正跪在人群中,以为不会引起他的注意,“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找个人帮你回忆回忆。”
他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个身材高大的侍卫一把抓住阮玉的胳膊,动作粗鲁。
“放开我!”阮玉刚想挣扎,却被侍卫干脆利落地按上手臂处的关节。易扬带在身边的侍卫个个身手不凡,此刻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按,却足以让阮玉痛不欲生。
果然,阮玉痛得就连惨叫都十分短促。一声叫完,便失去力气一般瘫软在地,额头上满是冷汗。
侍卫将她拖到了霍子娆身边,两个人跪在一起,是一种认罪的姿态。
阮玉羞愤不已,仰着头恶狠狠地看着易扬。
“好久不见,阮姑娘。”易扬淡淡道,“上回放你一条生路,是想再给你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的机会,不过如今看来,你并不怎么领情。才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翻出这么大的浪来,真是让我佩服。”
阮玉本就是个烈性子,见事情败露也懒得再装模作样,冷笑连连,“魏皇客气了。当初我落在您手上,所受的折辱一直铭记在心,总想找个机会回报给您。此番可算是得偿所愿。”仿佛怕他不够生气,又补了一句,“贺兰皇后可好?看陛下刚才的表现,皇后娘娘怕是已经毒发了吧?怎么样,抱着喜欢的女人的尸体,那感觉一定很难忘吧?”
易扬闻言面无表情,只黑眸里掠过一丝怪异的光芒。就像一个看不到底的深渊,千百年的沉寂之后,终究还是被激起了波澜。
他盯着阮玉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一笑,“你与其好奇这个,倒不如想想你师父抱着你的尸体时,会是什么感受?”
阮玉神情立变。
“哦,你还不知道吧?朕今日恰好召了你师父入宫,我们可是聊了不少东西呐。”他笑意浅浅,“托他的福,朕的皇后恐怕没那么容易死。”
阮玉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不会那么巧!师父今日怎么会在宫中!难道,他救了贺兰皙?不!不会!
“所以,你与其在这里操着朕的闲心,倒不如抽空给自己想个合适的死法。”易扬俯视着她,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一个玩笑,“朕同你们不一样,知道怜惜有情人,会让你和你师父死在一处的。你们就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次更新还是后天…………………………忙于复习的阿笙心力交瘁…………………………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年多吃肉还不长胖哦!!!mua! (*╯3)
关于那个伏荔草,是阿笙瞎编的,但有个很有趣的插曲。
就是那天阿笙在群里问:谁能帮我想个高大上的植物名儿,用来诱发霖霖身上的毒。
基友小宴在经过N个尝试之后毅然表示:不然就荔枝草吧。以族长的毒性,还弄不死一个女主?
阿笙:……有道理!
于是就编了伏荔草……【感觉这一章发了,今晚就会被阿箫暗杀……╮( ̄▽ ̄〃)╭
推基友栗子的宫斗文,即将完结,很萌哒!
文案:
自古争宠的手段就那几样,扮柔弱,装坚强,玩真爱。
偏偏云露玩出了新招。
延熙帝:“那位云美人,颇有点像朕养过的那只宠物猫儿。”
云露:“那皇上您是喜欢呢,喜欢呢,还是好生喜欢呢?”
想争宠?先学喵~ >▽<

第53章醒来
温暖的殿阁内寂静无声;只听到更漏里的水不断滴落的声音。太过清晰;简直如擂鼓一般。
易扬半躺在床榻的外沿;侧着头看着身边,久久没有说话。
玉色的鹅毛枕上铺开缎子似的乌黑长发;女孩面色苍白,就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凋零的花瓣。
他盯着她这个样子看了太久,久到他都开始犯迷糊;是不是一直以来她就是这样,娇怯堪怜、柔弱单薄。
记忆中那个张牙舞爪的女孩子不过是他的错觉。
指尖摸上她的脸颊,不是预想的冰凉,而是温热的。也就在感觉到她温暖的瞬间;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凉成这样。
右手慢慢握成拳头,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又闪过两个时辰以前苏忌对他说的话。
“从来没有人是在毒发之后再服下解药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说到这里顿了顿,他又多用了几分力气,才顺利地把后面的话讲了出来,“但是,如果她明天天亮之前没有醒的话,应该就……解药不能把体内的毒素清除,那么就只能任由毒液渗透五脏、取人性命。”
明明是这样骇人的内容,他听完之后却没有太大的表示,只是淡淡道:“那劳烦公孙你等一等了。过了今天晚上,咱们再慢慢算我们的账。”
苏忌没有说什么,而他也没兴趣再去看他的反应,一言不发地回到内殿,回到她的身边。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觉得自己拼命维持的镇定也快消失殆尽,一切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忽然凑近,将原本平躺在被衾中的她抱出来,揽入自己怀里。她身子柔软,有淡淡的馨香,熟悉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却让他的心猛地抽痛。
大掌揽住她的腰肢,他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轻声道:“霖霖。霖霖你醒醒,不要再睡了。霖霖……”
他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懊悔涌上心头。
他太大意了。
在得知她中毒之后,他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夺得解药。他不应该相信苏忌会保证她的安全,更不应该以为稍微晚几天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她会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
明明就在昨天夜里,她还浅笑盈盈地坐在窗边插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桃花灼灼,而她手指莹白如玉,与那抹嫣红交映在一起,让他看得移不开眼。
可是不过一天的功夫,她却毫无生气地躺在他的怀中,人事不省。
也许,很快就会连性命也彻底失去。
他觉得荒谬。
保家卫国多年,他自以为可以负担起肩头的责任,可是到头来,却连最该保护的人都没保护好。
这个样子的他,凭什么让她相信他爱着她?
她的怀疑,原是有道理的。
他将她抱紧了一点,嘴唇依旧贴着她的额头,“霖霖,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睁开眼睛,不要再睡了。”费劲地吸了口气,他勉强一笑,“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就算你想要……想要离开我,我也都……”
声音忽然卡住,他沉默一瞬,再开口时竟是反了悔,“不,商霖。你听我说,你醒过来,回到我身边,我做错了的事情你一件件来惩罚我,打骂都随你。只要……你不要离开我……”
最后一句几分喑哑,竟是哽咽了。
黑沉的夜色一点点褪去,易扬抱着商霖躺在那里,眼睛定定地看着不远处半开的轩窗。
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恐惧天亮。心里不断地重复着,慢一点,再慢一点。再给他们多一点的时间。
可是外面的天,还是慢慢亮了。
先是微弱的橘色光芒,然后那光芒慢慢变红,晕染开来,将大团大团的云彩也燃成温暖的颜色。红光泽被四方,就连窗户纸也被镀上了一层颜色。鎏金多枝灯上的蜡烛早就熄灭了,殿内却不再黑暗,晨光泻入,仿佛在一汪浓稠的墨汁里泼入一瓢水,黑色全部化开,而藏在下面的姹紫嫣红、满目繁华都展现在世人面前。
他近乎茫然地开着一室明亮,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一般,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了。
天亮了。而她,仍然没有醒来。
闭上眼睛,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滑落,激起他低哑的笑声,“哈……”
生平第一次祈求,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要留住一个人,最后的结果却是这么的让人绝望。
老天对他,当真是残忍。
柔软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带着清冽的冷香,让他瞬间僵在那里。
“我死了,你就这么高兴?都……喜极而泣了……”
他慢慢低头,却见商霖趴在他怀中,脸色依然苍白,唇角却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霖霖……”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半天才挤出这么两个字来。
“恩。”她曼声应道,“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在那里发疯,真是吓死人了。”
他没有再接话,只是环住她的身子,用力,再用力,最终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霖霖……”他的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你醒了。”
“恩,我醒了。”商霖仿佛明白他的心情,温顺地贴在他身上,不再有一丝反抗,“我醒了,哪里也不去了。”

皇后醒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椒房殿,提心吊胆了一整夜的入画跪在商霖床前,眼中含着泪,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商霖已经从易扬口中知道自己是毒发了,死里逃生一遭,想来这丫头被吓得不停。
拍拍她的手,她柔声安慰道:“别难过啦,我这不是好了么?”
“公主,您吓死奴婢了……”入画呜咽道,眼泪终于簌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也……”
“入画。”易扬淡淡打断她,“去吩咐一声,让他们把那个给皇后喂了解药的侍卫领过来。”
入画身子轻颤,知道自己在这里说这些让魏皇不喜了。公主昏迷着不知道,可她光听说陛下在惠安宫大发雷霆的事情就吓得够呛。
“诺。”她低声应道,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
易扬坐在床沿,拉着商霖的放在被衾外的左手一边抚摸一边道:“还好吗?”
商霖微微一笑,“还好。”其实她还是觉得肚子很痛,就好像有人用戳子在里面搅过一样,让她咬紧了牙关还咝咝地往外冒着冷气。
但是看到易扬微红的眼眶和明显有些疲惫的神情,她便不忍再让他提心吊胆。
还是一会儿见到御医再详细问问吧。
不过……她想起易扬刚才莫名其妙的吩咐,有点不解。给她喂了解药的侍卫?

进来的果然是一个侍卫,还是商霖从没见过的生面孔。刚刚捡回一条命,商霖头脑有点迟钝,困惑地看向易扬。
易扬却没有看她,而是冷淡地对那侍卫道:“你来看看。”
侍卫没什么反应,平静地走到榻前,直接伸手去碰她的手腕。
商霖忍不住惊讶。这宫里男女大防如此严密,就算是御医诊脉也得在腕子上放一条丝绢,这男人就这么直接来了?
还有他此刻略为阴沉的神情,再加上有南疆九清丸的解药……
“苏……忌?”
侍卫手一僵,半晌才抬眸看向她,“皇后娘娘。”
这是默认她对他的称呼。
“是你给我喂的解药?”
苏忌没有回答,但商霖依旧从他脸上得到了答案,一时心情有点复杂。正想再说句什么,苏忌已一把收回了手,后退两步,“陛下,皇后无碍。只需再服几帖药,便可将体内毒素清除干净。”
易扬点点头。
苏忌面无表情,“那草民先出去帮娘娘开方子。”言罢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内殿,没有再看商霖一眼。
商霖看着他背影,有点愣,“他这是……”
易扬将她抱起来放上石青金线海棠纹引枕,“他这是心中负疚,想赎罪。”
商霖有点没懂。
“刚刚没告诉你,害得你毒发的人除了霍子娆,还有苏忌的女徒弟,阮玉。”
商霖看了他一会儿,发自真心地感叹道:“她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易扬勾起唇角,似乎是想笑笑,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手掌捧住她的脸颊,他喃喃道:“对不起……”
“对不起?”她一愣,“为什么说对不起?”
“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他想起她在自己怀中闭上眼睛那一刻,当时的慌乱如今回想起来也记忆犹新。生平从未体验过的滋味,只因为他的托大才造成了这一切。
甚至在她性命垂危之际,出面救她的人也不是他。
他看着苏忌把她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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