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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名门纪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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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板子,长公主却说‘什么不打紧的东西,不过是个死物’,便轻轻放过了。若说世上能识得这东西的,除了长公主便是我了。”涵因并不讳提这段为奴婢的往事,其他书友正常看:。倒让李湛看她的眼神又深了深。

“会不会是别人仿的?”钟瑞问道。涵因不禁看了他一眼,他不过是李湛身边的奴婢,却敢接主母的话,李湛却毫无责怪他的样子,应该是习惯如此了,看来钟瑞的作用并不仅仅是个小厮。

于是说道:“两块玉都是精品,莫说这原料难得,但玉色的深浅都跟原物一样就很难了,再说连摔断的地方都一模一样,就更不可能了。”

那“??瓠斝”明明是后世曹雪芹的杜撰,前朝本无此物,长公主突发奇想命人雕了这样一只玉杯,但并不用此饮茶,因玉怕热,长期经滚水,会产生玉裂,而西域葡萄酒用这杯盛着,深红的色泽从和田玉杯中隐隐透出,显得莹润柔和,格外好看。

还有那个秋蝉桐叶笔洗,也是她想起台北故宫博物院的翡翠白菜让人雕的,底面的那行字刻的是“明真道人珍玩”,明真就是她出家为道士时候的道号。

贺兰氏出自小门小户,哪懂得这些,自然也不知道名真道人是谁,更弄出用玉杯喝茶,把笔洗当鱼缸的笑话来。这种东西就算是李湛收的,也不会交给一个妾乱摆弄,就算不是长公主的旧物,贺兰氏的用法传出去只会叫人笑话。因此涵因很有把握的处置了贺兰氏,并不担心李湛会生气。

当年,这两样东西做成之后,她非常喜欢,时常带着,只是起事诛杀韦建昌的前一晚把它们留在了公主府的秘库中。她知道,能替她收起这东西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他们此番又是想作什么呢?

贾敞不顾避忌,抬头看了涵因半日才耷拉下眼皮,评估着涵因曾经跟长公主的这段交集对李湛的价值,随后说道:“只是缀锦阁的这位新东家到底有什么企图?”

李湛没有接话,沉思半饷,最后说道:“我去见见她就知道了。”

涵因不由深深看了李湛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第二百一十五章 回禀

缀锦阁二层,仍然保持着一贯的风雅,眼前挂着王献之的真迹,平日爱极了书法的李湛此时却无心欣赏,其他书友正常看:。神色凝重的看着欣然在座的曲惜柔,等着她抛出送那两件东西的目的,书迷们还喜欢看:。

曲惜柔看着桌上放着的玉杯和玉笔洗,笑了笑:“李府尹新婚大喜,家里忙乱,本想过些日子再去拜见府尹和夫人,想不到李府君倒先莅临小店,真是让奴家受宠若惊。”

李湛冷笑:“曲大当家什么时候对李某也如此客气了。”

“难道李府君就看不出奴家的一片诚意么。”曲惜柔娇笑道。

“婢妾无状,我已经把她赶到庄子上去了。今日特地把这两样东西还给曲大当家。”李湛看着曲惜柔。

曲惜柔听李湛为了撇清关系,都把贺兰氏这个贵妾直接划到奴婢一栏去了,勾出一抹妖娆的笑容:“我以为李府尹收到这个,忆起旧事,会觉得惊喜呢。”

“曲大当家如今应该安安生生的呆着,到李某跟前生事,难道真以为李某不敢动你么。”李湛的语气中隐隐带着威胁。

曲惜柔却毫无惧色:“李府君不会以为府上侧夫人只收了这两样吧。侧夫人急等钱用,还典当了几样,那个契书上还画着押呢,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是您的侧夫人典当了这些东西。长公主的那笔钱,想必李府尹也有所耳闻吧,若是被人知道李府君藏有长公主的珍玩,你说那些红了眼的人会怎么想呢。李府君倒想要撇清呢,只怕那些人不会信。”

李湛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笑道:“曲大当家倒是考虑周到,可是别忘了。东西是你送的,到时候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曲惜柔不在乎笑了:“哈哈哈,他们何曾放过我了,奴家可是一直被紧紧盯着来的。这两年,我的地方都被他们翻遍了。”

“曲大当家这种性子,可是容易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李湛的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曲惜柔的脸上毫无惧色,冷笑道:“我若是李府君,就不会在被人拿住把柄的时候,其他书友正常看:。说一些令人误会的话。奴家的胆子可是很小的,我若是被吓死了,那几张契书一不小心到了不该到的人手上,岂不害了府君。”

李湛笑道:“谁都知道,我不可能是长公主的人。就算无意中得了长公主的东西,也没什么了不起。”

“在他们没有看过那封信之前,当然是这样。但若是……问题是府君的夫人可是郑伦的女儿,若是夫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想呢?”曲惜柔挑挑眉,这是长公主的常用表情,如今也被她学了个十成十。

“你想要什么。”李湛语气骤然转冷。

“何必这么紧张,奴家一个弱女子。怎么敢有过分的要求,不过是想跟李府君叙叙旧缘。”曲惜柔飞过一记媚眼:“李府尹是个有情人,我还记得十年前……”

“够了,毓华楼和缀锦阁门口的那些杂碎,我会派人替你处理掉。”李湛很不耐烦的打断她,站起身走了。

拉开门时,只听曲惜柔媚笑道:“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啊,李府君。”

李湛在那里打起精神对付曲惜柔的时候。涵因却在小心翼翼的应付着太夫人。

之前,院子里闹出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太夫人,韦氏在一旁不知道添油加醋了什么,涵因今日一去老太太那里请安。太夫人就话里话外的有敲打之意。

贺兰氏好歹算是太夫人家的亲戚,虽然太夫人一向看不上她那个嫁到贺兰家的庶妹。更看不上贺兰姨娘这个庶出的庶出,当年贺兰姨娘的父亲新丧。她那个不争气的兄弟欠下大笔赌债,要债的赶着上门,连下葬的钱都没有,贺兰夫人只好舍了脸来求太夫人,太夫人虽然百般奚落,终是给贺兰夫人还了债,还帮她打理了丧事。

贺兰夫人见李湛无子,为了还这个情,更是为了省下一笔嫁妆,干脆把这个庶女送到国公府做小,当时虽不像明清时有律法,不准纳亲戚为妾室,亲戚间相处起来,到底也是件麻烦事,太夫人本不愿意,架不住贺兰夫人拉下脸来恳求,到底让李湛纳了。又给了贺兰家一笔钱。

太夫人从来不见贺兰姨娘,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但再怎么说,好歹贺兰姨娘还算是老太太的外甥女,还生了儿子,如今把她赶到庄子上,等于拂了太夫人的面子,弄不好,太夫人会认为涵因故意跟她作对,挑战她的权威。

涵因在心里衡量一番,咬咬牙,还是决定亲自说了:“屋里的贺兰氏最近身子一直不好,一来没法伺候老爷,二来怕给姑娘、公子过了病气,我先让她去庄子上将养些时日看看。贺兰姨娘这些年辛苦在老爷身边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跟老爷讲了,就把那个庄子划在她名下,算是赏给她的。”

太夫人眼皮一跳,这是什么意思,等于给钱把贺兰氏打发走了,太夫人尚未说话。

只听大夫人韦氏冷笑了一声:“上个月我瞧着她还好呀,这刚多久就病了,我这个表妹身子也太娇弱了些。”她从来耻于叫贺兰氏表妹,这会子又亲密了起来。

涵因笑道:“谁说不是呢,外边看着好,里边却亏了根子,太医说都是这些年积劳成疾所致,所以要慢慢调养。”

太夫人垂着眼皮半饷,方说道:“怎么养个病要到庄子上去。”

涵因垂着头,笑道:“太医来看过了,说要静养,我想着贺兰姨娘带着一个公子,一个姑娘委实操劳了些,也不利于病情,就遣人打理了一个庄子,让她去那里好好歇歇。”

太夫人利刀似的眼神刮过涵因,却见她摆了低眉顺目的样子,却丝毫无胆怯回避。呼了一口气,说道:“罢了,既然是你的房内事,你就自己定吧。”

又抬起头教训几个儿媳妇道:“你们是做正妻的,要时刻记得自重身份,后院和睦,子嗣繁盛方是兴家之道,其他书友正常看:。别让别人说我们国公府出妒妇,容不得人。没的叫人家笑话。如果你们谁管不好,就别怪我这个婆婆多事,教教你们该如何持家。”

这几句话说得颇重,话虽是说给几个儿媳听的,话中的不满却是明确指向涵因的。

韦氏露出些得意之色,却见涵因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神色,仿佛太夫人说的不是自己一般。心里“呸”了一声,心想脸皮怎地这样厚,要是我被这样说,早羞死了。瞪了涵因两眼,见她还是从从容容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没了意思。

李湛回到府里。

涵因跟他说:“贺兰姨娘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过两日就把她送到那个庄子上。”那个庄子直接划在了贺兰氏名下,算是堵住贺兰家的嘴。若他家拿这件事来生事,李湛也不会容忍。这也是给太夫人个交代。

李湛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伺候贺兰氏的那个婆子想要往外头传消息,我已经给她灌了哑药。那个丫头倒是乖觉,我让她跟着伺候姨娘去庄子。”涵因说这些的时候,仿佛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婆子到这个时候还看不清楚形势,涵因也不介意下这个狠手。

贺兰氏的翠儿则把那婆子卖了向自己表忠心。她便让翠儿在庄子上盯着贺兰氏,有什么动静就向她汇报,将来她会给翠儿一条好出路。

李湛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几个奴婢,还不值得他费心思。他只要知道涵因处置妥当就可以了。

涵因看他的脸色就知道缀锦阁里必然有事。曲惜柔握着毓华楼和缀锦阁这两处令人眼馋的,如今没有了刘锦的庇护。大大小小的麻烦就不少。另外,她是长公主旧部的事情虽然是秘密。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和刘锦走得这么近,如今刘锦死了,歆儿消失了,陈成离开禁军也几年了,那些人自然不会放过她这个跟刘锦关系密切的人,恐怕现在已经开始磨刀霍霍了,因此曲惜柔才不惜冒风险搭上李湛。

更何况上次她把歆儿的古怪透露给曲惜柔,以曲惜柔的性子,必然是要弄个清楚的。

可是,她又凭什么认为李湛会帮她,跟李湛合作实在是件危险的事,曲惜柔跟了长公主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这一点,长安的水这么深,势力众多,为什么要找上李湛,涵因不禁又看了李湛一眼,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暂时放下。

涵因面露为难的说:“今日跟母亲回禀了贺姨娘的事……怕是母亲心里起了疙瘩……你看……”

李湛松了松神,明白涵因什么意思,笑容又恢复了自然,拍了拍涵因的手,笑道:“不必担心,这事我会亲自跟母亲分说清楚。不会让你背上‘善妒’的名声。”

涵因“扑哧”一笑,瞥了李湛一眼:“我还是背上这个善妒的名声好了,也省得有些人成日家想着把自家闺女塞进来,他们若知道会大大得罪我这个‘善妒’的夫人,恐怕就不会那么积极了。”

李湛眼睛亮了亮,他知道涵因什么意思,新夫人撵走一个受宠的姨娘简直太正常不过了,外面人听了也不会起疑心。只是涵因刚刚嫁来不到一个月,就出这种事,说出去怎么也不会好听。

刚嫁过来就越过先夫人册封了郑国夫人,朝中就有御史上奏折认为不妥,硬是被皇帝压了下去,礼部又提议追封李湛的先夫人为唐国夫人,皇帝却不冷不热的来了句:“李湛之功可与当年越国公比肩?”

越国公王京是文宗朝权倾一时的名臣,当时文宗为了笼络他,不仅册封了他的元配夫人为国夫人,还赐了一位宗室之女给他,也封为国夫人,一门两位国夫人,是给他的莫大的荣耀,这人虽然善终,他死后儿子不争气,很快就因牵连到夺嫡的事情中,获罪除爵了。此后,再没有一门册封两位国夫人的事。

涵因这事明明与越国公不同,皇帝有耍赖的意思,但这话却堵的大臣们没话说,毕竟涵因已经受了册封,皇帝不可能说封错了撤回去。

一时间事情闹的挺大,朝野议论纷纷,表面上争论的是礼法伦常,实际上他们关注的是泰王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还有皇帝此举的用意。涵因自己也很清楚,此事刚刚平息下去没多久,现在她又弄一个善妒的名声,往后她就坐实 “恃宠而骄”的风评了。

皇帝想把泰王拉出来当靶子,试探群臣的反应,那就得给她当靠山,她可没心思乖乖当个贤妇,好让自己这个郑国夫人的名号显得名副其实一点,皇帝既然把她放在风口浪尖,她又岂能辜负这番心意,没有贺兰姨娘的事,她也会找出别的茬来折腾,总不会叫你们失望便是了……

李湛看着涵因忽明忽暗的眸子,目光闪了闪,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我会跟母亲私下里通个气,总不能让你受这个委屈。”

涵因露出笑容,只有让人知道的委屈才算委屈,她自然没准备白白背这个黑锅。她自己说出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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