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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名门纪事-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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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眉头一皱,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冷笑道:“凭你能解决么?”

涵因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只接着说道:“过不久之后,宁王就满十五了,王爷不妨让人力主宁王开府,皇上上一次没有同意,这一次朝臣中一定也会有反对的声音,但皇上这一次为了分掉孝王的势,都晋封了李妃,此次必然会力主让宁王开府。皇子开府,首先是要改为实封,会有自己的封地,可王爷这个先皇的兄弟封地尚未落实弄清,又如何封皇子,把两件事纠杂在一起说,皇上就要先解决王爷的问题。”

齐王目光一闪,嘴边勾出一道迷人的弧线:“你倒是好算计,为了给泰王分担掉王家的注意力,不惜拽上宁王那个苦孩子。”

“这也是宁王的机会啊。”涵因一笑:“这个点子,可够让王爷带我去见太皇太后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警告

太皇太后见到齐王和涵因一起来,很是讶异:“齐王怎么和郑国夫人一起来了。”

齐王笑道:“郑国夫人不熟悉这里,走迷了路,正好被本王撞见了,本王就把她带过来了。”

“启禀太皇太后娘娘,皇上准许臣妾进宫拜见泰王,谁想引臣妾来的那位公公中间有事,叫臣妾等一会儿,恰巧王爷经过,让臣妾先来拜谒娘娘,臣妾就跟着来了。”涵因这话说的大有破绽,太皇太后看着她一身宫女服色,就知道这里面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这事很好查问,只要看看今天是哪个太监去通传的,即可知道个大概。

她随即笑笑:“本来也是想你了,前几天听说你跟家里人也到了这边,便想着传你过来陪陪我,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涵因笑道:“臣妾也十分想念太皇太后娘娘,时常想起陪在娘娘身边的日子,若是臣妾没有嫁人,现在就能随侍娘娘左右了。”

太皇太后笑道:“你现在嫁了人,可不能这么任性喽,要好好伺候婆婆、丈夫,教养子女。”

“是。”涵因低头掩住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太皇太后如此发话,意思就是往后她可以安安生生的在家呆着了,她可不想总面对居心叵测的皇帝。

太皇太后又笑道:“既然是泰王想见你,就把泰王一起叫过来吧,正好教坊司的新曲子来了,正要排演,咱们祖孙一起乐呵乐呵。”

涵因赔了太皇太后半日,天色渐黑,太皇太后亲自叫人把她送会醴泉山庄。还额外赏赐了东西。涵因笑着面对几个妯娌或嫉妒或谄媚的目光,心里却在嘀咕,她宁可不要这些所谓的恩荣,也希望皇帝别总打她的主意。

太皇太后待齐王、涵因告退了之后,放下了一直端着的慈祥和蔼的面目,把文妈妈叫过来:“人带来了吗?”

文妈妈点点头,一招手,几个太监押着一个手脚捆得结结实实。嘴堵得严严实实的人,扔到太皇太后跟前。

太皇太后挥挥手,两边的人把那人的手脚松开,嘴里的布条也拿了出来。

这人正是今天去请涵因的夏太监,他早就想明白因为什么事被抓起来,一见太皇太后磕头如蒜捣:“太皇太后饶命,奴才只是听命行事。”

太皇太后喝道:“我问你。谁吩咐你去接郑国夫人的?”

“是刘胜刘公公吩咐奴才的,其余奴才一概不知啊。太皇太后明察。”夏太监泣泪横流。

“行了,”太皇太后见他那副样子很是不耐烦,又问道:“刘胜怎么吩咐你的。”

“小刘公公就说皇上传旨宣郑国夫人拜见泰王,让奴才把人带到芙蓉阁,书迷们还喜欢看:。奴才就按照吩咐办了,别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夏太监打着哆嗦。仿佛预见到了自己的结果,上面的人有事,自然是拿下面的人当替罪羊。

“把郑国夫人带入宫之后,你又碰上什么人了?”太皇太后又问道。

夏太监想了想,说道:“只是碰到了魏才人,郑国夫人还下了肩舆跟她寒暄了几声。”

“没有遇到齐王?”太皇太后猛地张了张眼睛。

“没有,绝对没有,奴才不敢欺瞒太皇太后。”

“郑国夫人知道你要带他去哪里么?”

夏太监忙摇了摇头。又突然想到,说道:“开始不知道,后来她问了奴才一句,奴才就说了……”

“那她听说了之后,没有做什么?” 太皇太后看着他。表情愈发严肃。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奴才得了吩咐,不管郑国夫人是哭是闹。或者找什么借口,都必须把她送到芙蓉阁……许是,郑国夫人体恤奴才的难处,一路上没有为难奴才。”

太皇太后挥挥手,候在一边的太监又把他架了出去。

“那皇上今天……”太皇太后又问文妈妈。

“皇上先是给魏才人赐浴海棠汤,不过却没有驾幸,而是去了芙蓉汤,还召了王美人随侍。”文妈妈尽量用客观的语调回答,一边扫着太皇太后的神色。

太皇太后面沉如水,冷笑道:“哼,皇帝真是越发顾不得了,李湛虽然不过一个小小的京兆尹,但好歹有着一品国公的爵位,涵因也是他想动就动的。这事闹出来,我们皇家的脸面往哪摆。”

文妈妈见太皇太后动了真怒,忙劝道:“好在郑国夫人没事,其他书友正常看:。”

太皇太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那孩子倒机灵,也不枉我疼她一场。哦,对了,你去查查那个魏才人的底细,她入宫一来就搅出不少事来,这事怎么瞧着都露着诡异,还有是谁传的旨,让王美人去芙蓉汤伴驾的。”

“是,那娘娘准备如何处置?”文妈妈问道。

“今天跟着郑国夫人进宫的人,怠慢了差事,都杖毙了吧。”太皇太后吩咐道。

文妈妈面无表情,仿佛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在宫廷中这么多年的浸淫,她早已习惯了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做法,说了声:“是。”她心里只为涵因松了一口气,若是涵因真的和皇帝有了那种关系,太皇太后早晚容不下她。

“还有,把那个刘胜给我叫来。”太皇太后紧跟着吩咐了一句。

刘胜头皮发麻的进了太皇太后的寝宫。他今天刚当值下来,便被一群太监围住了,这些人他也认识,正是太皇太后宫里的。他刚刚听说夏太监被人叫了去,就知道不妙,正想个什么招,先把风头避过去,没想到太皇太后的人来的这么快。

刘胜一进宫门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奴才有罪,请太皇太后娘娘赎罪。”,一边说着,一边往前爬。

太皇太后没想到他竟然先服了罪,笑道:“你倒乖觉。那你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奴才猪油蒙了心,奴才该死,奴才再不敢了。”一边说一边抽自己的嘴巴,“啪啪”作响,他为了保命,用了大力,并不是做样子。一会儿两个腮帮子就肿起来了。

“行了,你知道就好,往后再挑唆皇上做这种下流事,我就先剥了你的皮!去吧!”太皇太后嫌恶的挥挥手。

刘胜捡回一条命,赶紧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太皇太后饶命,奴才今后定会尽心尽力服侍皇上,其他书友正常看:!”屁滚尿流的走了。

皇帝这些日子不爽得很,太皇太后把那日领涵因进宫的太监全部以怠慢差事杖毙。又把刘胜叫过去训了一通,这明显就是在警告他,不准他乱搞。

皇帝郁闷至极,若是真吃到了那小娇娘也罢了,如今嘴边的肉飞了,还白白挨了一顿排揎。这件事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查到底谁捣的乱,这股火窝在心里头撒不出去,憋得他一连几日面色阴沉。下边伺候的宫人便倒了霉,动不动就被拉下去挨板子。

太皇太后知道皇帝一定会这个反应,也不理睬,凭他去折腾。皇帝出了几天的气,也觉得没意思,而后。他却没时间再考虑这些了。

在刚刚进入腊月的时候,陇西的一场大地震波及了京师。长安城内多处民房倒塌。骊山这里也有明显的震动,地震发生地天水,更是损失惨重,地震在这个时代与日蚀、月食、彗星等等都算作一种有象征性的灾异。意思就是统治者无德,受到了上天的警示。

皇帝再也无心在骊山游乐。迅速赶回宫中,处理各项事宜。

下面的言官首先就开始弹劾目前在位的几位宰相。到底谁该为这场天灾负责,各派轮番上阵,又吵成了一团。尚未吵出结果,山东、河北、河南等地又相继出现了盗贼,这些盗贼烧杀抢掠,为害乡里。一时间人心浮动,流言四起。

皇帝本来想要借此机会动一动宰相的位子,但如今为了安定人心,他只好下了罪己诏,又将各位宰相革除俸禄一年。此事才算完了。

之后又命令各地府君讨伐盗贼。好在盗贼刚起,官府一面缴贼一面招抚,不到一个月,形势很快又安定下来。

“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朕承洪业,奉宗庙,托于士民之上,未能和群生,书迷们还喜欢看:。乃者地震陇西,毁坏宗庙,朕甚惧焉。永思厥咎,在予一人。群司勉修职事,极言无讳。朕晨兴夕惕,惟省前非。”李湛读着皇帝套话连篇的罪己诏,把公文扔到贾敞手里,问道:“你怎么看?”

“那些世家藏匿的人口,每年的税银越来越少,这些年天灾,救灾治水,年年花钱,国库已经入不敷出了,长公主在那几年通过摊丁入亩,从那些世家手里头敲出来不小的一笔钱,这点底子估计也快要耗没了。”贾敞心不在焉的看了看:“之前各地府兵都在忙着平乱,兵部还有人提议,要把镇守京畿的军队调出去,被驳回了。若是河南一带持续闹的话,必然是要从京师调兵的,还好现在总算平定了。”

李湛皱了皱眉头:“眼下还算安稳,谁知道往后会怎么样呢。皇上在这种时候,还要趁着修被火烧了的永安宫,再把宫里修缮一遍,听说皇上嫌宫里湿热,想要再东边地势高的地方建一个新宫。工部已经开始在那边丈量土地了。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钱。”

“皇上花的是内库的钱,长公主那会儿,内库起码有上千万两,皇上之前被长公主管束,不得自主,如今一下子可以支配这么多钱款,自然是想敞开了花的。”贾敞笑道。

李湛轻哼了一声:“竟然也没有人拦着,三省的那些宰辅们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之前安置流民,休整河道,国库亏空,拿不出那么多钱,是从内库中调了一百万两出来贴补,这次平定乱匪,皇上又自掏腰包出了两百万,如今皇上要拿自己的钱修宫殿,谁有这底气拦着呢。”贾敞分析着。

“再多的钱也不够这么折腾,眼见着军费开销越来越大,国库又要见底了。戍边的将士连军饷都发不全,突厥人,高句丽人都虎视眈眈的,皇上却只顾着自己享乐。长公主薨逝之后,多少人蠢蠢欲动,如今一片歌舞升平之下,不知道潜藏这多少隐患,皇上居然毫无所觉。”李湛充满着忧虑着,在他眼里,自己的家门复兴之路和国运息息相关,然而此时作为一个小小京兆尹的他,对眼见着国家一点点颓败,深深的感到无力。

 第二百二十九章 薨逝

皇后终于没有撑过这个冬天,在残冬将尽的二月,阖然而逝。皇后的死早在众人的预料之中,反而朝堂、宫内,上上下下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为了避免国家大事受影响,皇后薨逝后27日天子即可除服。但立新后、后妃升降等一切事务,怎么也要等到明年皇后齐衰杖期过了之后。皇后死前后宫刚刚进行了一番大的调整,此时朝堂上反而安静的很,私底下的动作却在加快,都在闷头为明年的大争做准备,其他书友正常看:。

皇帝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这个陪伴了他二十年的女子,仿佛早已成了生命中理所当然的存在,仿佛自己的一只手,只有需要用的时候,才会想起来,不需要用的时候,又忘在一边。当这只手不好用的时候,他还会埋怨,只有真的等到这只手没有了,他才觉得原来她竟然是如此重要的存在。

二十年来,她由一个倔强好强的小姑娘逐渐变得沉默,面对一个个门第高华甚至气焰逼人的后妃,她总是端庄微笑。

虽然早就知道她大限将近,皇帝却下意识的觉得她还会像往年一样,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冬季,在他每一次例行公事的走进坤宁宫时,绽开端庄宁静的笑容,依着最标准的规矩向他行礼:“臣妾恭迎圣驾。”皇帝骤然发现,这么多年,她从未失过态,甚至从未犯过错。

他一个人颓然的坐在空荡荡的寝宫里,不想召幸任何嫔妃,也不想处理任何政务,礼部拟了一堆谥号供他挑选,他看着那些溢美却不带任何情感的字。却怎么也指不下一个。比起长公主离世时心里那种愧疚和心虚,还有松了一口气的窃喜,皇后的死让他有种闷得透不过气来的难受。

他登基时曾经在心里许下诺言,要给在最艰难的日子里陪伴自己的妻子至高的尊荣,但最终这个诺言在现实的磨砺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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