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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阳光大宋-第100部分

小说: 阳光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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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老弟看中的是哪一处房产?这便跟哥哥说了,咱们好办。”

“小弟就住在启圣院口,看中自家后面一所宅子,好像是前后三进,虽不轩敞,买来打通,倒也尽够用了。”梁丰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启圣院还有什么房子,也没打算买。只是顺嘴胡扯。

“哦?是启圣院口?那就比较为难了。”周震沉吟道:“兄弟有所不知,那一片居住的人家,俱都如同兄弟这般非富即贵的,若你看中这家主人能攀上交情,又或是人家等钱使用,倒也罢了。只怕是若不肯卖,那就没法!”

“不过,兄弟也无须烦恼,若信得过哥哥,我帮你在别处另寻一处府邸,定教你称心如意,如何?钱嘛,也不需考虑,尽从公家出,兄弟你贴补不了多少!”周震见他失望,急忙另出主意道。

“多谢哥哥帮忙,只是小弟那未来的媳妇儿想挨着娘家近些,所以才打那主意,既然为难,那就暂时放放,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若今后真有了合意的宅子,少不得再来麻烦哥哥!”梁丰笑说道,很真诚地领了周震的情。

两人才相见不到一个时辰,已经称兄道弟勾肩搭背起来,热乎的很。

回到家里,梁丰听到了一个让他极其难过的消息:柳家老婆子死了!

据来福来报,那天得了银钱,一家人自然很高兴,细细一数,居然有差不多十五两。三辈人多年没见过这么多钱了,老婆子大喜之下,看见孙子长得跟豆芽似的。心中难过,忙吩咐媳妇去买些肉来,炖得烂烂的一家子好生享用一回。谁知三口人都几乎忘了肉的味道,香气扑鼻之下,难免多吃,个个都闹了肚子。老太太本来就体弱多病,肠胃脆弱得紧,猛地被这久违了的油水拉滑了肠子。就此咽气。

梁丰闷闷坐了好半天,很是责怪自己当时的冲动,哪怕少给些呢,也不至于这个结果。好心却办了错事!

“官人,别自责啦,这是谁都料不到的。既然那老人家已经去世,咱们今后多帮帮那母子两就是。奴这里还有一些穿不了的旧衣服,再并些银钱给他家送去,先帮着度度难关吧。”小嫦一旁柔声道。

“你陪我去一趟吧。去看看。就剩那母子两了,今后少不得更加艰难,想欺负他们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了。我想干脆将他们接到家来安顿下。就算是他们借住,等那孩子以后长大,或是另有了去处再作打算。我做错了一回事,不想再第二次,须得弥补过失。”梁丰摇摇头道。

小嫦知他难过,便点点头,回头吩咐来福雇车,又叫上永叔一起跟着。钱妈、宋妈听了,忙来劝道:“少爷娘子可仔细想想明白。如今少爷马上就要成亲,这时候接了那两母子来家里,新丧的人家,终究不祥的,怕到时候冯家听了膈应!”

“有甚膈应的?这是积德行善的事情。能做为什么不做?哪里会有不祥啦,你们两位放宽心,冯家没这么忌讳的。实在不行,你们不说也就是了,将来我自会跟冯小娘子分说。”梁丰道。那两女人听了。才不言语。

来到城外,柳老婆子已经草草装殓起来,停在一块门板上,脚前供了香火,柳家媳妇正领着儿子披麻戴孝在灵前哭泣。忽然听得周围旁观的一阵闹嚷,抬头看时,只见一个少年官人领着一个天仙般模样的娘子,身后跟了两个随从正朝她家过来。

柳家媳妇仔细看时,才认出是上次来送钱的那位少爷,原来竟是个当官的,当时就被吓到,不敢说话。

梁丰也不多说,走到灵前拱手行了一礼,又上香拜祭过。小嫦也跟着做了一回,唬得周围的人战战兢兢,低头小声议论,不知这个官人什么路数,居然来给一个穷老婆子上香。遮莫是她家的亲戚不成?只有当日见过梁丰和来福的才知道无亲无故,是个好官,便悄悄四下传了。

行完礼,梁丰上前两步走到柳家媳妇面前,那妇人急忙跪倒行礼。梁丰伸手虚扶让她起来,温颜道:“实不相瞒,本官是新任开封府功曹梁丰,前些时日我家这娘子听了你家的事,很是同情,因此央我来看看。不曾想因我多事,竟累了你家老人西去,好生过意不去!”

妇人哭道:“自是奴家婆婆寿限已到,须怪不得大人,大人是个好人!”

周围的人一听他自称梁丰,当时就炸了窝:“原来是今科探花到了!”嗡嗡之声不绝于耳,这时,那天对梁丰分说的老者拄着拐杖,分开众人来到梁丰面前,忽然双膝跪倒,颤巍巍道:“原来是功曹大人,恕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大人,小的们实实冤枉,请大人帮我等做主哇!”

这动作来的太突然,唬了梁丰一跳,自来到大宋,梁丰还没给活人跪过呢,急忙扶起老者道:“老人家不要多礼,有话慢慢讲。”

会有什么话,就是当天的情况又哭诉了一遍,末了老者道:“大人,小的们是百姓,府衙既说了我们这里挤占河道,我们也不敢强辩,但望大人怜悯我等衣食无着度日艰难,帮我们说说话,让我等有个安身之所!这里百姓,人人感谢大人恩德!”说完又要磕头。老者身后那些沿河百姓一看老头说话,便也黑压压一片跪倒,哀声动地请求做主。一霎时只剩下梁丰等四人站着,好不尴尬。

小嫦听了老者哭诉,心里同情泛滥,眼泪哗哗流出,怯怯地拉了拉梁丰的衣襟,眼神求他帮忙。

梁丰大声道:“大家起来,听我一句话。若你们不起,我连话都不说,转身走了,可再没人来理会你等!”开始一群人还不愿起来想迫他答应,谁知这厮是个狡猾之徒,看多了电视剧的,料到众人必是这样下文,干脆先把话说绝了,免得他们胁迫。

众人只好先起来静静听他分说。

“各位乡亲,我只是开封府区区一个从八品的功曹,论情、论理、论法,我梁丰都无法答复你们能帮这个忙。你们若有冤屈,自己写了诉状去开封府正堂求告。如今薛府尹是极怜惜百姓的,若你们果然有理,定会公断。假如薛府尹向我问起,我也会据实回答我所见所听。其余的,各位为难我也没用。咱们有多大碗就吃多少饭,我也不用哄骗你们邀买名声。若各位逼得紧了,我胡乱应下,回头不再见面,你们能奈我何?”

众人听他说话,浑不按说书唱戏的那些清官好官套路,一下子被堵得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只听梁丰又道:“今天我来,是我家娘子怜她柳氏母子孤苦,无依无靠,恐今后被人欺凌,是以前来问她家一句话,柳氏,我家娘子有意接你母子到家里暂住,不知你意下如何?放心,不是买卖你良家人口,就当走亲戚一般。若你不愿也就算了,若去,我梁丰包你养到儿子成人,自立门户,将来也好有个依靠。今日当着这些乡邻问你,你考虑一下罢。”

众人听了梁丰的话,虽有些失望,但也认可他实诚不糊弄人,这时一听原来是帮柳家,大家也怜她家遭遇,纷纷开口道:“去得、去得,这位大人说话实在,极信得过的。”

那柳氏乍然一听,心如乱麻,一辈子的小百姓,何曾讲过什么大官?这回人家行善来接自己,却不免心中打鼓。犹犹豫豫眼泪汪汪不敢说话。

梁丰伸手抱起她儿子板儿,笑道:“板儿,跟了我去,好不好?”那板儿已经懂事,从小懦弱受欺,眼前这个大官对自己笑眯眯地说话,便有几分想去,又不敢答,只好转身可怜巴巴地望着老娘。

还是人群中几个中老年妇女嘀嘀咕咕一番,又过去劝说柳家,说这个大人原是好心肠,该当去的,总比在这里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强。看人家娘子跟天仙似的,又不是贪图你容貌,有甚害怕?大家一通七嘴八舌下来,柳家便心动了,战战兢兢跪下对梁丰夫妇道:“多谢大人慈悲,既如此,奴家愿去,且容奴家将婆婆后事料理干净,再去投靠大人。只要大人家不嫌弃,奴愿当牛做马报答大人一家。”

小嫦急忙含泪将她扶起,柔声道:“你也不要太悲了,且先料理完你婆婆后事,过几天办完了,我再派人来接你罢。”说完便请永叔留下帮忙,永叔忙答应了。

梁丰又转头同那老者并其他人说了几句,点点头,携了小嫦手上车回去。

车上小嫦流泪不已,她虽然身世可怜,但却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那些贫苦百姓,今日见了,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疾苦。

梁丰好言安慰:“算了别哭了,这世道已经算是好的,再太平的日子,也难免有生活艰难。咱们今后多行行善,帮助帮助别人也就是了。”

回到家里,依然照样生活,忙活婚事,连着两天梁丰都没去衙门报到,忽然差役来唤,说是府尹大人急事召见。

 155、协助户曹

梁丰忙换了官服,跟着差役匆匆来到薛奎公事房。老薛正负手面墙而立,手里拎着几张纸片,想是在思考什么。

“见过大人!”梁丰站在门口行礼。

老头转过头来微笑道:“你来了,坐。”

“这个,你怎么看?”顺手将纸片递给他。

卧槽,真的告了?梁丰看了纸片第一个反应。沿河那十多户被拆的人家还有待拆的人家共四十余户联名告上了开封正堂。

状纸上透露了一些梁丰并不知道的信息。原来城里有个叫“潘祥记”的大布商去买过地,出价五至七贯一户。众人不依,这点铜板岂能就买走自己家园?大家合计,最后要了平均四十贯一户。潘记当然不干,没谈成。可过了不久就被开封户曹的大人带人来强拆了七八户,给了两条理由,一是挤占河道,二是无房契文书。这两条都是要了命的,直接属于违章建筑,不拆那还了得?

不过状纸里却没把柳家的事一并说出,看来大宋百姓比较老实,还不敢确定两件事里是否真的有必然的联系。

薛奎等他看完,又问了一句“玉田,你怎么看?”

“呵呵,大人为难学生了,我又不是户曹,哪里懂什么河工?不过,既然上面写得清楚是户曹拆的,大人何不找户曹大人来问个明白,若真有此事,学生觉得拆了也就拆了。顶多是不拘给几贯钱权作安家费用便是。”

“呵呵,说得轻巧。可你前几天怎么不告诉那些百姓,反而挑起他们来衙门告状啊?你前后去看了两次,还帮了其中一户人家。这会儿怎么跟老夫斗起心眼来了?”薛奎皮笑肉不笑道。

“大人这话说的,学生去是去了,可没表什么态度,只是告诉他们,学生做不了主。若认为自己有理,大可到开封府衙来求告。如此而已。说起那天的事,学生倒想说说。那被拆的人家当中,有一家姓柳的”

梁丰本来就有心理准备,看到状纸就知道河边百姓告状时肯定提了自己的名字。因此也不否认,也不怕,本来就没表态么。只是把状纸上没说的事说了一遍而已,但却留了个心眼,没说刘川找过自己,更没说何二的背景。

薛奎听了梁丰的汇报,说道:“其实老夫也接到过户曹周震的禀报,还悄然亲自去看了一看,情况果然同周震所言相差不远。那些人家,岸上是没挤占什么河道的。但家家都伸了吊桩出来立在河中,却不是挤占又是什么?况且那一段河流常年人家长住,多少腌臜垃圾尽都倒在河里,又臭又堵,也确实该清理了。只是这么多百姓。真要动起手来,如何安置却也是个问题。唉,周震做事太急切了些!你方才说的那柳家之事,遮莫跟周震去拆屋有关联么?”

“学生倒不敢说里面有何关联,只是沿河百姓果然清苦,说来给大人听听罢了。学生那日已经决定。将柳家母子暂时接到寒舍住下,免他多受凄苦。学生能力所限,帮不了这许多人家,只好量力而行。”

“嗯,不错,你很稳当。”薛奎意味深长地赞许道。

“惭愧惭愧。”

“这么说,你前几天来向老夫打听汴河风景,是来试探老夫喽?”老薛忽然笑道。

“呃——”梁丰忽然觉得背上有点冷,怎么忘了这茬?这不是明显不相信上官么?幸好薛奎没等他继续尴尬,又问了个问题:“那个叫何二的泼皮,现今押在咱们大牢?”

“好像是的吧,学生也不太确定。”

薛奎点点头,普通案子,浑没在意,好像也不把两件事联系起来看的样子。

“那就这样吧,老夫只是找你来询问询问,没什么大事。不过,既然你已经伸手帮了柳家,可愿意继续伸手帮帮其他人家?”

“学生不解,请大人明示。”

“老夫意思是说,既然你已经正式列入开封府衙,这桩案子,不妨便协助周震办一办。我知道,你们所差并不相属,老夫也看过你的探花卷子,专门说过这个问题。不过,权当你初登进士,观政磨勘了。不要推辞,让老夫看看你的能力!”薛奎多次制止梁丰张口要打断自己的意图,把命令下了。

梁丰心里愤愤,自己要说的话被老头堵得死死的。只好蔫头答应。不过还好薛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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