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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阳光大宋-第176部分

小说: 阳光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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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心里翻白眼,嘴上却都称是。

“嗨,这些不用说了。你们谈谈,是哪一路反贼如此大胆?”

当前在座几人当中,赵允成官二代不用说了,晏殊没有地方从政的经历,章得象虽然长期担任过州县长官,却以平和为主。只有吕夷简权知开封府,陈执中有青州捕盗的事迹,还有就是梁丰听起来也是破案能手。所以赵祯主要是询问这三位。

吕夷简身为副相,自然要拽一点,让陈执中先说。陈执中现在是中丞,比梁丰大了若干级,当然也不肯先讲。就望着梁丰。

梁丰低眉斜眼看看四周,自己再也找不到下家了,只好轻轻咳嗽一下,拱手道:“官家,各位大人,臣以为,这次圣驾遇袭十分地蹊跷。”话音刚落,马上就收到几个“嗯”“唔”以示赞同。

“是什么反贼谋逆,还待细查。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加强戒备,防止回京之前再发生大事。臣建议,就近调郑州禁军速来护驾,增加防备力量。同时加快速度,急行军回京,免除意外。”

“臣赞成梁丰的意见,现下这个最是要紧,请官家即刻下令。”晏殊首先发言道,他认为梁丰的话很对。

大家也都觉得很对,吕夷简道:“梁丰所说不错,官家请纳之。”眼里却精光闪动,大有深意地望着梁丰。梁丰心里一突,嘿嘿,被这老儿看出来了!

赵祯也觉得这法子理所当然,反正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再好的主意,便点头答应。吩咐李石彬,着内侍随驾皇城司人带领十数人,快马先行,郑州传旨调动禁军兵马护驾。

李石彬得令下去安排。

大家便坐着分析到底是哪路毛贼恁地大胆。最后得出几条分析成果:第一,有可能是一群不开眼的响马,不识圣驾,准备打劫。见不能得手,自行消退。但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再失心疯的强盗,见了这么几千人的队伍还敢撩拨,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第二,果然有人谋反。但这行为可透着古怪,也不冲也不杀,就这么远远放了几枝冷箭便跑,又不是过家家。那么只剩下第三了,谋反,但这次是试探虚实,说不定前方不远处便有大队人马集结,要一举进攻。

这个可能最大!

第三条居然是章得象和晏殊总结出来的。

头脑风暴的目的是人人思维发散,可以得出许多不同的创意和分析信息。方才大家还镇定自若说几个毛贼,没什么关系。此时晏殊和章得象两个一人接一句嘴把这事作完分析,自家都额头见汗。

下一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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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1、为何不报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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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驾!”吕夷简沉着说道。 。  。

命令传出,车驾缓缓停住。

吕夷简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青天白日的,离管城、郑州又近,要是出现大部反贼兵马,沿途哪里会不知道?除非是串联好了的谋反。

但既然有人那两个没抓过贼的二货提出来,作为在场职务最高者,当然有责任安定人心。所以宁可谨慎些,先停下再说。

赵祯其实也不是很相信,只不过没经验,脑子转得要稍微慢些而已,也就点头同意了吕夷简的建议。

接下来就是传见石元孙,叫他先把前方情况打探清楚再说。有必要的话,改道或者干脆先退回去都行。

事实证明是虚惊一场,前方一直到管城,都没看见半个毛贼的影子,耽误了几个时辰功夫,派出斥候回来禀报,郑州派了五千禁军急行军出来,协助护防銮驾,已经快要到了。

此时天色已晚,既然落实了前方无敌,赵祯便决定加快速度,不再停留,直接迎上去同郑州军马会和。是非寻常,几个臣子都被安排在副辂休息,不再分散。

“臣,知郑州军州事陈尧佐迎驾来迟,圣上恕罪!”

两路大军已经汇合,郑州知州陈尧佐亲自带兵出来保驾护航。

“有劳陈卿了,赐坐。”

“多谢官家,惊悉官家沿途为贼人所扰,是臣失职,请官家降罪。”陈尧佐不敢坐,站着承认错误。

“不干卿事,现情形晦暗不明,待查后方知。这次你带了多少军马出来?”

“臣带了郑州禁军五千,其中马军一千,步军四千。”

赵祯听了,大大放心。这些兵力应该能应付了。简单听完陈尧佐汇报,单传吕夷简进见商量。

吕夷简听完情况后,点头对赵祯说道:“方才臣几个在副辂议论,此事古怪得紧,看情形不似意图一举成功。因此还需加强防范。臣请示官家。是否就此相烦希元兄一路护送至京畿?”

郑州离中牟已经不远,咫尺就到开封,陈尧佐当然没二话。赵祯旋即又下了手诏,命殿前司都指挥使杨崇勋领兵到祥符县境内接驾。跟陈尧佐换班。

事出突然,本来一桩好好的游山玩水的回程,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圣驾连夜赶路,不再沿途停留,只到郑州稍作休整。所有禁军、侍卫原先三班倒现在变成两班倒。集中兵力保护皇上。

郑州城内,大队人马稍微得到了些休息时间。梁丰窝在房里躺着睡觉,听到外面李达不知跟谁说话,旋即进来报道:“少爷,吕相公家人来请,说是吕相公想见你。”

梁丰心里早有准备,一跃而起,出门跟着吕家人来到了专门替吕夷简安排的院子。

“学生见过吕相。这么晚了,还未休息么?”

“唉。人老了,总是睡不安稳。这不,心思恍惚,请玉田过来叙叙话,不嫌老夫厌烦吧?呵呵。”

“岂敢岂敢。就请吕相示下。”

“有什么示下的,只是为了今日之事,老夫有些忧虑罢了。所幸已离京城不远,看来还无大虞。”

“是。回到京城,一切都好。”

两个无聊的人毫无营养地打哈哈说淡话。但这是官场的必修课。彼此需要先试探对方到底想说些什么,看看能不能敞开说事。

“玉田,你说说,此事若是传到京城,朝野会做如何反应?”吕夷简看着梁丰。

“这个吗,学生想,清平世界,居然发生此事。莫说京城,必然是天下震动。”

“这个自然,但是百官会如何想呢?他们会不会也对今天的事感到奇怪。就这么几个毛贼放几枝冷箭便溜掉。说给你听,你信不信?”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梁丰笑道。

“呵呵,玉田说废话呢,你身临现场,当然信了。我是问你,若你光是听说这事,会不会相信?”

“恐怕不会。这种简直不可理喻的事谁信呐。”

“嗯,只怕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啊。”吕夷简担忧地说。

“学生觉得也没啥,官家遇刺难道会有假?再说了,有相公和其他几位大人在,谁敢说这不是真的?到了京城,自然谣言不攻自破。”梁丰宽慰吕夷简。

两个人假惺惺地说了半天鬼话,可是彼此都不开牌。吕夷简却意味深长地笑了,说道:“老夫忽然想起,今日玉田建言官家,主意倒是极正,只是好像少了一步。”

“哦?那定是情急之下,学生想不周全,请相公指教。”梁丰谦逊说道。

“玉田面面俱到,怎地忘了此事须即刻禀报太后?”吕夷简抚摸胡子,微微晃着脑袋看着梁丰笑道。

梁丰马上故作吃惊后悔状道:“哎呀,学生怎么单单忘了此节?真是该死!不知还来得及么?要不要学生马上求见官家,速速传知太后?”

“嘿嘿,倒也不用了。不是已经手诏杨崇勋么,太后自然会知道的。”

“哦哦,也对。唉,多谢相公指点,学生还须多多历练才是。天色不早,相公早些将歇吧,明日还要赶路。学生告退。”梁丰谢过吕夷简的指点,起身要告辞。吕夷简也站起来送他,到门口时,忽然说道:“估计明日官家要为了这个问你的过失呢,玉田今夜可要好生想想该如何答对才是。”

梁丰慢慢转身,看着吕夷简一双老眼发出夜光,笑的跟个贼似的。也不禁笑了,说道:“那,学生便斗胆上奏官家,当时太急了,连吕相公都没想到,学生有些疏漏也是情有可原呗!”

“哈哈哈,玉田真是惫懒,可也不失为妙人一个,老夫祝你来日鹏程万里,大放光彩。”

吕夷简送走梁丰,关了房门躺在床上,悠悠笑着,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稍微吃了些东西,队伍就宣布出发赶路。才走出不远,李石彬就来到副辂喊梁丰去见官家,说有事问。临下车时,正巧碰上吕夷简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来到大辂,赵祯开口就低声说道:“你看昨日到底怎么回事?”

 292、皇上的大腿

“你看呢?”梁丰反问道。

“是不是打草惊蛇?”

“官家睿智,臣佩服。臣也是这样想。”梁丰真心笑了。小皇帝越来越会当了,不但形势看得准,装傻也一套一套的。整个一天一夜,一副没主意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把自己都骗过去。

“李石彬,你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准进来。”赵祯用一句废话打发李石彬出去。

“朕还有个问题。”赵祯忽然苦笑一下,说道:“朕知道他们当朕是草,可是朕不知道究竟是谁出的这一棍子。”

这是句没面子的话,堂堂一国之君,在别人眼里被当成惊蛇的草,自尊哪受得了?

梁丰决定挽尊。

“你错了,其实这一棍子实在是高明。并没有低估过你,而是既当你是草,也当你是蛇,甚至还当你是棍子。”梁丰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

“那照你这么说,此事就绝对不会是大娘娘干的。”赵祯缓缓道。

“官家圣明!”梁丰猛地伸手一拍大腿,啪地一声脆响,说道。

“嘶——,你说就好好说,拍朕大腿做甚?”赵祯痛得龇牙咧嘴怨道。

“嘿嘿,我这不是替你高兴么,越来越厉害了!”梁丰满不在乎道。

“那你倒是拍你自己的呀,未必你自己没腿么?”

“拍我的我痛。”

遇到这么个没皮没脸没节操的,赵祯只好翻白眼。

“朕那个八叔,早晚是个天大的祸害,须得想个法子除掉才行。”赵祯一边使劲揉着受伤的大腿,一边说道。

梁丰闷了半天,说出一句丧气话来:“除不掉的。”

“为什么?难不成他还真有三头六臂?”

“说出来你别受打击,你顶多能翦除他的党羽,阻断他的财路,让他无法对你再下手。但是,你一旦真要下手除掉他。就必须付出忍受让后世对你无情、冷血、残害手足的滚滚骂名。你准备好了么?”

“怎么至于这样,难道还拿不出他的证据么?”赵祯惊道。那也太可怕了。

“照我判断,估计真是这样。”梁丰缓缓摇头。一脸钦佩地说道:“自太宗皇帝龙驭宾天,他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先帝召对。每以刚毅沉着面目出现。朝野之间,深服其气量恢宏而严毅不可犯。他侍母至孝,雅好文词,北朝、高丽无不以得其丹青墨宝为荣。你初登大宝。他即称病不出,以避太后所忌,如是,在天下心中,威望尊崇。这样的名声。你打击了他,不就是玷污了你自己么?”

赵祯听完,思索片刻,刚要张嘴,梁丰又伸手压住,接着说道:“如果不出我所料,他目前所做的一切,必定都不是自己亲自出面。而且,就算查下来。也绝不会跟他沾上半点干系。哼哼,以前咱们还真是小瞧他了。我一直以为他必定同朝中某位大臣有所勾搭,昨日见了他的手段,我才想到,原来他根本不必收买谁。或者说是拉拢谁。”

“有这么厉害么?照你这样说,那他如何成事?”赵祯这次是真心不信。心道你也说得太玄乎了吧,手里没点势力、大牌,怎么把朕跟太后这和合二仙给顶下来?最少有几个小二吧。这可是大宋斗地主的基本原理。

“名声。名声既是他最大的掩护,也是他最大的底牌!”梁丰不容置疑道。

“他不用去结交大臣。也不用去厮混将门。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去了也没用。第一,祖宗家法在,他若明目张胆,谋逆之罪立即坐实;第二,就算他敢,可如今非比乱世,而是国泰民安天下清平,硬起风波,绝对没人肯上他这条破船。于是,他干脆另辟蹊径,专以招揽一些不为人知或是位卑言轻的人士以为他用。却莫小看了这些人,因为他们太渺小,所以说话做事,很难引人重视。而其中最大的好处便是这些人他随时可以抛弃丢开,他甚至可以不用杀人灭口。即便有人胆敢告发,你想想,天下又有谁肯信这些人的鬼话?”

“但是,他要行事,必会留下诸般痕迹。若是这些小人一旦与他反目,告发出来,那肯定也能查到他头上啊?”赵祯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嘿嘿,这就跟你们祖宗家法有关了。”梁丰笑道。

“干朕家法何事?”

“大宋立国之初,家法便已定下,宗室谋反,以圈禁或罢为庶人为止,对不对?”

“对。”

“可是宗室以外谋逆,要杀头、诛族,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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