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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武唐攻略-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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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偷偷潜入了这里,定是她做了手脚!”

秦鹤鸣只是说许敬宗不该服丹药,没说这丹药中有什么名堂,所以,听到这种程度的指认,李贤自然把事情归结到了裴氏的狗急跳墙血口喷人。然而,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呵斥,那边的许瑶忽然鬼气森森地冷笑了一声。

她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颗药丸,滴溜溜地在手指中转动了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不是我偷偷来,谁知道你居然配出了那种宜子息地药假充丹药给老头子服用?凭你这么一个贱婢,想要和大哥争抢家产,你是痴心妄想!至于说我掉包地药,太医就在那边,你可以问问,爷爷地病究竟是纵欲过多,还是其他怎么回事……”

李贤愣住了,阿芊愣住了,王福顺愣住了,秦鹤鸣也愣住了。许敬宗家里头那些事,向来是百姓最喜闻乐道的八卦之一,谁知道这次忽然这么一倒,居然又爆出了这么一桩奇闻。不单单是他们四个,周围那些姬妾仆役并许彦伯,个个都是惊得无以复加。

啪——

一声响亮地巴掌打破了房间中的寂静,却见刚刚还在那里冷笑连连的许瑶面上一个大红巴掌印,在她面前,赫然是死死咬着嘴唇的许嫣。

上次听许敬宗转述,许嫣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酒醉的他离席而去,李贤还有些不相信,但看到现在这一幕,他不得不信了。看来,就算是菩萨也会有被惹毛的时候,许嫣这一巴掌端的是甩出了长姊的气势。

“来人,把二小姐拉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她出来!把其他几位姨娘也全都带下去,免得她们伤心过度,再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今天的事若是有谁出去饶舌,即刻杖毙,决不轻饶!”

这么一句不容置疑的吩咐让旁边的仆役全都呆了眼,毕竟,先头人说什么许嫣发飙,看到的人终究是少数。终于,某个机灵人终于想起,如果许敬宗一去,这家里做主的人不得而知,赶紧奔上来拖着呆愣着的许瑶便往外走。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不待裴氏等侍妾挣扎过来,五六个人便纷纷上前,把人死命拖了出去。很快,房间中就显得空空荡荡,半个闲人没有。

对于许嫣的忽然爆发,许彦伯显然也被吓着了,站在那边半天没出声,倒是李贤赞赏地盯着她看了许久,但转眼间就头痛了起来。刚刚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了,这消息十有**就得传扬出去,只怕明儿个就是笑柄。

许老头啊许老头,你真是病得不是时候!

然而,还没等他想到如何从这个套子中解脱出来,就只见一个人影扑通一声跪在了跟前,紧接着,便只见刚刚那个还露出雷厉风行一面的女子跪在了她的面前。

“殿下,请看在祖父和您交情的份上,帮许家度过此次难关!”

清官难断家务事,凭什么要我管?

看到王福顺和阿芊朝这边投过来的暧昧微笑,李贤彻彻底底郁闷了,但更多的还是一丝凛然——原以为许嫣不过是恼怒妹子丢脸,唯恐家丑外扬,原来却是看到了真正深层次的危机。这决不是一个一味柔弱微怯的女子,绝不是!

 第三百二十四章 母子计议,老爹重情

义府不得人心,这是已经得到了证实的事。 //然而,的是,许敬宗也这么不得人心。许嫣虽说下了指令,但她平素在家中终究是不管事的人,骤然发威用处有限,不到一天时间,各酒肆茶馆就开始津津乐道于许敬宗家里头的八卦,尤其是厮打的那一段更是栩栩如生。

众侍妾怎么个同仇敌忾,怎么个抓发揪乳,裴氏怎么个狼狈,什么**处居然弄出了瘀青,众侍妾和孙儿孙女怎么个争夺家产……说的人固然是唾沫星子乱飞犹如亲眼所见,听的人也不时拍拍巴掌表示喜闻乐见。总而言之,这事情大家都高兴,只有许家人自个不高兴。

当然,宫中尊贵无匹的皇后娘娘也不高兴。

早先没了李义府就是当头一棒,因为李贤的劝慰,以及用壮士断腕自许,武后方才勉强接受了自断一臂这个事实。但是,此番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又是另外一个亲信一病不起,她纵使是铁打的人也有些禁受不住。一向对于阴谋诡计最最敏感的她,更是深深痛恨起了街头巷尾的流言。

“要是这么下去,就是许敬宗一朝病愈,迫于舆论,只怕也再不能安坐宰相之位!”

虽然心头狂怒,但武后毕竟不是寻常弱质女流,丝毫没有把火发泄在屋内摆设物品上的念头,只是眼睛微微眯起,凤目中流露出不可测地寒光。在她对面。荣国夫人杨氏紧皱眉头坐着,阿芊侍立在侧。至于刚刚被一道急令召来的李贤则是使劲摩挲着下巴,仿佛这样就能够解去心头疑惑。

在那种样子的许嫣面前,他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观——就算他怕麻烦好悠闲,但哪怕是为了日后少些麻烦多些悠闲的缘故,他也不可能推搪过去,须知他如今的立场就是老妈的立场,绝对不可能把许老头弃之不顾。而且他历来念旧情,不管别人对许敬宗观感如何。但老许对他还是很不错的,虽说纠缠得狠了一些。

“母后,恕我直说一句,老许……指望许相公这件事不成为丑闻是不可能的。”李贤搔搔头才说了一半,就感觉两道凌厉的目光朝自己射来。他才想解释,却发现老妈地眼神一瞬间温和了下来,旋即竟是没有追问此说的缘故。

“你说的不错。与其设法帮许敬宗挽回名声,不若把背后捣鬼的人揪出来!”

武后说着竟是露出了一丝灿烂的微笑,那笑容极其动人,然而在熟悉她的杨氏看来自然意义不同。而李贤虽说当了那么多年乖巧儿子,也还是头一回看见老妈这么笑,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压力。果然,下一刻。房间中的温度便好似被武后这一笑降去了一半。

“我早该知道,世上之人是不会记得教训地。这一招一式犹如下棋一般,仿佛是从四周到中央似的逼了上来,倒是有些高明,可惜用的手段却是下三滥。不消说,那些出身高门士族的人是想不出这种法子的,否则,想当初他们就不会败得这么惨。”忽然。武后词锋一转,盯着李贤问道,“贤儿,许敬宗的病会不会是有人动手脚?”

这又不是中毒,就是再高明的大夫,也不可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怎么知道老许地病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脑海中转过无数巧言令色的回答。但到头来。李贤还是两手一摊给了最最经典的四个字。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回他的老妈再次显露出了无比通情达理的一面,既没有瞪他。也没有责怪,而是再次绽放出了一丝微笑,这次的笑容就冷的多了。随后,承受那两道目光地人,就换成了荣国夫人杨氏。

“娘,之前的那些暗手,这次可以用了。”

暗手,什么暗手?李贤立刻竖起了耳朵,要知道,他从来不以为老妈就是那种靠宠爱维系地位的人,但他能够看到的几点不外乎是把老爹迷得团团转,高超的处事手腕,对于政治的极度敏锐,在朝堂上培植了一批听话的大臣,在宫中有一批眼线……如是等等说起来简单,干起来却毫不简单地安排。

然而,老外婆丝毫没有在他面前点穿地意思,微微一点头,这事情就算是答应了。而接下来,武后便详详细细向他和阿芊询问起在许家看到地听到的一切。当听说是许瑶当众发难,使得事情无法收场地时候,她那眉头登时皱成了一个疙瘩,显然对这种无知的小姑娘很是不满。待听说许嫣的一番措置后,她又不无赞赏地微微颔首。

“要说许敬宗还算是有眼力的人,这个大的倒是不错,也不枉他时时刻刻想着塞给你。这个小的……要是许敬宗眼下醒过来,大约第一件事就是收了大笔聘礼,直接把人嫁到蛮夷去!”

身为彪悍女子中的佼佼者,武后对于聪明的女人常常带着几分欣赏,就犹如她赞赏屈突申若的美貌多智,称许徐嫣然的才华和决绝,如今对许嫣这突然爆发似的表

用一种长辈的态度微微点头,仿佛很是欣慰,顺便还的无知表示鄙薄。

当然,作为执政的皇后,武后不可能闲到把精力放在人家的家事上,问到最后便把手指向李贤一指,直截了当地委任李贤充当联络人,顺带弄清楚这桩家案——毕竟,许敬宗再元老再重臣,皇后也是不可能没事到人家家里去表示慰藉的,尤其是如今这个节骨眼上。

虽说是烫手山芋,但李贤既然答应了许嫣,这边再答应老妈一回也无所谓。然而,亏本的生意他终究觉着郁闷,刚想张口提条件,老妈就笑嘻嘻一口堵了上来。

“我听说你在家里把敏之折腾得很惨?这小子从小都被你外婆和姨娘宠坏了。就是该好好教训,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该狠狠心,让他和李敬业他们一样丢给你。那天冠礼上,李敬业是要仪表有仪表,要精神有精神,于志宁这回确实挑了个顶尖地孙女婿,不像敏之,若是再这么下去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李贤没料到老妈当着老外婆面前就是这样一通直截了当的。悄悄觑看杨氏时,却发现她面色如常,仿佛说的只是别人一般。这时,他便觉得有些纳闷。而接下来,杨氏的一句话更是让他几乎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就算改了骄纵的性子,敏之真正的秉性怕是一时半会改不了。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他几年。贤儿你就算是调教出什么模样来,也不必送回我那里去了,到时候随便在你的王府中寻个差事给他。”

沛王府找个职司给将来的周国公?除非他疯了差不多!

果然,李贤看到了老妈戏谑的目光,那苦笑不禁更浓了。好在接下来某位救星地来到解了他的困厄,可一听说王福顺奉了皇命,要把他从大仪殿拎到了贞观殿时。李贤只得自叹命苦。但命苦归命苦,皇帝老爹的口谕不得不遵,他自是赶紧一溜烟地前去报到。

毫无新意地一番问答之后,他便看到老爹的脸多云转阴,阴转小雨,而这小雨又有转大雨的迹象。本想缩缩脑袋留出地方给老爹大发雷霆,但是,一看到老爹那习惯性头痛的毛病再次发作。他就没辙了。得,上前好好伺候吧!

在他一番施为和笑话的作用下,李治地怒气值渐渐降了下来,尤其是他巧妙地提到,许敬宗早年在李治东宫中“兢兢业业”的情形。于是,李治的那点怒火终于叫旧情勾销了去。

许敬宗倒霉的经历足以让听者伤心,见者流泪——要说许敬宗不是李义府这样没跟底的人。早在李治还是东宫太子。太宗远征高丽的时候。许敬宗便作为太子右庶子,和高士廉共知机要。结果。李治登基,许敬宗顺理成章当了礼部尚书,还没来得及扬眉吐气,就被人弹劾把女儿嫁给了南蛮首领,从此就只能倒霉地编国史,直到力挺废后,这才熬出了头。

只不过,李义府一步登天当了中书令,许敬宗却仍只是个礼部尚书,直到好不容易把韩瑗拉下马,这才如愿把持门下省,当了侍中。

想到许敬宗跟随自己以来的风风雨雨,李治终于撇开了那些流言地困扰,那股无名之火顿时倒转了方向——不管怎么说,一个忠心耿耿跟随自己这么多年,到老还“鞠躬尽瘁”的元老重臣,怎么能让人说得如此不堪?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是人品有缺失,但至少应该为尊者讳,怎么能够这么诋毁?

眼看老爹冷着脸命王福顺去向洛阳令传旨,言道是清查谣言来向的时候,李贤自己也觉得愣了。他就这么信口胡说了一回,老爹的态度就来了这么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虽说知道这清查流言肯定是不了了之,但李贤走出贞观殿的时候,仍是不禁咧嘴一笑。不可不说,有得必有失,人道是他老爹冲动重情义,他原本不信,现在却终于有些信了。看来,许嫣拜托的事情,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心情好转的他出宫地时候自然是满脸愉悦,不走南门走了北边玄武门,结果无巧不巧地遇上了薛仁贵,笑嘻嘻地请教了一番箭术。结果,薛仁贵给他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闻听李贤府中缺护卫,北衙军中有几个贞观老兵前来他这里走门路,想要谋个差事。当然,北衙乃是募兵,退下来的无不身具残疾,但李贤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别说人家不是闲人,就是养几个闲人,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第三百二十五章 彪悍的人生需要彪悍的伴当

兵和新兵有什么区别?

不是上过战场的人,绝对不会明白这一点。/ 平日里再能打能杀,真正上了战场,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危难之际往往要本能选择用肩膀捱枪尖,还是用手臂挡刀子,时时刻刻都要面对生死。正常情况下来说,能在三场激烈大战之后存余下来,就可以绝对称得上老兵两个字。

然而,眼前这几个的光景也未免太惊人了一些。一个左臂只剩一个空荡荡的袖子,一个脸上两道交错的刀疤,一个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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