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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大秦帝国风云录-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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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的太子,一王后一太子,这足以做为楚系的支撑了。假若这一仗打赢了,桓腑率军击败了李牧,攻克了邯郸,吞灭了赵国,楚系外戚籍此功劳,与华阳太后内外联手,逼迫秦王立后、立太子,那咸阳政局必将被楚系外戚长期把持。
应该是这样,应该就是这样,”宝鼎喃煽氐语,脑海中掠过一幕幕熟悉的历史画面。
始皇帝建下万世功业,却自始至终不立后,不立太子,这未必太过离奇。后世人常常为此百思不得其解。自大秦之后的历朝历代,不立后的罕见,不立太子的也有,但每每到了这一刻,都是朝堂权力斗争最为激烈的时候。
后世人一致认为,始皇革权威之高,史上罕有,但现在看来,这话值得商椎。
大秦传承六百余年,与中土争霸六百余年,当始皇帝统一天下的时候,它的身体里流淌着浓浓的战国血液,其后由一帮贫贱楚人在废墟上建立起来的大汉与之相比,是两副截然不同的“躯体”一个是惹拳(。估阻)老者,一个是总角幼子,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后世人用大一统为基础的王朝思维去考虑传承六百余年的在列国称霸中生存下来的大秦帝国的历史,显然无法正确理解这段辉煌的年代,无法透过重重迷雾看到它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真相。
我回到咸阳,不会就此卷进王统之争蝴宝鼎立即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王统传承历来血腥而残忍,历史上因漆二王统之争而死去的文臣武将数不胜数,但大秦帝国若恐出元兰国的噩运,若想把国诈世代传承下去,就必须在始皇帝活着的时候解决皇统传承问题,必须确立太子,这也是自己实现理想和抱负的最为关键的一步棋,这步棋如果没有成功,那大秦帝国就如同一驾失控的战车,若想力挽狂澜,必将付出惊人的代价,这显然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宝鼎抬头望向深邃的星空,心乱如麻。理想毕竟是理想,一旦走进现实,再抬头一看,理想却是遥不可及,就如夜空中亮丽的星星,距离自己太遥远了。未来自己有多少事要做?有多少事做得成?每做成一件事历史将产生怎样的变化?这种变化是让自己接近理想还是距离理想越来越远?
“公子”曝布的叫声将陷入沉思的宝鼎惊醒了。
“公子,滕(比。)公将军来了。”曝布手指远方,大声说道。
宝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黑暗中,一点红色的亮光从东北方向突然跳了出来,接着它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渐渐变成了一道耀眼的火花。
“走,到辕门迎接。”
宝鼎冰冷的心似乎被这一点火花点燃了,心里忽然温暖起来,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
不管怎么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是改变了很多事,就拿从远处飞驰而来的滕公来说,自己或许就能救他一命,或许就能让他再活个十年二十年,这未尝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庸公勒马停于辕门之外。望着被漫山遍野的火光点缀得异常美丽的山峦,摇头苦笑。
公子就是公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不同凡响。代北惊天一刺杀死两位大权贵,改变了燕赵两国政局;晋阳拳打脚踢,在咸阳卷起了一场风暴;到了河北,不过让他戍守一座辐重营而已,他竟然也能做出惊人之举,改变整个战局。如此公子,到了咸阳将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宝鼎迎了出去,一路小跑到了庸公的马前,拱手为礼,网想说几句客套话,滕公手里的马鞭已经厉啸着直奔他的面目而来。宝鼎吓了一跳,连退两步。庸公飞身下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你还要不要脑袋?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你难道不知道大秦律法,不知道大秦军律?你有几颗脑袋?啊?”
宝鼎知道照公关心自己。虽然脸上尴尬,但心里还是很高兴,低着脑袋做出愧疚的样子,好象已经认识到错误似的。
“好了,把头抬起来。”腐公骂了两句,语气随即缓和下来,“营已经移了,人也给你杀了,你耷拉着个脑袋能解决什么问题?”
“将军,我太冲动了,”宝鼎主动承认错误。
“这事与你无关。”底公用力挥了一下马鞭,“所有责任,我一力承当。”
宝鼎楞住了,心里又是感激又是疑惑,不由转目望向公孙豹,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办法把唐公骗来了。现在赤丽激战正酣,公孙豹把北军统率骗到辐重大营来,当然要用点非常手段,否则庸公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赤丽前线。
公孙豹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把嘴巴闭紧了,不要乱说话。既然脆公来了,辐重大营又被宝鼎搞得面目全非,唐公短期内是走不掉了。这事太严重了,直接影响到决战胜负,宝鼎承当不起这个责任,熊公只有竭尽全力挽回,实在不行就赔上自己的一颗脑袋。
“将军,赤丽方向的战况如何?”宝鼎急忙转移问题。鸿山的事目前看来的确违反了军律,如果战败,追究起来肯定要杀头,但接下来的战局发展如果如宝鼎所揣测,那此举必将成为逆转战局的关键,宝鼎不但无过反而建下了奇功,他的临机决断更是显露出了惊人的军事天赋,在论功行赏上属于第一大功劳。
“赵军还在持续渡河,赤丽正面之敌越来越多,保守估计已经超过了五万之数。”滕公一边大步急行,一边神色严峻,语气沉重地说道,“赵军在黄昏时分加快了渡河速度,以我的估计,他们肯定在呼沱水上架设了更多的浮桥,所以到了黄昏之后,渡河速度骤然加快。
“上将军可有对策?”宝鼎又问。
“我虽然急报肥下,但两地相距较远,赵军斥候又蓄意阻截两地的联系,因此我至今尚未接到上将军的回复。”庸公说道。
“我下午曾接到上将军的书信,他说赵军主力正在肥下方向渡河。”宝鼎紧跟在庸公身后,担心地说道,“赵军同时以主力攻击赤丽和肥下,这其中必有虚实,上将军是不是应该及时调整部署?”
唐公放慢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宝鼎,眼内露出一丝警告之意,“公子,这是战场。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人的生死。我们要绝对遵从统率的命令,不能质疑统率的决策,更不能任性妄为。”
唐公对宝鼎在鸿山的做法显然极其不满,但他并没有直接否决打击宝鼎,而是用了“任性妄为”予以评价,轻描淡写而已。
“暂时没有调整部署的必要。”唐公继续说道,“我们从邯郸获得了准方,李牧南下的代北军只有五万人,所以李牧反击!中甲,杭实,但他手中可以调动的军队非常有限,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
停了片刻,屑公又耐心地解释道,“上将军的目的是把李牧的代北军诱过呼沱水,然后进行围歼,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示敌以弱,先把李牧诱进陷阱,然后再展开围攻。过早调整部署,必会打草惊蛇。李牧不上当,围歼之策也就无法实施
宝鼎楞了一下,追问道:“谁敢保证李牧手上只有五万军队?假如他有十万、二十万呢?”
唐公不置可否地冷。多一声,似乎对宝鼎这种幼稚无知的推断有些难以忍受。
“将军,此仗打败,赵国就完了,到了这个时候,李牧还有意保留实力?邯郸失陷,国作败亡,李牧的代北之地随即失去河北强有力的支撑,他还能支持几天?如果你是李牧,你是坚决放弃代北倾尽全力南下与秦军决一死战,还是妄想着在赵国败亡之后做个代北小王?”
庸公霍然止步,目光炯炯地盯着宝鼎,“倾尽全力?”
“假若李牧倾尽全力,代北三郡可以调动多少军队?”宝鼎问道。
“十五万到二十万唐公神色凝重,显然被宝鼎这番质问打动了。不错,邯郸都守不住了,赵国都要亡了,李牧还守着一个代北干什么?如果自己是李牧,当然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代北,集结代北所有的力量南下决战。咸阳对邯郸政局的推断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过度夸大了邯郸与代北的矛盾?是不是太过轻视了李牧这个陌生的对手?
十五万到二十万?宝鼎被这个数字惊呆了?怎么差距这么大?
“代北本北虏之地,部落众多。自赵武灵王北上拓边到现在,赵国长城以内的北虏诸种因为得到了河北的支撑,衣食有了保障,人口日益增多滕公看到宝鼎目瞪口呆的样子,于是说了几句以解宝鼎之惑,“李牧戍边几十年,不但把匈奴人打得不敢靠近阴山,就连阴让。周围的林胡、楼烦、白秋、东胡等诸多部落也被其一一征服。另外,当年我们北上打太原的时候,赵人大量逃亡,大部分也都逃到了代北。代北在李牧的镇戍下变得非常安全,成为赵人避难的首选之地。这些年河北屡屡遭到秦燕两国的攻击,很多河北人也逃去了代北。因此代北目前的人口比较多,如果李牧抱着与邯郸共存亡的念头倾尽全力南下,他必然要调动代北所有的力量,如此一来,保守估计的话李牧在代北至少可以召集到十五万到二十万的军队。”
宝鼎蓦然想到了公子恒,想到了李牧的疯狂,想到了代城的冲天大火,一个念头倏然闪过他的脑海。我知道公子恒为什么死了,他是为拱卫赵国而死。代北需要李牧,更需要公子恒,公子恒死了,李牧在代北独木难支。假若邯郸失陷,李牧在失去公子恒有力支持的情况下,很难在代北偻立一位大王以延续赵国国诈。公子恒一死,李牧被逼无奈,只有抱着放弃代北的想法,倾尽全力南下作战了。
“李牧的代北军肯定全部南下了。”宝鼎的语气非常肯定,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呼沱水方向,抬手指向漆黑的夜空,“赤丽也罢,肥下也罢,发动反击的都是李牧的代北军,但这还不是他真正的主力,他真正的主力正在黑暗中渡河,正准备向宜安发动致命一击。”
唐公暗自吃惊,不知道宝鼎的判断有何依据,他转目望向公孙豹,公孙豹也是疑惑不解。做为镇戍代北几十年的李牧,对代北的感情可想而知,代北就是他的全部,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代北,只要他守住代北,就算邯郸灭了,赵国国诈还是可以继续延续下去,这种情况下,他即使有倾尽全力南下决一死战的想法,却未必能够说服自己做到。如果自己是李牧,处在李牧的位置上,自己就做不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条后路无论如何都要留着。
庸公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宝鼎手指的方向出现了一点火红色的亮光。
公孙豹也看到了,“那是什么?”
宝鼎脸色微变,紧张地舔舔嘴唇,强作笑颜,“不会是李牧的代北骑军吧?如果他要用骑军偷袭我的辐重大营,这个时机倒是选择得不错
唐公卫队的战马突然焦躁不安,个个仰首嘶鸣。
有位经验丰富的百骑长卧倒于地,侧耳倾听地面的动静,蓦然,他脸色大变,一跃而起,冲着废公大声叫道,“骑军,大队骑军,距离我们最多还有四五?
唐公的脸色霎时变了。如果宝鼎猜对了,如果李牧有更多的军队,如果李牧以大队骑军偷袭宜安和鸿山一线,给秦军以致命一击,那么整个战局就被李牧牢牢控制了。
“偷袭,李牧偷袭”宝鼎突然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擂鼓,,吹号,”
曝布一把拽下背上的牛角号,高高举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吹了起来。
“呜呜呜
报警的号角声突然椎裂了黑夜的静谧,回荡在深邃的夜空之中。
第九十章恐怖一击
儿咚咚咚一一,震天鼓声从鸿山响起,群山回荡,与滞呗从
号角声此起彼伏,渐渐与鼓声相呼应。一股铺天盖地的肃杀之气从黑暗中如潮水一般涌出,霎时淹没了鸿山上下,璀璨美丽的灯火就像受到惊毕的娇娆,花颜失色,惊惧不安。
“撤,撤,所有民夫即刻撤到山上。”宝鼎一边狂奔一边对紧随身后的曝布叫道,“告诉唐仰,河西的东西不要了,统统丢掉,把人撤回去,快,快。”
曝布举起号角,再度吹响。
“传令司马断,布阵鸿山右翼;传令白公差,死守鸿山左翼,准备阻敌。”
“再告王离、王蕃,速整弓弩军,于河西车阵之后列阵,快。”
宝鼎一个命令接着一个命令,看上去颇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但他紧张的面孔、恐惧的双眼则暴露了他新兵的真面目,诸多命令之所以脱口而出,都是在心里预演了无数次的结果,形势一紧张,不由自主地便脱口而出了。
唐(比。)公和公孙豹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回头远眺,脸色越来越严峻。
远处黑暗中的那点亮光正在变大,渐渐变成了一条亮丽的红线。以他们的经验来判断,来犯赵军至少在万人以上。两位老将军相顾失色,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如果不幸给宝鼎言中,李牧从代北带来了十五万到二十万大军,那赵军兵力将远远超过秦军,河北战场就不是桓腑在挖陷阱,而是李牧在挖陷阱了,可怕的是,桓腑自负自大,偏偏就掉进了李牧的陷阱,此番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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