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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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了你写的文章，气势非凡，文笔绝佳。可是你的字迹实在太差，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李隆基淡然道。
“扫天下者不扫屋。”
唐明皇微微一震，不禁仔细打量下柴瑞，“爱卿何处此言。”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扫天下者放眼天下，自有扫屋之人。昔年汉高祖刘邦，不过区区一亭长，乃一地痞之流，能夺天下，不是他有多强的扫屋之能，而是能用扫物之人。”柴瑞说道。
“好个扫屋之能，好个扫屋之人。朕果然没看错人。”唐明皇颔首一笑。
“谢皇上。”柴瑞熟悉历史，深知为官之道。此时自然是下跪叩谢皇恩，表一表自己的忠心。虽然柴瑞丝毫没有为李家卖命的想法，但是样子还是要做的。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好句子啊。不知柴爱卿原来有此胸怀。”能有这样想法的臣子，自然是每个皇帝所希望的，哪怕是一个昏君，也希望自己的臣子能先天下之忧而忧。因为每个皇帝认为自己是天子。
糟糕，那可不是自己写的，那是范仲淹写的。柴瑞自己知道自己可没那么高尚。不由汗蹭蹭的流出。赶紧说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朕观卿才学非凡，那太子侍读非卿莫属。”
太子侍读，那就意味自己现在就已经归入太子一党，太子荣，自己荣。太子损，自己怕是永无出头之日。太子侍读，就是陪太子一起读书，往往是皇帝安排给太子的棋子，以后就是辅佐太子。太子大多也是明白，往往太子侍读就会成为太子的心腹。一旦太子无法掌权，太子固然下场悲惨，而太子侍读何尝又好的了。
好高明的手段，才一见面就把柴瑞和太子绑在一起。而且又对柴瑞来说，是巨大的恩宠。换成一般人，早就感恩戴德的三呼万岁，对皇上怕是要忠心耿耿了。
可是柴瑞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担忧，同样没有逃过唐玄宗的眼神。
看来唐明皇并没有老糊涂，年及花甲依旧心思缜密。虽然看上去上了年纪，但是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可是柴瑞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唐明皇其实已经外强中干了。因为李隆基迷上了丹道，总是在服食那些奇奇怪怪的丹药。其中就服食了七石散。这种七石散其实含有罂粟成分，一旦服食上瘾后就很难戒掉，这也是为什么杨国忠能够把持朝政的原因。因为那个仙人其实是杨国忠的人。而李隆基却是知道的。只是已经无能为力。
当然这时候的柴瑞并不知道。也正因为柴瑞没涉足政治，李隆基才会见他。杨国忠深夜拜会王大学士，举荐柴瑞，在李隆基的眼中就是杨国忠笼络人心，巩固自己势力的手段。
而李少安就是李可馨，也就是李隆基最疼爱的少安公主。李可馨早就多次在她父皇面前提到过柴瑞。更是把柴瑞当年一人不死就剿灭悍匪的时候多次说给李隆基听。李隆基自然早就知道柴瑞这个人的能力。如此人才岂能被权臣所笼络。
不能被自己所用，就必须除掉。决不能被敌人所用。
让柴瑞辅佐太子，另一个目的就是观察柴瑞。如果柴瑞真心辅佐太子，那他以后就是朝中重臣。如果有异心，李隆基肯定会除之而后快。绝不可能让此人成为以后太子登基时候的阻力。
而柴瑞也感觉出来李隆基眼神中的杀机。吓的柴瑞背后一阵凉汗。
柴瑞只能表示很高兴的样子说：“谢主隆恩。”虽然其实柴瑞很无奈。
这个时候李隆基眼神才缓和下来，刚才暗流似乎已经消失不见。其实只是暂时的缓和，以后的杀机肯定无处不在。
“对了，柴爱卿，听说杨国忠杨大人，亲自举荐你。”李隆基微微一笑，很和蔼的样子说，就好像一个长辈在询问晚辈一样。
“微臣不知杨大人为何如此。”
“也罢，你的才华足当状元之材，杨大人也算是为国举荐了人才。你暂且退下吧。”

第三十一章　原来是女的

离开皇宫，柴瑞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太子李亨都40岁的人了，为什么还要侍读？
随即一想就明白了，这是李隆基在告诉太子，“我还没死，你就不要那么急着想当皇帝，还是安心的去读读圣贤之书吧。”
政治，这就是政治。
什么都不点破，其实都一目了然。
不过最尴尬的还是柴瑞，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年陪着一个四十岁的人读书。其实也是柴瑞多虑了。太子李亨早已经不去太子太傅那了。每天不是游山玩水，就是歌舞升平。
而柴瑞也只好跟着太子过着花天酒地般的生活。
可是在太子李亨的眼中，柴瑞就是皇帝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反正吃喝玩乐都带着柴瑞，好像在告诉柴瑞：“回去告诉你主子，我现在就只知道吃喝玩乐，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叫老头子放心。”
虽然柴瑞明白太子李亨的意图，可是自己夹杂在多方势力面前，里外不是人。本来只是想好好的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收购王家米业，只是为了让自己生活过的好点，有足够的银子花花。可谁想到现在的日子过的如此的狼狈不堪。
“干什么呢，我们的新科状元，为什么总闷闷不乐。”李少安来到柴瑞看见柴瑞正在呆呆的坐在水榭边发呆。
柴瑞见到李少安，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参加科举考试？”
李少安本来还是兴高采烈的来找柴瑞，没想到柴瑞一见面就对自己咆哮，本来也想发火的，可是看到柴瑞拿那郁郁的样子，心中就一阵不不安，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李少安还是默默的接受了刚才柴瑞对自己的不敬。
“为什么？你们李家的江山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拖进去？还有那个太子，根本就拿我当间谍一样的防着？”柴瑞很不忿的双手抓住李少安的肩膀，怒吼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搞成这样。”李少安不安的回答。原本李少安只是想让柴瑞大展拳脚，没想到柴瑞无意仕途。最意外的事情就是杨国忠突然从中插了一脚。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你能让我回到以前的生活吗？”也许是柴瑞有点激动，就在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踩在水榭旁边的苔藓下。一下子滑入水中。
这下糟糕了。柴瑞不会游泳。
“救命，救命……”
李少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跳进水中去救柴瑞。可是李少安的游泳水平也很一般，自己淹不死，但是想救人的话，还是有困难的。柴瑞在水中见到李少安来救自己，连忙抓住李少安的手。
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见到有人来救自己，很多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死死的捉住对方。
“放手。”
可是柴瑞还是死死的捉住李少安的手臂。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被淹死。
“放手啊。”
柴瑞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会导致李少安也陪同自己一起淹死，可是死亡的恐惧布满了柴瑞整个思维。
“从后面抱住我。”
这个时候，柴瑞理智战胜了恐惧，放开手臂，从后面抱住李少安。两个手胡乱的放，没想到却放在了李少安的胸部。这个时候柴瑞也知道自己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可是柴瑞假装糊涂依旧放在那。
李少安微微一皱眉，轻咬了下嘴唇，并没有说什么。
虽然柴瑞从后面抱住了李少安，解决了刚才柴瑞死死抓住自己手臂，无法救援的问题。可是经历了刚才的纠缠，李少安耗费了大量的力气。而且最要命的事情是，原本离岸边不远，可是经过柴瑞几番挣扎，李少安发现他们快到了湖中央了。这个时候李少安也顾不得柴瑞是否是抓住自己的胸部，而必须思考怎样才能上岸。
由于状元府家丁不多，而且现在大多在外厅。开始柴瑞的呼救几声，那些家丁也没注意，后来柴瑞喝多了水也没力气去喊了，只能趴在李少安的肩膀上面。这个时候柴瑞早已经没有其他旖旎的想法。
“喂，醒醒。”李少安感觉背后的柴瑞有些陷入昏迷的前兆，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弄醒柴瑞。见柴瑞微微的抬起头，李少安又说：“用脚蹬水，不停的蹬。”
柴瑞也感觉的出，李少安背着自己已经没力气了，也很听话的在后面蹬水。有了柴瑞的蹬水，浮力也大了点，游起来也没那么费力。李少安这样才费力的把柴瑞带上了岸边。
一上岸，李少安脸一红对着柴瑞说：“把手拿开。”
这个时候柴瑞才想起来自己的手，真后悔当初在水中怎么没好好的感觉一下。只好怏怏的把手拿开。
不过柴瑞还是假装很惊讶的问：“原来你是女的？”其实柴瑞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李少安脸色一红，恢复了少女的羞涩。
这个时候谁不知道，应该差不多36D。柴瑞有点猥琐的想着。其实柴瑞已经多次假装不知道李少安是女的，占便宜也占了很多次了，只是这次再也不能假装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假扮男生。”柴瑞为了打破尴尬，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在唐朝，女生穿男装是很常见的事情。当然女扮男装还是不多的，但也不少。
李少安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是说：“你还不找个地方给我换衣服。”
柴瑞突然一楞，大骂自己该死，怎么能让小姐在这里挨冻。
由于柴瑞这除了丫鬟没其他女人的衣服，而且李少安也不会去穿那些丫鬟的衣服李少安只好拿出自己的衣服给李少安换上。
换好衣服的李少安，看到柴瑞，脸色不由的绯红，看的柴瑞不由心动。此时的李少安已经没有刻意的去改扮男生，虽然穿着男装，但是该凸的地方凸，该瘦的地方瘦，尤其是那细腰，让人有一种想上去握住的冲动。
好在柴瑞深呼吸一番。
“柴大哥，我不是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的。对不起。”李少安揉着自己的衣角有点不安的说。
“算了，都过去了。”柴瑞潸然一笑说。
“那柴大哥，告辞了。”
送走李少安，柴瑞回到房中，发现李少安没有带走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估计在李少安看来，这些衣服可有可无。虽然这些衣服的价值够1个村庄的百姓吃1年。但是以李少安的身份自然不会在乎。
看着这些衣服，就可以断定李少安家世显赫。突然柴瑞发现这些衣服的布料，是四川锦缎，而且还是锦缎中的极品。一般都是用来作为贡品的，一般人是不能穿的。
看来这个李少安估计是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
一想到皇亲国戚，柴瑞就想到唐明皇的最疼爱的公主，少安公主。难道李少安就是少安公主李可馨？

第三十二章　谈判

既然太子不把柴瑞当侍读，柴瑞也懒的和太子周旋。反正太子爷也不想见到柴瑞，柴瑞正好落得清闲。既然已经注定如此了，柴瑞虽然低迷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柴瑞又摆脱出来。
太子不想见柴瑞，柴瑞不想跟在太子后面。柴瑞每天去太子府转一下，就离去。太子见身边没有了柴瑞反而更加高兴，也不管柴瑞去干什么。
能够重新过上比较自由的生活，柴瑞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开源米店。这个是他的产业，关系到他能不能过上舒适日子的产业。
王家，依旧是王家。改变的只是，柴瑞也成为了家主之一，有着相当的话语权。
另一个改变，就是，王家赚钱了。
王宇恒再次见到柴瑞，异常的高兴，很兴奋的对着柴瑞说：“你说的那种股份制非常不错，很多地方都和我们合作。我们既减少了开支，同时又扩展了市场。”
“哦？是吗？”
“来来来，里屋里谈。”王宇恒一把拉住柴瑞就往里屋走。
来到里屋，王宇恒也向柴瑞大概说了下现在米店的情况。
这1个多月以来，长安周围几个大郡县的米商都和王家合作。不过其他地方都是观望的态度。
但是这种股份合作的提出，的确是让王家扭亏为盈。那些累积如山的粮食终于销售出去。眼下黄河以北最大的阻碍就是洛阳陈家米业。只要搞定陈家米业，黄河西北面，就是王家米业的天下。
“王家主，不如随我去洛阳一趟。”柴瑞品了品茶，润了润喉咙说。
王宇恒想了想说：“陈落海，是个老顽固，我想我们很难说服他。不如我们压低粮价。”
压低降价？
恶性竞争。
损人不利己。
这样的事情柴瑞可不会做。
柴瑞听完心里暗骂道：“老狐狸，你肯定不会去打价格战的？不就是想套我嘛，至于这样嘛。王家开源米业，我也有份的。”虽然心里不爽，但是柴瑞并没有表现出来：“压低粮价，对我们没有好处，而且陈家米业也不是只有一个地方，西北，河北一带都有分店，很难伤的了他。还是你随我去和他谈谈，说不定会有转机。”
“谈谈？凭你？”王宇恒有点不信柴瑞，但是心底还是希望柴瑞能够创造奇迹。还是答应了随柴瑞去洛阳。
从长安到洛阳，快马而行，一日既可到达。
王家开源米店同样在洛阳有分店，柴瑞，王宇恒一行人先行住下。第二日，柴瑞，王宇恒登门拜访洛阳陈家。
陈家不愧是西北米业大户。
进门，柴瑞就发现陈家的家丁训练有素，完全不同于其他大户人家的家丁，走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