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张机,被迫的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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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会所里，蒋瑞生牵着墨墨的手由侍者带路到了扎西次仁的包厢。
蒋瑞生在车里告诉她，这是场鸿门宴。
墨墨这人有点好处就是，好奇心不大，现下跟着蒋瑞生也放心，所以索性也没问要见谁，只是跟着他走。
“蒋老弟又见面了！”包厢门一打开，扎西次仁迎了过来，一把抱住蒋瑞生非常热情。
“扎西兄。”
“这位是？”扎西次仁放开蒋瑞生看着跟进来的墨墨，明知故问。
蒋瑞生看着墨墨说：“这是吕墨，我未婚妻。”转过身来又看着扎西次仁介绍：“这位是扎西兄，你得叫大哥。”
“你好”，墨墨没有过分热络，只是在蒋瑞生的一侧伸出右手和他握手。
“你好，吕小姐。”
墨墨不喜欢这个人的眼神，审判的意思太直接，直觉就是他知道自己的存在！还有他的面相，不是大凶大恶的长相却就是让人畏惧，说不出来的寒冽；看似热情可就是很假！
“蒋总，您好。吕小姐，您好。”墨墨才看见扎西次仁身后站着一女人，浓妆，大眼，翘鼻，厚唇，长发，短裙，总之很性感惹火，说着带点东北腔的普通话，跟他们打着招呼。
“这时韩莉，来来快坐。”扎西次仁没有过多介绍他的女伴，招呼着蒋瑞生和墨墨落座。
扎西次仁招呼蒋瑞生的时候，墨墨眼尖的看见韩莉刚要伸出的手，尴尬的要落回，她一下拉过韩莉的手，拉着她往餐桌那边走，看着她说：“走啊！”
韩莉感激的看了一眼墨墨，跟着她走了过去。
墨墨不是好管闲事之人，只是换位思考如果今天事情搁在她身上，她会有多尴尬和难堪。
蒋瑞生给墨墨拉开椅子随后坐在了墨墨的身边，韩莉则坐在了扎西次仁的旁边。
“不知吕小姐在哪里高就？”
“她还是学生。”蒋瑞生直接结果扎西次仁的话头。
“学什么专业？”
“国画。”墨墨这次直接自己回答，扎西次仁从落座后就一直围着她的话题转，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锋芒在背的感觉。
“喔，那太好了，我最近想拍一副字画，我眼拙，看不住好坏，不知吕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有时间帮忙看看，是否值得收藏？”
“她懂什么？被耽误扎西兄的正事儿。”
“没关系，没关系。总是专业的人比我懂得多，那就这么说定了，吕小姐。”
蒋瑞生知道这是借口，可他一时半会儿也猜不透扎西次仁的真正意图，他要拍画哪里需要墨墨的鉴定？
但是这时候再拒绝大家都会很难看，“难得大哥看得起你，有时间就帮忙看看吧，嗯？”
墨墨看看蒋瑞生，点点头。
很明显不管蒋瑞生怎么回答，对面的男人都会找理由让自己帮他看画，她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蒋瑞生也没法拒绝了，也不能驳了他面子，先答应时候找不到人总不能怨她吧！
墨墨有些后悔跟着蒋瑞生来蹭饭了，想到要和对面这个男人独处就是不舒服。
之后两个大男人寒暄，墨墨看着坐在扎西次仁旁边的韩莉，朝她无力地笑笑，做了一个无聊的表情，恰好转头的时候看见扎西次仁的眼光，虽然只是匆忙一撇，墨墨却看见了他眼睛里的凌厉和危险，对就是危险，就在蒋瑞生最生气的时候墨墨也没有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这种类似要把你生吞活剥的眼神，连笑的时候都好像要露出獠牙，像狼！
扎西次仁侧耳和韩莉说了什么，接着韩莉就朝着墨墨的方向走了过来，“让他们大男人自己聊，我们女人聊我们的。”说着就把墨墨拉到了角落里的沙发坐下。
墨墨本来也是这个意思，但明显韩莉是受到扎西次仁的吩咐才来的，顿时感觉索然无味，没有了半点兴致，只想着什么时候结束这庸长的饭局回家。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一聊没一聊的说着话，墨墨有些冷淡，韩莉之后也就没开口说话。
“吕小姐，什么时候和蒋总结婚？”
身边的韩莉过了一会儿就打听她和蒋瑞生的事情，墨墨有些探究的看着韩莉，眉头微皱，问她：“那你和他呢？”
韩莉一愣，目光扫到餐桌上的扎西次仁，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
还没等韩莉说完，墨墨就被餐桌上的说话声吸引。
“多欲之人，多求利故。苦恼亦多：少与之人，无欲无求，则无此患。欲望如海，难以平复。你说是吧，蒋兄？”说话的竟是扎西次仁，竟是《佛经》！
“扎西兄说的正是‘沟壑难填，知足常乐’的意思吧！”蒋瑞生笑着看着扎西次仁，看来两人是谈到什么正题了。
“吕小姐以为呢？”扎西次仁竟转移了重心同时大幅度的转过身子，把墨墨引进了话题中心，连背对着墨墨的蒋瑞生都转了过来看着她们。
墨墨从刚才就看着他们俩，扎西次仁是知道的。既然大家都打不破这僵局就找个局外人参合参合，扎西次仁微笑着看着墨墨，等着她的回答。
“吕小姐，认为人生最大的乐趣是什么？”
墨墨看着蒋瑞生朝她点点头，微笑着鼓励。
“知足常乐。”墨墨回答的言简意赅，因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墨墨也懒得想，顺着他们的话头就说了出来。
“怎解？”扎西次仁继续追问。
“‘《萨遮尼键子经》说：‘贪人多聚集，得不生厌足，无明颠倒心，常年亲损他，现在多怨恨，舍身堕恶道，是故有智者，应当念知足。’人活着一定要知足，知足者才会知道幸福何在。”说完看着扎西次仁，等待他的回答。
“那无欲无求是吕小姐的人生真谛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人的贪婪本是劣根之一，越是没有，越想拥有；越想拥有，越是索求；越是索求，越为堕落，越无法拥有心安和快乐；这便是人性的真实；世人皆为凡人，结存凡心，欲望无法如神佛般被完全鄙弃，而求适度的欲望可以使人不停的进步，您说对吗？”墨墨问的天真但说出的话却让在座的所有人为之一振。
墨墨说完就看着蒋瑞生，心有灵犀一般蒋瑞生也抬头看向墨墨，两人相视一笑，原来这才是她真正想明白的原因，蒋瑞生想有空他也要好好读读佛经了！
如果现在没有外人在，蒋瑞生肯定会好好抱着他的小人儿，她怎么就那么聪明？
的确，墨墨的这番话，不仅没让扎西次仁占到任何便宜还有意无意地嘲讽了他，也把话题转到了正题上，扎西次仁何其聪明，一听便明了，好聪明的女孩！
“吕小姐信佛？”扎西次仁继续在墨墨的身上带着太极。
“我不是虔诚的教徒，无聊时看的闲书而已。我也就胡乱说说，你们听听别往心里去！嗯。你们先聊。”墨墨抓起手边的包，又朝韩莉看了一眼问她：“一起去补补妆？”
韩莉起身点点头，询问的看了一眼餐桌上的人，扎西次仁微不可见的轻点了一下下颚。
墨墨和韩莉在洗手间补了妆，两人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在饭店的大堂坐了下来，看着墨墨放松下来的表情，韩莉笑了出来。
墨墨转头用眼神问她在笑什么。
“你不适合那个场合，筋疲力尽了吧！”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盒烟，看了一眼墨墨。
“我不介意。”
韩莉把烟叼在嘴角，在包里翻找着火机，只是旁边坐着的老外，掏出自己的火机给她点着了，韩莉没有向老外的示好而有所表示，只是自顾自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眼圈。
“你呢？你也不适合那个场合吧？你喜欢那个人吗？”墨墨的戒心已然下降，因为身边的的人抽烟时的样子是如此的寂寞，和自己在画室孤身一人时感受到的寂寞是如此的相似。
“喜欢，我爱他。，可是。。。。。。。”。韩莉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墨墨已经猜到了大概，可是那个人不爱他！
“你很聪明，也很幸运，身边的是良人，”说完掐灭手里的烟头看着墨墨笑着说。
两人在大堂里坐了一会，直到蒋瑞生和扎西次仁一同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走吧，”蒋瑞生朝着墨墨伸出手，微笑着等着她起来。
墨墨和扎西次仁告别，又朝着韩莉挥挥手，跟着蒋瑞生一起走出了饭店。接过门童递过来的钥匙。
车上蒋瑞生每到红灯的时候就看着墨墨，墨墨实在被他看的不知道所措，问他：“怎嘛了？”
蒋瑞生摇头不语，用手摸着墨墨的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着她说：“知足常乐？”
“知足就是知道适合自己的东西有多大，常乐就是幸福，珍惜身边原有的；但是我们总是太过痴迷自己所没有的，忽视了知足方可心安，珍惜才能快乐。”墨墨没有和蒋瑞生打马虎眼，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蒋瑞生一脚踩上了刹车，抢眼的迈巴赫就这样停在了路中间，还好后面没什么车，否则肯定要追尾的！
“你说真的？”蒋瑞生转头看着墨墨急切的问她。
“假的，快开车。吓死人了。”墨墨说完刚才的话脸也红了，看着车外，催促着蒋瑞生开车。
墨墨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花开花落，能够发现自然之美；孩童啼哭，老人微笑，那些幸福由身边的家人与爱人的关爱组成的，她又看到了那种美丽，那种感动和真诚，又做回了那个宽怀且浪漫的女孩。
身边的这个男人让她重拾自信，他没有特别做什么；只是她在选择相信他的那一刻，眼前就豁然开朗了，他帮自己挺直了压弯的脊梁，她看到了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定和安心！她看到了，也想尽可能的回应他。刚才一个鼓励的眼神，墨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放松，那个眼神告诉她：没关系，天大事儿我帮你顶着！
这时毫无理由的信任和宠溺，墨墨感受得到！
、麻木
扎西次仁看着蒋瑞生离开的身影，淡淡一笑，可是韩莉知道他生气了，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的微笑是喜是怒她一猜便知。不知道这次是因为蒋瑞生还是那位吕小姐。。。。。。
“我们走吧？”韩莉把手伸进他的胳膊，试探小心的问着扎西次仁。
“她怎么回答？”上车后，扎西次仁开口问韩莉，看着窗外京城的景色，繁忙拥挤冷漠。他讨厌这个城市，像一滩烂泥可是每个人都想往这里挤，像是桃子，坏了一个其它全都跟着坏掉；空气里满是污秽，连呼吸都让人恶心；人们脸上冷漠的表情，像是一张张相同的面具，这才是是真正让人害怕的地方！
韩莉摇头，把头靠在扎西次仁的肩膀！
扎西次仁卖军火给第三世界的国家，看过十几岁的孩子扛着PPSh41 冲锋枪，站在车顶上，眺望着远方，脸上的表情和现在的路人一样！他亲眼看见过内战的国家，占领村落时的暴行，他们会割掉哺乳期妇女的乳房，这样就永远不会给孩子喂养，几个月大的婴儿像标本一样用刀插在墙上！会把村落里的所有男人都阉割，这样就不会繁殖后代！会用毒品控制孩子帮他们淘金淘钻石！
这样的事情他看到麻木，他也会带上一张面具，这张面具让他用的熟练至极，有时候连他本人都分不清哪个是真的他哪个是假的他！所以扎西次仁不喜欢照镜子，这是他的忌讳。
可是谁都不会知道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男人会在非洲助养了几千名儿童，他的命运是无力抗拒的，像以前的皇族出生就是为了那最高的位子，为了斗争和阴谋而活，没得选，因为权力越大责任越多！
蒋瑞生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他的母亲父亲的第三任太太，他出生时母亲就带他离开家族知道八岁那年被父亲找到，母亲告诫他：要想幸福就要藏住锋芒，愚笨有时会给你带来幸福和平安！直到十一岁他一直都听从母亲的劝解，可是母亲死了，死的凄惨，不明不白，连尸首都没有拼全！
扎西次仁从自从母亲死后，从来没有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他知道他一旦放任自己的感情，那么他心系之人就会成为负担成为筹码和交易的对象，那就是自己最致命的缺点！父亲对母亲的死表现的冷漠使他开始改变，变得强大，暴烈，愤怒同时他慢慢接管了父亲和家族的所有生意。
扎西次仁相信轮回相信佛缘，他知道自己会下地狱，可他停不了手，也有人不会让他停下来！
今晚那个女孩的话彻底点醒了自己，知足常乐，知足常乐正是因为做不到才会是人生的目标。
房间里扎西次仁狠狠地要着韩莉的身体，屈辱的跪姿疼痛的身体，无时无刻在诉说着委屈，身后的男人一把翻过来把她压在了身下，动情处突然看着韩莉的浓妆一阵厌恶，拉起床单盖在了她的脸上，眼前浮现的却是女孩云淡风轻谈论和疑问。
“人的贪婪本是劣根之一，越是没有，越想拥有；越想拥有，越是索求；越是索求，越为堕落，越无法拥有心安和快乐；这便是人性的真实；世人皆为凡人，结存凡心，欲望无法如神佛般被完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