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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译林 2007年第1期-第24部分

小说: 译林 2007年第1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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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有一台电脑,没有发现上面带有危险性的记录。我们也找到一些书信类的东西,没有预示着出现被杀害的字样。”西本道。
  “她的房间没有男人出入吗?”龟井问道。
  “据管理员说,他们S大学的男女同学,平均一个月来一次,闹哄哄的。但没有那种不三不四的人。”西本道。
  “那么说,目前还没发现问题?”十津川问。
  “迄今为止从所掌握的情况来看,疑犯还未浮现。”日下道。
  从位于千驮谷的S大学返回的三田村和北条早苗,汇报被害人在大学里的详细情况:“据事务局的人介绍,她在大学主课是法国文学,成绩一般。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我们还问过她的几位朋友,都说感到非常吃惊,没有想到她会被人杀害。”三田村道。
  “但是否有什么可疑的线索,这方面情况如何?”十津川问北条早苗。
  “这点我们了解了不少。”早苗道。“先说男朋友她有两位,但与谁交往都不是很深。她的女朋友也说,没有发现她身边有形影不离的男人。但是……”
  “但是什么?”十津川追问道。
  “听她好朋友说的,被害人似乎加入了什么团体,据说那个团体她对谁都不能说。”早苗道。
  “光说个团体让人懵懂,什么团体呀?”
  “这个,被害人似乎对好朋友也不说。那位朋友认为有可能是什么神秘团体因而很是担心。所以现在听说她被害,她最先想起了这件事。”早苗道。
  十津川思忖着。尸体上的便笺写有神杀人的字样。难道那个神秘团体杀害了她?这样看来,案子很棘手啊。
  (2)
  那天傍晚六时多,被害人的父母从岛根赶到。他们很早就在出云大社的参拜道旁经营着纪念品商店。“怎么也不会相信女儿被人杀害。”父母二人异口同声对十津川道。
  确实,在父母二人看来,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不过广池弓真的就是在青梅市郊外的树林中,被人连扎两刀死去的。父母提出要见一下女儿的尸体。警员把他们领进了大学的医院,然后还要向他们了解一下有关情况,所以,与父母二人的谈话是当夜很晚才开始的。难得的是,二位父母显得沉稳冷静。十津川向二人让过茶之后,先表明道:“由于工作原因,我会提一些尖锐的问题。”
  “什么问题都可以,只要能抓住杀害我女儿的罪犯。”母亲道。
  “当然,一定要把罪犯抓到,所以有些情况要问一下。”十津川道。
  “请,问什么都可以。”父亲道。
  “似乎觉得您的女儿加入了什么团体,关于这件事,您没有听说吗?”十津川问。父母面面相觑,“所说的团体,是个什么东西呀?”母亲道。
  “宗教性质的,带有神秘色彩团体一类的人,我们想了解这个团体。这样,就有可能摸到罪犯的线索。您女儿经常回家吗?”十津川问。
  “新年和暑假肯定要回来的。”母亲道。
  “那时,她没向你们吐露恋爱中遇到什么烦恼吗?例如,有一些烦心的事,就参加了什么宗教的话。”十津川道。
  “这一类的事从没有听说过。”父亲断言道。
  “这么说,你们就住在出云大社的附近?”十津川问。
  “在参拜道旁经营纪念品商店,已经持续了三代人了。”母亲道。
  “就是说,您二位都是出云大社的信徒吧?”龟井问。
  “当然,我们都是出云大社的信徒。”母亲道。
  “已经不在的女儿,她怎么样?信奉出云大社的神灵吗?”龟井问。
  “我时常与女儿一起来出云大社参拜,可是她对出云大社的看法,我从未听说过。”母亲道。十津川请父母二人看了放在被害人前胸上的那张便笺。“这张便笺就放在您女儿的遗体上,您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问题?”十津川问。父母二人停顿片刻,目不转睛地读着便笺上的文字。“完全没有印象。”父亲道,母亲也点头称是。“这上面写的所谓神的字样,也许不是出云大社里的事,您觉得呢?”十津川问。
  “我看这是无稽之谈。”父亲道。
  “出云大社的神是绝对不干杀人一类的事的!”
  “当然,神是不干杀人那种事的!”十津川苦笑道。
  “所以,也许罪犯把自己当成神。这种信仰混乱的人,把您的女儿杀害了。”十津川道。
  “这么说,我女儿是被脑子不正常的人给杀害的?”母亲问。
  “不,还不能断定,只是这张便笺令人不解。”十津川说。
  (3)
  司法分析结果的报告送来了。
  推定死亡时间为十月十五日的晚九时至十时之间。死因为失血性休克。
  他们调查了十月十五日被害人的行踪:那天上午十时,她到千驮谷的S大学上学,到下午二时一直在听课。其后与四位朋友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饮茶。不过,在那儿简单用过餐之后,下午四时,在千驮谷车站与四人分手,后来便不知所踪。即是说,从下午四时到被杀害的晚九时这期间情况一无所知。
  日野市的高级公寓的管理员也证实,十五日的晚上没有见她回来。这样一来,被害人午后四时在千驮谷车站,与朋友们分手后没有返回住地,去了什么地方卷入这个案件里的呢?十津川在搜查本部的黑板上用磁块将那张便笺固定在黑板上,对龟井等几位警员道:“问题就在这张便笺上。无疑这是罪犯写的。可为什么要留下这张便笺呢?一般来说,一点线索都不能留下,这是常识。”
  “会不会是罪犯自有主张呢?要申明自己杀人的正当合理,于是留下了便笺。”西本道。
  “尽管如此,这不是胡闹吗?说什么神杀人啦。”龟井又向十津川提出相同问题。
  “龟井君,你觉得是胡闹吗?”十津川问。
  “我觉得是太胡闹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十月份,十月不是无神月吗?不是神不在的一个月吗?可罪犯却留下了神杀人的便笺,这不完全是胡闹又是什么?”龟井道。
  “啊,是那样,现在是十月份,是个无神月。”西本对龟井的分析表示赞许。
  十津川想起了一个故事,那是志生的传统幽默故事。“所谓十月,是无神月,即神不在。那么,不在的神到哪去了呢?都到出云去聚会了。出云的众神喧哗,欢声一片,颇为壮观。主管礼乐、智慧等的女神发现了财神,便说,哎呀!财神,好久不见!”就是这样一个传统幽默故事,对日本全国而言,是无神月;而对出云而言,是众神聚会,也可把它称为有神月。
  “被害人的父母在出云大社的参拜道旁,经营着纪念品商店吧?”十津川道。
  “众神全部都到出云聚会,所以十月的出云是有神月。在出云有谁被杀害,并在那里放置了便笺,若说是神杀了人,还说得过去,但是众神不在之际,把人杀了,还非说是神杀了人,这个家伙纯属胡闹!”龟井道。
  “知道十月是无神月,那么,在出云是有神月了吧?”此时日下刑警也赞许道。
  “对,因为全日本的神都在出云聚会。”龟井道。十津川陷入沉思,这个案子与这些都有什么联系呢?现在的东京是无神月的十月,神都集中在出云。另外,被害人的父母都在出云大社的道旁经营着纪念品商店,这又与凶杀案有什么联系呢?如果说有,就是那张引人注目的便笺。
  翌日,又有一事查清了——那张引人注目的便笺用纸。这明显是在和纸上留下的字迹,和纸水印可见,根据水印调查,是出云市内和纸工厂的厂标。当然,这种和纸东京也有销售。不过,十津川把目光锁定在出云市内所生产的和纸上。
  根据来到东京的父母的愿望,广池弓的遗体在东京火化,然后他们携骨灰返回岛根县。
  尸体先后两次被刀扎过。首先分析是否得罪了谁,可是查遍了被害人的周围,并未发现有谁与她结怨。为此,将那些极普通的过路犯罪也纳入了视野。因为最近在东京都内,也发生了几起尾随年轻女子,然后突然用刃器袭击她们的案子。但是出现死亡案这还是头一次。
  迄今为止受伤的三人均为轻伤获救,作案逃跑的人的背影人们都见到过。如果,广池弓凶杀案是这些一系列袭击案的继续,那么就可认定是同一罪犯所为。“不可能。”十津川对龟井道。“我也觉得不对头。”龟井道。
  “三位受伤的女性都很年轻,只是戳了一下,均为轻伤,罪犯便慌忙逃遁。相对来说,这个案子的罪犯是先后两次扎向前胸,而且不顾一切扎得很深。所以我认为这个案子和另外三个案子是不一样的。”
  “龟井君也是那么看的?我也认为罪犯当属别类,这个案子的罪犯不是谁都扎,是专门瞄准像广池弓这样的特定女大学生,从正面行刺,而且欲置之于死地的。”十津川道。
  “另外,其他三个案子也不存在那张便笺问题。”龟井道。“我认为这是一个最大的不同,罪犯留言与不留言的案子是大相径庭的。”龟井又道。“我同意你的观点。”十津川道。
  (4)
  十月二十日晚,又发生一起凶杀案。地点在月岛临海公园中。该公园一隅,横卧着一位年轻女性的尸体。这是翌日晨发现的。
  尸体与前面的案子相同,前胸被扎,尸体上放着便笺,写有“神杀的人”这样的话。而且下面的话与前面的案子又有不同:“神杀的人,众神饥饿。”因与前面案子相关,十津川办案组迅速赶往现场。
  现场是在人造陆地所建的宽敞公园里,那儿可看到转动的大游览车,在其附近还有各种集会场所并架有彩虹桥。十津川等注视着横卧的尸体和放在尸体上的便笺。
  “还有便笺?真胡闹!”龟井又道。确实是在胡闹,十津川也感到义愤填膺。恐怕这是在向谁挑战?也许向警察挑战。尸体附近放有一挎包,里面发现被害人的汽车驾驶执照,显示被害人名叫三井惠子,二十八岁,是东京都内电机公司的职员。里面还有该人的身份证。不过这次倒不是女大学生。住址是四谷的高级公寓。十津川和龟井前往被害人所住高级公寓,让西本和日下前往被害人工作的N电机公司总部。
  由地铁四谷三丁目步行,七八分钟便是高级公寓。十津川和龟井查到高级公寓的506号房间是三井惠子的住处后,便向管理员了解情况。管理员六十岁左右,听了十津川所叙案情,面露难以置信的神情:“三井小姐真的死了吗?我不信。”“不管怎么说,先看下她的房间。”十津川道。
  管理员打开了两室一厅的房间,十津川和龟井走了进去。虽说是两室一厅房间,加起来不过五十平方米左右的狭窄空间,屋子里被电视机、衣柜、三面镜、桌子和其他物品挤占得满满的。据管理员说,被害人生于东北部的青森县,在原籍高中毕业即考入东京都内的短期大学,毕业后就职于现在的N电机公司。
  “这次却不是出云市出生的啊!”龟井道。“不过与出云似乎有些关系。”十津川指着挂在房间墙上的照片镜框,被害人与另外一名女子在一起拍的,背景是出云大社。“噢,原来被害人到出云大社旅游过啊!”龟井道。
  当然,不能因此就断定被害人与出云大社有什么关系,可能只是喜欢旅游,偶尔到出云大社那里去。但从她特意把照片镶嵌到镜框里这一点来看,至少可以说她对这张照片情有独钟。到N电机公司调查的西本和日下用手机向十津川汇报:“被害人在N电机公司的财务部门工作。七年前,她从短期大学毕业后,就职于现在的N电机公司,从那时起就一直做财务工作,十分敬业,似乎从不给上司带来麻烦。”西本道。“她没有男朋友吗?”十津川问。“有一位被认为是她的男朋友,那位男子与被害人同在这个电机公司工作,从事营销业务,今年三十一岁,姓井上,他也承认与被害人的关系。”
  “那么,关于这位姓井上的男子是否在事发现场,取证情况如何?”龟井问。“据井上的证词说,出事那天,公司下班后,他们两人一起到饭店吃晚饭,两人分开是在晚上九点钟左右,之后的情况就不清楚了。”日下道。“井上住在什么地方?”十津川问。“在巢鸭车站附近的高级公寓。据他讲,在新宿吃过饭以后,径直回到巢鸭的高级公寓。到达住地是九点四十分左右,以后就没到任何地方去。”“假设就他一个人住在那里,似乎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吧。”十津川道。
  “对。他自己也说,九点四十分以后无人能证明他一个人在自己的公寓里。”日下道。“再了解一下这位叫井上的男友,他是否和被害人生前一起去过出云大社。”十津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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