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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系我一生心(网络版)-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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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然沉默,不爱他?她办得到吗?
张浩察言观色,见计然似有迟疑,再追一句,“爱他就接受他嘛,有什么事儿过不去的呢?”
“在我这儿就过不去。”计真横到柜台前,白张浩一眼,“做说客?跟我说啊。”
这世间险象环生,处处遇敌,张浩撤退,问春儿,“你喜欢计真?她哪儿好?比甜姐儿差远了。”
春儿鬼迷心窍,“谁说的?我们小珍珠是天下无双的酷妞儿。”
最近这一个来星期,最快乐的人就是春儿。
系青虽能见到计然,但可望不可及,眼见佳人,在水一方,梦寐求之,道阻且长。
春儿几乎不用借口,无须预约,小珍珠如定时供应的大餐,自动自觉送到春儿的嘴边。不拘什么时间,只要在快餐店遇到,怀家兄弟都与计真同桌而食,天南地北胡说乱侃。一般情况下,不提到计然,计真表面功夫维持的不错,倒不会太让系青难堪。
不过,和计真坐一处谈谈笑笑,对系青来说有百利无一害。
有一次,春儿和计真说起他们在美国时候养过一只萧伯纳犬,计真神色间颇为艳羡,她也很喜欢小动物的。春儿就问计真为何不养条狗,小土狗也成啊。
系青插嘴,猜测,计然怕狗的关系吧?所以计真没办法养狗。当时计真多看系青一眼。就因为计真这一个眼色,系青精神大振。人心都是肉做的,说到底计真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女生,只要假以时日,她肯定会对他消除偏见。
于是,系青叮嘱春儿,让他在随身挎包里和车里补充好各色糖果小零食,有意无意,系青不紧不慢的,在和计真闲聊的时候,时不时提起一些他所知道的,计真和计然小时候的事情。某一天,计真还说起怀家兄弟小时候跟姐姐打赌,输给姐姐的一包大白兔奶糖,春儿异常机灵,适时将这第一次听说的子虚乌有,落力发挥到一百二十分的煞有介事,“我们打赌,刘德华有没有暗恋过陈玉莲,事实上,有啊……”
计真大笑,“哇,这也能拿来打赌,无聊不无聊……”
无聊!但为着这些与计真相处的,无聊或有聊的瞬间,春儿做梦都笑醒过来,就那么点儿出息。
系青能再次牵到计然的手,是有天晚上哥儿俩陪爸妈参加一个慈善晚会,因着都惦记计家姐妹,兄弟两个小抱怨,晚会参与者多为耄耋,气氛太闷,装了把可怜,以此获得提前退场权,然后直奔回快餐店。
车停店外,隔着大玻璃窗,春儿就见着计家姐妹伙同店员老板,和几个脑满肠肥,脸上闪油光的人物撕撕扯扯,春儿惊呼,“哥,是不出事儿了?”
待赶进店里,正好计然被众人搡出战圈外,脚下踉跄,系青忙半扶半抱住,同时计真清脆响亮一巴掌招呼到谁谁谁的脸上,“敢推我姐,你活腻歪了吧?摔坏了你赔得起不?”春儿扯下脖子上的领结,老规矩,哪儿乱哪儿有他,加入战斗,“干嘛呢干嘛呢?几个大男人欺侮女生,要脸不要脸……”紧跟着也不知是啤酒瓶爆了还是碟碗碎了,噼里啪嚓到处乱响。
计然喊,“小真,小真,别打了……”
系青说,“放心,春儿会照顾她的。”把人一挟,带出店外。
计然讶异,“你怎么可以让春儿去打架?”
系青笑,笃定,带点儿小坏,“反正他打架很少输。”
计然翻眼睛,人都说怀家兄弟哥哥本分弟弟无赖,明摆着是只看表象不重本质。
“计然,”系青抓紧时间做攻心战,“我丢了一件东西,你得帮我。”
“什么?”
“你的心跳,”系青的手指在空气里划出条起伏的曲线,“你记得吗?你做的心电图,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跟你要的。”
“你弄丢了?我家里还有。”计然无奈敷衍,“哪天给你带一张过来。”
“图纸太单调。”系青厚颜,“你搬到这里楼上我住的地方好不好?我随时都能收集你的心跳。“
计然望着系青,妈诶,她得跟他折腾到哪一天?
“以前的你,比现在勇敢,”系青罔顾餐厅里的打斗声和欢呼声,扶着计然的肩,说,“那时候,你愿意和我分担生活,愿意为我努力,赶超及格线。现在,你……”
计然截系青的话,“那时候我们年轻,无知,可以试着无畏,试着贪心。”计然摇头,“现在的我不行,因为我知道我每一次贪心,都会受到惩罚,我每妄想一次,老天都会收掉我拥有的一切好东西,怀系青,我没那个胆子,也再没那个斗志。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你现在想要什么样子的女孩子,都不会要不到,你何苦跟我没完没了的?”
系青声音大了点,“我只想要你,计然,再试一次,有那么难吗?到底……”
哐当,餐厅门打开,一群人涌出来,春儿和计真首当其冲,样子狼狈,春儿的西装肩膀处被扯开,他毫不为意。计真身上也不知洒上了菜汁还是酒渍,似也甘之如饴。就这么侠客般威风凛凛,把几个闹事的人给收拾了。春儿还不满足,揪着其中一个闹事的,推到他座驾前,嚣张不羁,“好好看看,老子开的是什么车?开这种车的人,你惹得起吗?哦?这就求饶了?你也知道惹不起,啊?惹不起你总知道怎么躲吧?妈 的,给老子滚……”
等把闹事的轰走,春儿破掉的西装外套披到计真身上,他绅士风度十足,请计家姐妹上车,兴头头,“我们送你们回家。”自然而然,计真坐前面,计然和系青坐后面。
系青和计然一路寥寥寡言,春儿和计真则相谈甚欢。
才想起来问,“怎么会和那几个草包打架呢?”
计真说,“我进去的时候,正好见一个男的摸女服务员的屁 股,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啰。”
“跟我一样爱好。”春儿自觉找到了他和计真的共同点,心里那个美啊,豪气干云,“踏尽人间不平事。”
计真噗嗤发笑,损春儿,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出手,那叫助人为乐,你出手那是啥啊?根本仗势欺人嘛。”她学春儿的语气,“开老子这种车的人,你惹得起吗?”鄙夷,“靠,太他妈嚣张。”
春儿被损得一鼻子灰,屌不起来了,嘀咕,“我这也算张狂?其实,还行吧?”
“你这不算张狂,是外语能力强。”计真似笑非笑,由明损转暗贬,“事实上对付那种人呢?还真得需要你这种能力,跟他们说人话他们也不懂,全靠你了。”计真拍拍春儿臂膀,“我们都不如你这么精通他们那国的语言。”
“哦靠,小女子牙尖嘴利会嫁不出去的……”春儿索性把明损暗贬全当褒奖样接受,“真妹妹,下次再遇见那些坏人记得找二哥来给你当翻译。”
计然被妹妹和春儿之间这番对话逗得忍不住轻笑,暗暗车厢内,她的轻笑如流淌在月色下的水晶颗粒,系青悄悄的,不动声色,握住计然的指尖,一如多年前,在课堂上,老师眼皮底下做小动作的同桌时那样。
那时候的系青和计然,有机会日日相见,朝夕相处,为着不能光明正大的谈恋爱而发愁。如今,他们拥有了能够光明正大好好恋爱的年龄,却失了勇敢和激情,甚至,连日日相见朝夕相处的机会,也一并失去。
情难枕 1
系青认知,对计然,是轻不得,也重不得。轻了她没压力,任性固执,不体恤他的苦处。重了,又怕她思多想多,承受不来……左右为难,真真肝肠寸断。
不过,狗急还跳墙呢,何况人乎?
系青的跳墙之计,“春儿,我要计真的工作时间表。”
“干嘛?”
“找她不在家,计然在家的时间……”
特务春儿答应,“好,我试试。”
还没等春儿约计真,计真电话先到,“二少,请你喝下午茶。”
下午茶的地点是医院后园,一棵大槐树下的长凳上。茶点健康,纯朴,新鲜,简洁,饭盒里,有几个全麦面包加西红柿生菜做的三文治,和几个玉米饼,一大瓶子新鲜豆浆带着两只小纸杯在旁待命。
对这样的吃食,春儿不算满意,他向来无肉不欢,即使是茶点,最次也该有个午餐肉煎蛋的三文治什么的吧?这会儿让他装兔子实在是……。
但计真一句话就能改得春儿二少俯首帖耳心甘情愿,“我亲手做的,勉为其难尝尝吧。”她解释,“上个月我姐病几次,我马上要出差参加一个短训班,再交保险啊七七八八的,这个月生活费特紧张。”
“很紧张?”春儿古道热肠,掏钱包,“我借你。”
计真拒绝,“谢了,有需要我会找你,现在不用。约你来,是谈我姐的事儿。”
春儿倒也随意,不逼计真,“嗯,有需要可得说话。那咱姐的事儿,你又有什么新点子?”他捡只玉米饼吃,哦,烤的很好,外皮略带点儿焦脆,温热,喷香喷香的,搭着豆浆纯净清新的口感,让他想起……奶奶的味道。话说自打跟哥搬出奶奶家后,有多少年没吃这样的食物了?以前,住在爷爷奶奶那儿,早餐差不多就是豆浆或稀饭,搭配蛋饼,玉米饼,葱油饼,千层饼……等等等等,春儿没忘记,他曾经爱死奶奶的厨艺,现在……彼时的少年怀系春,离现在的自己,有多远?
“你的看法呢……喂,怀系春?怀系春?”计真一只脚踢春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琢磨啥呢?怎么连喝个豆浆都跑神?”计真故意的,特特瞅瞅春儿那杯豆浆,无时无刻不损他,“这里浮现出哪个女人的胸 部吗?”
春儿气,“啧啧……你咋这么不纯洁呢?”
计真坏笑,酒窝甜甜,“那也是因为我在和不纯洁的你一起吃东西的关系嘛。”
春儿解释,“我在想我奶奶,她老人家活着的时候,我常常吃到这样的健康食品。”他又拿块饼,“哎,饼都归我。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真看不出,这纨绔子弟能想到过世的奶奶?总算未灭绝人性,难得,这回计真没损春二少,跟他好好说话,“我是问你,你应该还是反对你哥和我姐在一起的吧?”
“嗯。”春儿模模糊糊嗯一嗓子,不答是与不是。
计真就当那个嗯等同“yes”。又问,“所以我们的合约还是有效的?”
春儿继续,“嗯。”
“我明天要出差参加一个为期十来天的短训班,我不在的时候,阻挠我姐和你哥的事儿,你 干 吧。”
“啊?”春儿讶异,“我鼓捣?你的意思是……”
“接送我姐上下班,不许你哥和我姐发生聊天啊约会啊之类的接触。我怕我姐意志不坚定,扛不住你哥死缠烂打。”
我们哥哥姐姐之间的关系可不止是聊天和约会,他们甚至可以在车上享受鱼水之欢……春儿心里龟毛,是女人都扛不住青大哥那慢火细煨的攻势,计然算够坚定了。心里嘀咕归嘀咕,表象绝对心非口是,“我哥那叫发癫,我当弟弟的实在不好直说。不过……”他笑眯眯,“不过朋友的托付我肯定办妥当,我哥想出幺蛾子,我也好有个借口推脱不是?”
计真伸手,春儿会意,与之互击一记,“一言为定。”
“你明天几点飞机?”春儿问计真
计真叹息,“阔少就是阔少,真不知民间疾苦,飞机?我一个小医生,医院能给我报销机票吗?赏我个硬卧算不错了。”
春儿的肠子再度发热,“要不二哥给你……”
“别介,我爱硬卧。”计真劝春儿,“阔少,是把你当朋友,本姑娘劝你一句,长贫难顾,不要随便打破咱们阶层和阶层之间正常的生物链好吗?君子之交淡如水,懂不懂?”
春儿嗤……笑出来,有点儿邪恶,“我和你?可不能定性为君子之交,淡个鸟啊。”同时也小窃喜,这丫头现在肯把他当朋友了?前些日子到他办公室来找他的时候,还说等把哥哥姐姐拆散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呢。结论,人啊,是需要时间相处来培养感情的。
计真小颓,是,她和他之间,从相识到现在的过程,真算不得多君子。这么一想,少不得又提起那笔旧账。计真四下瞅瞅,午后时光,后园鸟鸣啁啾,人迹稀少,草木竟艳,她嚼着三文治,凑近春儿,“喂,你真打算一直不收货,憋死我?”
春儿瞄一眼计真那张触手可及的俏脸儿,不知为何,心口一暖,又那么一痛。竟不知该yes还是no。
计真没等春儿回答,却把话题绕开了一点儿,“你……了解医生这个行业吗?”
对春儿来说,医生这个行业他是不太了解,之前也没兴趣了解。可因为计真是医生,所以他理应对这个职业大肆赞美,“医生嘛,白衣天使,救死扶伤,高贵而有意义。”
“得得得,少拿好话甜惑我。”计真才不理春儿的小伎俩,给春儿解释什么叫医生,“一般而言,正常人,是不允许拿刀子切人的,但我们穿上白制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合法切着玩儿。”
合法切着玩儿?春儿咽到喉咙口的玉米饼好像有些卡。
计真又说,“我们知道人身上有多少块骨头,每块骨头叫什么名字。但大多数人分不清尺骨和□的位置,也分不清气哽和窒息的区别。”
春儿喝口豆浆,同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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