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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佳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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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是认得明萱的,她带着明萱和明芍避开众人,从后厅绕了出去,一路介绍着后花园的景致,一边引着她两个进了春澜亭,早有侍女将坐垫铺上,石桌之上亦有热茶糕点送上,像是早有准备一般。

冬雪行了礼,笑着说道,“裴大奶奶,顾十小姐,奴婢先到外间回我们二奶奶的话去,您两位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唤这几个丫头,不必客气,我们奶奶稍后便来。”

明萱顺着她手势望去,只见亭前端端正正地立着四个小丫头,隔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甚是规矩,不由心下诚服,忙笑着说道,“你去忙吧。”

媛姐儿到底出身公府世家,和自己在一起时性子跳脱,但在人前却是谁都挑剔不出她的规矩礼仪,出嫁之后,能够很快得到夫家的喜爱,御下又有术,将这些底下人教得极好,可见她的能耐,这样的品性,这样的聪慧,不论嫁了谁,媛姐儿都不会吃亏。

明芍见冬雪去了,低声说道,“七姐,府里头出事了……”

她睫毛微颤,眼中又蓄满了泪花,像是随时都要掉落下来,“八姐进了宫得了势,听说这一胎怀的是货真价实的男嗣,便借着思念家人,数次将身子不好的大伯母请入宫中,也不知道怎么了,大伯母的身子就很不好,听说如今就只能用百年以上的人参吊着一口气了。”

明萱眼波微动,其实心内并不惊讶。

顾淑妃六月上抬进入宫的,第二月便得喜脉,如今算来也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早就能够听脉诊断男女,有了上回贵妃的乌龙在前,淑妃和皇上想必都慎之又慎,既然说是男嗣,那定然错不了的。

听说,俞惠妃怀的却是女儿。

淑妃本就受宠,两项比较之下,皇上的心早就偏得不像话了。

如今内宫之中,虽然有皇后,有贵妃,但人人都知晓,怀了皇长子的淑妃才是皇上的心尖肉,才是整个宫内最娇贵的女人,她心血来潮想要吃陇西山间的莓果,便有长骑八百里加急替她取来,她想要时常会见家人,自然也能破例三不五时地宣永宁侯夫人进宫。

其实,永宁侯夫人对淑妃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了,到底是抱养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她也曾真心诚意为这个女儿打算过,便是后来,淑妃与皇上私相授受,永宁侯夫人罗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了明芜来做这等事,哪里有这个机会不说,恐怕连性命都早已经保不住。

若非淑妃自己被人挑拨几句便做下了糊涂事,原本这对母女,可以不必如此的。

但这世上有些人的心,是怎么也捂不热的。

淑妃一心攀龙附凤,想要进宫,一来的确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前程,恐怕这里头也免不得一番要与贵妃争长短的心思,这亦是与罗夫人斗气的意思,如今她在宫里头风头无二,皇上爷爷宿在她寝殿不说,还一举得男,自然是要好好炫耀一番的。

罗氏虽然早先便搬到庄子上去住了,说是养病,实则她的身体也未必真那样糟糕,但被淑妃这么三番两次地气着了,这假病也得熬成真病吧?

明芍见明萱不说话,咬了咬牙,有些迟疑地说道,“然后便是我们这一房……”

虽然那些话有些难以启齿,但她这回是来寻求帮助的,紧咬牙关于事无补,只能下定决心开口道出,“其实是我母亲那出了一点麻烦,她原先为了家中生计,跟着我表姨一起放了点……印子钱,好些年了,一直都安然无事的。

不知道怎得,上月忽然官府盘查放印子钱的事,就这样被人连本带利地将钱都清缴到了户部,那里头可都是我母亲养老的银子,她怎么舍得就这样放手,可多方奔走,却是一点都不能通融。”

明萱奇道,“二伯父不是在户部当差的吗?怎么事先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放印子钱不是什么好事,朝廷也时不时有所勘查,但赃银是户部接缴的,二伯父在户部当差,竟然全然不知,事后求了过去,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此事便有些奇怪了。

明芍听罢眼泪滚落下来,“父亲他被母亲的事连累,早先就被户部尚书放了大假,话虽然说得婉转,说是请父亲在家好好休整一段时日,其实,明眼人谁都知道,出了这样的事,父亲被革职是迟早的事!”

她越说越委屈,“人都说树倒猢狲散,我外祖父只是有些小中风,还没有将爵位传给别人呢,这些刀子便已经忍不住宰了上来,这若是他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

言下之意,赫然是在控诉富春侯世子搞的鬼。

   第127章 动乱
 
富春侯世子简承韫并非二夫人简氏的亲兄。

是富春侯为了爵位延续,而从老家宗族里挑出来的嗣子。若论手段和才干,世子自然是有的,可真论起血脉亲缘,其实并不算亲近,世子的生父和富春侯也不过是堂兄弟。

简承韫十多年前从老家淮恩进到盛京,当时已经娶妻,既不是富春侯一手养大的孩子,连他的婚姻大事都不曾经过富春侯之手,这父子感情自然十分浅薄,唯恭敬顺从罢了,在二夫人的刁难刻薄面前,他也只是隐忍退让,任其欺辱。

可他既然能从淮恩老家众多兄弟之间脱颖而出,得到这泼天富贵,自然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明萱想到朱老夫人大寿时,当着满屋子宾客的面,明芍都敢直呼舅家表姐的闺名,对简瑟瑟呼来喝去,可见平素在富春侯府,二伯母对待嗣兄的态度有多么恶劣,有因在先,如今富春侯刚即中风二房便蒙遇灾难,二伯母便将这两件事联想起来,虽是出自她心虚,倒也未必一点道理都没有。

她想了想问道,“不知道二伯母有没有给郡王世子妃去信?”

顾明荷是清平郡王世子的正妃,听说她嫁过去后颇得王爷和世子的信赖,如今掌理家事,管着整个清平郡王府,简氏出了事,不可能不求自己的女儿设法帮忙,却令明芍来寻自己说这些。

明萱到底不是二房出去的小姐,嫁的虽然是风光无限的裴家,可她自己的境况却并不好。这整个盛京城皆知的事情,简氏不可能不知。

明芍的眼神一下黯然起来,随即又燃起几丝愤恨,她语气生硬地说。“姐姐她只顾着自己的贤名,不帮着母亲想办法将那些钱拿回来便也罢了,竟然……竟然还说什么放印子钱是折损福气的阴损事。那些腌臜钱没了就没了,就当是借钱消灾,买一个教训,还让母亲不要再到处求人胡闹了。”

她不平地说道,“道理虽然是没错的,可那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如今她倒是高贵贤良的郡王府世子妃,可她从前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哪样不是从那些腌臜钱里出来的?母亲原本就打算到明年春天将那些钱都收回来了就不做了的,如今可倒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

明芍和安国公府三爷订下的婚期是在明年五月,大约简氏原本的意图是想要风风光光地将女儿嫁出去后。就洗手不干了,那些被收没的银两数目巨大,也足够二房过上充裕富足的日子了。

明萱眼眸微垂,低声说了句,“倒是可惜了。”

她心里对放印子钱的吸血蛭有些厌恶,但二伯母总算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一把,因此倒不好说什么别的,一句可惜了已经是她所能给予安慰的全部。

明芍还没有细心到能够察觉明萱细微的情绪流露,她只是紧锁着眉头低声泣诉。“这事儿不敢让祖母知道,去求大伯父他也不愿意多管,后来我母亲想求到淑妃娘娘跟前去,若是有她发句话,皇上交待下去,那事儿不就结了么?”

她顿了顿。满脸为难地望向明萱,“可是我跟淑妃的关系原就不大亲密,我在她跟前哪里说得上话?我母亲不是命妇,又没有递牌子进宫觐见娘娘的机会,所以今日我来之前,我母亲嘱咐我,若是能遇上七姐姐您,能不能请您帮个忙去淑妃娘娘跟前美言几句?”

明萱微愣,她料到明芍会有所求,却不曾想到明芍竟然那样坦然直白地要请她帮忙去淑妃面前求情。莫说这情是求不得的,便算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她又岂敢在这种时候凑到宫里头去说?

淑妃宠冠后宫,又身怀龙子,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又有多少心怀嫉恨的人盼望着她出事,风口浪尖上,明萱避之不及,哪里还会撞上门去?

她想了想沉吟着说道,“十妹,不是我不肯帮二伯母,实在是爱莫能助。我和淑妃与你一样都是姐妹,没有诏请,都不得入宫的,再者说,如今娘娘身子又重,若是拿这些烦心事去叨扰她,恐怕皇上要怪罪下来,于二伯母也未必是件好事。”

明芍眼神里难免泄露几分失望,却也并没有强人所难,只是垂着头呆呆地望着院子中景色,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

明萱到底还是不忍,想了想低声说道,“十妹,听我一言,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丢了虽然可惜,但到底不伤根本,倘若继续闹下去,将人都搭了进去,就不值了。这些话,我这个做侄女的不好跟二伯母直言,你是她心疼的小女儿,委婉地劝解,她能听得进去的。”

她顿了顿,“其实郡王妃说得并没有错,放印子钱有违法制,只是将银两没入户部,没有将人牵扯进去,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你回去多劝着二伯母宽心,就权当是破财消灾了。”

明芍静默不语,过了良久才说道,“其实道理我也明白的,只是……听母亲说过不多久府里就要分家,可这些年府里公中的东西被大伯母折腾地差不多了,诺大的一个永宁侯府,看着光鲜,却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她也只是想多留点钱将来让大家过得好一些罢了。”

每个人所站立的角度不同,看法自然千差万别。

明萱表示理解,轻轻抚了抚明芍的手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话锋一转,轻声问道,“永宁侯府过不多久就要分家了吗?”

明芍吞吞吐吐地回答,“听说是祖母发的话,大伯父也已经同意了,只等着到了明年祖父祭日时开了宗祠请了族里的长老出来,将公中的帐册对过了,便要分家的。”

她连忙补充了一句,“其实盛京城中的公侯府邸,像咱们家这样的反倒少见,多的是继承了爵位就分家的,一起过有一起过的好处,分开过却也有分开过的便宜。”

话音刚落,前头便来了个嬷嬷打扮的妇人,见着明芍忙飞奔过来,行了礼说道,“原来十小姐和七姑奶奶在一处,倒叫奴婢好找。十小姐,四夫人派奴婢来寻您呢,那头安国公夫人和小姐都到了,吵嚷着要见见十小姐呢。”

原来是四夫人薛氏跟前的嬷嬷。

明芍便有些为难地立起身来,对着明萱说道,“临来时,母亲交待要我跟着四婶婶,这会安国公夫人和她家小姐来了,我得去拜见,等会儿若有空闲,我再回过来寻七姐姐您。”

她将来是要嫁过去安国公府方家的,未来的婆婆和小姑要见她,她不能不见。

明萱忙笑着冲着她摆了摆手,“快去吧,莫让安国公夫人等急了。”

二伯母的糟心事,她帮不了。明芍在这里长吁短叹,她听着也不甚舒坦。

所以四夫人身边的嬷嬷领着明芍主仆去了前头,明萱竟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她立起身来,在春澜亭中眺望四处的风景,只见眼前是一片深深浅浅的池塘,荷叶已经有些败落,显得略带萧条,可远处袅来了一群斑斓的野鸭子,却给这死气腾腾的水面带来勃勃生机。

水边微凉,丹红替明萱披上斗篷,低声说道,“大奶奶,我听长庚说,这几日城中好似被抄了好几个放印子钱的庄头,听说牵连的人家不少,我原只当是件轶事来听的,谁料到侯府二夫人也牵连其中,倒是不曾及时跟您说,是丹红疏忽了。”

她微顿,“听说被罚没的银两不计其数,二夫人那点估计还算是少的。”

正当繁盛的永宁侯府尚且只是个内里虚空的空壳子,那些逐渐走向没落的老牌贵族景遇如何其实是可想而知的,当家的夫人们为了要填平府里的窟窿,去将钱拿去给中人放印子钱的事,虽然都不曾明着说破过,但其实也并不稀奇,只是有些本钱高些,有些本钱少些罢了。

这利上滚利,连着本金,数额肯定不会少。

明萱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你听长庚说?”

没有等丹红回答,她眼神一深,又沉了口气说道,“这几年四疆一直都有战事,新帝登基之前又历经五龙夺嫡,内忧外患之下,国库想来并不充盈。如今西夏战事又起,这打仗可是需要银子的。

国库空虚,这仗又是非打不可的,等着岁贡田赋缴收一时之间恐怕来不及,所以非常时间,难免要用些非常手段,放印子钱可是违反法例之事,收没了这些赃银,便是有人闹起来,也占不到理,这策原是好策。只是……”

只是韩修出走西疆,朝中没有能与裴相和杨右丞顶礼抗衡的人物,在这敏感的时刻,皇上这一棋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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