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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如意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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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六某安要考试,所以下周暂时改为隔日更,大家见谅,mua~~~~~~~~~~~~~~~~~~~~~~~~~~~~
文已经放在存稿箱里,隔天晚上8点17分准时更新。
另外看到作收又涨了三个,谢谢收养的亲亲,么么哒~




、63

安瑜可还想说什么,外面领路的太监已经扯着嗓子说德政殿到了。
贾绝色先安瑜可一步跨了出去,安瑜可握了握拳也跟了出去,她一出去,凌王爷便将她拉到一旁,示意她待会儿看着时机说几句就行,不可惹恼皇上。
安瑜可虽然不知道凌王爷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德政殿内灯火通明,一个年轻女子在殿内咿咿呀呀地唱着
听说皇上最近迷上了古越情歌,看来不假,就连如今这样潜流暗涌的形势下也没有停止歌舞。
等到走近时,安瑜可才听清那女子唱的是什么:“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和古越歌那晚唱的是同一首歌,声音虽然婉转动听,却没有古越歌唱得感情真挚。
皇上看到王爷领着两个女子进来,挥退了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独留下那名女子端茶挑香炉。
凌王爷稍稍交待了今日的政务,便介绍了安瑜可给他。
安瑜可安安分分地低着头,按照临时抱佛脚学的呼了万岁。她脑子里却在想着电视剧里的亲易近人的皇帝肯定都是奇葩,因为眼前的皇帝真真是威严,即使一旁有婉转的歌舞衬托不怒自威,让她的心莫名地就颤抖了,身上也渐渐湿冷起来。
皇上沉默了良久,迟迟没有叫她起身,直到最后安瑜可跪得腿都麻了,冷汗津津,才哼了一声让她起来。
安瑜可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差一点就跌倒在地,幸而贾绝色扶了她一把,也不敢揉膝盖强撑着站在那儿。
“你就是赫连瑜可?”没想到,皇上居然直接将她的原名叫了出来。
安瑜可一惊差点就要跪下去,看了凌王爷一眼,他眉头深锁却冲她点了点头,她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一句:“是。”
“抬起头来。”
安瑜可闻言抬了头,压住要低下去的**生生地扛住。没想到皇上完全没有搭理贾绝色,反倒全将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事情朕都知道。”
安瑜可听到他叫她名字的时候,就知道他肯定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你犯的可是欺君大罪。”皇上的手指敲着桌面,一声轻一声重,忽而偏过头,“怜儿,你说欺君该当如何处置?”
那女子微微笑了一下,声音清脆悦耳,端的一副样子真正的我见犹怜:“怜儿不知,但是怜儿知道,皇上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皇上满意地笑笑:“赫连瑜可,朕也不想为难你,只是朕的三公主实在是令朕头痛,偏看上了越歌。朕跟越歌提过,但是他拒绝了,他敢拒绝朕的赐婚,实在是胆子太大,现在还在牢里呢。”
“什么?”安瑜可一惊,原来古越歌一直没有回来,是因为被皇上拘起来了。
“你也算是大梁的公主,可是终究是差上那么一点,况且还诳了朕。朕只需你答应让公主进府,你们的事情既往不咎。你若不答应,朕只好杀了他。”
安瑜可转头看了凌王爷一眼,他似乎早就知道,眼神闪烁着避开了。
皇帝还在那里一声轻一声重地跟她“讲道理”,但是每一声都像是一把锥子戳进了她心里。
安瑜可听着听着,她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二女侍一夫,可是事关古越歌的性命,她还能怎样。她强忍住眼中的泪水,这就是强权,她扛不过,古越歌也扛不过,就连凌王爷也毫无办法。
生杀大权在他手中,要死要活都是他说了算,她一个假郡主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无非就是还背着个学士夫人的名。
进退维艰之下,只能她妥协了吗?
安瑜可默默地流着泪,皇上也不理她,自顾自和怜儿逗趣,他相信,她一定会妥协,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凌王爷不忍再看,走到窗边去,想到当初楚玉也是个可怜人,穆梓音也可怜,如今却又轮到了她。他握了握拳,一边是皇家公主,还是他的侄女,一边虽也是公主,却是大梁的落魄公主,但同时也是他的外甥女,为难之下,毫无办法。
贾绝色自己心里也忐忑着,看着安瑜可流泪,只能沉默。
皇帝却有些不耐烦起来:“赫连瑜可,朕的耐心有限。”
最后,安瑜可缓缓地从脖子上摘下古越歌送他的玉佩放到地上:“瑜可配不上学士大人,更不敢跟公主抢夫婿,请皇上做主休了瑜可。今后瑜可和学士大人毫无关系,请皇上饶过他。”
皇上惊了一下,没想到她的妥协是这般妥协,他看了看地上的玉佩,忽而手就抖了,茶盏中的水倒在手上,烫红了一片。怜儿忙呼人来处理,却被他给阻止了。
他快步走到安瑜可面前,拾起玉佩:“你这玉佩从哪儿来的?”
“这是学士大人给瑜可的定情信物,如今原物奉还,再无瓜葛。”
皇上霎时后退了一步,连连吼人。
“皇上,有何吩咐?”
“快将古越歌带上殿来!”
“是。”
没一会儿,古越歌就到了,看到安瑜可满面泪痕,知道她受了委屈,心疼地不能自已。
“越歌,你娘叫什么名字?”皇上没顾上让他请安,径直问道。
“嘉义郡严氏。”
皇上惊得又后退了好几步:“严什么?”
“闺名晨茉。”古越歌恭恭敬敬答道。
“清晨茉莉花沾露,天赋仙姿,玉骨冰肌。”
古越歌震惊于他居然知道娘亲名字的来历:“是。”
“你今年几岁?”
“十八。”
“生辰?”
“八月十五。”
“你娘何时进的相府?”
“锦光五年四月。”
“你娘是怀着你进的相府?”
“是。”
“天呐。”皇上突然转了个大圈,“寻寻觅觅却就在眼前,茉儿,你为何不来寻我!”
古越歌听了,脑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皇上,微臣前头还有个姐姐。”
“姐姐?”皇上诧异了一下,“她是不是后脖颈上有一颗红痣?”
“是。”
“她现在在岳府?”
“是。”
“来人,去把古开来给我宣进宫!”
“皇上,古丞相中风好多年了,腿脚不便。”
“那朕亲自去!”皇上心急火燎地,连衣裳也来不及换,闹得德政殿人仰马翻。
凌知隐似乎抓到了什么,稳稳地守在皇兄身边,一边吩咐古越歌护好安瑜可。
到了相府,古越歌的大哥古西岚立马带了家属出来迎接圣驾,不过他比古越歌大了三十岁,看起来跟长辈差不多。到底是老狐狸,看到古越歌只是笑笑,没有多余的话便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皇上身上。
“古开来呢?”
“我爹中风已久,连话也说不出,皇上有什么话问微臣就行。”
“古越歌的身世你知道吗?”皇帝龙目一瞪,吓得古西岚退开去。
“不知道。”古西岚尴尬地退开,只能领他去古开来的院子。
皇上面对即将要爆出的秘密,已经顾不上了,看到古开来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动作还是轻缓了:“古开来。”
古开来头发已经花白,室内看得出是刚刚打理过的,但还是萦绕着一股异味,听到皇上的叫唤,微微睁了眼。
“朕知道你说不了话,但是眼睛还能眨吧!”
古开来眨了眨眼。
“朕问你,古越歌是不是朕和清茉的儿子!”
古开来瞪大了眼,最后还是眨了眨。
“你为什么不告诉朕!”皇上暴怒。
古开来淡淡地合了眼,突然又睁开,盯着古越歌身后的书架一动不动。
“朕问你话呢!”皇上的怒气让这屋里顿时冰冻三尺,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古越歌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书架,发现那是曾经他最爱看的一本书,他伸手取了《古越词曲》来:“丞相大人,你是想看这本书吗?”
古开来眨了眨眼,却又闭上了,似乎不忍再看。
皇上大力地将书夺去,看到书中娟秀的字体顿时愣住了,刚开始还慢慢看着,到后面却越翻越快,最后只剩下两个字:“清茉。”
安瑜可就站在古越歌身侧,忽而听到门外一阵撞击声,还有刀剑的声音,不断有鲜血溅到淡黄色的窗纸上。
凌王爷一直站在皇上身边守着,全身心只注意皇兄的安危,对窗外的事情,心知肚明,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古开来听到声音却发出了重重的“呼呼”声,瞪着皇帝,像是愤怒又像是恳求,可是看着皇帝那决绝的眼神,最终还是无奈地沉寂了,只眼角流下了悲凉的泪水。
可没过多久,外面的声音就悄悄地消弭了。
相府屹立四十载,最终还是倒了。
“皇上,古府叛党全部都已经铲除。”此刻的钟毓珏一身戎装,白色的战袍上面沾染了几滴鲜血,带着异样的艳丽。




64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岳府的叛党也已铲除,只是岳驰方不知何往,请皇上恕罪!”钟毓瑾也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皇上,贾凉上吊自杀,贾倾国被拘,听候皇上发落。”进来的人却是滕金俊。

贾绝色脚下一软就瘫倒在地。

“很好,明日全部大赏!顺便,朕找回朕的儿子了,等明日一同封赏。”皇上听了他们的回报,开怀一笑。

安瑜可扶起贾绝色,对于这一切有些不能适应。没想到刚刚还是风平浪静的相府,现在外面已是横尸遍布,古西岚也未免太没有算计了一些,或许真的是被逼急了。十几年前的旧账翻出来,加上这几年的嚣张跋扈横征暴敛,皇上早已容不下他,最后还是一个死字。

而他们的算计却是比不上皇上的突击,这样的慌乱,对上凌王爷的精心布置,根本就不堪一击。

只是,安瑜可不知道,原来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是这样的。朝廷在人们看来是鲜衣怒马,但是真正经历起来,却是这样的压抑。

因为夜已深,凌王爷护送皇上回皇宫,古越歌也被叫了去。

古越歌看到安瑜可一脸的苍白的样子,只在她耳边留了个安慰的吻,抚着她的面,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爱你,回府等我”,就不得不被催着回宫了。他走时还请求了钟毓珏兄弟送她回去,他们也答应了。

安瑜可呆呆地由钟毓珏兄弟俩护送着回王府,她走在相府的小径上,发现空气中都是血腥的味道,她几乎要吐出来,而贾绝色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如意,把她交给我好吗?”滕金俊走到安瑜可身侧,戚戚恳求。

安瑜可把贾绝色的手递到滕金俊手中,贾绝色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滕金俊的嘴角立刻出血了,也不生气,只是抱住了她。

“你个混蛋,是你害死了我爹,是你,混蛋!”贾绝色就对着他拳打脚踢,奋力挣扎着。

“绝色,你爹的事情,你自己清楚,这样已是最好的下场,你哥哥,我会保他出来的。”滕金俊静静地说道。

“你明天就要封官了吧,而我是罪臣之女,你还跟我混在一起干什么!”

“绝色,我说过了,我会对你负责。”滕金俊抓住她乱挥的手,耐心劝慰。

“你一步步升官,还不就是为了光耀门楣,你以后娶个皇家贵女对你不是更好!”

“绝色,你再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我说了我只要你。我明天就跟皇上说,我什么封赏也不要,只要你。”

“我不信!”

“那我现在就进宫去求皇上。”

“呵呵,我爹是叛臣,他不杀了我就很好了,还会答应你?”贾绝色看起来是嘲笑滕金俊,实则是看不起自己,看得滕金俊一阵一阵地心疼。

“其实我早跟皇上求过情,不然你以为你能进了皇宫还好好地走出来吗?”

“所以你就带人去围剿贾府?”

“如果是别人,别说你爹不能好好地走,就连你哥也保不了。你明明懂的,为什么还要跟我闹呢?”滕金俊抱着她的腰肢,死也不放开,声音里带着无奈与痛心。

“我很难过,你知道吗?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爹是那样的人。”贾绝色终于安静下来,一抽一抽地哭着。

“我知道,我知道。”滕金俊趁她平静下来,将她打横抱起,带回了住处。

“如意,我们送你回去。”钟毓瑾看安瑜可站在路口一直看他们走远,迟迟都没有动弹,担心说道。

“今天晚上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安瑜可轻轻地笑了笑。

“没事,过去了就好了。”钟毓珏看她不欲坐马车,便陪着她走回去。

“越歌,好像是皇子呢。”安瑜可突然间觉得有点搞笑,前一刻皇上还想把三公主许配给他,后一刻却发现他是因为自己惹的风流债而遗落在外的皇子。作为帝王,本来就没有什么长情可言,可是他抱着严晨茉留下的诗词的时候表现得是多么像。其实,他只是对死去的人才会有一丝愧疚吧,对死去的人才会表现得痴情万分,柔情万丈吧。

“越歌他?”钟毓瑾诧异极了,却被钟毓珏阻止了。

安瑜可讷讷地回了王府,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和衣躺在床上,看着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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