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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岁月是朵两生花-第38部分

小说: 岁月是朵两生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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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他握着烟头的手指一颤,烟灰掉在地毯上。

我说:“哥哥…… ”

他将烟头掐灭,过来掖好我的被角。

他表情严肃;声音嘶哑:“洛洛,是我的错,你还这么小。”他将头埋入手中;我第一次看到他懊悔的模样; 简直都不像他;很久,他抬起头来,苦笑了一下:“你肯定恨死我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终干想起来都发生了什么,在大脑从死机中重启运作之前,我听到自己说:“我们在一起吧。”

他答应了。

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答应了,他居然答应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真是要高兴到天上。

程嘉木想破头也想不通为什么秦漠突然和我在一起,带着我玩儿,还把我介绍给他圈子里的每一位朋友,说我是他女朋友。他的朋友们会开玩笑:“秦漠你可真狠,人家还只是个小姑娘。”说完秦漠又来说我:“小妹妹你是怎么被这个人骗到手的,你实在没有挑男朋友的眼光啊。”秦漠凉飕飕地笑:“你们就见不得我找一个漂亮女朋友是吧,不过我们俩情深似海,你们谁也别想挑拨我们。说完看我,“对吧洛洛。”我就重重点头:“嗯。

其实我都想不通秦漠为什么这样,但渐渐觉得也许他本来就有点喜欢我。他对我那么周到温柔,除了他也喜欢我以外我基本上找不出什么其他理由。当然,我本来也很抗拒寻找其他理由。我给自已太多心理暗示,很快就以为秦漠他是真的喜欢我。这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一开始我就认清现实,后来听到他那些话就不会那么难过。我本来只想要一点点,等到得到了那一点点,又贪心地想要更多。最可悲的还不是想要更多却得不到,是连那一点点其实都不曾得到过过

掰着指头细算,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三月初,花红柳绿,天空湛蓝。

爸爸妈妈吵架,无意中说出我是孤儿院里领养的,不是他们亲生的。

我震惊得不能接受,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秦漠。

我跌跌撞撞跑到他房间门口,门虚掩着,我要推门进去,屋子里传来顾阿姨的声音,他正和他妈妈说话。

顾阿姨说:“你想带洛洛回美国?她还这么小,她明年还要参加高考。”

他说:“她可以不在国内念大学,她喜欢画画,她可以在美国学。”

顾阿姨说:“我知道你喜欢洛洛,我也喜欢她,但她父母不会同意你这样做,你凭什么让她离开父亲母亲跟着你至小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呢?” 

他说:“你不是说过,那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吗?” 

我屏住了呼吸,没有听到顾阿姨的声音,只听秦漠轻声道:“她早晚会知道这件事,如果那时候我不在她身边…… 我很担心她。我会和黎阿姨他们好好商量,让洛洛出国念书,我会好好照顾她。”我听着他这些话,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那些惊恐无措变魔术一样,瞬间就不复存在,只觉得浑身上下突然充满勇气,什么艰难的事都可以面对。

我就要伸手推开门,就要立刻冲过去抱住他。

然后他说:“我得对她负责,这个小姑娘,我对不起她。”我呆在原地。

在他们这场对话结束之前,我迅速逃离了现场,逃到大门口时还摔了一跤,膝盖处破了个洞,却没有感到疼痛。

我绞尽脑汁想秦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想到各种可能,又挨个儿去找证据将其否定。我不能相信他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他要负责,他是国外回来的,国外不都把这个看得很开吗?

我给自己打气: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可能不弃欢我,我和他天天在一起,就算刚开始不喜欢,日久生情都该生出几分喜欢。但终于还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他确实没说过喜欢我,他和我在一起,从来没有过分亲热动作,顶多就是揉揉头发捏捏脸颊,再了不起就牵牵手,牵手都要我去要求。我说我们在一起吧,他也没有表现出特别高兴的神色,只是在微弱的灯光下点点头:“好吧。”他说。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家不是熟悉的家,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我仔细考虑了两天,动用了自己的所有脑细胞,在第三天向秦漠提出了分手。他正在画图,笔就掉到地上,他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你比我大这么多,你的好多想法我都弄不明白,我觉得我们有代沟,相处起来挺困难的。”

他弯腰捡画笔,半晌,道:“洛洛,你不是小孩子了,作决定之前要慎重思考,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 ”

我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还介意我生日那天晚上的事儿?你不用介意,我都不介意了,不要让这件事成为我们的束缚,对谁都不好,我们都把它忘了吧。”

他看着画笔,嘴角带着笑,眼睛却没半点笑意:“你把它看得很轻,我却把它看得很重。”

我说:“是啊,你一向有责任感,责任意识很强。”

他没有说话。

我看着天花板:“可我们真不合适啊。”又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也不喜欢你啊。” 

风把玻璃窗吹得哗啦哗啦响,他转身去关窗户,淡淡i道:“你真是个心狠的小姑娘。”

那天晚上,天上有明亮星光,我坐在阳台上看月亮,想起一个童话,说塞浦路斯的大海里住着金色的海妖,爱好将自己喜欢的少年掳到海中,可人类不能生活在海底,这些少年全在她身边死去,少年们直至死去的前一刻都痛恨海妖。我想我不能让秦漠淹死在我身边,关键是我自己不能被自己的喜欢淹死了。潮湿的海风中,似乎能看到海面上粼粼的波光。我分析自己的心路历程,安慰自己,洛洛,你做得很对,你是个有骨气的好姑娘。

程嘉木在楼底下打电话给我,嗓子都在哆嗦:“蛋挞你不会是想跳楼吧?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打打游戏就好了,你看我那时候被你甩,我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吗?” 

我说:“那是你神经比较大,可关键那时候你是被我甩吗?我们难道不是协商分的手?” 

半个月后,秦漠回了美国。

我借口要去同学家补习数学,没到机场送行。

估摸飞机起飞的时刻,看了一眼蔚蓝天空,偶像剧里这时候会应景地出现一架波音747 直冲上天,但三月的s 城上空,只有一群忙着求偶交配的鸽子飞过。

我收到他的最后一封E 一moil ,短短四个字:“再见,洛洛。”

谁会想到再见就是八年。谁会想到他会死在西非的内战。谁会想到我会把颜朗生下来。

秦漠的死讯在四月底传来,妈妈向我们转达这个不幸的消息,说顾阿姨已经在医院里昏迷了四天。秦漠是她唯一的儿子,那么优秀的一个孩子,却去得这样早。要不是他过去西非帮他父亲跟项目,也不会这样,顾阿姨在医院醒过来后第一句话就是要和秦漠的父亲离婚。我第一个反应是去翻日历,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翻完日历之后都来不及有第二个反应,立刻跑去厕所大吐一顿,吐得昏天黑地,东西全吐没了,就剩胃酸一阵一阵上涌。我想怎么就是止不住啊,急得眼泪都流出来。妈妈担心道:“不是吃错东西了吧?”我一边忙着呕吐,一边对她摆.手。

我想,怎么会是真的,不可能嘛。

但就像一句广告语所说,一切皆有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终于接受秦漠死在西非的事实,只是没预料事实让人这样痛。按照程嘉木的话来说,我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哪里就懂褂爱了,哪里就爱得深刻了。只是秦漠在我生命中扮演的角色,从来就不只是有恋爱关系的男朋友。他是我的老师,是我的哥哥。失去他,相当十失去一个前男友,一个老师,再加一个哥哥,包含三份悲伤,每一份悲伤都真真切切,让人动容。这些悲伤加在一起,足有摧毁人心的力量,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可再也不能重新来过。

此后,事情的发生就像一则老掉牙的传奇,遵循了诸多文学规律,荒谬而不可收拾。

五月初,我呕吐不止,终于引起妈妈的重视,请了医生来家里做检查,我和爸妈同时知道颜朗的存在。爸妈思想开明,这方却有不可动摇的原则,一直对一直对我要求严格。我第一次看到妈妈那样生气的模样,手都在发抖,那一耳光煽下来,打得我满脸鼻血,她说:“你今年才多大,我没有养过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我死死捂住脸,压抑多时的情绪猛然爆发,手上是大把的眼泪大把血,我说:“我本来就不是你们的女儿,我是你们从孤儿院里捡回来的,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打死我也不会心疼的。”妈妈抬起的手放了下去,眼睛里有惶然的震惊神色,却死死抿着唇,什么也没有说。当天夜里,我离家出走。汽车上被人偷了随身带的包,只有贴身的两百块钱,但我没有回头,用这两百块钱买了一张南下的火车票。

海边的s 城,我在那里长大成人,那里有蓝的大海白的浮云,漫长夏天里阳光清澈透明,窗台上种着野菊花,我的美好回忆,我把它们都丢弃了。

我带着颜朗,糊里糊涂度过这八年,命运耍着我玩,让我再次碰到秦漠,又让我再次把他弄丢了。那首歌唱得太好,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无力地看清强悍的是命运。

但又能怎么办呢?

我应该早一点想起,或是永不想起。此时此刻,我想起这一切,明白那个人是我此生所爱,可他终于守不下去,爱上别的好姑娘,要结婚了。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好事都会等着我,一直一直等着,我并不是故意,我只是太晚想起,可这一段人生,它并不原谅我。我和秦漠终究成为两个世界的人,八年前的错过让一生都错过。他一定早就认出我,我们当年那一段结局太糟糕,他在尽力弥补,八年前也许只是责任,八年后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我。我终于得到我想要的,却并不知道那就是我一直以来,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渴望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要的。是我把事情搞砸。

我要把他抢回来吗?

我对他说了那么绝情的话,我还能把他抢回来吗?

我连买机票的钱都没有。

可我终于还是不能就这样向命运认输。

出院的第二天,我给秦漠发了EMAIL。

写了一天一夜的一长信。

七千字被删到七百字,再删到三十二个字。我说:“我想起来了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那些让你伤心的难听话,全是我撒谎。”我的悔恨,他看了就会懂得。

我神思恍惚地等待他的回信,每天都要刷二两百遍邮箱。总是第一时间收到各种匪夷所思的网站发来的垃圾邮件,却没有等到他的回信。只言片语都没有。

八卦杂志上传来最新消息,说秦漠那女画家的未婚妻怀孕了,为了不影响穿婚纱的效果,双方家庭决定下个月就在威尼斯举行婚礼,什么什么的。

颜朗看到这本杂志,惊讶地问我:“这个人是干爹?” 

我说:“啊,是他。”

他说:“他要和这个女的结婚吗?” 

我敷衍他:“大概吧。”

他偏头想了想,又看看我:“我觉得这个女的没你长得好看。”我笑道:“谢谢你啊。”

他半天没说话,很久,抬眼看我时,眼眶红了一半,轻声间找:“以后干爹还会找我吃饭吗?”想了半天,又取下脖子上的玉坠子给我看,“这个我一直戴着,你说他和别人结婚了,不会就我们忘了吧。“

我鼻子一酸,却忍住没有表现出来,揉他的头发安慰他:“不会吧,这玉坠子不是他们家传家之宝吗,等他再有了小孩,肯定还要再找你把它要回去。”

他把玉坠子塞进T 恤领子里嘟嘴道:“他要我也不会给他,都送给我了,就是我的嘛。”

我开始想,是不是等周越越的婚礼结束之后,就开始着手去找我爸妈。程嘉木说他们移了民,‘不知道去公安局那边备个案有没有用处。我不会离开外婆和监狱里的养母,但有些事情总要去做。

周越越的婚礼定在月底,算命的说是个黄道吉日。

这万众瞩日的一天,天气空前绝后闷热,蝉声零落,街道两旁每一片树叶都纹丝不动。

何大少一家笃信菜督,婚礼必须在教堂举行。周越越怀孕三个月,肚子微微隆起,死活不肯穿婚纱,何大少逼不得已只好给她买了条不收腰的白色布裙子。只可惜穿上一点都不像要结婚,倒像CCTV儿童频道的少儿节目主持人。我站在她身边,穿着粉色纱裙子,不认识的人走过来,辨认半夭才辨得出我是伴娘她才是新娘。

婚礼严肃又烦琐,我料想周越越绝无可能将其顺利完成,考虑了最可能不顺利的几个地方,和伴郎仔细商最,做好准备随时救场。战战兢兢走完红地毯,果然在神甫面前站位时她就站错。这件事原本可以很简单,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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