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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技术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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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退一步,鞋跟踩在深坑的边缘,越过一脸阴霾的白云书,看向正垂目单手在键盘上敲打的李唐:“我八岁的时候,有一次没带保镖自己偷跑出去,被白教的人撞见。他们追了我一路,最后追进这座电厂里。那时候这里还没有废弃。”

她神情平静,好像在讲一个故事:“他们派了很多人,我只有一个,”她伸手一指,“当时我就躲在那个机器后面。我很害怕,怕得不敢动,不敢哭。”

她嘴唇颤了颤,勉强勾了勾:“就在我以为逃不掉了的时候,有一个看着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拍了拍我,用大人一样的语气问‘他们是不是在找你’。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又问‘他们并不是你的家人,是不是‘,我又点了点头。”那一段回忆,被她用最柔软的方式保护起来,“于是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胸有成竹地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引开他们’。说完就走了出去。外面传来人声,很快就归于平静,我不敢出去,在机器后面等到天黑,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来的时候…。。”她的目光直直看向好似并不在听的李唐,“你回来了,耳朵后面被人开了道口子,血流了一脖子。我吓得大哭,你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疼,淡淡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她瞥过捂着脸的白云书,嗤笑一声:“白云书,那一鞭,我是替当年的孩子抽的。”说完又转向李唐,“那天你只将我送到家门口,我吓坏了,连你的名字都没问。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直到……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的那一段,于他是噩梦;于她,又何曾不是。心心念念了九年的救命恩人,却是害的父亲瘫痪的仇人的儿子。她白日里要咬牙折磨他,晚上又自己趴在玻璃墙上抹泪。

他对她究竟有没有真心她看不透,可她对他,却并非情不知所起,一个人心里若有了一个影子,时间只会让那影子越发厚重。

她目光锁在那人低垂的睫毛上,等了不知多久,却没等来他抬眼一顾,不禁笑了笑:“李唐,李唐,我活了20年,只有两个人不想骗,也不想怀疑,一个是青青,另一个就是你。却想不到,被你拿了青青来要挟我。”

最后,她有些哀求道:“李唐,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座上的人依旧眉眼低垂,只有活动的手指还在昭示这是个活人。

风里希又等了好久,叹了口气:“算了,反正都是我一厢情愿。白云书,我今天不会如了你的意。也不会给你机会拿我去要挟六叔。我死了,青青也没有利用价值,你杀了她,只会白招仇恨。”

说完连个招呼也不打,后退一步,直直跌进跳跃着火焰的深坑里。

掉下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从冲上来的人群中越过,看见远远坐在那里的李唐终于站了起来,他一只手快速地在键盘上敲着,也不知是她眼花还是怎的,那张好像带着脸谱的脸上,竟然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绝望和焦急。

是谁颤抖着叫了一声“Sissy〃;是谁曾附在她耳边细语呢喃,又是谁将她逼上了绝路。

这一切的一切,在铺天盖地的火焰中,似乎越来越远。

随着李唐手指的敲击,燃着的火焰忽然熄灭,等众人围上去时,坑里已经黑漆漆一片。

在这样的温度下,再鲜活的生命,也会变成焦黑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42要去赶飞机,先更这么多。

谢谢白爷丧心病狂的补分!
有亲问我有没有完结文,其实是有的,可以去古言季榜看女神劫,也是我




、第三十章

白云书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坑边,心里很是遗憾。他这次抓了青青,倒也没真指望能从风里希那里套来交易记录,更多的期望赌在能拿了风里希去要挟管城侯。

除了这些以外,他还存了些龌龊的心思,就是希望能尝一尝道上人人畏惧的风娘娘是个什么滋味。

他本想着李唐既然能把风里希的弱点卖给他,对这位风娘娘必然也多是逢场作戏,却不知道那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倒把自己女人看得死死的。现在倒好,人死了,谁也没得了好处。

他正站在坑边想下一步该如何,却听身后哐啷一声,扭头回去看时,才发现是李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直不离手的电脑摔在地上。

白云书在道上混了四十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此刻见了李唐的脸色,握着手杖的手竟然无法抑制地抖起来,他扭头对李唐身后的白教高层使眼色,意思是一会要是出了什么变故,白教先下手为强。

那边李唐一边一步一步往坑边走,一边用极快的日语对Kaki交代了些什么,Kaki立刻又效率地吩咐下去,随即那群和服男就出去了一大半。

白云书见李唐过来,下意识地站得离深坑远了些,身后白教的几个打手自动围在他周围。

李唐一步一步慢慢走到白云书面前,语气十分平静地说:“下面很热。”

白云书不明白他这句话要表达个什么中心思想,只得顺着他的话说:“是,估计活不了了。可惜了。”

对面人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忽然淡淡说:“我从不相信没有经过实验的理论……你下去看看。”

白云书听了这话,心里大叫不好,身后的保镖也立即掏枪,可手才伸到怀里,就觉得身上一麻,就这么一下子工夫,他们面前的白云书已经掉进坑里去了。

李唐收了手中的电击枪,从口袋里掏出键盘按了几下,他身后的发电机忽然变成一尊强力磁石,将指着他的枪全都吸了过去。

他挥了挥手,13K还留在这一层的人掏出特质的手枪,将场面控制住了。

白教的人看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13K老大默然在坑边站了许久,忽然听他用又快又低沉的日语自言自语地念叨起来。

他的声音太低,就连站在一边的Kaki也没听清李唐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有一个名字一遍又一遍清晰地跳进每个人的耳中。

Sissy……Sissy……Sissy…。。。

不过几天时间,曾经那个明明害羞得要命却强作镇定勾着他脖子努力迎合他动作的人,就变成一撮灰了。

他伸手摸了摸脖颈,好像她手上的触感还在,好像她还恨恨咬着他的肩头,一遍遍地念着,李唐,李唐。

李唐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傻了的青青面前,一字一字地说:“你的姐姐不会死。就算她全身骨肉都不在了,我也不会让她死。”

这一番保证,换来的是响亮的一耳光。

青青颤抖着收了手,满脸的的泪痕和恨意:“你是恶魔!是你杀了姐姐!青青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给姐姐报仇!”



风里希有意识的第一天,就感觉到一个字;疼。全身好像泡在滚水里,鼻腔和喉咙像是被晒了一个夏天的菜干,每一次呼吸都恨不得死去。
那种感觉,从四肢百骸刺激着她,让一向不怕疼的她都差点给自己一枪。

可是她不能动,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除了感受这没完没了的疼以外,她连自杀都不能。

就这样把这辈子的疼都受完了,才感觉有人撑开了自己的眼皮,这个动作让她的眼皮也跟着一阵剧痛,才听有人说道:“教授,她好像有意识,又好像没有意识。”

那边熟悉的声音“哦”了一声,低沉的伦敦腔响起:“你先出去,我留下看着她。”

之后是人的脚步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有人轻轻将她扶起来,用针管往她嘴里灌了点什么,那东西冰冰凉凉,顺着她的咽喉一路滑下去,让她觉得暂时不那么疼,甚至可以勉强睁开眼睛。

面前是一片白,却不是病房的形容,房间里的摆设虽都是白,却白得各不相同,白得很有层次,对面穿衣镜和梳妆台下精雕细刻的老虎脚,都透着浓浓的欧洲贵族风情。

她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但还好这不等于她在裸奔:那一条条缠得严丝合缝的白布条彰显着她木乃伊的身份。
苏糜仍旧是不嫌热地裹了一件白裘,脸色是十年如一日的苍白。他半个人都扑在大床上,感觉到她睁眼,带了几分责怪几分撒娇语调上挑道:“离离,你怎么让他把你弄成这样~“

风里希不能动,不然早一拳打在他那张狐狸脸上:没看见风娘娘我都这样了么?说不定这一摔她已经成了个瘸子,你苏大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安慰安慰病人么?

算了,估计您老人家还真没“看”见。

她带着伤痛坚持吐槽,却发现那边苏狐狸已经自顾自开始拆她胸口的绷带,这种禽兽的行径让她差点一拳将苏糜那尖挺的鼻子打歪了。

苏糜看不见,却不耽误他感受风里希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他的狐狸爪子不停,嘴上也忙着占便宜:“离离,咱们互相摸都摸过了,你还这么害羞。哎呀呀,你这样子,连我都有点害羞了。”

风里希喉咙里涌上来的一口血,直接喷在他那张一脸天真无害的狐狸脸上。

苏糜抹了抹脸,有些幽怨地说:“离离,你这样子让我觉得,你是故意跳下去的。人家倒是听说黑道上的,有个疤啊什么的办起事来方便,以我们俩的关系,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疤我都给你做,用不着这么着急往火里跳啊。”说完狐狸爪子毫不客气地摸上她胸前,“这一身弄得倒像模像样,可万一以后哪天你不想要了,我还要拼了这条小命给你修回去……离离,你真是不心疼我啊……”

风里希被他这一腔深宫怨妇的语气说得低头一看,差点一头撞死在床脚。

这胸前的哪里是人皮,简直就是一堆血浆和破布揉上去的。要说以后带着这一身去混,别说黑道,就是末世丧尸界也能混出名堂来了。

此刻她忘了制止苏糜,目光随着他的手指,落在一圈圈被解开绷带的皮肤上。

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世上有多少人是自己被自己吓死的?风里希不太清楚;但是有多少人是被自己的胸部吓昏过去的,风里希觉得她可能是唯一一个。

她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冰凉的手指在火烧一般的皮肤上游走,一寸一寸,一缕一缕,认真而庄重。那手指好像带着北极的寒气,将她浑身的干热渐渐拂去。

夜里,她开始发烧,整个人就好像一块碳,被身体里的火烧得五脏六腑都不在了一般。有人用毛绒绒的东西裹着她,不断往她嘴里喂冰凉的药液。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父亲瘫痪前的情形,想起了母亲还没有离开她们时的过往,想起她踮着脚去戳躲在母亲怀里的青青的脸蛋。

那时候她还不是风娘娘,不用每次出行都狡兔三窟,不用夜里一次次惊醒去摸枕头下的枪,不用丧心病狂地砍人手指,也不用做出一脸不在意去折磨李唐。

这样难受,却让她更想李唐,她想他永远悠然淡定的样子;想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有需求可以来找我”的语气;想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想他夜里抱着她时身上的味道。

她的思绪模糊,那些感觉却更清晰,她甚至清楚地记得他在他身体里慢慢动作的感觉,记得他在她耳边的低笑,记得他说“我喜欢你”时眼中那一丝期冀。

她还记得什么?
她还记得他说,“Sissy,我不会害你。”
她还记得他说,“Sissy,过去的都过去了。”
她还记得他说,“Sissy,我会帮你。”

她一直以为在演戏的是她风里希,却不知木讷的人说起假话来,才更唬得人团团转。

最后,她听到有人在她身边叹气:“离离,你怎么让他把你弄成这样。”

这句话听着耳熟,语气却陌生。白日里听来是带着升调的调侃,现在听来却变成带着恨意的谴责。
再次睡去前,听到苏糜用好像不是他的声音低低说:“离离,你不要怕,他们欠你的,我会替你讨回来。”

风里希心里很是无语:苏教授,您最近基督山伯爵看多了么?

以后的一个月,风里希的生活很规律,每天就是早上起来,疼;苏糜来了,灌药;晚上睡觉,疼。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电影里那些被砍得血肉模糊还能悲伤秋月的,简直就是违背了人类生理规律的英雄。

一天24小时,她会意识恍惚12小时,疼上10个小时,回光返照2个小时。每到晚上疼得厉害,她就开始哼哼,她一哼哼,苏教授就狐狸耳朵尖尖地开始东拉西扯,扯到最后扯不下去了就开始唱歌,从法文歌到英文歌到中文歌,曲风大相径庭,结果都是一样:不管唱什么她都听不懂。

就这样被苏教授的魔音折磨了一个月,风里希练成了百毒不侵之体。等她大功练成之日,苏糜却消失了。

接替苏糜的是一脸不情愿的大波妹Aurora,估计是因为万年的性别不方便才被派来的。

Aurora每天倒是准时来拆绷带换药,就是脸上总是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模样。这么又过了二十天,风里希勉强可以生活自理了,十分含蓄地问了一句,苏糜去了哪。

Aurora不满地瞟了她一眼,一副“你可算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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