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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恋爱郁金香-第24部分

小说: 恋爱郁金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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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机场吧,向彬。”我拽住向彬的袖子,眼泪就快要落下来。

我承认我的脆弱,心里浓重的不安,让我无法再独自承受“怀孕”这个事实,它好比一块突然降临的大石,如今风雨飘摇的日子里,我一人真的背负不了。

我该要去哪里、怎么办,我需要云京来告诉我。

请原谅我的软弱。

向彬将车开得飞快,一路上窗外的景色渐渐开阔,终于我已经可以看见前方不远处飞机的起降。

车子刚一停稳,我拉开车门就跑,可是没两步,我停了下来。

一颗心沉了下去。

是阮星彩。

她抱着臂,一头波浪卷发滑落肩前,看着我的眼神里仿佛有无尽叹息:“你过来送云京?晚了一步,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关了。”

我掏出手机就想要给阮云京打电话,阮星彩提高了声音:“禾嘉,云京这次去香港,为了郁金香,也为了他自己,关系重大,你多少该有分寸!”

向彬停好了车,走到我的身后站定。

“星彩??”这是我第一次叫她“星彩”,酸楚和恐惧透着我的声音传递了出来,“可是我真的有急事,要当面和云京说。”

阮星彩起了疑心,凝视我片刻:“嗯?”

我看了一眼向彬,垂下头,狠狠心道:“??我怀孕了。”

四周的空气仿佛一下子静止,不远处走动的那些行人在我和阮星彩眼中都好比慢动作。千百个念头转过,各有万般苦涩。

阮星彩骤然瞪大的眼睛渐渐平静下来,她皱着眉,一双明眸闭了闭又睁开,她看着我,半晌,吐出长长的一声叹息:“我从来没有想拆散你们,我不过是不想你们受苦。”

阮星彩从包里掏出手机,替我拨通了阮云京的电话:“你出来下,改签下一班飞机?禾嘉过来了,有事找你。”

七、八分钟的时间这样漫长,终于我远远看到阮云京一路拨开人群,步履匆忙地往我们这里过来的身影。

他心急火燎,一过来就两手握住我的肩膀:“出了什么事?”和他相处这么久以来,我做事从不造次,这次最后一刻把他从候机厅拉回来,他明白必定是发生了要紧事。

我看着他的眉、他的眼,因为面对我而温柔得无以复加,令人心酸,他的每一寸的模样我都想要深深地印到心里去。

我轻声道:“云京,我怀孕了。”


'20120517 51'

阮云京看着我,有两三分钟的时间,没有说话。他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但各种复杂的情绪划过他的眼底。

我害怕起来:“云京??”两个字刚出口,我便感觉自己一下子被拥到了他的怀里,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鼻息酥*痒,这么真实。

我回抱住他,啜泣起来。

星彩刚才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此刻叹口气,道:“我帮你把香港的酒店退掉?”

阮云京抬起头,但还保持着抱住我的姿势:“好,顺便把机票改到两天后。”

这个节骨眼上,阮云京能够陪我两天,我已经觉得奢侈。

阮云京又转头对向彬道:“这里打车不方便,能不能麻烦下向先生?”

向彬道:“应该的。”

阮星彩有别的事,不与我们同路,向彬开车,将我和阮云京送回我那里。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从车窗外照进来,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阮云京一臂环着我,我倚在他的身上,半眯着眼。

虽然心底还是丝丝哀凉,但是有阮云京在身边,踏实安心了太多了。

我轻抬右手,默默抚上自己的小腹,“宝宝、宝宝”,我在心里默念,无声地叹了口气。

阮云京或许是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搂得我更紧了些。

向彬直接将车开到我的楼下,他看着我和阮云京下车,最后忍不住关切地说了一句:“禾嘉,保重。”

我点点头。

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一个拐弯之后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我却站在楼下没有动。

“不上去吗?”阮云京声音温柔。

“云京,我想去看电影??”我知道自己这个要求突兀且任性,但是我需要找一些事情来填充时间,我不想上楼之后对着阮云京相顾无言。

或许是刻意的回避,我和他都拖延着,没有谈及怎么处理我腹中的孩子。

是不忍,不舍吧。

“好。”阮云京干脆地应允。

说起来,我和阮云京在一起以来,并没有去看过电影。一方面是我当时的身份所限,另一方面是阮云京工作太忙,我们竟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这个恋爱中最最寻常的约会项目。

上午场的电影院人不多,我们检了票入场,找到座位并排坐下。

漆黑的电影院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有一种空旷无依的错觉。前方巨大的屏幕光影变幻,忽明忽暗地映到我们的脸上,讲述着他人起起伏伏的爱情故事。

如果时间就在这刻静止,该多好。

没有血缘关系、没有香港的勾心斗角、没有一诞生便注定的分离。

只有我和他,谈着恋爱,看着电影,就像其他恋爱中的男男女女一样。

我抽泣了一下,阮云京敏感地注意到,朝我转过脸来,我一咬牙,顺势扶住了他的脸,身子一偏,主动寻上了他的唇。

我一边吻他,一边抚摸着他的脸,我的眼泪将我和他的脸都沾得湿漉漉的,但我们俩浑作不觉。我毫不犹豫地将舌头*,火热地吮/吸,我的心里像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云京!云京!”

阮云京今天却像是很克制,只是环抱着我,对我温柔回应。

从刚才开始,我就感觉到阮云京放在胸前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他没有理会,但振动始终没停,我忍不住道:“你接下电话吧?是不是急事。”

我跟在阮云京的身后,猫着腰走出放映厅,走廊里铺了红蓝相间的地毯,很安静。

阮云京接起电话:“星彩,怎么?”

我隐约听到阮星彩的声音:“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看电影。”

那边阮星彩好一阵子没说话,半晌才拖长了声音:“天——这个时候你们有心情跑去看电影?”阮星彩的语调转为不容置疑的严厉,“你和禾嘉,现在给我到李医生那边去!我都不知道你们之前在拖什么,兄妹什么的,验个DNA不就解决了?”

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也是我和阮云京潜意识里一直选择性忽略的方法。

因为白纸黑字,一旦宣告“吻合”,就再没有转圜余地。

可是如今,我的意外怀孕让我们不得不直面“兄妹血缘”这个问题,再也没法自欺欺人当鸵鸟了。

我看到阮云京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是一种彻悟般的清澈深邃:“好。我们现在过来。”

李医生是阮家的私人医生,已经为阮家服务多年,连带郁金香的一些高管,有时候也是直接找的他。

我们到李医生那里的时候,阮星彩已经到了,看见我们,她无奈地摇摇头。

因为李医生那里只是个私人诊所,没有查验DNA的相关设备,所以我们留下了血样,约好两天后由李医生通知我们结果。

因为阮云京与香港一位董事的约会没法改期,所以两天后的上午阮云京只能如期飞去了香港。

阮星彩把我接到了她那里,上下两层的小别墅,黑灰白三色经典设计,阮星彩让我住在楼下。

“怀孕了住楼下,不然上下楼梯万一出点意外,云京该和我没完了。”阮星彩道。

怀孕了住楼下??听起来,好像我只是个寻常孕妇,正在安心休养,等待宝宝的出生似的。

李医生那边的传真过来的时候,阮星彩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新闻里播着非洲某国的战况,轰隆轰隆的,仿佛隔岸观火。我在厨房泡茶,传真机响,我离得近,便捧着茶杯走出去看。

按照上次的约定,李医生是今天通知我们鉴定结果吧。

我拿起纸——

雪白的墙,浅米色的地板,干净得一尘不染。

“有传真?”客厅那边阮星彩的声音懒洋洋传来。

料峭春寒,我忽然感觉道一阵凉意。

“啪——”茶杯从我的手中滑落,茶水飞溅。

阮星彩听见声音匆匆赶来,第一眼便看到了我哀恸无助的眼:“星彩??”我站立不住,阮星彩赶忙把我托住。

“星彩??”我呜咽,“星彩??”

阮星彩抱着我,像哄小孩一般轻拍我的背:“别怕!别怕!”她扭头去看地上的传真。

跌落一旁的鉴定报告被茶水沾湿了一片,上面“48。6%吻合”几个字,触目惊心——

作者有话说:

大家要坚信我是亲妈!


'20120519 52'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于我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我呆坐在沙发上,讲不出话来。

阮星彩替我倒来一杯水,柔声问我:“我替你安排手术?总是尽早的好。”

我明知我唯一的选择只有一个“好”,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来。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一旁茶几上的座机响。

阮星彩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去接电话,“喂”了一声之后转向我:“禾嘉,找你……是云京。”

电话里阮云京声音很压抑:“禾嘉,没事的??大不了我们以后不要孩子。”

……他没有放弃我。

即使已经确认了血缘,即使不得不打掉我们的孩子,即使我们将面对无数世人的谴责和鄙夷。

他依旧没有放弃我。

以后??我们仍然会有以后。

我原先一颗死了般的心像是照到了一线光,温暖和希望渐渐地升起。

你拥有我,我拥有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血缘和孩子对我们很打击,但这并不意味着感情的终结,不是吗?

只要他不放弃我,我也会牢牢抓住他的手,永远不开。

云京见我不说话,有些担心,又叫了一声:“禾嘉?”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云京,你放心。忙好你那头的事要紧。”

话说到这里,阮云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是星彩将我酒店的传真号码给李医生的?”

我环顾了下四周,星彩大约是想让我们说些体己话,因此体贴地避开了,并不在客厅里。我道:“我不知道。怎么了?”

“留在李医生那里的,是酒店会议中心的传真号码。虽然会议室这阵子郁金香包下了,但毕竟是公共场所,传那样的东西并不妥当——不像星彩的作风。”

“我不知道??我待会儿问问星彩?”我口气有些迟疑。

那边阮云京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似的,半晌道:“禾嘉,你来香港。”

“可是再过两三天不就是股东大会了吗?”

“你过来。”

“……好。”

私心里我自然是盼望能和阮云京在一起,我只是担心我过去会影响他工作。

果然,阮星彩一听到我们的决定就叫起来:“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云京这当口把你接过去,不是惹人话柄吗?”

话虽是这么说,她还是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动作迅速地替我安排机票和通行证事宜。

香港比上海暖和许多,上海还春寒料峭的日子里,香港已经春意盎然。

仿佛是刚下过雨,空气里有潮湿的泥土气息,机场上方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下飞机的时候,我忽然意识,何雪也在香港。

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股东大会在即,阮云京日程安排很紧,并没有亲自来接我,过来的司机对我很客气,老远就鞠了躬叫我:“阮小姐。”我第一反应是他把我当成了阮星彩,再一想,人家未必就叫错了。

我心中苦涩,但仍旧强打精神,朝对方微笑。

出乎我意料的是,到了酒店打开/房门,阮云京竟然在房间里。他一身深灰色的西服,蓝色暗条纹的领带打得笔挺,也不知是刚回来,还是正要出去。

他扭头看到我,赶紧走过来拖过我的箱子,一手揽着我的腰把我带进房间。

“我的约会临时被放了鸽子。”阮云京简短地解释。

“不要紧吗?”我关切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令我捉摸不透的浅笑:“没事。”他让我坐在床沿上,自己蹲下了身子平视我,“累不累?休息一个小时,带你去一个地方,行不行?”

我微微前倾,在阮云京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当然行。”

我原以为他是要带我去香港的哪处景点,又或许是出海,还是吃饭?看电影?

当车子最后在一家诊所楼前停下时,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云京你何必……这么迫不及待?

看样子是早已安排妥了。让我来香港,难道就是为了不惹人注目地“处理”掉我腹中的孩子?

明知这个结局无可避免,但内心里,最是期望这分离的一刻来得越晚越好。

我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我垂着头,挽着阮云京的手臂,跟随他走进去。

阮云京眉眼英俊,一身定制西服更是衬得他气质非凡,接待处的小护士一见他,脸都发了红。

“我想和我太太做一个DNA鉴定。有预约过。”阮云京淡淡道来。

我猛地抬起头来,极度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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