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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隐秘计划-第13部分

小说: 隐秘计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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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梯里,詹姆斯看着克莱。“雷克斯会说什么?” 
  克莱耸耸肩。“我想他会赞成的。” 
  詹姆斯微微一笑。“那就让巴尼·凯勒见鬼去吧,我们就这么干了。” 

  
  
第九章



  琼莉和另外两名记者在指定的位子上坐下。这是梵蒂冈北美学院内部一间小书房里凡张天鹅绒面的椅子。一些身披黑色长袍的年轻牧师端着装有咖啡、茶水和糕点的托盘走出来。一位老修女冲进来,满脸通红,在最大的一张椅子上恭恭敬敬地摆上一只枕头,然后拍了拍。很明显,这是为里乔的臀部准备的。当里乔进屋后,琼莉意识到这枕头很实用。他威严地坐下,气派十足,好像已经当上了教皇。他点点头,挥了挥戴着戒指的手,这使琼莉想到的是黑手党教父,或者至少是马里奥·普佐笔下的教父,而不是与教廷有关的事。 
  接着,他开始说话。 
  可是接着,他就倒下死了。 
  他只是停止了说话,看上去还在呼吸。琼莉和其余人还没意识到出了什么事,他就向前一栽。尽管他们三人冲过去帮他,却也无能为力了。牧师们试图把他那三百多磅重的身子扶起来,但没成功,于是便决定把他脸朝下放在地上,使他看起来就像已经在圣保罗大教堂供人瞻仰了。老修女见状,大概心脏病都要发作了,琼莉下意识地给她扇着风,直到一名医生匆匆赶到…… 
  第二天的《观察家》杂志把死因归结为“心脏病严重发作”。也正是“心脏病严重发作”为三天后悄然辞世的约翰·保罗投下了死亡的阴影。整个葬礼仪式、哀悼期和红衣主教团挑选新任教皇的会议都成了次要新闻,因为意大利教派耸人听闻地提出指控说“里乔是被毒死的”,这使人联想到在位期很短的约翰·保罗也可能遭遇了同样的厄运。报纸上除了标题中严厉斥责这是阴谋、是反计、是博尔吉亚家族转世云云,还有来自天主教徒、卫理公会教徒、佛教徒和无神论者对堕胎的一片呐喊。对教会来说,这不是个好日子。 
  最后,还是一位意大利人被选为教皇。 
  琼莉返回华盛顿的当晚,在娜拉饭店吃饭时,爱丽西娅对她说:“里乔事件确实耸人听闻,你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 
  “怀亚特今天开始上钢琴课了。” 
  “又来了吗?” 
  “他说他永远不弹钢琴,说他看不上,是女孩子玩的。” 
  “琼莉,我们正在谈论意大利的事。” 
  “是我换了话题。” 
  “我注意到了,有原因吗?” 
  “准确地说,我不想谈论的不是意大利。” 
  “那么准确地说,你不想谈论的是什么呢?” 
  “那些巧合,只要有我和摄像机在附近时,就发生这些事。” 
  “为了这个,康妮·宗就是放弃莫里大奖也愿意!”爱丽西娅说,“你应当感到自豪。” 
  “对我所做的事,我的确感到自豪。但是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她闭上嘴,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爱丽西娅穷追不舍。“不,你还没说完呢,你讲话不能说一半留一半的,你什么意思嘛!” 
  “没什么。” 
  “还想谈论你儿子的钢琴课,是这样吗?” 
  “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关于帕梅拉·哈里曼的传闻?她如何策划重新装修驻巴黎使馆大楼的事?”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口果有人——”她的声音沙哑了。她欲言又止,结果只说了一句。“我有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这样。” 
  爱丽西娅粲然一笑,啜了口酒。“各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都能得到,你毛骨悚然的感觉所带来的收视率给了我最大的满足。” 
  “爱丽西娅,里乔是被毒死的。我认为毒死他不是为了除掉他,而是为了给我提供一个重大报道的机会。” 
  爱丽西娅惊得目瞪口呆。 
  “对。史蒂文认为某个疯子正在四处活动,为我安排新闻。” 
  “亲爱的,”爱丽西娅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疲劳过度了。 
  “我知道,我知道。” 
  “也许你需要上上钢琴课,有镇定作用。” 
  琼莉试图把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抛到脑后,让它进入潜意识,但是史蒂文不让她这么干。他弄到了关于红衣主教里乔之死的所有录像带,但无论从哪个画面上都找不到和那两枚戒指一样的戒指。他觉得难以置信,干这件事的人居然能进入梵蒂冈。经过几个月的调查,史蒂文和琼莉有理由确信,这起事件和她无关。 
  但是他们井没有因此而觉得坦然。 
  第二天,爱丽西娅递给琼莉一只信封。 
  “这是什么?” 
  “录像带,梵蒂冈来的。” 
  “我想我都有了。” 
  “我在编辑带子时发现的,有你没见过的东西,我也没见过,我想你会——呃,我想它也许能有用。” 
  琼莉点点头。“谢谢,爱丽西娅。” 
  “只是想帮你排除这个念头。” 
  那天晚上史蒂文进入他那间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他潜心研究着那盘新拿到的关于梵蒂冈事件的录像带。他一帧一帧地把画面放大,就像他研究有关菲律宾事件、圣克拉拉事件和其他所有事件的带子时一样。凌晨三点十八分,他找到了他认为很重大的发现:现场有一位年轻教士手上戴了一枚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结婚戒指。 
  史蒂文不太有把握,因此他决定先不告诉琼莉,没必要再让她担心。 
  但在内心深处,他肯定这些手是一样的。 
  他希望它们并不一样。 
  因为这将意味着他的猜疑是正确的。 

  
  
第十章



  第二天清晨五点,琼莉就匆匆出了门,去报道波托马克河上一起令人震惊的游艇翻沉事件。两位国会议员和他们的夫人昨天晚上还在游艇上开晚会,然而媒体至今也没有提及他们。这是一条实实在在的新闻,是琼莉非常感兴趣的。到了下午,整个件事已经水落石出——四名乘客在几个小时前下了船,一名喝得醉醺醺的船员把船开出去,到他的伙伴面前去炫耀,结果发生了灾难性的结局。琼莉很能干,使这个事件在短时间里成了热门话题。 
  下午六点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发现在家里的不是史蒂文,而是海伦。“他争取飞一次罗马,可没人及时通知他得到批准,所以他急急忙忙就走了。” 
  “罗马。”琼莉说这话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海伦笑着说:“他原以为他明天飞阿尔伯克基呢。” 
  正说到这儿,怀亚特走进来。“阿尔伯克基是什么东西?” 
  “一座城市。”琼莉说道,怀亚特走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在新墨西哥。” 
  “听起来很有趣。” 
  怀亚特思索着。“我们以后能去那儿吗?” 
  “可以,等我退休。”琼莉说着,端起海伦刚为她倒的一杯咖啡。“可能比任何人想的还要来得快。” 
  海伦两臂交叉放在围裙上方。“出什么事儿啦?”她像母亲一样语气强烈地问道,“你最近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琼莉耸耸肩。“说对了,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是什么人了,是个记者,还是个傀儡。” 
  琼莉与海伦及孩子们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把怀亚特送到街那头去上钢琴课。海伦和她们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回到隔壁她自己的公寓。琼莉正和萨拉一起做填字游戏的时候,爱丽西娅打电话来,问她是否有兴趣做一篇关于贾雷德·塔克的报道。这是她四处游说、争取了很长时间的活儿,所以爱丽西娅打来电话使她感到惊喜。 
  几年前,琼莉在西雅图为有线新闻网工作时曾见过贾雷德·塔克。他是个作家,写了一本《众神显灵》,在大西洋两岸一时间众说纷纭。当时才二十岁的他就已经成为人们谈论的对象,因为他为一个名叫“臭玫瑰”的乐队写了一些有争议的、令人不安的情歌。尽管大多数评论家认为这个乐队确实太臭,塔克本人却由于他的诗才、他的歌声和他唱歌时所带的激情而得到狂热的好评。乐队散伙后,他搬到纽约市,和帕蒂·史密斯合作演唱了一段时间,后来和康特妮·拉芙同居。但是随着康特妮在电影事业上的发展,他们的关系逐渐疏远。他具有同《滚石》杂志创办人兼总编辑詹恩·温纳类似的经历,似乎也体验到温纳几年前就体验到的“众神显灵”,因为他到了巴黎,就过起年轻颓废流浪有的生活。就像当年格特鲁德·斯泰因①和她的情人艾丽斯·B.托克拉斯一样,塔克和他的新情人——一个装潢师,也是他的心上人——很有男人味的阿兰·克里斯托夫一起创办了一个格特鲁德·斯泰因式的沙龙。 
   
  ①格特鲁德·斯泰因是美国先锋派女作家,二十年代侨居巴黎,与其胞弟以及艾丽斯·B.托克拉斯住在一起。她的《艾丽斯·B.托克拉斯自传》实际上是她自己的自传。许多年轻作家如海明威等都投奔她的门下,使她成为“迷惘的一代”的领袖人物。 

  琼莉对贾雷德·塔克感兴趣有其明显的理由,但是她想采访塔克还有另外一个动机:他已经成为法国同性恋权利运动的领袖,在法国他的名字已成为这个运动的同义词。最近,继比利时一对夫妇被控谋杀四名法国小男孩一案之后,他领导了反对儿童色情文学的斗争。琼莉急于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贾雷德·塔克——一个平生大部分时间流连在“重金属音乐运动”边缘的标准男性音乐家,三十多岁时还成为一名同性恋者——在一个根本不属于他的国度里领导着争取平等的事业。 
  琼莉觉得现在是深入探索一个复杂的、有争议的灵魂的好机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生命的转变?他为何如此狂热?他为什么认为全世界的同性恋都承认自己的方向是一种“道德需要”?他是否觉得他从一开始就是个同性恋者,却向世人和他自己隐瞒了这个事实,直到他不能再容忍下去了?琼莉对性别政治知之甚少,从未真正研究过一个曾是标准男性、现在却是一个同性恋者的精神领域,她很想亲自找到答案,渴求知识的激情是她最好的动力;她知道这将是一篇轰动一时的报道。她告诉爱丽西娅她想作一次关于他的报道。 
  “唔……我没看过那本书,但是它确实集中描写了很多人。我同意你的意见,他会成为一个热门话题。”这是爱丽西娅曾经说过的话,而且她总是一副精明的制片人的口吻。 
  但是巴尼不同意。 
  “‘绝对不行。’”爱丽西娅把巴尼的原话告诉了琼莉。“他看了即将播出的节目单后,特意打电话来枪毙这个片子。” 
  “为什么?” 
  “他说争议太大。” 
  “所以才应该播嘛。” 
  “也许他有自己的道德极限。”爱丽西娅提示说。 
  琼莉说:“你是不是开玩笑?为了收视率,他会把自己的娘给卖了。” 
  “另外再把自己的爹给搭上。”但是爱丽西娅已经知道琼莉准备干了。“你不在乎,对吗?不管怎样,你都准备干了?” 
  “我想和这个人谈谈!我记得塔克很可爱,聪明得跟他这个年龄不相称,好像所有的聪明才智都在他身体里集聚着,但又不知如何发泄——”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他现在一定要喷发了。” 
  爱丽西娅警告说:“我会为这事惹上麻烦的。” 
  “好了,我们冒一次险吧。” 
  “他可能拒绝播放这个片子。” 
  “看完之后,他就不会了,我向你保证。” 
  她动身去巴黎之前,巴尼就得到了风声,他大发雷霆。“你不能在那个同性恋身上浪费时间和金钱。”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顽固的?你的每个部门都有同性恋在为你工作,有些人说你自己也是。” 
  “请客气点。” 
  “这至少说明你为什么如此粗暴。” 
  “塔克本来会点我的名的,其他人他都点了。” 
  “看看他制造出来的这些闪光点吧。争议!那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或者你想让我报道伊丽莎白和鲍勃·多尔最近的离婚?” 
  “听着,琼莉,”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也软了些,“我要——怎么说呢——对某些人负责,要保护某些人的利益。” 
  “什么人?什么利益?” 
  “这家电视网背后的资金,我得对某些人负责。” 
  “我还是不明白。” 
  “这要涉及一些基督教里的好人。妈的,别的先不说,塔克是个无神论者,这会使他们很反感。” 
  “我对新闻检查也很反感。” 
  “琼莉,我敢说,如果国家广播公司董事会里有人出于个人原因讨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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