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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大秦之帝国再起-第10部分

小说: 大秦之帝国再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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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哲对历史不是很熟悉,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是什么环境和当时的历史局势,这也是他不像其他穿越的“同行”在穿越后马上有一个明确目标的原因。

    很多小说中,主角穿越后马上听得懂说得出当时的语言,必须说这一点很神奇,非常非常的神奇!

    在现代,bei精人不一定能听得懂四川话,就算能听得懂四川话,那好,非常好,听得懂四川话那听得懂陕西话吗?听得懂一种两种,那更多的方言呢?总会有许许多多听不懂的语言吧,但是他们在穿越后立刻得到“自动翻译”这个伟大的“技能”,不但听得懂且说得比当时的古代人都好,绝对不带走音差调的!

    对比之后,吕哲可能是所有穿越众中最苦逼的之一,他没有获得“自动翻译”这个必备的语言技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处于语言不通的尴尬时期。后面听得懂了,说起来却是磕磕巴巴,最近说起来才通顺一些,不过还是会带着一些口音。

    花一段时间了解对谈中一些字和词在此时的含义,说话必需得小心翼翼不敢用错字和词,深怕一个字一个词在别人听来是一种讽刺或者挑衅。

    等待能够交流了,长达七八个月的不与人交谈的这种习惯难以一时改掉,他变得不善于沟通起来。哪怕偶尔跟人聊天,怎么问呢,难道问现在是公元前几年?喔,天!古人知道什么是公元前就怪了。他们倒是有说过是秦王几年,问题是他不知道秦王几年是公元前多少年……

    同时,长久封闭性的环境,类如未应征前只能待在大叔的家,被送来当兵之后只能待在军营,所处的环境缺少一种急迫感,信息也是那种封闭状态,他也就迷迷糊糊的混日子,记忆里关于秦末起义的信息处于“未激活”状态。

    有没有那么一种经历呢?就是明明有一种记忆,但是不遇到某种情况根本想不起来,然而突然遇到某种环境或是某句对话,封存的记忆就突然被触发了。现在吕哲就是这种情况。

    急迫的危机感一旦被触发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心中所想和处事的态度与之心情泰然时变得截然不同。

    在那之后,吕哲每晚都会睡梦中被噩梦惊醒过来,好几次都是梦见自己在与反贼交战,每次都会在各种场合被敌军杀死。

    吕哲以前总是会带着笑嘻嘻的笑脸,现在每天都是yin沉着脸开始像海绵那般不断吸取行军的知识,了解营地应该怎么布局,跟识字的人学习认字。

    向北行军的第十九天,天开始飘落小雪,这支五百人的部队冒雪继续行进,很多缺少御寒衣物的人开始发病。

    生病的人依然跟着一起行军,有人照顾的病人还能跟得上部队的速度,没有得到照顾的病人就会落后,而在秦军的律法中行军误期是非常严重的罪行。

    驻营,所有人列队等待,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后会进行检查。序列中有误期者,同一个伍的士卒一军棍、伍长三军棍、什长五军棍、屯长十军棍、百人将十五军棍,误期者斩。五百主记过,到了一定的计过数不严重依然是军棍伺候,严重的话五百主也是被处斩。

    误期的人如果逃跑,会检查兵册,查询逃兵的贯籍,抓不到逃兵则父、母、兄、弟、妻、儿关押进牢,逃兵没有应刑那么父母脸上刻字变成官属奴隶,兄弟则是脸上刻字变为奴隶并且会被送去服大型工程的劳役,然而服那种大型工程劳役的犯人也就意味着死亡。最严重的是这家子世世代代都是奴隶,属于那种遇庆不赦,大赦不赦的待遇。

    而在秦人的社会,奴隶是分为官署奴隶和私人奴隶两种的。

    官方的奴隶一般是服各种国家工程的劳作,待遇非常差,时时会过劳死去。偶尔还会出租给付得起钱的人,这种被称呼为“租奴”,是一种有契约的人力租用,最短租期没有限制,最长不能超过三年。另外还有一种就是被当成赏赐,赐给有功劳的人,这也就成了私奴。

    通常意义上的私奴,一般来自服兵役期间对敌方势力的俘获,这种奴隶依然需要登记,二十等爵的每级爵位能够使用多少私奴都是有限制的,并且需要上税。至于私奴的待遇,那就看主人怎么去对待了。

    秦人已经在这种十分残酷的连坐律法社会生存了快三百年,深入到骨髓的精醒致使误期的人不敢逃窜,已经有两个误期的人主动领罚被处斩,一些序列中的军官也因此倒了血霉。

    吕哲十分庆幸自己序列中没有误期的人,不想挨军棍的他也在尽力在动员,让袍泽们互相照顾。

    或许是出于同一种心态,吕哲的新上司李良也变得更加体恤士卒,时时会拿出钱财以非常少的利息进行借贷,使得士卒有财货购置保暖衣物。

    话说,这个李良好像有点来历?吕哲以前的百人将叫木须,是一个木讷的淳朴壮年。李良是跟随更卒一起到达军营的,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从更卒序列调到征召兵的行列,在临出发前成为吕哲的上司。

    这人看上去长相斯文为人豁达,与之交谈时他总能让人有一种如履chun风的感觉。而且他的为人处世极为老道,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结交同僚,时刻礼遇下属,常常几次接触后就能与人的交情变得非常不错。

    这时,几名军官正趴在雪地上挨着军棍,“噗噗”的入肉声带动着闷哼声,对于吕哲来说是声声入耳。

    他转头时,站在旁边的李良回应一个微笑。

    “此些日子还需谢你,诺非你,躺着挨军棍的可是我等了。”

    “百主客气,这是属下该做的事情。”

    “汝为屯长,鼓舞士气之法慎用为好。”

    “……谨受教!”

    一段交谈,李良带着很明显的善意,等待吕哲重新看向执法场,这名百人将看待吕哲的眼神变得深邃。

    吕哲不知道李良的来历,更加不会知道李良对他成功鼓舞袍泽的做法感到吃惊和疑惑。

    在于现代人看来,动员和鼓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有那么点社会经验和口才的人在特殊的环境里都能做到。但是!在于古人来看,动员与鼓舞是一项高深的学问,属于不传六耳的兵法。

    行刑完毕,赶了很长一段路的将士们总算能够休息,期间李良主动到吕哲的帐篷。这一次李良带来了两套厚衣和一双方口齐头尖履,按照李良的说法,这些东西是谢礼,是不需要偿还的。

    说实话,吕哲本来就想找李良借贷财货购置衣物,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没想今晚李良会无偿赠送,这令他很是迷惑也很是感动。

    其实……如果吕哲知道这个李良就是在秦末时,干掉跟随陈胜吴广起义的将领武臣的那个人,不知道还能不能感动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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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截然两面() 
雪势不大,了解季节的人都知道下雪期间其实并不是很冷,最冷的是雨伴杂着雪一起下的时节,或者是在雪融化的那一阶段最为寒冷。

    吕哲在未穿越前是一名南方人,不是说南方不下雪,而是他生活的那个地方不下雪。

    南方人不耐冷是公认的事实,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下雪的环境里生活,起先是受于衣服的窘境没有心情欣赏,等待有了保暖的衣服后,他发现下雪其实有一种没有体验过的美感。

    大地被银白的雪花覆盖,地只留下白,而天却越显得蓝,视野空旷时总会给人一种想要放声呐喊的冲动。

    经过树林,注目往内看去,高矮茂密不一的树木穿上了大自然降下的银装,昏暗的森林静悄悄展现深幽。

    大脚踩在雪地里的“嘎吱”声并不悦耳,踏步中的吕哲像是有某种预感那样突然转头看向侧方,在他转头看去的时候,树木上的雪花不自然的荡落,一只鹿奔踏着雪地从树林中冲出来。

    它看见列队行军的人群似乎有些发憷,没有角的小脑袋上两只大耳朵一颤一颤,身上的斑点皮毛也是一抖一抖,竟是原地静止不动。

    赶路中的秦军很多人都脚步不停转头在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中有些人的表情上带着一丝可惜的意思。

    树木上的雪又是荡下许多,一道昏暗的身影先是出现在深处,一种动物的鸣叫声轻微传出,像是在呼唤什么。

    吕哲看到那头微微隆起肚子的雌鹿转头在看,两三秒之后又转头回来用前蹄子踢踏雪地并且用白白的下颚拱,让人看了感觉很是可爱的模样。

    树林中昏暗的身影在不断鸣叫着向前,它似乎很着急?不过好像是在精惕什么似得不敢走出树林。

    眼神好的人能看见那也是一头鹿,相对于走出树林的雌鹿,那头鹿的脑袋上顶着两瓣大大的角。雌鹿没有角,雄鹿有角,这是一种常识。

    一道“嘣”的弓弦震响,箭矢的破空声突兀奏起,随之那头雌鹿转头看向森林,它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甩开蹄子狂奔,很快消失的密林深处。

    几句呼喝声,有士卒脱离队列跑向林子,他们合力抬出一只肚子中箭还在抽搐的雄鹿。

    看到这一幕,刚才带着可惜神色的人,他们的脸色转变成兴高采烈,走在吕哲不远处的李良海说了一句“今夜有肉食了”,一些士卒见百人将说话也都谈论起来,大多是说“肉汤”之类的话题。

    吕哲深深吸了一口气,由于是屯长的关系,他今晚估计也能分到一两斤的肉。只是,他很奇怪为什么不连那头雌鹿一起杀掉呢?

    唔……会有这种疑惑只再次证明一件事实,他就是个现代人。虽然没有环境保护啊,珍稀动物什么的法律,但是深深明白生活的古人,他们狩猎时从不杀怀有崽子的母兽,无差别的宰杀只会破坏生态的平衡,杀死怀孕的母兽多了,意味着以后能够打到的猎物会逐渐减少。

    李良的口气很兴奋,但是看他的眼神却没有一点兴奋的影子,他还刻意放慢速度,等待吕哲近了:“今晚可并肩烤肉。良有些许言语,甚想与你互通(交流)。”

    当然答应,近些日子接触下来,吕哲发现李良总是与他显得亲近。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却乐意跟上司建立私交友情。毕竟能得到更多的照顾不是?

    其实自那次善意的提醒之后,两人总会在空闲的时候聊天。

    李良说他是来自巨鹿郡的观津,一个叫协里亭的人,自称家里很有钱财,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叫“陶朱之富”,吕哲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陶朱指的是历史上弃政从商的鼻祖陶朱公范蠡。而李良之所以用“陶朱之富”来形容,其实就是想表达“他祖上也是有出过高官的,只是后来(省略)……”。

    吕哲对自己的来历介绍的很模糊,其实不模糊也不行,他压根不知道大叔待的地方叫什么,只知道那是陇西郡的西县,至于什么乡什么亭什么里,那是一慨不知。

    百人将自然有查询兵册的权利,不过李良不会去问“你的长辈叫鲸寻,你为什么不叫鲸哲”这种话,概因这个时代很多人的姓是不固定的。

    当晚,五百主射杀的鹿果然被分食,这种分食依然保留着森严的等级制度,身为屯长的吕哲只分到了三斤的鹿肉,往下则是什长五两、伍长一两,普通士卒只能喝骨头汤。

    百人将李良却是分到了十五斤,他再次显示出有别于其他百人将的做法,不是吃不完也是存起来,而是私分给屯长每人一斤、什长二两、伍长一两,士卒也能吃到一些细碎的小肉。笼络姿态可以说是展现无遗,所以麾下率领的百人队在极短的时间内都对他很是尊重。

    不得不说,细碎的肉其实是好东西,至少当他们看见吕哲用利器将肉割碎串在木棍烤比一大块肉一起烤更香更熟更好吃时,包括五百主江涵在内的所有人也跟风制作并赞不绝口。

    “你之妙想,何其多也。”

    “……”

    说实话,吕哲还是不习惯交流,这时的交谈太讲究典故和用字了,典故大多出自。最出名的是孔子曾经说“不读诗,无以言”,其实想表达的就是是了解社会的有效途径,你不了解社会,你又能说什么呢?

    是什么,里面又讲什么,身为“现代精英”的吕哲怎么知道?所以呢,他也就不足以言,属于那种和这个时候文化人交谈,别人用的典故来表达意思而他却只能傻瞪眼的那种。

    很多时候在与李良聊天时吕哲都会显得尴尬,而似乎李良也慢慢看出吕哲属于那种对完全不理解的家伙。

    对不理解只说明家庭没有教育环境,没有教育的环境说明祖上没出过什么大人物或者官宦,恰恰这种人结交的价值也就大大降低了。

    这位百人将先是诧异,而后好像表现出轻视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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