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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大秦之帝国再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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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得到‘同意’的回应,徐阳这声吼的音量很大:“好,好极!”

    徐阳激动地脸都快冒出血了,他抽出长剑四处寻找什么东西,最后拿着吕哲用来装菜汤的竹管,十分诡异且毫不犹豫地“撕拉”用剑刃划开手掌。

    吕哲在徐阳抽出长剑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看见徐阳做自残的举动更加觉得危险,没来得及退后就被一手抱住……

    “来!”徐阳单手揽着吕哲举起装着自己鲜血的竹管,十分期待:“歃血!”

    我了个去啊,这行动这姿态,那分明就是歃血为盟嘛!只是吕哲怎么都搞不懂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这这这……太莫名其妙和诡异了啊!

    吕哲看徐阳激动的表情,再看一双瞪得贼大的眼睛,最后看那还在不断往席子上滴血的手:“我的席子……我睡觉的席子……,都是血了,这天气怎么洗怎么晾干啊???”

    等了一小会的徐阳十分不解风情的将长剑递过去。

    吕哲心里痛苦万分脸上却没有表情的接过递来的长剑,然后忍着痛“撕拉”割开手掌,鲜血就那么“滴滴滴”的掉落在竹管。

    看完这一些的徐阳开心极了,他用手指沾着鲜血抹在前额和双边脸颊,又粘了一次抹在嘴唇。

    吕哲“不明觉厉”的全部照做,似乎有那么点眼巴巴外加忐忑不安的等待徐阳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

    做完了这些类似于宗教仪式的举动,徐阳对着吕哲就是一个熊抱:“贤弟!”

    啊?难道刚才是在结拜?不过结拜不是应该摆案上三牲,跪在地上拿着香一拜一句“今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起来再拜“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快被闷坏的吕哲用手撑着大灰熊一般的身躯,闷声“松,松开……呼吸,让我呼吸。”,被放开后透过帐帘看向站在外面的李良,他笑了笑举起还在流血的手掌。

    李良现在怒火万千丈,是他最先结交徐阳,也了解徐阳的背景,十分清楚现在只是五百主的徐阳身后的家族有多大的能量。

    且不谈徐家的实力,光是徐家与蒙氏一族的交情那就是一种雄厚的资本。而现在……李良恨啊,平时的刻意迎奉,煞费苦心,说尽好话,十二万分殷勤的巴结,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吕哲看到李良的脸色顿时察觉不对劲,他怎么都觉得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像是一头狼的眼神。不过似乎是那么瞬间好像是错觉?再注意看时,他看到的还是那个时刻挂着笑容的李良。

    握着还在流血的手,吕哲走出帐篷对着李良笑,然后将手里的长剑递过去,比划着割手掌的姿势。

    李良看见长剑被递过来,刹那间心里原本的恨有些迟疑了,看傻笑比划姿势的吕哲心情要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对自己说“哲其实是个不错的朋友,只是徐阳过河拆桥而已”,随后,他心里极度渴望地看向徐阳。

    徐阳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他犹豫了几秒,看了看还在不断比划手势的吕哲,最后点头。

    “撕拉……”

    巨大的疼痛从手掌传到脑海,因为太用力几乎伤到手掌骨的李良无视中枢神经传来的剧痛感,他将血液滴入竹管,在徐阳和吕哲的见证下沾血抹前额、脸颊、嘴唇。

    那边,吕哲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孤独的,很开心的在大喊大叫:“嘿!哈哈!!我们可以成为秦朝的桃子三兄弟!”

    “桃子?”

    “三兄弟?”

    另外两个人听得错愕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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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话说刘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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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知道孤独是什么样的滋味吗?对于吕哲来说孤独就是一杯苦茶,越喝就越苦涩,没有从其中感到芬芳。孤独又像是独自一人站在悬崖,狂风大作之下寒冷异常,虽然视野十分开阔却无法感到异常的无助。

    沟通的代沟,思想上各种各样的差异,长久以来被孤独这种黑暗包围的吕哲,两盏不亮的油灯在身边点燃,霎时间好像驱赶走了黑暗,带来了一丝丝的光明。

    天下间有无数人,但是所有的人却都是路人陌生人,无法与之建立感情上的联系,这种感觉似乎渐渐消失了?

    “可惜啊,当时枷没有在场!”

    不了解古人情cao的吕哲不会知道那种仪式的严肃性和唯一性,在今时今日很多事情并不是随意可以做的。他若是知道刎颈之交的“严重性”,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上面的感叹。

    经过刎颈之交仪式的人,他们会上升到比亲兄弟还亲密的关系,那是一种无论如何都会生死与共的誓言。

    吕哲不了解那么多,用着现代人的心态在看待结拜兄弟。其实,与之相比的话,现代人的结拜显得非常儿戏或者说不靠谱,而且也根本没有道德或者社会的约束性。

    在如今的社会风气影响下,做过刎颈之交的人,其中一个出了问题必然会拼死帮助。有刎颈之交的人因为仇杀被人死了,那么其余人会复仇,许多情真意挚的人在复仇之后会选择在兄弟的坟头自刎自尽。

    经过那么一件事情,吕哲讶异的发现什么事情都起变化了,……

    缺衣少钱?苍天在上,亲密到这种地步怎么能让兄弟生活困难呢!徐阳或李良会亲密的送上。

    偶尔枷在场时,不知道情况的吕哲态度没变,徐阳和李良却是下意识的将枷排斥在外。这种排斥很细微,是从举动和语言上来体会的。

    次数少了没发觉,次数多了枷感觉出来了,他每次来找吕哲,见到徐阳和李良也在时,总会找理由离开。

    以前三人只是偶尔会相聚,现在变成每天训练完毕都会相聚,交谈时语言上的忌讳根本就没有了,有时候甚至就是胡言乱语的破骂。

    无论说得意忘形也好,说是没有城府也罢,吕哲开始向两人灌输一些思想,比如做人一定要抓住机会往上爬,一定要在几年几年之内爬到高位。

    在这个时代有往上爬的野心是件好事,有本事没有向上爬的野心才是坏事,若说徐阳以前还有那么点忐忑不安,见吕哲向上爬的野心那么浓也就随之消失了。

    对于这名五百主来说,刎颈之交的吕哲有文化有本事,想往上爬是天大的好事,也显得极为自然。

    而对于李良来说,以前什么心态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反而微微感激吕哲,对于想要往上爬的野心十分赞同,有时候甚至推心置腹的保证会用财货帮其铺路。

    徐阳不情愿但是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已经接受李良是亲密关系的现实,只不过有时候还是会显得不太亲近。

    说到财货,见其信誓旦旦想要用财货铺路,徐阳主动了解到李良的家庭情况,知道在赵地是富豪之家,十分不见外地张口就是索要十金。

    李良被“勒索”不但不生气反而感到十分开心,充分表现出一个败家子的潜质,当即写信回家。

    吕哲看到信的内容,看见写着要家里派人送来三百镒金子时,他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真是土豪啊!”

    李良轻描淡写:“一人百镒,不够写信再要便是。”

    自信且无所谓的炫富姿态立刻唬住徐阳和吕哲了,依稀还听徐阳自言自语什么东西,大概就是以他在家族的地位根本无法这样云云。

    军队的训练照旧,每晚三人还是不间断的相聚,吕哲的话题开始往局势和事态上扯。

    很多的话在两人看来,是在介绍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要讲六国的旧贵族,更加不懂帝国的南征北战跟黔首庶民有什么关系。

    后面慢慢讲到了秦国目前的几个大工程……

    “……正是如此。骊山足有四十余万奴隶、囚犯与服徭役的庶民。”

    “然也!秦人需得喘息,除兵役并无征调。国内工程皆是从六国征调徭役。”

    “极是。死伤徭役众多,听闻南方被征调之徭役,存活回家者甚少。”

    “泗水郡?大泽乡?贤弟说此作甚?”

    不断的回答,不断的提问,吕哲总不能告诉他们未来会发生什么,避而不谈的时候只能话题转了又转。

    “……说到此处,有次倒也有趣。”徐阳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一个叫刘季的亭长押送囚犯与徭役去黄河以南,竟是与囚犯称兄道弟……”

    “黄河以南?是去修建长城?”想到什么似得霍地站起来,吕哲不顾碰倒的案几和撒了一地的酒菜:“什么!?你说什么亭长刘季???”

    徐阳错愕:“泗水郡啊,贤弟不是说泗水郡吗?刘季便是泗水郡沛县人。”

    吕哲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了,他不好意思地扶气案几,与李良一起重新摆好酒碗之类的东西,举着弄脏了的烧鸡张口yu言,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良好奇问:“那个刘季何人也?”

    徐阳奇怪地看着吕哲,这是吕哲第一次这么失态。

    “刘季……刘邦……”吕哲思考用词,最后含糊说:“这人能与囚犯称兄道弟,不简单呐。”

    徐阳不屑撇嘴:“如此不懂上下尊卑贵贱,难cren上人。”

    吕哲听了只感到无语。

    不过也对,在这个讲求上下尊卑和礼仪的年代,如果一直是处于和平没有大动荡,不知道上下尊卑的人确实很难出头。

    “良倒觉得此人显得不凡?”李良措词道:“贩夫走卒亦有豪杰,此人能与囚犯称兄道弟,看似粗鲁实则豪迈,若遇风雨或可化……”,虽说现在的“龙”还不是专门用来代表天子,但是最后的“龙”字还是被咽下去。

    意外了,吕哲对李良的看法彻底意外了,可以说现在根本没人会相信,就是这么个能和囚犯称兄道弟的无赖最后能取了天下。而李良只是从这一点就觉得不凡,应该怎么说才好?

    “大兄!”吕哲问得很认真:“大兄怎么会知道刘季这个人呢?”

    徐阳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回答得比较详细:“两月之前,我戍边之时偶然遇见,见其举止与地痞无赖无异,逢人称兄道弟极其无理,便记住了。”

    或许被称兄道弟的就有徐阳?

    吕哲不知道历史上刘邦有没有押送囚犯与徭役去修建长城,不过他却知道或许下一次刘邦押送的半途就该上山去做土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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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事有蹊跷() 
“两个月前?”

    吕哲在沉思……

    这时秦军还没有向北方进攻,听说现在河套附近的霸主也不是匈奴,而是以白种人为主体的小月氏人,那么大秦就是还没有设立九原郡和云中郡。所谓的黄河以南,指的其实是上郡和雁门郡,还有太原郡和代郡局部。

    以前交谈时,徐阳早就有透露在上郡首府肤施服役的经历,那么也就是说他与刘邦其实就是在肤施见过面?

    吕哲用着一种慢悠悠的语气问:“大兄,押送徭役之后是马上返回家乡吗?”

    徐阳不太确定:“或许?有人顾家早回,有人贪玩迟回。贤弟问此作甚?”

    一旁,李良察言观色下,出言道:“三弟可是与刘季有旧怨?”

    听到这话好像明白过来的徐阳一拍大腿:“哎!若如此易矣,刘季此人举止极为显眼,我托人问问便知。”后又有些迟疑,“秦律严禁私斗,不知道贤弟与刘季仇怨多大?”

    两人相差两千多年,就算吕哲曾经跟姓刘的有仇也不是跟刘邦啊。

    不过,思考得很清楚的吕哲没有解释,他含糊说:“两位兄长不要多问了”,之后在徐阳不厌其烦重复问多大仇之下,实在被逼急了,“此人当擒,见了之后再说不迟!”

    徐阳“噢”了一声不问了,只是擒拿而不杀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前提是能够找到人。

    三人性格不同,吕哲做事偏执但是很多时候性格随意;徐阳虽说有些头脑但是粗粗咧咧显得粗枝大叶;李良外面豪爽但是心思更为缜密,他也就看出了一点什么。

    自酒案被撞倒李良就起了一种本能的疑心病,他无疑发现了吕哲的反常,见其很在意刘季这个人,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复杂又不像是旧识,但是有一种莫名的精惕与敌意。

    “哲与刘季不认识,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要除之而后快的感觉呢?”李良装作诺无其事的劝酒,心下又想:“莫非此人对哲有莫大威胁?”

    一阵冷风吹过,帐篷被吹得油布猎猎作响,外面的篝火也是“呼呼”的鸣叫变得火星四闪,坐在外侧灌了寒风的李良缩了缩脖子,他突然低声自语了几声,而后站起来走过去将帐帘合上。

    **过去,cao练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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