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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你太丑了我拒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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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奇怪了。

    明明刚刚在桃花苑内他还满身欲。火,压都压不下去,但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躺在这人身边后,却半点兴致都没了,只想静静地抱着这人真正地睡上一整夜。

    烛渊把云采夜搭在腹间的手握住,然后用自己手指一根一根的抚过他微凉的手指,卧阁内一片寂静,风吹灭了灯影烛光,只有苑外住月辉穿过镂空的窗门,洒在地上。烛渊闭着眼听着云采夜在宁静的月色下的轻轻呼吸声,只觉得心中的甜蜜和满足都快溢出早已被胀满的胸腔了。

    他是真的喜欢云采夜,喜欢他,爱他,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除了云采夜,他这一生别无所求。至高的权利,万人的拥随,他都不想要,每次和云采夜这么靠近的时候他都在想,他要是没有来到这个世界,那他和云采夜会相隔多远——一个星系?数十亿个星球?还是整个宇宙?

    太远了……

    云采夜方才与他隔出一个人的距离来,他就觉得像是隔了条看不见底的深堑,需要他费尽思量、跨越生死才能靠近,要是他真的和云采夜隔了一个世界呢?

    烛渊闭眼笑了笑,搂着云采夜胳膊更紧了几分——那也没关系,无论他和他隔了多远,他有了自己的灵魂石,他在哪他都能找到他,哪怕千山万水,穿梭洪濛也在所不辞。

    因为他是如此喜爱他。

    忽然间,像是在回应他一般,云采夜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手也动了动握紧了烛渊的手指。

    烛渊倏地睁开眼睛,将云采夜的扳朝自己这边——只见他面色潮。红,咬紧着自己的下唇,将那唇瓣咬得艳红到几乎快渗出血来,烛渊见此立即伸手去拨他的唇。然而这还不是重点,云采夜自己翻了个身,猛地抱住他,滑。腻。湿。热的吐息一下子全喷到他脸上,修长的腿也搭上他的腰,紧紧地往自己那边勾。

    “嗯……”云采夜微微启唇,吐出口口的呻。吟,烛渊听到这声音后身体就僵住了,然而云采夜还嫌不够似的,用自己口口起的那物不断磨蹭他,“烛渊……不要……”

    ——这是不要的样子?

    烛渊眉梢一挑:云采夜这是做春。梦了?做梦的对象……还是他?

第37章 好师父() 
要不要摇醒他呢?

    烛渊在心底纠结了一会,毕竟这是云采夜第一次那么主动。

    然而就在他犹豫的这么几息之间,云采夜蹭得却越发起劲了,口口声也更为甜。腻,烛渊还是首次听到云采夜这带着媚。意和泣音的喘息声,在密道那次,他可是一直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肯软化分毫,哪像现在这般……诱。人?

    思忖片刻,烛渊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干,反而躺平身体仍由云采夜跨倚到他身上——他得先让云采夜对他动心,然后再一口一口地将这人拆食入腹。

    两情相悦,灵。肉。结。合的快。感才是最强烈的。

    即使他现在很想让将云采夜狠狠压。在身。下,让这人满身沾满情。欲,控制不住地哭泣喘息,但完美的狩猎需要耐心和等待,而他想当最好的猎人。

    烛渊轻轻捏住云采夜的下巴,将他的头微微抬起,然后自己凑上前去,先去轻轻在他额间落下一吻,继而往下,吻过那眉眼和挺翘的鼻尖,最后缓缓含。住那对柔。软的唇。瓣。

    “唔……”青年细碎的喘息从相贴的唇缝间泄出,烛渊半阖着眼,用舌尖慢慢勾勒描摹着云采夜的唇形,半晌后才探进他口中,寻到那湿。热滑。腻的红舌纠。缠起来——他不能太使劲,否则云采夜醒来后会发现的。

    缠吻了片刻,烛渊又换了块地——前半夜他肖想了很久的雪白脖颈,只可惜只能亲亲舔舔,也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梦中和现实里的火。热感互相叠加,然而却得不到半分纾解,云采夜的呻。吟声里已经带上了些痛苦,觉得时机够了,烛渊再次将唇覆上云采夜的,然后在他唇上引。诱般地,轻轻咬了一下。

    果不其然,下一刻,云采夜便迫不及待地啃上他的唇,用牙轻轻啮。噬着,烛渊怕他咬得不够力道,便也在自己下唇狠狠咬了几下,直到渗出血来,尝到了那股铁锈味才放开。

    烛渊抬眸,望了眼顶上白雪似的纱帐,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悲哀——为他,也为云采夜。

    云采夜何其不幸,捡到了他,而被他这样精心算计,隐瞒欺骗;而他不够好,做不到让云采夜主动喜欢上他,让他不得不步步为营,用尽计谋才能将其攫为己有。

    这真是太令人难过了。

    可他们都不能回头,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烛渊阖上眼帘,掩去眼底的苦涩,再次睁眼时,眸光清明。

    “师尊,师尊。”烛渊将手搭在云采夜的肩上,轻轻晃着他,“师尊你醒醒。”

    云采夜闻声醒来时,他在梦中和小徒弟的“荒唐事”也接近尾声了,这时陡然听见烛渊与梦中几乎一致的沙哑声音,脑子还未清醒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

    烛渊的嗅觉何其灵敏,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闻到了那股石楠花香的气味。

    云采夜回复神智之后就恨不得晕厥过去,以此来回避这样尴尬的局面,而待他看清烛渊唇上的伤口后,心中的愧疚与不安差点吞噬了他——他怎么这么禽。兽啊?居然连自己的徒弟都能下手。

    “烛渊、你你痛不痛?”云采夜连忙从烛渊身上下来,一挥袖点亮了室内的灯烛,跪坐到烛渊身旁伸手去查探他唇上的伤口。

    云采夜此时衣发不整,原本合身的中衣被他磨蹭得都快从肩上滑落下来了,烛渊抬眸望他,伸出舌。头在自己唇上舔了一圈,顺带“不经意”地舔过云采夜的指尖,半晌后才哑声答道:“师尊我不痛的。”

    云采夜却是不信他这话的——都被他咬出血了怎么可能不痛!

    烛渊看清了云采夜脸上的不信,垂下眼帘侧过头轻声道:“烛渊真的没事,师尊你方才……”

    云采夜心中却更忧郁和自责了,可他张着口却说不出什么话:“我、我……”小徒弟都不愿意看他了!

    “是那酒的问题。”云采夜抓住小徒弟的胳膊,但随后又像摸到了火炭般猛然松开,“烛渊,你还记得师父下午喝的那杯酒吗?那酒名曰‘复梦’,喝了以后便会做……这样的梦……师父只是想用它来寻密道那人,并不是故意——”云采夜顿了顿,复而说道:“……轻薄于你的……”

    烛渊闻言,眸色深了几分,但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除此便不再多言。

    云采夜见此,心中“咯噔”一声——他刚才就该拒绝烛渊和他一起睡觉的要求的!若是他心智坚定些,心肠再硬上几分,也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他为师不尊,主动勾。引自己的小徒弟吗?

    阁外月影早已西移,因室内点了烛火,所以看不到外头清冷如银的月光,但云采夜却忽然想跑到外面去,看看那盛极的满池白莲,好让他静一静心。

    他想起了他还未成仙那段时日,他因容貌过于出众而被人构陷,说他是师父特地抱养来娇养在身边的娈童。即使他剑术出众,克己守礼,仍有人不满于他,说他不过是云夜在路旁随意捡到,不知身份的弃儿,以云夜的身份地位来说,他分明可以收到比他好上十倍甚至百倍的弟子。

    可云夜到死,也都只有他一个徒弟。

    那套让无数修真人士眼红不已的《斩仙诀》也只有他,这个寂寂无闻的小徒弟知晓。

    而云夜得知他被人构陷这事以后,也并未出面为他澄清清白,只是送了他一碗白锦万莲——

    “采夜,为师希望你以后如这莲一般。”

    “师父是希望弟子不为身世所困,不为世俗所扰,出淤泥而不染吗?”

    “不,家世显赫的世家子弟,也有糜烂顽劣的纨绔,而你心智坚定,定然不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困,师父只是希望你……濯清涟而不妖……”

    濯清涟而不妖。

    不妖,不妖。

    那是云采夜第一次知道,原来在师父心中,自己也是这样不堪的人。

    他以前穿衣十分随意,霜色,月白,宝蓝,水绿,甚至连绯色都穿在身上过;头发也是想束就束,懒意一上来,他便会随意拿根绳子松松绑在脑后,和着晚风在月下舞剑。

    云夜训斥他那晚,他正是穿了一身胭脂似的红衣劲装,为云夜击筑送别。

    然而云夜却没等他将曲奏完,便从袖间掏出那碗白莲,之后拂袖离去,第二日天未明就走了。

    穷奇乃上古凶手,云夜再怎么厉害也是斗不过它的。那时他担心云夜,心中又有羞赧与愧意,便穿一身白衣,好好束了发追到百汀洲,一来想尽自己绵薄之力帮助云夜对付穷奇,二来他想好好地和师父道歉。

    ——师父对不起,我以后都穿白衣,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的。

    但他最终没能把这些话说出口,他赶到时,云夜已经遭人暗算身受重伤,他甚至睁不开眼,无法和他说上一句话。他那时就跪在云夜身旁,看着云夜的血渐渐染红他一身白衣——一如那一晚的妖冶。

    最后一刻,云夜却是忽然睁开了眼,紧紧握着他的手,嘴唇蠕动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采夜……”

    然后魂飞魄散。

    后来他大道得成,孤身一人踏上仙路。

    这次没有了云夜,他终于用自己的本事证明了自己不光只有一身好皮囊,他的剑术——云夜,他师父教他的剑术也是超群绝伦,足以让天界众仙对他称赞不绝的。

    那日寰宇殿中,天帝问他:“你想建一座什么仙门。”

    ——云剑门吧,云夜的剑术那么好,他应该将它发扬开来的。

    酒嶷与他一同赏花饮酒时问他:“诶,我门中弟子都穿蓝衣,你门中弟子的校服要是何色啊?”

    ——青衣吧。云夜生前,最喜欢青衣了,而他却从来没穿过一次,不能乐其心,不违其志,想来他真是不孝,难怪云夜后来会说出那样的话。

    歩医与他弈棋输后问他:“你棋术居然这样好,我原先以为你只会练剑。”

    ——他不仅会下棋,他的画技,书法,琴艺也近乎都是独擅胜场的,只是那些东西在他成仙以后不怎么碰了,他也从未再于掌灯时分,在月下舞剑过。

    裳兰天女心悦于他,见他一直穿白衣,便笑着问他:“采夜上仙怎么一直穿白衣呢?又不是为谁守丧,我为您做一套仙衣可好?”

    他答应了。

    从此仙界便有了一身紫衫的渡生剑神。而昔日那个人间剑圣云夜的小徒弟,随着日月轮转,时过境迁,早已无人记得。

    裳兰那日其实说对了,他一直在为云夜守丧,只是守的时间太久了,他也有些累了。

    也许他心中还是有些怨闷的吧——旁人不知你徒弟,你也不知吗?

    所以他对弟子轻松管戒,宠溺亲近烛渊,了解他们每一个人的喜好。仙界众人都说渡生剑神除魔卫道,一身正气凛然,哪里都好就是过于溺爱门徒,护起短来毫不讲理。

    可真正的为师之道是什么?

    传道?授业?还是解惑?

    他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对任何一名弟子有误解而伤了他们的心——他是他们的师父,他有责任保护他们,引导他们行走在正确的大道上,他们若是做错了事,那便是他教的不好,也应当由他来罚。但旁人若想欺辱他们,必须踏着他的尸体过去。

    云夜其实从来都不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白色,这颜色太惨淡了,他看到了心情就不好。

    他也不喜欢莲花,即使它是君子之花,他喜欢桃花,那种开起来糜艳无比的花。他建了一座桃花苑,可他仍然在苑内重满了一池白莲,时刻提醒他不忘师训——不妖不艳,正己守道。

    他做不了一个好徒弟,他做不到真的摆脱世俗,所以才会在成仙之后时常下界偷食人间烟火。

    他也做不了一个好师父,所以才会对自己小徒弟做了这样的事。

    云采夜阖目,深吸一口气:“烛渊……是师父对不——”

    “师尊我很高兴。”烛渊出声打断了云采夜的话,眉眼间忽然就染上了娇羞的喜意,猛地坐起身来搂着云采夜的腰肢拱到他怀里,“原来不止是徒弟一人单相思,爱慕着师尊,师尊心中也是有烛渊的吗?

    云采夜:???

    云采夜微微瞠目,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心中刚刚升上的那股酸涩苦意被烛渊这一番动作弄下来,顷刻间就散去了。他抬手,轻轻抚上烛渊埋在他怀里的脑袋:“烛渊你这是……”

    烛渊深嗅一口云采夜身上的竹香,声音因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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