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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原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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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沈用拿枪的手背拭她颊边的冷汗,眼睛闪着一些宁浅浅看不懂的东西,“别想太多。如果他们不死,也许死的就是我们。明白吗?”
他手上的枪管在她侧颊拂过,那冰冷至极的触觉,让她战悚不已。 
宁浅浅知道这个道理,但并不代表就能忍受杀戳。想想刚才蔺沈开枪时目光淡定冷酷,仿佛他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稻草标杷。一拨寒气陡然从脚趾底蹿起,这就是属于蔺沈的世界,黑暗暴力而残酷,无时不刻不在与死神交臂。而他即使身处地狱,也不忘拉着她陪葬。
这个自私心狠的男人。
那辆越野车卷土重来,车头凶狠的撞上来,车窗不堪催残瞬息被震碎,只剩下一个框架。凛冽的风一股脑的往车里刮,宁浅浅开始有点昏沉了。
公路右侧是一个陡峭的斜坡,而他们的车子险些冲下去。宁浅浅大口大口的喘气,目光开始涣散。后背的稠黏已经浸染了大半个背。
蔺沈终于察觉到异样,单手扳开她的肩膀,稠黏的液手沾了他一手。他脸陡然发白,抽紧牙关瞪她:“该死的!”
就在这时,几辆面包车“吱”的急刹车,横挡在他们车前。车里出来的数十人将越野车团团围住。齐飞一脚踹来车门,沉闷的几声枪响,里面的人还未来得及哼一声,就命丧黄泉。
齐飞将枪收起,“弟兄们,把他们拉去喂狗。”
蔺沈将昏迷的宁浅浅从车里抱出来,白衬衫触目惊心。众人心神一肃,满脸凝重。关枚与齐飞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哥的模样如此骇人,这次徐家估计真的要完蛋了。
漱园气压低迷,关枚和齐飞闷不作声,只是不停的抽烟。二楼卧室陈梓用手术刀划来宁浅浅的肌肤,用钳子去取那颗咬身体里的子弹。染血的沙布在盆里堆起了一座小山。
蔺沈坐在床头,面目沉静如水,但手臂上鼓胀的青筋泄露了他的情绪。
陈梓额上漉湿一片,眉头凝重的蹙起。蔺沈目光一沉,“有问题?”
“子弹刚好嵌进宁小姐的骨头里,拨进来得费些功夫。而且,怕是会有后遗症。”其实要快速的拨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会非常痛疼,即使打了麻痹针,也会痛醒。而这些蔺沈也是知道的。
“我来吧。”再拖下去她怕是会流血而死。
陈梓惊讶的望向他,“大哥……”
“少废话,你摁紧她。”蔺沈将钳子消毒,微压着翻起的肉,毫不迟疑的探起来,夹着弹头用力一拨。宁浅浅身子微拱,口里发出凄厉嘶哑的惨叫,然后陡然软了下去,像一片单薄的落叶一般轻飘飘的落在被单上。
连陈梓这种经历无数场肉博的人都禁不住一颤。抬眼瞥向蔺沈,他正撇头望着窗外,胸膛激烈起伏,攥着手里的手术刀嵌进了手心里。但他似乎连自己都没发觉。
伤口血涌如注,处理起来很麻烦,但幸亏宁浅浅已经晕过去了,不然不知道会痛成什么样子。
最后挂上消炎水,陈梓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浸得湿透,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大哥,宁小姐没事了……大哥,你……”陈梓大惊失色,忙将他的袖子撸起,只见他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子弹划痕。
蔺沈无所谓的说:“没事。”如果当时他没有及时摁住她……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陈梓狠不得将他捆绑起来丢起喂鲨鱼,“大哥,值得吗?你明明知道……”
“陈梓!”蔺沈目光锐利的扫向他。陈梓认命的摊手,“大哥高兴就好,当我什么都没说。”
看到蔺沈与陈梓从楼上下来,厅里的人均松了口气,站起来。齐飞看到蔺沈半只袖子被取掉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忙迎上前去说:“大哥,你受伤了?”
因为他今天穿着黑衬衫,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蔺沈淡声道:“小伤。”
齐飞和关枚明显不信,齐齐望向陈梓。陈梓摊手耸肩,表示也对大哥的清描淡写很无奈。
“大哥,那老鬼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不端了他难解我大齐心头之恨!”齐飞眼底冒着火光,明显是愤怒之极。他刚出道就跟着蔺沈,兄弟情谊深厚,怎么忍受得了别人把他伤成这样?
蔺沈的背微微抵在沙发背上,似乎在沉思什么,没有作声。
陈梓出声:“大齐!”有些警告的意味。
齐飞怏怏的闭了嘴,但仍是有些不服气。
半晌,蔺沈才缓声说道:“徐爷既然敢动我,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说不定现在正掐指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况且,玩死一个人自己动手是最愚蠢的方法,惹麻烦不说,落了把柄在当局手里,怕又是一场祸端。当然,即使暂先不动他,也要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让他知道动我蔺沈的人是什么下场!陈梓,这件事你去办,手脚干净点,别落下什么蛛丝马迹。”
陈梓微微一笑,“定不负大哥所望。”
关枚与齐飞对视一眼,均感觉到耳边掠过一阵阴风。撞到阴险的陈梓手上,那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生不如死。
蔺沈在屋里环视了一圈,“阿芝呢?”
“在新宿呢,不过刚才来电话说马上就到,都这会了,估计也该到了。”关枚话声刚落,一身黑的白芝已快步进了大厅,显然是赶得极急,一向一丝不苟的她这会连头发都有些乱了。她一眼就锁在蔺沈身上,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颤声:“大哥……”
蔺沈示意她坐下,“她受伤了,这些日子起居会很不方便,阿芝,你搬到漱园来住一段时间,随便帮我照顾她。”
那个她自然是宁浅浅,他在外人眼前从来习惯叫她的名字。但所有人却都会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这就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特权,而这个特权只有一个人可以享用。
白芝敛下眼,没让他发现她眼底的失望。没想到,他生死攸关的边界上回来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帮我照顾她’。
“好。”
白芝露出得体的微笑。她在心底不断告诫安慰自己:虽然是照顾那个女人,但好歹也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可以每天看到他,她该知足了。


上卷  第26章 只道当年是年少
十四岁仲夏,宁浅浅在房里开着超强冷气自己裹住被子还冷得发抖,她故意不让蔺沈用褥子取温,身子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外面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蔺沈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衬衫,高大的身躯困在略窄的沙发里,但他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适,也似乎没把这凛冽的冷气当回事。
宁浅浅看到没达到预期的效果,有些郁闷:“蔺沈,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蔺沈依旧闭着眼,嘴巴轻轻的动了动,“小姐想听什么?”
宁浅浅哼了一声,把头也埋进了被窝里闷声嘀咕:“我就不信你不冷!”
辗转到半夜,她又探出头往外看,却不期然对上蔺沈的眼睛,她吓得一缩,掀了被子坐起来,“蔺沈,我们需要谈一谈!”那时她的五官还略显稚嫩,但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就连厥嘴蹙眉头也给人一种撒娇的错觉。
蔺沈依言坐起,冷冷清清的回望她:“小姐要谈什么?”
“人权。”她煞有其事且的认真说。
“嗯?怎么说?”
“蔺沈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蔺沈被她问得一愣,目光微黯却没应。宁浅浅本来也没指望他答,于是接着说:“我想你肯定没有,如果有,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情了。”
蔺沈忽然一笑却分外冷郁,语气嘲讽:“小姐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小姐想我明白什么样心情?”
宁浅浅习惯了他寡言沉默,他忽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她反而有些手足无措,“有就有嘛,干嘛这么激动……”
蔺沈似乎深吸了口气,才缓声说:“小姐,我答应宁爷随时随地保护你。我并不认为你和那林家少爷在一起会安全。小姐要明白,我并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更没有要破坏你和林少爷约会的意思,我只是尽我的职责,护你周全而已。小姐很晚了,早点睡吧。”然后背对着她躺下,不再搭理她。
宁浅浅恼得咬被角,“你就不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吗……蔺沈,你这木头猪!”
……
背上传来尖锐的痛疼,宁浅浅茫然的睁开眼,才惊觉自己做了一个许多年前的梦。
她趴在被单上,上身未着寸缕,露出一整个背部。白芝正在给她换药,“宁小姐,醒了?”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将脸埋在被子里,周围都是蔺沈的味道,于是就问:“蔺沈呢?”
白芝手势微微一顿,有些勒到伤口,她闷哼了一声白芝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忙道歉:“对不起。大哥他出去办事了,晚一点才回来。”
宁浅浅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忽然莫名的轻笑出声,“真是委屈你了。说实话我是真挺佩服你的,当年青少年钢琴比赛,你拿第一我第三,之后几年所有的大赛小赛你都一路领先,在学校里没有敢置疑你的优秀。可最后呢,你为了蔺沈和家人决裂,放弃了最爱的钢琴,把最美好的岁月也浪费在他身上,可到头来呢,他却只把你当成兄弟。这样,你也甘心?”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芝快速将伤口包扎好,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
宁浅浅目送她出了房门,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不知道是不是药里加了安眠成份,她醒来一会又开始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之间,似乎有一双手在她背上游移。她想努力找回意识,眼皮却越来越重,无论她怎么用力睁开都是徒劳无功。
再次醒来已时华灯初上,房里只开了一盏壁灯,灯光柔和却不刺眼。蔺沈坐在沙发上半撑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文件。
她微微动了下身子,他就抬眼看过来,“饿了吗?”
他不提醒还好,一说还真觉得饥肠辘辘。他拨了内线让林管家直接把食物送上来。
蔺沈原本让白芝过来帮忙,但宁浅浅执意要自己吃,她不想事事都由他人代劳,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不是背部受伤,而是全身残废。蔺沈也没有过多干涉,由着她自己动手。
但因手臂牵动到后面的伤口,使起来十分费力且辛苦。蔺沈抬眼看了她好几次,但却一次没有开口。一餐吃下来,她已是周身湿透,整个背部似乎跟着心跳的频率一下一下的抽痛。
蔺沈并没有在房间里呆多久,他走后宁浅浅顿时全身放松下来。床柜前摆了好一些书给她解闷,她随便抽了一本来看,但看了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捧着书就睡着了。到了半夜,她感觉整个背部似乎正在被尖锐的钻子往骨子里钻。她不堪折磨在床上翻滚,咬着被子低呜的哭泣。
房门忽然被破开,蔺沈大步进来,率先摁住她不让她乱动,因为再动的话伤口就要全部绷裂了。宁浅浅不断挣扎颤着身子呜呜的低泣,含糊不清的喊着疼。
蔺沈飞快的褪了她的睡衣,只见上面已经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拨开她被湿发黏住的额头,低声说:“宁浅浅,忍着点。”语罢就开始利落的拆纱布,但到了最后几层时,停了下来。因伤口裂开出血导致纱布吸在伤口处,如果硬揭的话肯定会扯裂整片伤处。
宁浅浅痛得抽搐,胡乱的抓住他的手,无意识的哭喃着:“阿南阿南……好痛……阿南……宁宁快痛死了……”
蔺沈收紧拳头,眼底划过一抹狠意。手上用力“嗤”的一声,拌随着宁浅浅全身抽搐的闷哼,纱布从肉里硬生生的扯了出来。
宁浅浅目光涣散的松开他的手,张开嘴胸脯剧烈起伏,像一尾濒临死亡的鱼。蔺沈则阴沉的盯着那狞狰丑陋的伤口,宁浅浅是你欺人太甚!
外面的鸟儿唧唧喳喳,天气晴朗。宁浅浅在蔺沈怀里醒来,他身材高大,她被他侧身揽着,几乎将她整个罩着。
宁浅浅有些不习惯这种亲密。她将身子挪开了些,蔺沈就醒了。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将她松开,起身下床,然后理着睡袍说:“待会让阿芝给你擦个身。”
宁浅浅也觉得自己身上黏乎乎的,连头发都变得十分油腻。她抬眼看他,似乎很不解,甚至有些无理:“为什么非要阿芝小姐?”
蔺沈挑眉,“不喜欢?”
宁浅浅闭上眼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被子陡然掀开,蔺沈拦腰将她抱起,后背微微一扯,她冷抽了口气。
蔺沈让她坐在浴缸上,在缸内注满水,滴了她平时喜爱的精油。然后有些笨促的挽起她的头发,固定好。最后除去黏湿的睡衣,他的手指在她皮肤上划过,有些凉。
半个小时后才擦拭完全身,宁浅浅被热气蒸得有些头晕,皮肤也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蔺沈的手指变得有些炙热,他用浴袍将她包裹住抱到床上换药。
宁浅浅余光看到白芝仓皇而逃的背影,嘴角一弯,闭上眼享受男人轻手轻脚的服侍。
“蔺沈,我要洗头。很不舒服。”她轻声对正为她涂药的男人说。
蔺沈换了全新的沙布给她缠上,轻轻的“嗯”了一声。宁浅浅忽然有些恍惚,他们好像突然又回到了从前她耍泼变着花样整他那会儿。
同是十四岁那年仲夏,她开了一夜冷气又跟蔺沈谈判破裂,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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