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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原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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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氏企业是蔺沈转行的第一步棋,如果要彻底漂白金盆洗手,最重要就是要有一处清白的产业为轴心,慢慢的随轴心转移。但道上的人都知道,洗黑容易漂白难,有多少人想脱摆这种圈子,最后都落了个不得善终的结果。
道上规则多,黑吃黑多见,但为了共同目的同仇敌忾也不是没有。蔺沈想离开泥沼,势必会掀起一阵血风腥雨,而首当其冲面临杀伐的人就是蔺沈。这里面包括许多的矛盾与问题,并不是三言二语可以解释的清的。
陈梓心思向来最为灵透,只要稍稍点拨就能悟出个全套。他知道蔺沈的顾虑,所以对蔺氏企业的每一个决策都是无比慎重,绝对不能沾半点黑。他知道蔺沈的决心,也相信他的手段,他想要的,无论再难得都会拿到手。正如当年他们初识时。
陈梓会跟着蔺沈完全是偶然。陈梓家境贫寒,但他的学习十分优秀,所以纵使家里没钱,他也能帮那些有钱子弟代考做作业赚些外快。或许因为他在学校太过锋芒,让有些人心理不平衡,终于有一天,他被他们围在暗巷里毒打。那年他十六岁,念高一。也就是那一年认识了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却高深莫测的蔺沈。
他的拳头快而狠,脸上有些冰冷的决绝,让人害怕。


上卷  第44章 明澳岛,潜伏
那群人被他打跑之后,他坐在墙根底下抽烟,然后淡淡的说:“我救了你,你要怎么还我?”然后就有了之后的约定。他供他上完大学,毕业后归顺于他为他做事。
其实那时蔺沈过得比他还要落魄,为了他的学费,他在地下拳馆里打过黑拳;在工地里当过劳力工;也在酒吧里做过打手;最后进了宁家,当宁小姐的护卫。
陈梓由开始的轻视到后来对他由衷的尊敬。如果不是他,或许他早已经死在那条暗巷里。即使不死,他这一生也只能庸庸碌碌的活着。
陈梓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才问:“大哥,你们打算哪个时候回来?”
“看情况而定,还得去取回一样东西。蔺氏企业那边你亲自跟进,看紧点,千万不能出什么漏子。”
“好的,大哥。对了,徐爷最近估计憋得慌,在道上放话,说要与大哥你誓不两立呢。”陈梓语气带笑,当作一场笑话,很不所以然。
“你都把人家儿子的子孙根都给断了,难道人家还要奉茶感谢你不成。”蔺沈放松了些,淡声取笑。
当初关枚他们看到那玩意时吓得捂住裤裆退了好几步。不亏是陈梓,真是够狠够毒辣,将徐爷家的那唯一一根独苗都给砍了。即使徐爷现在想再播种,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陈梓很有些无辜,“那徐泰自己六观不正品行不良,看到漂亮MM精虫上脑,调戏飙悍女当然得付出些代价。我可什么都没做。”
他当然什么都没做,只是给陈泰指了一条道,将他送回虎口而已。而那个虎口就是大名鼎鼎拥有外号铁擎手的宜家三小姐。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那个铁擎手,徐泰这种草包更是不知道。宜家三小姐有一手绝佳的刀技,身上随时随刻带着她的防身武器刀九环。虽然有这么一个铁血的外号,但她的外貌绝对是明艳不可方物。徐泰精虫上脑,受不了一点挑拨,结果杀猪似的一声嚎,老二没了。
正如蔺沈说的,整死一个人不必非要自己动手,借刀杀人才是最安全的又利已的手段。
陈梓几乎都是蔺沈调教出来的,他有几两心思他哪里会不知道?只是,陈梓向来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所以当时也只是吩咐他处理得干净些,免得留下隐患。至于宜家,能避则避,他并不想再多一个劲敌。
陈梓那头沉默了一会,眉头微皱:“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南美时见过那个黑崎?”
蔺沈眉一抬:“怎么?”
“黑崎最近在S市活动的挺频繁,暗地里派人查我们的底。我看这事有点蹊跷。”
黑崎在日本黑道也算得上一方霸主,蔺沈与他有过关节,他与宜家有些牵连。上次南美借道他也有参与,不过代表的却是宜家。后来交易失败,黑崎对他怀恨在心,三番四次来搅他的场子。只是让人闹不明白的是,黑崎为什么如此为宜家买力?若在日本,论实力他也并不输宜家多少。
“你先留意留意,不要轻举妄动。对了,黑崎和宜家有没有什么交易来往?”
陈梓思索了一会:“这倒没听说,不过小道消息传黑崎看中宜家三小姐,上门提亲却惨遭闭门羹。不知道这算不算?”
依照黑崎暴烈的性子吃闭门羹不翻脸反而为他们效力,这倒是件怪事。看来这件事的轴心人物要数那个宜家三小姐。
“陈梓,你去与宜家三小姐接触接触。”
陈梓一点即通,这回他没有回答的那么干脆,声音低了几成:“大哥,要不我找其他人去?”
“不方便?”
陈梓有些无奈:“上次那件事她查到了我头上,认定了是我唆使徐泰对她不轨,呃……现在和她再接触,实在是不方便。”
蔺沈倒是来了趣味,他知道事情并不是陈梓所说的没有那么简单。从来都只有陈梓算计别人的份,这会反倒是栽了,变得缩手缩脚起来了。
“难道你要我找大齐去?”
陈梓失语,大齐情商低下是公认的事实。
蔺沈又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想办法搞定。还有,岛上那件事你尽快着手去办。”吩咐完利索的切了信号。
陈梓难得眉头打结,他实在是不想去招惹那只母老虎。一个女人家飙悍成那样,世上有几个武松敢玩命把一只母老虎娶回家?
齐飞说:“不就是一娘们吗?蛇皮袋一套扛过来就是了。”
山寨土匪的气质未能在齐飞身上蜕变干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实在很可怕。陈梓拍了拍他的肩膀,“牛牵到了北京还是牛。”
齐飞挠头,牛牵到了牛当然还是牛,难不成会变成马?


上卷  第45章 明澳岛,故里
用完早餐蔺沈带着宁浅浅出海。原来的那艘快艇被海暴催毁,已经成为一堆废铁。幸亏蔺沈之前有先见之明,提前有准备,可以直接从地下仓库重新调出了一艘来用。
宁浅浅精神不济,不明白蔺沈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要出海。
明澳岛周围没有岛群,地势独立,所以离陆地城镇颇远。而这次蔺沈的目的地就是海边的城镇。
行程大概有二个小时,临海的城镇遥遥在望。在码头泊船,周围停靠着许多渔船或运货运客的轮船,偶尔还能看到几片竹筏。蔺沈将快艇交到一个小青年手里,看那小青年恭敬的模样,估计也是为他做事的人。他低声吩咐了几句,就携同宁浅浅离开了码头。
所谓靠海吃海,这里的集市人口密集,十分热闹。卖得几乎都是海鲜类的产品。路边的商贩十分热情,吆喝着嗓子招揽着路边的顾客。整个集市弥漫着一股浓腥味儿,宁浅浅歇力忍着这股味儿,但还是想作呕。
蔺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香包,松果甘冽香味儿瞬间削减了那股腥味,顿时不那么难受了。她把香包抵在鼻间,避着来往的行人,穿越了大半条街来到一个市场。这个市场看上去有些年代了,显得有些破旧,那几面临街道的土墙上隐约还能看见刷的类似‘**万岁’的字样。每条柱子上都写或贴着租赁或其它奇奇怪怪的小广告,一层盖着一层。地面经年失修,变得坑坑洼洼,积了不少污水,招来苍蝇乱飞,显得十分脏乱。
市场中分两边,一边是卖干货,一边卖生鲜。一个一个摊位比踵挨着摆成一排,中间留下一条并不宽敞的过道。
蔺沈牵着她往里面走,手攥得有些紧,“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宁浅浅惊讶的望着他,不由自主将抵在鼻间的香包放下攥在手里,“这里,是你的家乡?”
“不算。”蔺沈神色淡淡,并未多作解释,似乎并不想多谈。
宁浅浅由他牵着,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宁浅浅顿感五陈味杂,心里充塞着许多莫名其妙的情绪。这时不远近大声斥骂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挨近角落的摊位一个壮汉随手拿着捞鱼的网杆往一个瘦弱的男孩身上招呼。嘴口骂骂咧咧,大致内容是说男孩偷了他的海参贱卖之类的,如果男孩不把钱交出来就要打死他。
那个男孩痛得如小兽一般低呜,竭力躲避着一下更重一下的挥打,哽咽着否认。可是那中年男人压根听不进去,下手越发的狠,就连隔邻摊位的摊主也附和着帮腔:“外来仔都是贼,不好好教训下次偷得可不是海参喽。”
蔺沈攥得她有些发痛,唇抿成一条直线。宁浅浅忽然有些了悟,难道蔺沈小时候也受过这样的污蔑虐待?
宁浅浅反握紧他的手,来到摊主前:“老板,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那中年男人剜了她一眼:“我教训自己的雇佣,关你屁事?不买东西就给老子滚远点,婊子养的!”
宁浅浅瞠目结舌气得发抖。她自小生活在大都市,虽然遇到的人并非全是良善之辈,但最起码的礼貌与修养还是有的。她这还是头一回被人骂如此不堪入目的话,自然又羞又恼,小脸都涨红了,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蔺沈面沉如水,冰冷的杀意从骨子里透出来。他往前了一步,宁浅浅忙拽紧他,她并不是惹事。
蔺沈皱眉看她,“你确定?”
宁浅浅点头。钱是这世上解决问题最有力的武器,最后她将那孩子赎了回去。并非是她善良,而是她仿佛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当年蔺沈的影子,让她骤然心软。她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也没有去深究内心的想法。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蔺沈眼底闪过一丝光亮,虽然极力掩饰,但仍能从他眼底看到愉悦。
那个孩子有十三岁,但看起来不过九岁的模样。面黄肌瘦,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像麋鹿一般惊惶失措。他穿着单薄的灰色单衣,上面还沾着一团团不甚明显的血渍。
这个孩子怕是被虐待久了,性格变得胆恸而内向,她哄了半天才让他放松下来,这才得知他的名字:阿斗。九岁被卖到这个地方。
扶不起的阿斗。
这个名字寓意着一个自出生就不被祝福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父母亲手生生的折了这孩子的尊严?这等同于诅咒。她心里不免对他多了几分疼惜与怜悯。


上卷  第46章 明澳岛,黑暗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城镇因为偏远政府管辖不力,导致征用童工的现象十分严重。这里有一个地下黑市,有专门的童工征用所,价格十分实惠。所以有许多做小生意的店家都会到那里挑几个童工打下手。如果遇到好的雇主还能勉强饱腹能有个憩身之所,反之就会受到如同阿斗一样的待遇。
那些童工多半是人贩子从全国各地运过来的,大到十几岁,小到二三岁。大点的孩子,起先会被关起大仓库,挨饿、失去光明,待他们无力抗争时就被关押到在黑房子里面洗脑,最后才蒙住眼睛站成一排让雇主挑,银讫两戳,从此是生是死由雇主决定。
而年幼的孩子则会找人圈养,有的被截去双肢被到处流放乞讨;有的则用盅或其它东西抑止骨骼生长,练所谓的缩骨功,苦练各种各样超级人体极限的动作,在街上表演。……
这个世界有多光鲜就有多黑暗。所谓有光就有影,就像有白天就有黑夜一样。只是有的人幸运,生活在和平的那一面。
而她曾一度以为的天之骄子蔺沈,自小就被这黑暗浸染,在打骂凌虐、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中度过了他的童年。
后来蔺沈将阿斗托付给照看快艇那个小青年照顾。阿斗哭得很利害,抱着宁浅浅的腿呜咽着哀求他们不可丢下他。宁浅浅心酸难当,也陪着哭作一团。
蔺沈将阿斗带到一边说了会话,回来后阿斗就抽泣着要她答应以后过来看他。她不知道蔺沈用什么方法让他妥协,但还是跟他拉了勾。
其实一个承诺的重量或轻或重,宁浅浅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兑现,但有时,有些谎言的存在是必要的。
将阿斗安置好,蔺沈继续带着她穿街走巷,最后在一处低矮门户前停下。那幢房子很残破,前面有一条臭水沟,里面时不时浮出一两尾死鱼烂虾。屋子周围扎了篱笆,种了二片地的青菜与佐料。那被雨水浸得快要腐烂的木门前半蹲着一个年过半旬的老人家。他正收拾着晒干的虾仁,用簸箕过滤虾仁里面的沙子。
蔺沈手伸进篱笆里面拨开插销,缓步走了进去。宁浅浅暗自猜测那老人家的身份,可看着蔺沈的脸色又不像拜访忘年交的模样。
“蔡叔。”
蔺沈淡淡的一声唤,那蔡叔手中簸箕一抖,虾仁散了一地。他缓缓回过头来,看到蔺沈时混浊瞳孔一阵紧缩,吓得手脚打颤。
“蔺……蔺先生……”
蔺沈仿佛没到他的惊怕,淡漠的说:“蔡叔,那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蔡叔看上去有六十多岁,面皮松驰但从他下垂的法令纹中依旧可以看出年青时的他并不是一个和善的人。此时他看到蔺沈就像看到鬼,无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蔺沈的亏心事。
他哆嗦着嘴唇,“蔺……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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